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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part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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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高中那会子,还正写着一些玛丽苏汤姆苏的破烂玩意儿呢。说实在的其实作为一写小说的,啥正经书都不看,我基本上只看过四大名著,其余看的就都是一些乌七八糟的小说了。
你说吧就这么一不正经的写小说的,写出来的东西那能看吗!
我当时都深感羞愧。看了写完的东西第一件想做的事是锁文!
那时候多傻啊,在生活里找不到的东西就用虚幻中的东西来替代。
我以为我那时候整天的情情爱爱能够满足我。
然后无意中看了掩面娘老师的文,那个时候掩面娘老师已经封笔了。从盗文到贵圈再到她没有写完的韩情,掩面娘老师最后封笔了。看完贵圈那会我整个人都萎靡不振了,那本书对于当时的我,也许现在的我也是一样的,有太多不能理解的东西。那是一个年代的记忆。
然后我去看包小波,去看1984,去看反乌托邦。
我那时候以为这就是一切了。
我更加坚定地以为我所拥有的都不是我所看到的那些。
那时候我妈泪流满面地把我迎回这个世界,那个有家人有朋友有学校有高考有血有肉的世界。
你们大概可以想到我喜欢上苏容加入动漫社成天蹦跶来蹦跶去被我妈知道后她那一张悲怆的脸。
恨铁不成钢,那个年代所有的小孩都在上补习班,所有的家长都恨不得把自己的孩子整天关在学校里。
你以为你儿子是富二代官二代就了不起吗,以后我孙子一定就是富二代官二代!!
人人都怀抱着这一种想法展开了斗争。
你们以为那些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只发生在社会或者只染指到象牙塔吗?
太天真了!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早在一开始就溶入了我们的大脑我们的身体里。我们从来都只是斗争抢夺用明的用暗的来争夺一切的机器。
其实当你看到某某女星分得越来越开的双腿而恍然大悟的时候,你就该明白一切了。
人生就是一出宫斗戏。
有读者觉得我太多废话了吗,没关系因为我也这么觉得。因为其实我只是在凑字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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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了顺祁安的额发,这孩子现在正安稳地睡在我腿上,黑色的limo正平稳地向前行驶。
对面的男人翘着二郎腿拿了份文件在看,眼角时不时瞟过来一下。
我抬起头看他,顺便环视了下车窗外众人略带惊异的脸:“下次别开那么招摇的车过来。”
男人似乎是轻笑了一下:“还是那么怕别人的目光吗?”
不,我摆了摆手:“我只是怕你开不进我家楼下的那条街。”
男人笑了下,在扶柄上按了个按键,然后对前面的司机说:“在街角停下。”
下车的时候Dennis矮身虚扶了我一把,解开一颗扣子的衬衫领口露出漂亮的锁骨。微醺的阳光照射下来,似乎在他身侧画了一个圈,将他整个身形都变得模糊起来。
这个场景似乎有点熟悉。
我还记得那时纯白高耸的教堂和浪漫肆意的花瓣雨。一切都美好得像是梦境。
只有指尖触到的温度才是真实的,男人白皙修长的手指掐住我的手把我整个拎到他身边。
他弯唇发出低低的笑音,晦涩沉寂的眼注视着我,那一瞬间我甚至认为整个世界只剩下我们俩了。
可惜不是,是梦总该醒。
“怎么了?”男人低头看我,蓝色的眸子沉沉地看我。
我退一步抓紧包带:“没事。”
正好有执事样的人从车里出来弯腰说:“先生,需要我将少爷送回家吗?”
Dennis转身吩咐了几句,执事就弯腰点头钻进车里走了。
我抚了抚胸口松了口气:“还好他没有叫你老爷。”
男人低低笑出声来,迈开步子朝前走。
我现在所定居的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县城,也是我的老家。这个地方有着全中国所有县城有的缺点和优点,故作成熟的青涩和永远也修不完的路。
即使他绝对不算好,但我也依旧觉得这地方给我一种发自内心的舒坦。我就算在这儿迷路了,我也不会慌乱,反正这是我的老家,我总能沿着他走回去。
“我不想我儿子做个木匠。”那男人敛着笑意说。
我斜了他一眼,完完全全的不屑样子:“祁安是我生的我喂的我养大的,名字是我取的,也是跟我姓的,成天跟在我身边,你说那是你儿子吗?那明明就只是我儿子。”
Dennis低头瞥了我一眼:“没我你能生出来吗?”
