《我爱你不会改变》无优

12、第十章 离婚

　　出院已经快一个礼拜了，木腾原一直处于暴走的状态。因为在他住院的这几天里，雪黎都没有来看他，也没有电话和短信。后来才从圆圆那知道，原来雪黎被派出去学习了。那时候听说是要封闭式的学习，他还没觉得什么，可是在经过这几天的思念折磨，他是恨透了，他想不明白做老师干嘛还要这么没完没了的学习。
　　该死，见鬼的学习！
　　猛抽了口烟，木腾原整个人摊在沙发上，闷闷的。
　　“爸爸。”
　　带着哭声的叫喊让木腾原暂时收起了心绪，顺着声音看去，便看到女儿眼里含着湿气，正站在楼梯边徘徊着，却是不敢向前走一步。
　　“宝贝，过来爸爸这里。”直起身，木腾原朝女儿挥挥手，示意她走过来。
　　“爸爸。”只是叫着，木爱媛还是没有过去。
　　“唉。”灭了烟，木腾原起身走向女儿，弯腰将她抱了起来，一边走到沙发上坐下，一边伸手擦着她的眼泪问：“怎么了，宝贝？跟爸爸说说是谁欺负你了？”
　　“爸爸是不是不要爱媛了。”小声地，小心地问，木爱媛很怕听到肯定的回答。
　　“怎么会呢？爸爸为什么不要爱媛。爱媛是爸爸的宝贝啊。”不是安慰，而是实话，木腾原其实也很舍不得女儿的，如果哪天爱媛的爸爸回来了，他还是会把爱媛当自己的女儿的。
　　“真的吗？”含着泪的眼睛水水地盯着爸爸看。
　　“嗯，真的，爸爸不骗爱媛。”
　　“可是，妈妈说爸爸有喜欢的人了，爸爸会离开妈妈，也不要爱媛的。哇...”说着，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当听到妈妈这么对自己说的时候，木爱媛真的很害怕，害怕爸爸不要她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听到哭声，在午睡的木妈妈忙跑了出来，便看见儿子抱着孙女一脸的不可思议，而孙女正哭得伤心。木妈妈第一个念头便是儿子打她的宝贝孙女了，于是她走过去，先拍了他一巴掌，而后把爱媛抱进怀里，安抚起来，“爱媛不哭不哭啊，是不是爸爸欺负你啊，告诉奶奶，奶奶帮你打他，好不好？”
　　“呜...奶奶...妈妈说...爸爸有喜欢的人了...爸爸不要，呜...不要爱媛了。”被抱进最疼自己的奶奶怀里，木爱媛哭得更大声，她记得妈妈告诉她如果奶奶知道的话，爸爸也就不会不要她的。
　　“什么？腾原，孩子说的是真的吗？你要离婚？”木妈妈随即瞪向儿子，求证道。
　　“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
　　“你先告诉我，你是不是想离婚。”木妈妈没让木腾原解释，她现在要知道只是孙女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嗯。”沉默了一会，木腾原点了点头，这是一早就有的想法，他否认了也没意义。
　　“什么？你...”骤然拔高的音量，在触及孙女慌乱的眼神后，木妈妈忙收住了声音，她抱起爱媛站起身，说：“我先带孩子上去，这件事待会再说。”说着便走向了楼梯。
　　木腾原无奈地拍了拍额头，他没想这么快把事情告诉两位老人家的，可是现在爱媛这么一闹，看来是不得不说了。
　　可是，为什么艺诗要这么做，她不知道爱媛会伤心的吗？
　　她怎么...
