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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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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修勤虽然花心,却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娱乐公司说给她,就是真的给,周一时,司徒瑞出现在花千语面前,说他是陆修勤派遣来帮她打理公司的。
这个司徒瑞,花千语跟他虽不是很熟,但也知道他是陆修勤手下四大王牌助理之一,性格虽冷,能力却是毋庸置疑的,让他过来帮忙,明显是屈就了,但花千语也没婉拒,因为她明白,只有司徒瑞来,公司才不会在她手中败光,至于司徒瑞为何愿意过来帮她,则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
这几天花千语就跟着司徒瑞忙前忙后地熟悉业务,郝昕很是纳闷,说你不是还处于失恋的低潮期么,哪来那么多热情投身事业?再说就算陆修勤把娱乐公司送你,你大可当个甩手掌柜啊,何必这样事事亲力亲为,你就不怕睹物思人了?
花千语高深莫测地回他:我仍在伤心啊,但那天趴在你怀里哭了一天就差不多了,做人要含蓄点。
你要是真含蓄还能哭一整天吗?郝昕翻白眼。
至于会不会睹物思人,花千语并没有给郝昕答案,因为她也有藏在心里的小九九。虽然跟陆修勤分手了,却不代表她就应该在他面前消失,负心的那个又不是她。
娱乐公司正式改名飞花娱乐,依然挂在陆林集团旗下,只是陆修勤把这公司百分之七十多股份给了她。
照司徒瑞的说法:飞花赚钱了,大部分是进了花千语口袋,亏钱了,还有陆林撑腰,百利而无一害。
对于这状况,花千语是满意得不得了,但郝昕适时泼她冷水,说飞花现在旗下都是些要红不红的小明星,想赚钱还早得很,有什么可乐的。
花千语爆棚的自信心被他打击得所剩无几,可怜兮兮地去找司徒瑞商量治国之策,司徒瑞淡定地说,没有大明星,可以去签。
虽然她没有多少商业知识,但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这大明星是说签就能签的吗?花千语将信将疑,但不管怎么样,她这个飞花大老板算是有模有样地当起来了。
自从跟陆修勤在一起之后,花千语将大部分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整天就想这怎么去讨好他,就算他正式承认了她女朋友的身份,她也是一刻也不敢松懈,偶尔他跟某个女人搞暧昧,她也是睁只眼闭只眼,表面上看着很大方,其实暗地里却动了少小心机去解决掉那些女人,有时候花千语也觉得自己这样的举动很烦人,可她实在是爱惨陆修勤了,许多原则跟陆修勤摆一起比较,就显得无足轻重。
没想到,这几年忙忙碌碌地清扫情敌,倒头来却是给林悠做了嫁衣,她林悠什么都不必做,便能轻轻松松捡现成的,看来这天上掉馅饼的事,偶尔还是会发生的。
所以说,陆修勤给了一家娱乐公司给她当补偿,花千语是拿得心安理得,没半点也不手软,单是这几年她算计情敌所消耗的脑细胞量,就不是随便一笔钱能安抚得了的。
虽说花千语在家颓废了三年,却难得地没跟社会脱节,公司的事情很多不懂,但上手却非常快,完全不像她自己所说的那样是个商业白痴。
对于这点,郝昕跟司徒都颇为意外。
“你大学不是学文科的吗?怎么打理起公司来这么有模有样。”郝昕眯着眼睛打量她。
“我发现管理公司也不是什么难事嘛,只要多花点心思去琢磨就好了。”花千语觉得自己真的是非常有天分,摆明就是商界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嘛,其实说到底,还是这几年排挤情敌所积累的成果,凡是都是要耍心眼。
只要心眼耍得好,许多事都能轻松解决。
“你倒是挺会琢磨的。”郝昕用眼角看她。
“那是,你以为我这几年真的很闲吗?”花千语的嘴角天生就带着点往上翘的形状,只要微微一笑,便有几分勾人的味道。
郝昕扑哧一声笑骂道:“你确实没闲着,你尽忙着琢磨勾引男人去了。”
花千语也不否认,挑眉笑道:“居然被你看出来了。”
“可惜了,琢磨到最后,煮熟的鸭子不也照样飞了。”
“那是我还没琢磨透。”
“这意思,你还打算继续琢磨?”
