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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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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银白色的跑车在公路上飞驰着,喧哗的城市都成了过眼云烟,突然看到脚边有血流过,林欣研烦躁的皱着眉,连忙从包里拿出电话:“喂,丁戚你有空吗?我马上到你家了!”
纳兰琪坐在饭桌前,含笑看着堵着嘴的丁戚,静静听着她说话:“林欣研你今天怎么又要过来啊,房子都还没开始给你找啊!”
林欣研转头看了一眼昏迷中的季洛潇,这才注意到她的手背高高的肿起,似乎能看到手背里有很大一块玻碎片,还有血从那里不停流出来,林欣研面色有着急:“我学生受伤了,估计是和别人打架了,你们是医生,我只是带她过来,让你们帮她看看怎么回事,不会在你们那里过夜的!”
“好吧!那你过来吧!对了你吃饭了吗?要不要我给你们留点吃的?”丁戚喝了一口碗中的稀饭,悠悠的说道。
林欣研眼神一阵变化:“不吃,你们快吃吧!一会就到楼下来等我!”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将电话放好,林欣研伸出一只手轻轻拍打了几下满脸是泥的季洛潇,语气似乎很急促:“季洛潇,季洛潇你醒醒,不要睡觉,睁开眼看看我,季洛潇醒醒,快醒醒……”
季洛潇一直迷迷糊糊的,直到车停好,只觉的有人将她架起,下意识紧了紧手中的皮箱。
“碍,那只箱子我来拿,你们这样不好扶着她!”丁戚站在车边,注意到一只皮箱穿过纳兰琪的脖子,压在她的肩膀上,别提心里有多难受了,一把就把箱子从季洛潇的手中夺了过来。
季洛潇粗重的喘了几口气,想要睁开沉重的眼皮,刚刚还抓紧箱子的手,在空中不停的乱晃着。
林欣研用手拉了拉被季洛潇乱动而弄凌乱的衣服,像是看透了季洛潇的心思,连忙用一直手穿过季洛潇的细腰,柔声劝说:“季洛潇别乱动,丁戚只是帮你拿着箱子,我们不会要你东西,你手上有伤,不要在动了,听话!”
丁戚一手拿着一个红苹果,一手提着皮箱,不屑的瞪了一眼昏迷中的季洛潇,狠狠咬了一口苹果:“切,不就一破皮箱么,弄坏了赔一个不就得了,也不知道装的什么这么重,要是压坏我老公她可就赔不起了,瞧她一脸的泥巴,一身的血,我都还没嫌弃,她到还挺计较!”
“老婆,快点进电梯别说了,一会小区别的人看见了,还以为我们去打劫刚回来!”纳兰琪朝着喋喋不休的丁戚说完,就向林欣研使了一个眼神,俩人同时用力,架着季洛潇走进了电梯。
“碍碍碍,别别别,等我一下!”丁戚将把门关上,就看到林欣研和纳兰琪要架着受伤的季洛潇进入客房,丁戚这叫一个着急,急忙跑到桌边,把皮箱放下:“你们站着别动,我去拿被单出来,直接把她放沙发上,瞧她一身的血,一会还得我来收拾,拿条被单一会直接扔了就行了!”
林欣研一楞,随即点了点头:“嗯,好!”