　　怎么想也想不出个头绪，木腾原只好放弃，他拿起手机将木爸爸，艺诗和易司都叫了回来。

　　接到木腾原的电话时，沈易司正在和谢天喝下午茶。
　　“喂？腾原，怎么了？...什么？我知道了...我马上过去。”
　　“怎么了，沈哥？是缘离出事了吗？”见沈易司挂了电话后脸色很不好，谢天不由地怀疑到。
　　“不是，只是，到了说出真相的时候了。”沈易司还在想着腾原电话里说的话，腾原说是艺诗告诉爱媛然后让木妈妈知道的，他大概知道妹妹为什么这么做，只是无奈的同时又有些难过。
　　艺诗，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这么做好吗？
　　“什么真相？难道是...”疑惑着，谢天又瞬间明白过来，他激动地抓住正要起身离开的沈易司，“沈哥，那我也去吧。”
　　“这...好吧。”迟疑了一下，沈易司还是答应了，也许他可以给妹妹一个完美的遮掩。

　　围着的沙发，沈艺诗和木腾原相对而坐，而木爸爸和木妈妈则坐在中间的沙发上，他们正等着孩子开口。
　　“爸，妈，有件事我瞒了你们很久。现在我准备说出来，但是希望你们别太惊讶。”木腾原看着自家爸爸妈妈认真地说道。
　　木妈妈与木爸爸彼此看了一眼，而后点了点头，说：“你说吧，我和你爸还挺得住。”
　　“爸，妈。”吸了口烟，木腾原又说：“其实，我和艺诗是假结婚的，爱媛的爸爸另有其人。”
　　“什么？”这次，木妈妈连音量都提不起来了，儿子的话真的是太令人震惊了，也太难以消化了，“腾原，你是不是在开玩笑？”
　　“妈，你觉得呢？”木腾原不答反问。
　　“这，”木妈妈转向沈艺诗，问：“艺诗，妈妈问你，腾原说的是真的吗？”
　　没有回答，沈艺诗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
　　“妈，我知道这对你们来说很难相信，但是这是事实。五年前，艺诗未婚先孕，你们也知道，沈爸和沈妈那么好面子，一定不会让艺诗把孩子生下来的，甚至还会虐待艺诗。所以在这不得以的情况下，我娶了艺诗。”
　　“你...竟然事情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现在为什么要说出来，这么过下去不好吗？”木妈妈不解了，如果说是因为爱媛不是他们的亲孙女，那么没必要啊。毕竟疼了五年了，他们不在乎什么血不血缘的，
　　“因为爱媛的爸爸不是不要艺诗，而是承诺五年后会回来。现在已经快五年整了，所以我和艺诗必须离婚。”
　　“这...”木妈妈无力地看向木爸爸，“孩子他爸，你说这都是什么情况？你到是说句话啊。”
　　木爸爸看向一直低着头的沈艺诗，问：“艺诗，腾原说的是真的吗？你说，如果腾原是骗我们的，我们绝不会袒护他。”木爸爸不是不想相信儿子的话，只是艺诗喜欢腾原他们是都看得出来的，而且爱媛和腾原那么像，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儿子的话。
　　“我...”一直在脑中排练的话，却在此刻怎么也说不出来。沈艺诗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一切都按着她的计划走的，可是她却在此刻退却了。
　　是因为怕被厌恶吧。从腾原的话里，她没有听出一丝的不舍，有的只是终于要完成任务的放松。
　　如果，她现在把话都说出来，那么一定会被厌恶的。
　　“没关系的，艺诗，有爸爸在，腾原不敢对你怎么样。”
　　听自家爸爸的语气，木腾原就知道他把自己想成了想始乱终弃的人，他很无奈的叫了一声爸，而后看向沈艺诗说：“艺诗，你快解释啊，不然我爸都快把我当坏人看了。”
　　“我，爸爸，其实...”
