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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撕破脸皮,目中自此无继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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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赫氏见着书容此番表情,心满意足的笑了笑,再瞅瞅旁边崇礼与他姨娘的表情,叶赫氏则是更心满意足的笑了,不过很快叶赫氏又带上一副十足哀怨的表情与书容道:“书容啊,不是额娘说你,这两人可都是你管教着的,如今做出这番事来,可叫额娘如何给你收场?”
画容听罢得意的笑了笑,赏心悦目的看看书容怒红的脸,又看看被绑着的那平人与桂生,最后画容盯着平人那红肿的脸略做失望状,觉得昨日晚上那一巴掌打得实在太轻了些,不过一晚,平人那小脸上就找不着她那纤纤指痕了。
书容听了叶赫氏那话,心里的怒火又往上蹭了蹭,但想着还没到撕破脸皮的最后时刻,遂又将怒火压了压,冷着脸将叶赫氏甩一眼,不与理会,只将冷厉着的眸光扫到那押着平人桂生的两小厮身上:“松绑!”书容心里虽是怒火汹涌,这一句松绑说得倒也还算平平静静。
叶赫氏以主母之身份与书容道了那么一段话,不想书容却是甩了她一个冷眼,这实实在在叫叶赫氏在众人面前失尽了脸面,叶赫氏虽不敢把书容怎样,但面子到底还是要挣一挣的,遂也冷了神色道:“不得松!这对狗男女就该狠狠的惩戒一番!”
叶赫氏与书容唱反调,书容照旧不瞧叶赫氏一眼,只端坐在原处拉高了调子狠狠的喝令了那两小厮:“我说松绑!你们是耳聋了么!”书容素来不发脾气,更不曾在下人面前发脾气,今日这么响亮的一喝,愣是将那两小厮喝得抖了抖,却依旧不敢动,只拿眼睛去瞄叶赫氏。
叶赫氏面上很是不好看,书容如此一而再的不将她放在眼里,实在叫她窝火的很,偏偏又不能与她正面动干戈,委实憋屈难受。
崇礼见那两小厮犹豫着不知该听继母的还是该听书容的,遂也喝道:“还不松绑?府里的事情三姑娘如何说都算得了数,你们是想阿玛再来给你们说说规矩么?”
那两小厮立时想起上次廉正说的话,遂赶忙依照书容的令把平人桂生放了,又将两人嘴里塞着的布坨坨扯了。原本在地上哭得一塌糊涂的平人一得了自由赶紧蹭着地板跪移着膝盖到崇礼跟前,扯了崇礼的裤腿哭道:“二少爷...我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没有做...没有做...”崇礼见平人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动了动,点头安抚她道:“我知道,我知道,我自是信你的!”
平人得了崇礼这话,紧绷的心松了松,立时就安稳下来,这心一安稳,便没了个强撑的理由,遂噗通一下就倒在了崇礼脚边上。围着的众人皆是一惊,崇礼赶紧的把她扶起。正努力思索该如何应付继母这突如其来的一招的书容立时灵机一动,起身指了个健壮的妈妈命她背平人去她院子,又叫桂生也起来,随着一道去院子等大夫问诊。
崇礼没等那妈妈走近就已把昏过去的平人扛在了肩上直往外头走,丁香红着眼欲去扶一把桂生,桂生冲她抬了抬手挡了,又给她一个笑容示意自己无事。书容将丁香与桂生各瞅一眼,又命丁香速速的去请大夫来,丁香赶忙去了。
待该动的都动了起来,书容才在最后一个出去。书容借着平人晕倒做的这一番部署,又是彻彻底底的无视了叶赫氏,气得叶赫氏在后头叫住她愤愤的问道:“你眼里究竟有没有我这个额娘!”
书容已走出了两步,听到叫喊在原地顿了顿,又回身朝叶赫氏慢慢走近几步,盯着叶赫氏的眼一字一字不依不饶道:“曾经有过,不过往后有没有,那就要看额娘的表现了!”说完转身大步出了上房,叶赫氏气得抬起右手便将旁边案上的茶杯甩翻在地,旁边画容被吓得颤了颤,咬紧了牙望着门口做愤愤状。
淳妈妈因为不安,双手紧握着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的踱着步子,忽见二少爷扛了个姑娘匆匆忙忙的进来立时惊了惊,又见书容跟在后头完好无事才放了心,赶紧的跟上崇礼去帮手。
书容叫崇礼把平人扛到了丁香的屋子,淳妈妈往那平人脸上看一眼,赶紧的就去厨房端了水来,拧了帕巾给平人擦脸,边擦边道:“这丫头是惹了什么事哟,遭了这番罪?”
淳妈妈看着床上的平人叹息一声又可怜一声,书容遂想起桂生,发现桂生并没有跟进来,忙往屋子外头去,桂生正闷闷的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见了书容赶紧的起了身。
书容走至他近旁,倒也不急着问事情的详情,只问他:“身上可有伤?”