林欣研和纳兰琪架着季洛潇站在沙发旁,就一直等到丁戚在沙发上铺了一层被单,这才把人放下来,松了松手臂,纳兰琪很快走进一个房间,不一会就端着一个大大的白色盘子出来,里面放着一些简单东西还有消毒药水和一把小刀。
丁戚蹲在沙发边,从盘子里拿出一块医用棉花,抓上季洛潇的手,用棉花把她手背的血擦去,当看清伤口,丁戚满脸的凝重,不停的摇着头。
“她怎么了?很严重?”林欣研本来以为她看见季洛潇这样会有快感,可是当看到季洛潇越流越多的血时,她还是不加考虑就带到这里,就算季洛潇在怎么和她作对,在她的眼中,始终是她的学生,作为一个老师不能对自己的学生不理不问,见死不救,更何况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
“你先不要急,等我和我老婆检查一下!”纳兰琪带上一副手套,走到林欣研身边轻声说了句,就蹲下了身子,把手中的消毒药水倒在季洛潇的伤口上,瞬间手背上出现许多沸腾的水泡,像是在锅中不停的煮着,丁戚很快清理好手背,眼前的伤口只有指甲般大小,甚至可以在灯光下看着一点亮点,有一块高高肿起,纳兰琪用力轻轻按了上去。
“丝,疼,学姐!”季洛潇躺在沙发上,眉头紧紧的抽动着,手也颤抖着。
纳兰琪朝着身后的林欣研指了指盘子:“把盘子里的手术刀给我一下!”林欣研一听,连忙拿起手术刀递了过去。
“她的手背里估计有一根长三厘米的玻璃碎片,不过划破的地方,有一部分已经长合在一起,我现在帮她从新划开,要把玻璃和玻璃渣全部清理掉,估计有点痛,林欣研来帮我按着她的肩膀,不要让她乱动!”纳兰琪用手量着季洛潇的手背,抬头看了一眼丁戚,微微点了点头:“老婆你就按着她的腿和另一只手!”
林欣研走到沙发的后边,蹲了下去,用两只手固定着季洛潇的双肩,丁戚也按好了手跟腿,俩人同时点了点头,纳兰琪深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去,眼神渐渐聚光,抬手用刀划过季洛潇高高肿起的手背,鲜血很快又涌了出来,丁戚看着那不停涌出的血,眼神一片惊讶。
林欣研感觉到季洛潇的双肩在不停颤动着,看着那红红的鲜血,心里堵的慌,将头转开,其实现在看着季洛潇,她竟然不觉的有什么恨了,那苍白的唇,反正多了几分媚感。
纳兰琪把刀放在一旁,起身把盘子放在脚边,拿起一把小镊子夹出一块长三厘米宽一厘米的玻璃,扔进了盘子里放出清脆的声音,
在细心夹去一些细小的碎片,用消毒药水里里外外的清理着,没一会就用纱布包扎好,站了起来,坐在一旁,把手上的手套拿下。
“好了,清理的差不多了,不过等她醒了最好是带去医院打破伤风,这种伤口虽然不用缝合,破伤风感染的可能还是比较大的。”纳兰琪靠在沙发上放松的说着。
丁戚也站起了身,跑到一边拿了一杯水,喝了一口就递到了纳兰琪面前,纳兰琪顺势接过喝了几口,丁戚走到沙发旁,嫌弃的眨了眨眼:“瞧她那一张脸!”说完就朝着卫生间走去,拿了一张手帕出来,直接扔到林欣研手中:“给她擦一下脸吧,女孩子家的,弄的这么邋遢,看着都难受!”
林欣研握着手中的手帕,低下头,今天担心季洛潇因为是她的学生,可是现在既然都没多大的事了,还要她伺候季洛潇,林欣研的心里就开始不乐意了,想起游乐场和认识她所发生的事,眼神也逐渐冷了几分,伸手把手拍扔在季洛潇的脸上,淡然的说道:“等她醒了自己擦,不然擦一半她醒了,我都不知道又要背个什么罪名在身上了!”
“哟!瞧着矫情的模样!”丁戚眼睛转了转,看向林欣研的眼神亮起狐疑的光芒:“我说你俩不会有个什么吧!”
“什么?”林欣研哼了一声:“我跟她倒是没什么,不过她跟我那是有不共戴天的大仇!”说完,看了眼手上的血,眼里出现一丝寒气,走进了洗手间。
纳兰琪无奈的笑了笑,站起身,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到沙发旁边拿起手拍,为季洛潇擦着脸上的泥巴,很快一张没有血色,带着一张凄美的脸露了出来,纳兰琪微微皱了皱:“怎么会是她?”
丁戚身子一震连忙跑到沙发边,看着这张绝美的脸,脸上露出一丝醋意:“怎么?你追过她,还是她追过你?”