　　就在沈艺诗犹豫着该不该开口的时候，玄关处传来了敲门声。
　　“哦，是易司。”木腾原像是找到救星似的冲向了门口，打开门，果然是好友，只是，还跟着一个让他意外的人，“谢天？”
　　“进去再说吧。”沈易司拍拍好友的肩膀，率先走了进去。
　　“木老板，上次的事情抱歉了。”谢天微欠了欠身，道歉道，“还有，谢谢你这五年来对艺诗和爱媛的照顾。”
　　“哦，没什么。”下意识地接话道，木腾原随即反应过来，“难道你就是艺诗的...男人。”
　　“嗯。”
　　对方自然的态度让木腾原无奈地笑了笑，而后挥挥手，示意人往里走。
　　回到客厅，木腾原首先听到的是妈妈的问话。
　　“易司，你来得正好。刚才腾原说他和艺诗结婚是为假的，而爱媛也不是他的孩子。你说，这是真的吗？”
　　“伯母，伯父，在这里，我想先向你们道歉，因为艺诗，所以腾原不得不骗你们。五年前的事真的很抱歉，这些年谢谢你们对艺诗和爱媛的照顾。”沈易司看着木家二老，诚恳地说道。
　　“你是说，腾原的话都是真的？”木爸爸不确定地问道。
　　“嗯。”直视着老人，沈易司没有回避地答道。
　　面对这个事实，木爸爸和木妈妈沉默了，他们都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了，易司做事都是有分寸的，会这么做也该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吧。
　　可是疼了这么多年的孙女却原来是要离开自己，他们心里还真不是滋味。
　　一直看着木家二老的沈易司并没有漏掉老人脸上震惊后的无奈，他知道他们接受了，于是他再次开口，“这次我来，还带了一个人，他是爱媛的爸爸。”最后一句话，沈易司是看着妹妹说的。
　　“什么？”唇齿微动，沈艺诗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哥哥，视线也便扫到了不知何时坐在哥哥身边的谢天，原本瞪大的双眼瞬间带上了绝望与愤怒。
　　哥哥都知道了？
　　是他说的吧！
　　“艺诗，我...”被自己爱的人那么厌恶地看着，谢天只觉得心被割了一口，很疼，很疼。
　　“艺诗，谢天已经回来了，我们也不该再麻烦腾原了。”对于自己妹妹的反应，沈易司是看在眼里的，因而他的语气不由地带上点严厉。
　　“哥，我不...”
　　“艺诗，现在不是你任性的时候了。”是气恼，也是难过，沈易司不自觉地厉声打断妹妹的话，可是，在对上妹妹含泪的眼睛，他还是心软了，语气瞬间又柔了下来，“艺诗，我们已经麻烦了腾原五年了，现在该是让他幸福的时候了。”
　　“哥...”想说如果腾原不觉得麻烦就好，想说自己是可以让他幸福的，可是这些话在嘴边徘徊了好久，沈艺诗却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因为，即使在现在，面对爱媛可能会离开的事实，腾原除了脸上有一丝不舍外，她再也看不出什么。
　　他对她没有任何留念啊。
　　在听到爱媛的爸爸也来的时候，木爸爸和木妈妈都很惊讶，他们刚才见到谢天时并没有多注意，以为又是腾原的什么朋友，没想到会是爱媛的亲生爸爸，于是仔细打量了一下，很意外地，他们发现谢天的眉眼间竟与儿子有些相像，这也就解释了爱媛为什么那么想腾原的原因吧。想到这，木妈妈看向谢天问：“那个，爱媛的爸爸，你今天来是想带爱媛和艺诗走吗？”
　　这个问题木爸爸也很在意，早上还“爷爷”的叫着自己的孩子，难道现下就要离开了吗？
　　“这个事，我很想现在就带艺诗和爱媛走，但是这还要艺诗答应才可以。”笑着的脸在说道后面的话时暗淡下来，视线转向心爱的人，有期盼，有渴望。