桂生憨憨的笑两声:“没什么大碍。”
书容皱眉:“那就是有伤了,你去正屋里坐着,我等会子就叫淳妈妈过来给你瞧瞧。”
桂生笑说不必,书容只把他推了推,桂生推辞不得便起身往正屋去。
两刻钟后丁香火急火燎的将大夫请了进来,那大夫郁闷不已,见着了在大门口迎他的书容便玩笑道:“草民日后给三姑娘做个特供大夫可好?日夜侯在府里,如此三姑娘要用草民时也是方便。”
书容冲他笑笑,又抱歉说辛苦他了,那大夫摇头无奈笑笑,在书容的引领下往丁香的屋子去。
大夫给两人诊断后又开了药方,说两人身上的都是皮肉伤,并未伤及筋骨,喝几日药便是无碍,书容点头说些,又亲自送了那大夫出去。
是日下午,平人与桂生在正屋里给书容磕头谢罪,说他们两个给书容惹麻烦了,书容扶起两人,甚是愧疚的道:“不是你们给我惹麻烦,而是我牵累了你们,身上若是好些了,便坐下与我说说,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叶赫氏这突然甩出的一招,当真叫书容有些手足无措,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想在叶赫氏面前扳胜这局,实在有些为难,好在平人晕的是时候,这才得以将事情问个清楚,细细做番打算。
平人不敢坐,立在一旁哭丧着脸甚是无奈的看桂生一眼,又与书容道:“奴婢至今都不知道为何,昨日奴婢干完活,四奶奶便命人悄悄的把奴婢捉了去,塞了奴婢的嘴,姨娘想来也是今日早才知道奴婢被捉了,奴婢真是冤枉的很,平白无故的...平白无故的就与桂生扯出了这桩事。”平人说完又嘟了嘴往桂生脸上瞟一眼,复又偷偷的往书容旁边坐着的崇礼面上瞅一眼。桂生甚是惭愧的给平人揖了揖,嘴里直道是他的错,是他的错。
书容听着桂生与平人告罪,眉头拧了拧,问桂生道:“那你说说,你是有什么错,叫平人跟着你一道受了罪!”
桂生听书容如此问,面上一时瘫了瘫,这事儿他还真不知道如何说。淳妈妈见他立在那里只知道挠头,遂一手打上他那光秃秃的前额,骂道:“姑娘问你话,你这么扭扭捏捏的做什么,还嫌给姑娘惹的事不够!”
桂生见婶娘生气,忙又好生的与淳妈妈道:“婶娘别厌侄子,侄子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与姑娘说。”
书容身边侍立的丁香拽紧了手里的帕子,望着桂生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干着急。
书容斜斜的瞟丁香一眼,与淳妈妈道:“桂生是个懂事的,想来真的是难以启口,妈妈便不要苛责他了。”又与桂生平人两人道:“你们昨日晚上受了不少罪,便回去好生歇息,药稍后会送到你们手里,自己熬了喝着,这几日便不用做事了,只管歇着。”
桂生见书容没再问下去,心里欢喜,忙诶了声给书容崇礼行礼,又给淳妈妈行了礼便退了下去,平人则是惴惴的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崇礼皱了皱眉问她:“你如何还不回去歇着?”
平人道:“奴婢...奴婢不敢。”
崇礼没好气的问她怎么就不敢了,平人望望崇礼又望向书容,道:“姨娘屋里,不安全,万一...万一四奶奶又...”
原是担心这个,书容冷冷的笑了笑,与她道:“你只管回去歇息,额娘不敢再对你们怎样。”
平人似乎还是不敢相信,尽管平人也知道这三姑娘在府里是足够与叶赫氏抗衡的,可是想起昨日晚上,平人心里便忍不住又抖了抖,立在那里像只受惊的小鸟一动不动。
崇礼不耐烦了,骂她道:“三妹的话你是听不懂么?莫非你觉着赖在这儿才安全?真真是个没出息的!”
平人被崇礼这么一说,委屈极了,憋了憋嘴给书容崇礼行礼后退回姨娘的小院子去。
崇礼待两人走了才问书容:“三妹怎么就不问了,不问又如何与额娘抗争?这事儿还没开始了呢!”
书容不动声色的再往丁香身上瞟一眼,与崇礼笑道:“我今日算是与额娘撕破脸了,自然是要好好打算的,二哥莫急,今日二哥一路将平人扛到我这儿,想来甚是辛苦,不如二哥也先回去歇息,明日我再去寻二哥,与二哥一道商讨对策,反正桂生是二哥身边的人,有什么话随时都问得。”书容说到平人那句时,免不得带上些许打趣的意味,听得崇礼面上一红,遂赶紧的应了书容,说好明天再商讨后便回了西厢。
丁香如今也是个机灵的,早已瞧见书容偷偷瞅了自己好几眼了,遂在淳妈妈也退了下去后甚是自觉的去到书容跟前跪了。
书容望着面前跪得笔直有那么点视死如归范儿的丁香,忍不住笑话她道:“现如今,你不但比往日机灵了,更是有股子魄力了!”
丁香拧了眉一脸无奈的与书容道:“姑娘就莫要笑话奴婢了,奴婢心里怕着呢,姑娘有话就问吧!”
书容见了丁香这模样,一时咯咯咯咯的笑了起来,又与丁香道:“起来吧,我又没说要你跪,我也略略猜到了是何事,桂生说不出口,想来是顾忌你,你却得与我一五一十的说来,左右无旁人,你只管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