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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雪无颜面对亲们,跪地谢罪……俗话说一如剑三深似海,从此更新是路人,古人诚不欺我!落雪刚下了剑三的游戏,玩了几天完全舍不下来,再加上看完了全职高手天才相师修真世界……完全不想更新了ORZ。明天为了15000落雪会拼一拼的,挑战极限的时刻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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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帮我看看有没有小一号的鞋,这双太大了!”向清坐在玄关处的台阶上,低下头解开刚系好的鞋带,顺便大声朝还在房间里收拾东西的风旭喊了一声。
经过昨天一番大战,两人的衣物都染上了下水道里触手怪身上剧毒的腐蚀性黏液,天知道研究室造出来的怪物和废水中含有哪些生化毒素,回到公寓后风旭索性一道天火把残留的衣物烧了个干净,省得祸害无辜群众。
风旭翻了一下存货,衣服鞋子末世最不缺,不论是废弃的商场还是无人的小区,总能找到不少末世前价值几千几万的高档货。就是可惜车内空间有限,他们虽然拿了不少,但也没有仔细看过码数和大小,所以才会出现不合脚的情况。
“试试,一双四十,一双四十一。”风旭把两双运动鞋放在向清手边,放松地依靠在门框上,看着向清不经意地问道:“你要不还是留在家里吧,我去就行了,昨天我走之前确认过,那里已经没有生命反应了。”
向清皱眉,手脚上的伤口愈合地不错,一用力还是会隐隐作痛。但真要留在家里,他也有点犹豫,好不容易来到襄阳基地,老师的行踪触手可及,他实在不想再浪费宝贵的时间了。不是他矫情,先前他实力不足,加之一整个村子的生死存亡都化作重担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即使他想过要去和老师回合,终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遇到风旭后一直在修炼和战斗,还要警惕来自北方的探查以及追踪,也着实腾不出空闲。
“没事,不要剧烈运动就行。我想去那孩子说的地方问问老师的消息。”
“行,一起去,你可别逞强啊!”
“知道知道,走吧。”
第二次去研究所就熟门熟路了,他们这次直接拐到下水道的出水口,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密闭的漆黑通道中。只见一个绿惨惨的大光球不停往黑暗深处飘去,光壁接触到的土墙仿佛遇到日光的冰雪,迅速消融,不多时触手怪恶心无比的肉渣就出现在两人眼前。
“怎么看怎么恶心。”向清觉得他的胃正在翻涌,才过了一天这肉团就更不堪入目了,软塌塌一团,一颗颗破碎的眼珠嵌在糜烂的臭肉里,到处都是暗黄色的脓液,要不是风旭的防护罩完全隔绝空气,怪物腐烂散发的恶臭足够让他绝食三天三夜。
风旭大致估算了一下散落在各处的触手数量,操纵光球继续往下水道深处飘去。“阿向,我要往里面去了,你别看。”
向清摇了摇头,强咽下涌上喉咙的酸液,朝深处抬了抬下巴,示意风旭不用管它继续走。他想亲眼看看所谓造福民众的研究所真正的嘴脸,这一路估计他得全程闭上嘴巴了,要不然胃里那点东西肯定支撑不到探查的终点。
好惨!破碎的肢体,惨白的碎骨,充满生机的绿色光球仿佛被幽暗绝望的逼仄空间染上了森然鬼气,幽幽地照亮一片人间地狱。
“他们怎么敢?他们怎么敢!”一股怒火盘桓在向清的五脏六腑,没有丝毫温度的暗色眸子里闪动着滔天怒焰,他浑身都开始颤抖,彻骨的寒气弥漫周身,他犹如一柄蓄势到极限的绝世寒剑,下一刻就要把犯下累累恶行的罪人狠狠贯穿!
冲天怨气仿佛感受到了向清为他们不平的情绪,渐渐地,呜呜的风声响起,阴冷刺骨的戾气从暗道两端疯狂聚涌而来,低沉的呜咽转化为尖利的哀鸣,把那双一向空明清澈的眼睛染上妖异鬼魅的色泽。
“阿向!冷静!”
突如其来的呵斥仿佛在一片混沌中轰然炸响的雄浑钟鸣,瞬间震散了一丝丝缠绕在识海中央的黑色邪气。
“啊?”向清被震得连连后退,几乎是靠在冰冷的光壁上。他神思恍惚地对上近在咫尺的风旭担忧的眼神,好像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肩膀瞬时间垮下来,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这才沙哑地说道:“对不起,我没事了。”
风旭把手放在向清肩上,轻轻拍了两下,道:“还能坚持吗?”