　　所有人的视线瞬间都转向了沈艺诗，而她在沉默了一会后，直直对上木腾原的视线，问：“腾原，你呢？你希望我带爱媛和他走吗？”
　　“啊？”忽然被点到名，木腾原还有些转不过弯来。
　　这好像不是他可以干涉的吧？虽然他也很不舍得爱媛，可是毕竟谢天是爱媛的亲爸爸，他没立场说什么的。
　　“如果，腾原不想我和爱媛离开的话，我们便不会走。”话说得很轻，却是字字都清楚地传进了大家的耳里。然后，在明白过来沈艺诗话里的意思后，大家脸色剧变。
　　木爸爸和木妈妈是欣喜地看向自己的儿子，希望他的答案是否定的。而谢天则是震惊地看着沈艺诗，随后哀伤起来，到现在他才明白，原来他只是别人的替身而已，可笑又可悲。
　　“艺诗，这样好吗？你明明知道的，为什么要让自己这么难过，也伤了别人。”沈易司明白妹妹的想法，可是却不赞同。
　　“哥哥，你别管我。”转向哥哥轻轻地说道，沈艺诗又看向了木腾原，“腾原，你会吗？”
　　多么希望腾原会点头，可是，她知道腾原不会的，他一直爱着的都是那个人，所以她才更要腾原说出来，这样，她也可以死心了。
　　“艺诗，对不起。”即使再怎么迟钝，在沈艺诗这么直白的话语下，木腾原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的想法。只是，真的很惊讶，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艺诗喜欢自己，或者说是爱着自己。可是，知道了也不会改变什么，他爱的人不是她呀。想着，木腾原又说道：“虽然会很舍不得爱媛，但是你们的幸福不是我能负担的，毕竟爱媛的爸爸已经回来了。”
　　“是这样吗？只是这样吗？”
　　“不全是吧。”摇了摇头，木腾原不自觉地捂住了心口，“还因为，这里一直住着一个人。”
　　“都是因为他吧。五年来，你的努力，你的奋斗，都是为了他吧。连对爱媛的疼爱也是因为...”一直在眼底打转的泪水，终于还是掉了下来，沈艺诗没想到原来知道是一回事，可是真正地听到，却是那么地让人无法忍受，想怒吼，想尖叫，可是话到最后却是没了音量。
　　后面的话她该说的，该说的。只要她说出来，即使无法改变腾原的心意，至少也可以让木爸爸和木妈妈不喜欢那个人。
　　可是，她怎么都说不出口，不是害怕伤害那个人，而是害怕看到腾原伤心，难过。
　　“艺诗...”沈易司终究还是担心自己的妹妹，见她呆呆地不知道在念叨着什么，他忙走到她面前蹲下，轻轻摇晃着她，“艺诗，别这样，你还有哥哥，还有爱媛，想想你的宝贝，嗯？”
　　“爱媛...”喃喃自语着，沈艺诗忽然伸手擦了擦眼泪，视线又在木腾原的伸手聚焦了，“腾原，我会按你希望的去做的。”说着，沈艺诗站了起来，朝木家二老深鞠了一躬，“这五年来，谢谢爸爸妈妈对我的照顾。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们了，爸爸，妈妈。”
　　“傻孩子，你何必呢？”木妈妈站起身走向她，将她搂进了怀里，“妈妈不同意的话，腾原也不敢做什么的。只要你愿意，这里就是你的家。”
　　“妈...”木腾原闻言忙想开口说什么，可是却被自家妈妈的一个眼神给堵住了。
　　“不用了妈妈，是我麻烦了腾原五年了，该是离开的时候了。”腾原着急的语气让沈艺诗的心又凉了一截，因为不爱，所以她的感受不会被考虑到，就可以被伤害。而如果再拥有，最后受伤的就不会只是她一个人了。
　　连腾原也会伤心吧？
　　“你真的这么想吗？”木妈妈不放心地问。
　　“嗯。”抬头，努力地扯起一个不算难看的微笑。
　　“傻孩子啊。”将人再次抱进怀里，木妈妈心疼地叫道。
　　唉，是她老了吗？
　　如果不是，那为什么在面对这些为了爱而分分合合的孩子，她就只觉得不可思议呢？

　　“好的，就在这里A点和B点...”