“必须琢磨,我又不想当一辈子尼姑。”花千语严肃地点头,仿佛琢磨男人才是她毕生追求的伟大的事业。
“看来你不把南墙撞倒是不会罢休了。”郝昕无语望天,他觉得这个女人真的没救了。
司徒瑞对花千语的迅速上手,倒是乐见其成,顶着一张淡漠的脸研究她半天,说:你跟他们说的不一样。
花千语没问“他们”指的是谁,只是笑了笑,没脸没皮地说:当然不一样,我是与众不同的。
郝昕是个造型师,因远没有远大的理想,所以安分地呆在这小娱乐公司领着固定的薪水,这次花千语接手飞花,就属他最开心,飞花现任老板是他闺蜜,能不开心吗!所以只要一闲下来,他就往花总办公室跑,除了那股子炫耀的心思外,更大的目的是为了去看司徒瑞。
这天花千语看完一份资料,正准备接着看第二份时,郝昕便提着袋香瓜子走了进来,进门前还左顾右盼的,像是在找谁。
花千语叹了口气,扶额说道:“我这里是总经理办公室,你提着袋瓜子是什么意思,准备开个妇女茶话会吗。”
郝昕没理会她的调侃,直接问道:“司徒瑞呢?”
“出去了,程以诚还没决定跟他旧东家续约,司徒瑞去跟他的经纪人接洽,看看有没有机会把他签进来。”
“程以诚?”郝昕瞪眼,摇摇头说道:“虽然他还不能算天王巨星,但也算是很红的一个人物,他愿意来我们这小公司吗?”
“不去试试怎么知道,而且我们公司现在正处于发展阶段,又有陆林集团当靠山,前途一片光明,再说,他如果肯来,那就是一哥的待遇。”
郝昕恍然大悟,可随即又疑惑地说道:“那之前陆林为什么不发展它?”
“陆林主要是做电子跟房地产,听司徒说这公司是以前并购的,陆修勤对这块没兴趣,就让它要死不活地维持着,话说回来,如果真的赚钱,他会这么爽快地把它送给我吗?”
郝昕对陆修勤这个渣人没什么好印象,此时听到花千语又提起他,更是咬牙切齿,“果然没有最渣,只有更渣。”
花千语点点头,又补充说道:“把司徒瑞派过来帮我,应该是他唯一不渣的一次决定了。”
郝昕撕开袋口,倒了点瓜子在花千语办公桌上,自己抓起一把就开始嗑,“说到司徒瑞,通过这阵子的观察,我发现他看你的眼神有点不对。”
花千语拿起一粒瓜子也开始嗑,红唇微启,贝齿轻扣,“咔嚓”一小声脆响,瓜子立马光荣献身了,“有什么不对。”嚼着香瓜子,花千语抬眼瞄他,对于郝昕那张写满八卦的脸,早已习以为常。
郝昕嘴上吃着瓜子,心里却是忿忿不平,同样是吃瓜子两个人,气质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花千语拿瓜子的样子,仿佛是拿着个贵气的金瓜子,而自己再怎么弄,感觉就像是菜市口扎堆唠嗑的大婶似的。
虽然不平衡,但他也知道气质这种东西是没法比的,于是继续自己之前的话题:“他平时都冷着一张脸,公事公办的样子,连看人都眼神都能射出冰渣子来,但看你就不一样了,总是若有所思,有时还能冒出几撮小火花。”
花千语很自动地脑补司徒瑞两眼喷火的画面,立刻被逗乐了,笑骂道:“你倒看得挺仔细。”
“你不知道我最大的爱好就是看男人吗?”郝昕回答得理直气壮。
“是是是,我知道你最大的爱好是看男人,最远大的理想是嫁个好男人。”
郝昕满意地点点头,“我想采访一下花总,被人用热情如火的眼神盯着是什么感觉?”