丁戚这会怎么看季洛潇怎么不顺眼,凭她混这圈这么多年,在到结婚,面前的季洛潇给她的感觉,那就是同一路人,现在在一听纳兰琪这样说,心里别提有多酸。
纳兰琪直起身子,用手拍擦了擦手,用一只手搂住丁戚:“老婆啊,你多久才能收起你的小醋坛子,我这都和你结了婚,你还担心什么呢,你真不记得她了吗?有一次我们去初恋酒吧,她和她女朋友在上边跳舞,你还和她斗过舞啊,只不过那时好像是长发,只是现在剪短了!”
丁戚仿佛恍然大悟,怪不得觉的讨厌啊,原来以前输过给她,因为这事,还不惜下了血本调查了她一番,才知道是个富二代,只是不像别的富二代那样嚣张而已,不过她还是讨厌:“嗯,想起来了,不就是侥幸赢了我的那人,我记得她爸是那个富人排行榜上的那谁…谁……”丁戚皱眉想了想说:“对,就那个季震天的独生女,富二代呗!”
纳兰琪伸去手瞧了瞧丁戚的额头:“你呀,就是小家子气!”
林欣研刚好从洗手间走了出来,若有所思的看着沙发上迟迟未醒的季洛潇,季震天?季洛潇?慢慢嘴角浮起诡异的笑容,丁戚刚好转过身,看到林欣研的笑,突然打了一个寒颤,觉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林欣研你笑什么呢?”好像又想到了什么,急忙走到林欣研身边,好奇的看着她:“对了,她是同性恋你知道吗?你是不是……”
“你知道我不是!”林欣研冷声说着,直接从丁戚身边走过,到了桌边,看着那个皮箱,林欣研二话不说就打开了皮箱,眼神更是冷了几分:“我救她完全是出自老师对学生的那份师生情,要是我早知道另有原因,我恐怕看都不会看她一眼,更别说救她!”她刚还奇怪季洛潇为什么出在那里出现,还受了伤,看着面前这一箱人民币,和刚刚听见丁戚说她就是季震天独生女,心里也明白个七七八八了!
“哇!”丁戚一个箭步冲到桌边,看着箱子里红花花的钞票,咽了咽口水:“难怪都成那样了还把箱子抓的紧紧的,富二代就是富二代,出个门都要带这么多钱,这恐怕有几百万吧,天啦!一定遇见抢劫的了,这可怜的小乖乖啊!”
“你很缺钱?”林欣研冷眼看了丁戚一眼,丁戚一楞,这眼神可以要人命啊,连忙摇了摇头,转头扑进纳兰琪的怀里,觉的很委屈,纳兰琪的脸上始终带着愁云,她从林欣研眼中看出了不简单,还从季洛潇身子感觉出,与林欣研一样怪怪的那种感觉,确又说不出来,她也知道没人会信。
沙发上的人轻轻哼了一声,动了动,林欣研把面前的皮箱合上,走到沙发旁看着季洛潇沉默不语,季洛潇微微的张开双眼,当看清站在她旁的林欣研时,嘴角向上勾起,吃力的站了起来,朝着那张紧闭的嘴吻了上去:“学姐!”
丁戚靠在纳兰琪怀中,只露出了半张脸,忽然看见这惊人的一幕,差点叫出了声,连纳兰琪都呆了一呆。
林欣研感觉到嘴上一湿,一条滑滑的东西钻进了嘴里,猛的瞪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感觉到舌头被一下吸住,林欣研一惊,一口咬了下去,季洛潇吃痛,向后退了一步,摸着嘴不解的看着林欣研。
“啪!”的一声响起,林欣研憋红了整张脸,看着扶着脸的季洛潇,伸手指上她的鼻尖,眼神冷厉入骨:“季洛潇你少给我装疯卖傻,我的忍耐是有限的,小心哪天我真杀了你!”林欣研的声音如同针刺。
季洛潇连连向后退了几步,靠在沙发上,转头看这陌生的房子,一阵静默,许久才睁大眼睛,林欣研从来没从一双眼睛里看到过这么多的矛盾情绪,有错愕,又像有一点点释怀,最后季洛潇眼睛一闭,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