　　拿着笔的手无意识地画着，左雪黎已经听不见讲台上的教授再讲什么了，现在的他只想马上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呼，真的好困啊。
　　“左老师，左老师...”
　　手被轻轻地碰了几下，左雪黎吃力地张开眼睛看向被碰到的地方，不期然地看见小盒子，上面躺着几颗大大的梅子。他不解地顺着拿着盒子的手往上看，就对上一双带笑的眼。
　　“吃一个吧，左老师，这是酸梅子，对你来说应该是很酸的，酸一下，你就不会想睡觉了。”说话的是同组的朱老师，因为请了孕假，无事可做，所以自费来旁听的。
　　“这个...好的，谢谢。”想拒绝地，可是莫名地，嘴里泛起一股甜意，左雪黎忽然很想尝一个，于是他道谢后，挑了一个，放进嘴里含住，瞬间，舒服的感觉便在全身扩散开来。
　　嗯，好好吃哦。
　　“哈哈，左老师，你不觉的酸吗？”
　　“嗯？”
　　“因为怀孕，老想吃酸的，所以我老公就特地给我买了最酸的梅子。可是没想到，左老师吃下去后竟然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啊。是不酸吗？”
　　“啊？”
　　“不对啊，像黄老师最爱吃酸的都说受不了的，怎么...”
　　后面的话，左雪黎已经无法仔细去听了，含着嘴里的梅子依旧尝不出一点酸酸的感觉，而心里却不断地叫嚣着想要更酸的。
　　酸的？难道我...
　　联系到最近自己嗜睡的情况，左雪黎不由地怀疑自己是不是怀孕了。于是，手下意识地覆上自己的小腹，轻轻地来回摩挲着。
　　这里，真的会有宝宝吗？
　　想着，左雪黎有些急迫起来，他想马上离开这，马上去确定是不是。他真的很想知道，老天是不是听到了他的期许，把宝宝还给他了？
　　如果是真的，该有多好啊。
　　“宝宝，你是不是回来了？”带着笑，左雪黎对着肚子悄悄地问道。

　　木家，客厅里，原本的六个人里，又多了一个，多了木爱媛。此刻的她左右两边是爷爷和奶奶，她的对面是一个对她来说很陌生的人，而她最爱的爸爸则是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爸爸，抱。”过于压抑的气氛，让木爱媛觉得很不安，她本能地向爸爸伸出了手。
　　“宝贝，先听奶奶说，爸爸待会抱你，好吗？”木腾原也很不忍，可是竟然艺诗执意要这么做，他也不好说什么。
　　“爸爸...”小声地叫道，木爱媛委屈地放下了手，没再要求。
　　“奶奶的乖宝贝，你看看对面的人。”
　　听到奶奶的话，木爱媛便把视线转到对面的人身上，打量了起来。
　　眼睛像爸爸，鼻子也有点像，但是没有爸爸挺，总的来说是个没有爸爸帅但还是很好看的叔叔。
　　“奶奶，爱媛看了。”
　　被爱媛那么看着，谢天真的很紧张，他害怕爱媛会认出自己是那天她口里的坏人，还好爱媛的语气很平常，并没有认出自己，他在里松了口气。
　　“爱媛，那个人是你的爸爸。”木妈妈抓着爱媛的手，紧盯着她说道。
　　“不是的，奶奶，爸爸在那。”小小的脑袋摇啊摇，木爱媛觉得奶奶一定是眼花了，不然怎么会把那个人看成爸爸呢。
　　“爸爸也是爱媛的爸爸，但是爱媛的亲生爸爸是他。”木妈妈觉得自己要乱了。
　　“奶奶，爱媛不明白。”
　　“唉，就是...”木妈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能明白亲生爸爸和爸爸的区别呢。
　　“妈，让我来吧。”对着木妈妈说道，木腾原起身将女儿抱到自己的身上，与她对视着，“宝贝，你要先记住，你永远都是爸爸的宝贝，这是怎么样都不会改变的。知道了吗？”