“反正我不管,我可不能就让我儿子读死书,怎么着也得让他学一门技艺。”我拖慢脚步完全不【敢】看那谁的眼神。
男人叹了口气,停下脚步用力搓了搓我的脑袋:“好吧好吧,都随你。”
正好今天是周末,我也刚好放假,午饭后我就带着祁安去找了住在新城区的老邻居大伯学做琴。
俗话说大隐隐于市嘛,一般这种民间高人都不屑于出去,老人家现在正住在儿子家享齐人之福呢。我也就只是就着以前爸妈的交情去找他学做琴罢了。别…别吐槽说一做琴的能赚什么屁钱,爹当然是要祁安一边跟着老师傅学琴又一边学着做琴啦笨!你们知道现在一架中等的古琴买到何许价格吗!
再说了,我看看旁边那人一身利落的打扮以及右边微微凸出的口袋。
我才不想我儿子跟他爸一样一辈子都心惊胆战地过呢。
这个时候正好是奥运,街上都是一些有关五环和金牌的东西。今天又拿了几块金牌,今天那个商场又打了几折。网络上都是一些要是中国还是金牌第一,我就抽奖送房的话。天朝和天朝的人民都疯了吗?
我伸手张开五指看刺眼的太阳,指缝间透出的阳光把整个轮廓都模糊了。
满是引擎声和高谈阔论叫卖声的街道嘈杂又肮脏得要命。
我跟在前面的男人身后慢慢地走,他的步子不急不缓。、
我们两个人都悄然无声地前行。
像两片掉在河里的树叶,顺着水流前行,丝毫没有交流与沟通。
他的步伐流畅得如同一条没有尽头也没有边际的直线。我歪歪扭扭地走在他后面,擦着人群紧紧跟住。
他熨烫整洁的衬衫标着名贵的铭牌,犀利而迷人的线条仿佛是一只肌理匀称的鹤。
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看的一本书,名字记不清了,印象最深的就是这本书真的很长,很长很长。还记得里面有一个段子是讲□□的。
主角对于最后中国退守的观点是中国的决策失误,而作者则是觉得这也是中国的无奈之举,供给线路太长太难了。后来主角的父亲带他去了墨脱,教会了他在事实之前任何猜忌都是无功之禄。
我第一次离家出走的时候没带上祁安,一个人带着几张卡一点现金到云南。我还正感慨着作为一个天朝人,我竟然连祖国的大好河山都没有看过走过。
然后一到目的地就失望了。
我所看到的并不是我想看到的。
我本以为这个古镇应该是带着一种气质的,但是已经完全变了,完完整整的商业化,说是丽江古镇水街环绕,却是连水都很少。我想起以前在学校里美术老师所说的,他们去了云南的小镇子,车进不了需要步行三四个小时才到的真正的古镇。
也许时过境迁,连那样一个需要步行三四个小时的山里镇都找不到了。
我那时候很失望,但是步履还是不停。
甚至有一种感觉冥冥之中击中我,这不是我的国家。
我的国家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么,我的国家又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我不知道,是像1984里的老大哥所管辖的那个社会吗?还是金戈铁马的封建社会?
也许我们现在所存活的正是在两者之间,那是个禁地,禁止所有人言论,禁止所有人思考,却把所有人都禁锢。
就像现在,奥运所有人都希冀着,这时候的天朝已经不是八年前那个于美不可望其项背的外强中干的国家了。
两个国家,不,应该说是部落,在暗地里正激烈地厮杀。
我们爱我们的民族,我们爱我们的国家。
我们爱所有人。
请你也切记深深地爱着我们。
因为我们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你必须深爱我。这是这个体制对我们做出的要求。
你谩骂也好,嘲讽也好,甚至你大放厥词地喷我,但你仍旧附属于我,你仍旧依赖我生存,所以你必须爱我。
所以人们呐喊喝彩,手舞足蹈地庆祝每一次胜利。
但是这些胜利到底为我们赢来了什么,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屑于去思考。
我们只需要片刻的欢愉,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