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75交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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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感应到了什么，但水门却没有要告诉斑的意思，收回目光，笑眯眯给了正在不爽被人暗示说不合格的族长桑一暴栗，他笑得毫无瑕疵，“撒，回家吧！”
哄着不乖的小孩吃了晚饭再撵上床睡了觉，水门方才收敛了宠溺神情，稍一定位便掐诀离开。
四周传来细微的空间波动，原本眯眼假寐的野兽蓦然睁开了眼，兽瞳在黑夜中如寒刃般锐利。
刚跨出空间就有种示警般的危机感，水门心神一凛，一道劲风扑面而来，他敏捷地跳转避开，蓝色的眼微微眯了起来。
一击未得，偷袭者低低唾了一口，不再出手，而水门也撤了攻击，只是冷静的蓝眸中依旧戒备疏离，“九尾。”
眼前的妖狐不过寻常狐狸大小，如果不是身后摇摆着的九条尾巴，大概很难让人将之与最强尾兽的形象联系起来。水门知道，从几年前的那天跳上飞鸢棺木那时起，九尾就一直没有恢复过原身，这只强大的尾兽几乎从不帮助斑对敌，却意外地心甘情愿接受命令随身保护着泉奈——那是一种很怀念很欣慰的目光，让水门根本不敢置信是来自一只尾兽。然而即便是作为了自己弟子的守护者，水门与九尾之间的关系也仍是极浅的，水门自认还做不到心无芥蒂地和九尾交好，他始终忘不了那个被恐惧与绝望点燃成最终诀别的夜晚，即使自己所面对的这个九尾跟那件事还毫无关联。
“泉奈不在？”扫一眼泉奈房间，不见有人回来的痕迹，水门皱眉。之前他分明察觉到了泉奈的灵力，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他人呢？
在第一次攻击后验证了来人身份后九尾就收起了原本的警惕与敌意。虽然往来甚少，但九尾还是很明显看得到水门对宇智波兄弟真心实意的关怀，更何况能让那个眼高于顶的疯女人选定为传承人的话，就更不可能是坏人了。
“小家伙也有自己的秘密了。”
被泉奈要求留下的九尾甩了甩尾巴，敏捷地跳回了床上，“要找他的话还是明天吧，他的事处理得差不多了，这段时间不用再到处跑了。”
九尾并没有说出泉奈这段时间的四处奔走是什么原因，水门也未多问，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就要离开，却突然被九尾唤住。
“等等，水门——老夫能这样叫你吧？”
怔了那么一瞬间，水门轻轻“嗄”了一声，而九尾摆了摆身后的九条尾巴，淡淡道：“我们可以谈谈吗，不在命运内的灵魂？”
被突然这样称呼实在让水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但从他脸上却看不出任何异常，只微微颔首算是同意。
“老夫听闻你生前也是一名强大的忍者，那么你对于吾等尾兽之事知晓多少？”
没有任何铺垫地单刀直入，九尾的问话让水门越发摸不清头脑，他斟酌着用词精简说了几句，眼睛却一直盯着眯着眼睛的九尾。九尾并不介意被人用这种警惕的目光盯着，仅仅是甩了下尾巴，“这次出去，老夫遇见那个疯女人了，她跟老夫说起了两年前的事。”
两年前地穴中的封印始终是压在心头的一块沉石，此时听到九尾提起，水门不由正襟危坐，“难道是那个封印出了什么问题吗？”
“封印暂时不会有问题，你大可放心。”虽然这么说很怪异，但水门还是从那张狐狸脸上看到了一种大约可称得上是欣慰的表情，这个发现让他内心大囧一把，而毫不知情的九尾则继续道，“你的实力增长很快，但最好别过多暴露自己的存在，否则很可能会引起那群狂教徒的注意。灵修早已没落，更何况你又不在命运之内，他们绝对会把你当渎神者处置掉的——如果需要帮忙，你可以来找老夫。”
停顿了一下，九尾压低的声线宛如长叹，“你的生死已经跟整个世界的命运挂钩，在没有终结此事或是培养出一个有实力继承你任务的人，你可不能死哪……”
再次被提警了如今背负在自己肩头的那一切有多重，即使心已疲惫，水门依旧面不改色温和地笑着应和，而九尾则话锋一转说起了另一件事，“宇智波斑还在想和千手一族联盟？”
“嗄，只是想结束战争罢了，强强联手是很省力的办法。”说这话的时候，水门的目光仍旧落在九尾身上，企图从那张狐狸脸上看出个什么来。
结果他读到的是嘲讽和嗤笑。
“明明背负着彼此敌对的诅咒却要结盟一起？老头子的后人还真是越来越奇葩了……”自言自语着，九尾看向目带一丝疑惑的水门，“你该不会也正期待结盟成功吧？”
水门尴尬地笑了笑，而九尾再次闭上了眼，“宇智波从来都是偏激的，就算这次能够顺利结盟，但谁也说不定这种盟约能存在多久，一旦遭遇背叛和抛弃，那么等待宇智波的不是疯狂就是毁灭——只要诅咒还在继续，这两族就永远不能真正交好。”
这些话明显是说给水门听的，可水门不明白九尾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可算得上是秘辛的事，不过看九尾闭着眼假寐的样子显然是不准备解释了的，水门只好满腹疑问地准备离开。
“宇智波斑很依赖你，那么保护好他的心吧，别让他也堕入宇智波的悲剧。”
离开前听到九尾的传声，依旧说着水门所不能理解的话，也依旧没有任何提醒或解释，又偏偏让人不能置之一旁不管不顾——心烦意乱抓乱了金发的水门再一次叹气，心情持续压抑。
守着夜色被黎明撕破，等到斑刚一出门，泉奈立刻出现在了水门面前，“老师，您找我？”十五岁的少年身上并没有太多属于这个年龄还有的天真娇纵，只沉静通透如玉，用温雅微笑遮掩一切。
且为年少，却偏偏过早地担负起责任，一方面水门欣赏着这样早熟的聪慧与隐忍，另一方面却也为之心疼，这个被他一手指导成长着的孩子从来都背负太多，这让水门一时间也迟疑了自己的决定。
招了招手示意泉奈过来，看着一如当年乖巧却不复旧日无忧无虑的少年，水门伸手慈爱地摸了摸他脑袋，和蔼问：“小泉奈想要做的事做得怎么样了呀？”
略微愣了一下，泉奈腼腆地笑着说：“已经差不多了，老师有什么吩咐吗？”
水门笑着摇头，道：“你已经长大，能独当一面了，所有的事情都能够自己思考决策，所以我不会干涉你所做出的选择，因为我知道，小泉奈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一定懂得轻重也能做出正确选择的。”
虽然被表扬会觉得很高兴，但此时泉奈更有些隐约的不安，他不能判断老师的话里是否有着意有所指，他也无法得知那所谓的“轻重”到底事关为何。
察觉到泉奈的忧虑，水门再次安抚般揉了揉他的发，脸上的微笑明亮得晃眼，“不用太过放在心上，也许什么时候不会发生呢——不过不管怎样，修行是绝对不可以懈怠的，所以说现在让我来看看小泉奈到底达到什么程度了吧？”他笑眯眯地说着，整个身体如雾气散开，泉奈张望着自己身边被无知无觉布下的数十个灵阵，抿了抿嘴唇，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75章 75交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