　　“嗯。”轻点了点头，木爱媛不由地紧张起来，刚才其实她有偷听的，可是她没听明白，现在见爸爸用这么严肃的口气问自己，她隐约觉得会是很重要的事。
　　“那宝贝听好了。其实宝贝不是爸爸的孩子，而是妈妈和那个人的孩子。”一字一顿地说，木腾原希望女儿能听得明白，“因为某些原因，那个人不得已和爱媛还有妈妈分开，现在他回来了，要把爱媛和妈妈接走，然后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那，爸爸也去吗？”并不明白爸爸话里真正地含义，只是大致明白那个人是要把她和妈妈一起接走，那么爸爸呢？这是她最关心的。
　　“不去。”
　　“那么爱媛也不去。”小孩子的想法很简单，但是却是深深伤害了谢天。
　　他的孩子，如此依恋着的却是另一个人。
　　“宝贝，爸爸也舍不得你啊，但是爸爸不能去。那个人为了能早点见到爱媛是吃了很多苦的，他每天都在想着爱媛在干什么，爱媛有没有乖，爱媛听不听话。现在终于见到爱媛了，当然是想和爱媛每天都在一起了。爸爸怎么能自私地把爱媛从他身边抢走呢。这样他会难过地死掉的。”
　　“就像那小草一样吗？”
　　“小草？”木腾原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忙不迭地点着头，“是啊，就像小草一样，它一直那么守护着那蒲公英，最后却只能看着它离开，而后孤零零地死去。”
　　“那会很可怜的。”喃喃自语道，木爱媛的视线不觉地移向谢天，漂亮的大眼睛里盛着的是浓浓的同情。
　　可是，即使只是这么被看着，谢天还是很高兴。
　　“所以，爱媛是不是应该陪在他身边？爸爸知道爱媛是很善良的，一定舍不得看那他像小草一样吧？”
　　“...可是，爱媛舍不得爸爸。”点头，而后又摇头，木爱媛还是犹豫了，虽然那个人的眼神让她看了很伤心，可是她还是无法离开爸爸，那是她最爱的爸爸啊。
　　“傻爱媛，你又不是去很远的地方，爸爸会常去看你的，而你也可以常回来这里看看爸爸，看看爷爷，看看奶奶啊。”
　　“可是...”
　　“宝贝，爸爸说得对，你可以常回来看爸爸的。而且妈妈不是和你一起去吗？”一直看着不说话的沈艺诗突然说道。
　　“艺诗...”谢天有些不敢相信，艺诗的意思是她会带着爱媛和自己一起过？
　　“所以宝贝不要伤心，爸爸和妈妈是永远爱着你的。”沈艺诗没有看向谢天，而是继续看着女儿说道。但其实，她的心里正懊恼着，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看着那个人那么容易满足的样子就莫名地心疼起来。
　　她根本不用在乎他的，不是吗？
　　“好吧，爱媛会陪着他的，可是如果爱媛想爸爸的话，就会回来的。”点着头，木爱媛答应了。在她看来她只是答应爸爸去照顾那个人的，而且不是还有妈妈来帮忙吗？有妈妈在，事情应该很快就解决了。
　　“嗯，我的爱媛最乖了。”亲亲女儿的脸颊，木腾原不由地傻笑起来。没想到他一直担心的问题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解决了，这还真是要谢谢妹妹拿给他的儿童读物了。
　　——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地奇书啊，有空读给爱媛听吧，有用的。
　　想到妹妹那时说的话，木腾原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不过，无论怎么样，结果是完美的。
　　现在，结束了这些事情，他可以没有顾虑的和黎在一起了。
　　嗯？什么时候见家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