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云舟》2013城

5、往事2

　　“BJ那边怎么样了？”如今这时候，也无所谓说开不说开了，毕竟彼此心知肚明，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末日当下，自然交流信息是最重要的。云舟看母亲把BJ都摊开来说话，自然是放下其他介怀了，云舟有些欣慰，也有些担心。当初，云舟第一次动到京都上大学的想法，母亲差点气昏头去。那时，云舟特向往解放军大学，可是，这所学校本来就是云舟母亲的禁区。因为，当初，云妈卫素素就是在这所大学读书的。她没想到，自己的孩子也不知不觉间定下了想上这所大学的想法。
　　“BJ是首都，自然建设得最好。地下基地最坚固，据说连核导弹都轰不开的防线。并且防虫蚁，防辐射。国家预计了多种灾难模式。无外乎太阳黑子辐射，病毒，动植物暴动变异。但是，这些都无法破开京都的防线，所以阿姨不必担心。”
　　苏桥严肃地说着，把BJ的一些已知情况都竹筒倒豆子般地说了一遍。云舟知道，苏桥也是怕母亲担心京都的情况，毕竟，那边，她可能既有爸妈，又有兄妹。云舟想得没错，云妈卫素素在京都确实有着一大家子的亲人。卫氏家族在京都一直有着不小的能量。而云妈的兄姐也确实不少，但是她已然是最小的，弟妹就没有了。
　　卫素素在大学念书时，大三参加一次军演比赛，虽然只是技术兵，但那时能参加军演的技术兵，还是大学生，确实已经很了不得了。那时，素素才二十岁。军演时，和直系上司云海上尉产生感情。云海没背景没权利，家里自然不同意。原本素素想熬到家里认可云海的时候，毕竟云海当时，已经是上尉，在军里也颇得好名声。既有勇气又有谋略。他的老领导们也都很看好他，只是比素素大上那么几岁，当时云海已经二十六岁了。这样的年纪，有些等不起。而后，孩子的突然降临让素素内心焦急。而卫家听闻素素居然未婚先孕的消息，当下，气急了眼。觉得把女儿交给这样一个没有责任心的男人实在要不得。那时毕竟还有些旧思想，不若现在，如果是现在的话，也许也就把婚结了。虽然卫家不大满意，但也不能罔顾女儿的幸福和意愿。
　　其实云舟外公早就接受云海了，这些年里，他渐渐接受其人，并也为自己当初的决绝后悔。他一生戎马，生有三子两女，唯有这个小女儿是他曾经最疼宠的。而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却不顾家人意思，要随便嫁给一个兵蛋子，他当时是真气愤难平的。尤其听闻女儿怀孕之后，更是气炸了肺。这不是明摆着的嘛，一个没背景没人脉的小人物，觊觎大家闺秀，素素生来温婉美丽，他不仅得了心还匆匆得了身。这让老人如何能忍受。情啊爱啊的暂且不管，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卫家就难以原谅。于是愈闹愈僵，后来更是一怒之下，断绝了父女关系。尽管之后随着云舟的出生，卫家想要认女归宗的愿望和举动越来越强烈明显。可是卫素素的倔脾气却上来了，她为了证明自己和丈夫，也不愿再受卫家恩惠，况且，为了生云舟，素素连大学的学业都放下了。这般回BJ，她也脸面全无。所以几次接触，卫素素都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然后嘱咐兄姐尽好孝义，让父母放弃自己这个不孝女。
　　如今转眼，二十一年已过，曾经沧海，就算激荡过、沉寂过，如今也不留痕迹了。在岁月面前，一切誓言都显得渺小，一切愤怒的痛斥都渐渐失去效用。只是，曾经久住回忆里的几个当事人，还是不愿轻易揭开疮疤。毕竟，如果不是云舟外公当初执拗不肯认可云海，卫素素就不会担下未婚先孕的笑柄。她可以先生下孩子，然后继续学业。而如果当初素素自己不是太过倔强的话，卫天明也不会那样决绝地对待女儿，甚至逼到她们走投无路般离开京都。
　　这些而后，云妈都简单道出。毕竟，如今时候，让云舟一人被蒙在谷里也是没必要的。
　　“我已经放下了，真的，舟舟不必担心妈妈，妈妈会好好活着，争取堂堂正正健健康康地站在你外公外婆面前，给他们道歉，说一声——对不起！”
　　气氛有那么点压抑，云舟跳出来急忙道：“妈，咱们一定能安全度过难关，然后健康地去京都看外公外婆。这不是你一个人的错，而是我们大家的错。如果不是我来到世界的时候不对的话，咳咳，也没这么多事儿了。”
　　“傻孩子，关你什么事儿啊！”云舟的插科打诨彻底让云妈放下心事。然后几个人继续就京都形势，外面形势讨论了一番。
　　“是啊，你生得晚一点，我就是大哥了。不必因为不比你大多少，而让你这句哥哥总叫不出口了。”
　　“这关你什么事儿！”云舟一翻白眼，也噎了苏桥一句。本就是心里难平，作为最后知情者。对这个对自家事比自己还清楚的男人，消失又出现的男人，不把他轰出屋子已经算大方得很了。

作者有话说

　　这几章略短，不好意思了。以后尽量长一些，节奏紧凑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