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四斑]四代的苦逼重生》神羽爱

3、03真实与虚假

　　相对于斑的抵触和提防，年幼的泉奈对笑容爽朗温和的水门显然要更为亲近一些，每天家族例行的训练之后他都会赖在水门身边，听他说那些从来也没听说过的、名为“木叶”的村子里发生的有趣故事。
　　“真的有那么和平的地方吗？外面不到处都是战争吗？”困惑地抬起小脸望着水门，泉奈满脸好奇，水门微微一笑正要回答，一旁盘腿坐在地板上练习着枯燥结印的斑冷不妨开口了，“像这种事情很明显就是在骗人的吧，如果有那种村子，这家伙怎么可能死这么早！”水门挑挑眉，笑容微微扭曲了一下：这别扭小鬼！貌似我死这么早还是未来的你造成的吧……
　　见水门没有反驳自己的话，斑撇撇嘴，面无表情地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嘴里也毫不留情，“说得再好听有什么用？这个世界不会有谁去同情弱者，想要活着就只有让自己更强——不要被故事里那些虚假的和平影响了心智，你必须要变得更强才行，明白吗，泉奈？”到最后他严肃地望着弟弟似懂非懂的小脸企图让他明白战争中实力的重要性，可是怀抱着宝贝弟弟的某只浮游灵却相当不自觉地将弟弟的注意力给吸引走了，“撒，那小泉奈今天又学会了什么没有？”
　　“嗯嗯，我才没有偷懒！”抬起脸露出认真的神情，泉奈狠狠地挥了挥小拳头，“才不会给哥哥丢脸呢，对吧哥哥？！”
　　被点到的哥哥桑停止了继续练习结印，瞪了一眼还抱着自家弟弟不撒手的坏蛋浮游灵后走上前弯腰，伸出右手毫无预警地就用食指重重地戳了戳弟弟嫩嫩的左脸颊，，“不可以自满哪，你还弱得很呢，泉奈！”
　　小包子脸顿时就皱成了一团，泉奈捂着被戳疼的脸颊泪眼汪汪地控诉，“哥哥又欺负我！”
　　伸了个懒腰，斑转身向外走去，“我去训练场练习了，泉奈要一起来吗？那种奇怪的浮游物就不要跟过来了，会影响心情的诶！”瞥了一眼兴致勃勃凑过来的水门，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却被人揉乱了发，气鼓鼓瞪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大大的笑脸，明媚灿烂如夏日最璀璨的阳光，让他一时竟有点恍神。
　　“嘛，不用那么介意呀，斑。”揉着那孩子如他性子一样不安分的发，青年蔚蓝的眼中全是盈盈的温和与安抚，“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永远是小泉奈的哥哥呀，流着同样的血的羁绊，是谁也无法替代、谁也无法超越的重要的哥哥哦！”
　　讷讷地点着头，斑似乎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呆呆地往外走了几步，他的脚步突然顿住，稚嫩的脸扭曲了一下，瞬间如猫咪炸毛了，“混蛋谁担心那个了？！”
　　看着斑涨得通红的小脸，水门难得的没有开口打趣他，只率先跨出了门，“呵呵，斑你不是说要去训练场吗？一起来吧！”
　　“可、可恶！”低低地骂了一句，却不知道是在说谁，斑牵起泉奈，不甘不愿地跟了上去。
　　训练场里，水门悠闲地坐在一旁看着场中耐心细致指导着泉奈手里剑技巧的斑，温和的笑容有一丝恍然。
　　刀子嘴豆腐心，习惯性隐藏心意，对弟弟却又毫不保留地好，那样骄傲别扭的斑让水门快要迷惑于这孩子真的会变成日后的冷酷残暴的野心家吗？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他从如今这个为了守护弟弟而不断努力着的孩子变成那个视人命如草芥的暴徒呢？还有……
　　泉奈。
　　这个被斑放在心口疼着爱着的宝贝弟弟，在木叶竟没有一丝一毫的存在记录，就像是被从历史上完全删除了一般——水门不知道在宇智波家族的史书里是否留下了泉奈的名字，但这样一个对斑影响深重的人物竟然完全不被木叶记录，除了是被初代和斑联手抹除那段历史外，水门不做其他任何设想。
　　果然是……发生了什么吧。