瓜子这种东西,又香又脆,吃起来回味无穷,果然是八卦唠嗑时必备的良品,花千语抓了一把放在手心,整个人放松地靠到舒服的椅背上,一边吃一边思考着,半天才回他,“没什么感觉。”
对于一个刚失恋的女人来说,就算旁边有个男人帅得更天神一样,也很难动心的吧,除非那女人是个花痴。花千语自认不是花痴,司徒瑞也没比天神帅,所以此时郝昕跑来问她感觉,当然是没有。
“是现在暂时没感觉,还是以后都没感觉?”郝昕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啊。”花千语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问:“你这么关心我对司徒的感觉是何居心?”
郝昕难得扭捏了一下,低声说道:“我这不是看上他了嘛。”
花千语嘴巴张成O型,“真的假的,难道司徒是个弯的。”
“我强大的第六感告诉我,他百分百是直的。”郝昕颇为沮丧地说。
“人家是直的你还看上他,郝昕我告诉你,掰弯一个直男绝对是件罪孽深重的事。”
“有没有这么夸张,不掰一掰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弯的。”
因为办公室门是半开合的,所以司徒瑞进来时只是象征性了敲了两下,没等里面人回应,就推门进来了,刚好看到他们一边嗑瓜子一边讨论弯直的问题,随口问道:“什么弯的?”
话题主角突然出现,郝昕吓了一跳,差点被口中的瓜子哽到,一边咳嗽一边说:“我们在讨论今晚的月亮是不是弯的。”
这么烂的借口差点让花千语喷笑出声,但看到郝昕脸红耳赤的模样,还是很给力地憋住了。
因为这阵子郝昕总是往这边跑,司徒瑞对他也开始熟悉起来,虽然觉得他们讨论的内容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很好心地说道:“今天是初九,月亮是弯的。”
没想到他会一本正经地回到,花千语再也止不住地哈哈大笑,“弯得好,弯得好。”
郝昕当然知道她口中的弯是指哪个弯,顿时尴尬得不行,连忙转移话题,“怎么样,程以诚那边有眉目吗?”
在跟程以晟那边没谈妥之前,司徒瑞觉得这应该列为商业机密,但郝昕此时却是这么随便就问出来,还真把司徒瑞吓了一跳,视线扫到旁边依旧嗑着瓜子的花千,只见花千语连忙摆摆手说道:“让郝昕知道也没关系,实在不行的话就直接灭口好了。”
郝昕瞬间泪奔了,“你动不动就威胁我要灭口,我到底是你闺蜜还是你敌人啊。”
“闺蜜?”司徒瑞敏锐地捕捉到他话里诡异的用词,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称为闺蜜,确实有够诡异的。
“呵呵呵,因为我跟她太熟了,所以经常闹着玩。”郝昕笑得勉强,用眼神示意花千语赶紧上来解围,他还不想这么快就在司徒瑞面前暴露身份啊。
花千语轻咳一声,将为吃完的瓜子放回袋子里,拍拍手一本正经地问司徒瑞,“谈得怎么样了?”
“不顺利,主要是他们嫌我们公司小,不过也考虑到背后有陆林集团,所以程以诚答应将我们列入备选名单内。”司徒瑞向花千语汇报这两天接洽的成果。
花千语也知道这种事急不来,于是笑着安慰道:“慢慢来吧,你也别太辛苦,如果能量提起透支了,我上哪找像你这么强大的帮手来顶班啊,没有你我是不行的。”
搞得跟表白似的,矫情!郝昕在一旁腹诽吐槽。
怎么滴,不爽你咬我啊!花千语挑眉看向郝昕,这么多年的知己,只要他尾巴一翘,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样吧,今晚我请客,我们去乐都腐败一把,放松放松。”花千语眨巴着大眼提议。
郝昕一听到乐都,立时大声欢呼,“哦也,去乐都,去乐都。”
司徒瑞看着花千语,勾了勾嘴角也表示同意。
于是三个人在下班后,便着驾着车直奔全城最大的一家休闲会所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