“沐寒和连哥他们就是从这样的地方逃出来的,”向清没有去接风旭的话,脸色刷白,他需要一点时间平复心绪的起伏。于是他顾自说道:“我居然还曾今看不起沐寒原本人格自我毁灭的欲望……简直就是……简直就是……”
“有我们在,不会再让悲剧继续下去的。”
头上被揉了两下,向清茫然地看着仿佛可靠的长辈一样安慰他的大神。“咳咳……摸摸,大不了我努力点尽量多帮沐寒和连晋安,再忍忍,好不好?”
眼前异常体贴的大神稍微让怒火攻心的向清冷静下来,他难得地弯弯嘴角,故意掩去语气中的沉重:“走吧,我不会再出状况的。”
随着他们走得越来越深,研究所超越人类想象的罪恶逐渐暴露于人前。这里完完全全是B市研究所的翻版!那只怪物吞噬了大部分人体的肌肉组织,地上散落了无数两眼空洞的颅骨,腐烂的内脏残留在空荡荡的骨架上,肠子和污物流了一地,而各种变异的肢体也是七零八落。一具只剩上半身的尸体朝着怪物相反方向挣扎着伸出变为狼爪的右手,后脑被砸出一个大洞,脑浆早已流干,但从她残留下来的肢体不难看出这个长发女性在被怪物吞噬的时刻仍旧苦苦挣扎,直到脑浆迸裂,脊骨断折,肢体分离!
“走!”风旭有些后悔让向清跟过来了,他明显就在逞强。身边的人双脚死死钉在原地,嘴唇微微颤抖,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无奈之下,他只能捂住向清晦暗的双眼,小心地拥住气得有些痉挛的身体,带着他一步步往更深处走。
大约过了五分钟,前方的空间一下了宽阔了不少。这里的尸体相当正常,但到处都是爆炸和出膛的子弹。很有可能是研究所下来准备剿灭怪物的武装人员,可惜他们错估了怪物的实力,丢下几句尸体败退后只能放弃这个抛尸点。
“这里就是源头?”
“嗯,如果我猜得没错,研究所应该是抛尸的时候发现了地下的怪物,打不过他们就把这里封起来,阿向你找个地方坐一会儿,我把这里的怨气和尸体清理一下。”
虽然风旭平时总是闹出这样那样的乌龙,但对于他的能力向清绝对不会怀疑分毫。
站在尸体中央的大神浑身漾起一阵阵浅绿色的波纹,仿佛在呼吸般一鼓一缩,随即这些调皮的水纹慢慢从高处落下,向四面八方蔓延开去。
只见风旭从口袋中掏出八片生机盎然的绿叶,口中轻叱一声:“去!”八片神木本源叶片按照八卦的方向悠悠散开,随着风旭修长的双手不断结出复杂优美的手印,叶子好似经历了春夏秋冬四季,由荣转枯,最终八道金绿色的光芒散入四壁,浓郁的灵气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风旭结印的双手没有停下,倏地,一阵淡淡的雾气升腾而起,任何接触到雾气的尸体残骸全都迅速消融,只留下一滩深色的液体。过程持续了十分钟左右,向清早已看不清阵法中央风旭的身形。突然,一团小小的白色火焰从雾气中颤颤悠悠地飘落到地上,这朵看上去随时会熄灭的小火焰仿佛坠落在日光暴晒的薪柴之上,星火燎原,却不起一丝烟尘。
雾气散去,火光持续而稳定地燃烧着。
风旭难得地显露出一丝疲倦,慢慢走到向清身边,走进他维持着的防护罩,开口说道:“火焰会把有毒的东西全部焚烧干净,我们跟着它出去吧。”
向清握住他冰凉的手,担忧地问道:“你还好吧?”
“没事,灵力耗空了,回去冥想几天就能恢复。”风旭很是满意对方牵手的举动,“怨气都被净化了,等你找到你的老师我们把这个研究所毁了!”