　　突然响起的欢呼声打断了水门的思绪，抬眼看去，随意抛着手里剑的斑正被大喊着“哥哥好厉害”的泉奈一脸崇拜地扑怀，斑清秀的小脸上则布满无奈，但到底还是个六七岁大的孩子，那一丝得色怎么也藏不住。
　　右手食指毫不留情地戳着弟弟软软的嫩脸，无视泉奈捂着左脸颊泪眼汪汪的模样，斑将手里剑递了过去，一本正经地继续指导弟弟手里剑的投掷技巧。
　　训练场也有其他人来，但在见到斑在教导弟弟时又都离开了，偶尔有几个也会驻足观望片刻，却不做打扰。旁人只言片语的低低交谈里，总有那么一两句离不开夸赞斑是家族难得的天才，水门听得揉了揉眉心，苦笑。
　　天才之名啊……在这种光环之下，没有谁还会注意到那孩子付出了多少努力吧？单说那连成年人也觉得枯燥得难以坚持的结印练习，这种往往练习很久也看不出明显成效的训练几乎没有谁会去刻意练习，可是斑却无不在利用每一个闲暇练习着——他的生活似乎已经被修炼充斥得满满的，严肃沉稳得像个老头子，大概也只有在遇到泉奈相关的事情上才会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冲动易恼吧……嘛，现在大概也可以加上自己？碧空的眸微微眯起，似笑非笑。
　　“斑，你要变强的理由是什么？”
　　眼望着泉奈，水门含笑轻问着坐下自己身边依旧练习着结印的斑。斑沉默了一瞬，稚嫩的声音中没有一丝起伏，“如果不够强大，就不能保护重要的东西，也没有办法留住重要的人吧。”
　　“我以为你要征服世界？”
　　“……你有病吧？征服世界？那是傻子才干的事！”
　　接收到斑看白痴的目光，水门揉额，啊啦啦，似乎被鄙视了呢……
　　“……喂！”
　　正在独自惆怅着的金发灵魂被身边孩子别扭的轻唤召回了神，他扭头，停止结印的孩子双手紧握成拳放在腿上，低垂着的头颅看不到表情，还不能完美掩饰情绪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你留下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目的？”水门轻一挑眉，笑容无辜，“为什么这么说？”又被察觉到了吗，是该说真不愧是兄弟？
　　片刻沉默，斑轻声开口了，“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衣服后面的‘四代目火影’……‘火影’是什么我不知道，但‘四代目’的话应该是属于哪个势力吧？虽然已经死了，但你来宇智波家的原因绝对不是为了要陪我们的吧？”
　　四代目火影……吗？
　　出于多方考虑水门早已不在做当年的木叶四代目装束了，护额和御神袍都已除去，就连身上的忍者服也换做这个年代里最普通的样式——这还是水门无意中发现的，原来灵魂的形态改变只需要意念的操纵，也就是说只要水门愿意他一天换十套衣服都没有问题，还不带洗的！
　　许久未曾听到的称呼让水门恍惚了一瞬，被压抑着的思念悄悄冒头，又很快被打压下去了。
　　现在最重要的，果然还是眼前这个孩子的成长。
　　“嗄……”伸手蹂躏着孩子的发，水门的笑容平和宁静，“我对宇智波没有目的，若要真说留下的目的……”
　　对上那双黑到不带一丝杂质的眼眸，青年清朗的声线微压低，如叹息悠远，“……那就是你呀……”
　　“我？”孩子困惑地一歪头，难得露出几分孩子气的天真，让水门脸上的笑意和手上的力度都不由又重了几分。
　　难得乖乖的没有避开水门的蹂躏，垂下眼睛的孩子安静地抿起了唇，“只要你不伤害泉奈的话，我怎么样都没有关系。”
　　“别那么悲观，我只是想看着你长大而已。”收回自己的手，水门仰头躺下，笑容氤氲——我只是想看着你长大，然后再决定……要不要杀了你。
　　迷茫的孩子忘了继续练习结印，只呆呆地看着那个有着灿烂阳光一样发色和笑容的魂魄，突然间笑了起来，带着童稚的狡黠，脆生生地问：“你既然是四代首领，那一定是很厉害的吧？”“嘛，我要是厉害就不会这么早死了对吧？”完全不上当的水门满脸无辜地学着斑之前的话，让还戴不住面具的孩子顿时黑了脸，“你……！死得好！”说罢一扭身，再次自顾自练起了结印。

作者有话说

　　其实，没啥说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