向清点点头,和风旭一起走出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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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尸的地点风旭出来前作了记号,城市的地下水道纵横交错,可供抛尸的地方多得是。也许是因为刚发现的怪物另研究所损失惨重,风旭精神力一扫之下倒也没发现其他尸体或者活物的反应。虽然净化了下水道里的污水,但通过管道排放的污水却很难发现,况且风旭能够使用的灵气也相当有限,他们只能悻悻地离开。
“这两天要发放潜能药剂的试验品,研究所引起的关注很大,他们很难有小动作。我怀疑那个从B市基地逃出来的研究员是一个诱饵,蛊惑中立基地进行人体实验,触怒异能者后B市的领导阶层便可以操纵当地普通人的情绪,从而推翻当地政权扩张自己的控制范围。”向清自从看到和连晋安差不多的狼爪以及沐寒描述中的地狱场景后就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测,实验的内容几乎一模一样。“这么说来B市的人肯定已经渗透到基地内部,连大哥和沐寒会不会已经暴露了?”
“他们不敢动的。这几天是关键时刻,大不了我们把研究所毁了,让民众亲眼看见里面进行的勾当,别说异能者不会放过里面的人,普通人也不会容许自己被这样的阶层统治。至于我们,躲进神农架谁能找到?”风旭的算盘打得很精,其中的关键就是他们必须在潜能药剂最受关注的几天里找到向清的老师,否则只能等大乱平息之后再次伪装潜入。
“所以……我们现在去东北部的帐篷区找人?”向清看透了风旭的计划。
风旭点点头,看了一眼宽阔的江面,“没错,越快越好,我们从桥上过去,这桥挺结实,谁建的,竟然能从大地震中存留下来,果然不是豆腐渣工程。”
这话说得让向清哭笑不得,中国的“豆腐渣”工程连老祖宗都深有体会,何其丢人,何其丢人啊!
桥上十分热闹。吆喝声讨价还价声不绝于耳。精明的商人充分利用了每一寸空间,桥的中央划出一片汽车通行区,两侧都有人行道和摆摊的区域,一来一去都是不同的摊位和货物。风旭和向清身上拿着不少进城时候换来的积分票据,有些东西是他们一路上完全没有想到要拿的,因此走到一半空空的背包就鼓了起来。
“杂货摊位,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
“羊毛衫,羽绒服,只要两颗一级晶石,全部只要两颗晶石,清仓甩卖,最后一天!”
“家传玉佩,玻璃种翡翠,极品白水晶,特价甩卖,女士们都来看一看啊!假一赔十!”
也只有热闹的交易区永远都是生气蓬勃,人生鼎沸。但是这世间早已天翻地覆。黄金古董、钻石翡翠如今都换不来一斤陈米,再奢侈的物品都抵不过生存的欲望。但在这里所有人都未曾涉及的地区,仍然有那么一群人,过着与末世前毫无区别的生活。电器通讯,蔬果鲜肉,服装首饰,他们躲在无数军人挥洒血汗保下的安全领域,花天酒地地挥霍着最后的宁静。
权利,地位,他们不管争夺中牺牲了多少无辜的民众,不管城墙外虎视眈眈的丧尸大军,得过且过,只要瞒住愚蠢的民众,他们便高枕无忧。
向清把自己的想法用精神力和风旭一说,得来的是一个促狭的笑脸。“我家阿向还真是忧国忧民呐~连政客的本质都看透了呀!不过,丧尸的出现原本就是天道对人类的考验,毁灭也罢,逃离也罢,战斗也罢,人作为个体太过渺小,天道不会在意存活下来的究竟是哪些人,它只是希望这世间的灵力能够充足和平衡。就算最后他们活了下来,也只是人类繁衍生息的媒介而已,与丧尸,与蝼蚁没有任何区别。强者生存,所谓“强”,时也运也,他们有能力指使军人为他们送死,他们有运气出身在富贵之家,因此活下去的机会更大。同理,军人有本事可以杀死当权者,农民可以起义推翻政权,天道无情,人类的纷争还不如一棵郁郁葱葱不会糟蹋灵气的大树抑或天上的游鸟地上的走禽重要。那些被逼离开的大能,和凡间庸庸碌碌的凡人又有何区别呢。”
风旭自嘲地笑了笑,“所以说,在天道眼里,我比阿向还不如呢,它恨不得马上赶我离开地球,好省下一点稀少的灵气。”
“我和你,是一样的?”
“嗯。”风旭悄悄捏了捏向清的手,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不要在意我说的一些话,口头禅而已,我只不过讨厌人类欺负我的同类。人家也是被天道嫌弃的,阿向你要好好安慰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