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路迷航》龙门怨念

10、革命还是暴乱？

　　达维几人4个月没见了，上次在帝都又不好太过折腾，便趁这个机会好好聚了聚，直到2月初才纷纷告辞离开。达维的飞船离开了飞跃星，便直向呼呼星的自由港丹华飞去。
　　丹华是整个帝国所有星系最大的自由港和销金窟，它虽然没有帝都的华贵，却要远比帝都繁华得多。达维走下飞船时已是华灯初上，望着五彩斑斓的丹华，轻叹一声：“这才是名副其实的罪恶之都呀，所有的黑暗全都湮没在这繁华的外衣之下。”伦纳德向前一步，轻声道：“主人，乔纳森传来消息：咱们的人已经全都到齐了。”达维点了点头：“告诉他们，10点在贝斯饭店的天堂套房。”伦纳德立刻与乔纳森联系。达维坐上自己的座驾，开车直向贝斯饭店而去。
　　10点整，珍妮薇、乔纳森、范、帕特里克、吉恩已经全都到了达维的套房中，几人随意地坐着。范懒散地半躺在套房的高档沙发上，向坐在窗边高背椅上的达维道：“头儿，咱们也太嚣张了吧，居然在丹华最豪华的饭店聚会。不过这里可真舒服。”达维轻呡了一口手中的红酒，半眯着眼睛：“正因为这样，他们才想不到。而且我们是掠夺者，我们有嚣张的资本。”乔纳森接着说道：“而且，谁会想得到，帝国的维森达尔公爵会是海盗头儿。”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达维微微一笑：“好了，不闹了。这一段儿有什么消息。”乔纳森收敛了笑意：“罗埃德传来消息：帝国最近有动静，琴和晨两位王子、财政、外交、军防大臣全都派了出来到各个星系巡察，教皇星也派了几位枢机主教到各个星系，好象开始争夺控制权了。”达维冷冷一笑：“这事儿我知道了，他们两边打起来对咱们有利无害，我们静观其变。”乔纳森点了点头，帕特里克接着说道：“头儿，薛特纳的‘胜利女神’改装完成了，现在只知道他的动力和武器系统有变动，但具体情况还不知道。”达维笑了笑：“没关系，下个月他的舰队要到罗纲星，我亲自去看看。珍妮薇，你呢？”
　　“三件公事，一件私事。你想先听哪个？”达维饶有兴味：“噢？珍妮薇也有私事了？那就先听私事。”珍妮薇继续道：“有人向我求婚。”达维看着珍妮薇毫不动声色的面孔愣了一下，手抚上额头：“亲爱的珍妮薇，虽然不用脸红害羞，但也请不要用评价货物价值的样子说这种事。你的意思呢？”“我没想好，想先考察考察。”达维耸了耸肩：“好，什么时候决定了，我出大礼。公事呢？”“第一件事，上次的货物全部出清了，货款也全都下发完毕，亡灵正在维修中，这次资金富裕，所以霍雷肖打算把船升一个档次，再配备一门巨型离子炮，2个超光速引擎。”范和吉恩同时叫起来：“什么！那‘亡灵’的战斗力不就超过我的‘飞龙’（‘战旗’）了吗！”引得众人大笑。
　　珍妮薇却似没有听见，继续说道：“第二件事，薛特纳下个月要到咱们的地盘巡察，需不需要躲一下？”达维想了想，点了点头：“暂时避一避，咱们没有必要现在和他的舰队发生冲突；而且他新胜，又做了改装，势头正盛，这时候动手吃亏的是咱们。伦纳德，等薛特纳的舰队到了罗纲，探查一下他们的巡航路线，让咱们的舰船都避开。”伦纳德点头应了。“第三件：星际革命联盟最近频繁与海盗接触，也与我联系过，怎么处理？”“那些革命党？”达维嗤之以鼻：“不过是些热血少年、没有见过血腥的少爷兵，天天吃饱了饭胡思乱想的家伙。他们除了热情什么都没有，找咱们不过是因为咱们的武力。我们是海盗，不是什么救世主，不用去理会他们。”珍妮薇点了点头。
　　“还有事吗？”众人摇了摇头。达维面色沉下来：“我有件私事。”众人不由坐直了身体，达维继续道：“帝国皇家科学院用我妻子的基因复制出一具身体，让大预言师阿梅附身。这种亵渎我无法忍受。所以，”他看了众人一眼：“我想请你们帮忙，替我复仇。”众人默然点头，眼中溢出愤怒之光。达维看着乔纳森：“乔纳森，我需要皇家科学院秘密实验基地的详细资料。”乔纳森点头，又看向范：“范，阿梅就交给你和‘飞龙’。”范嚣张地大叫：“头儿，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他后悔再活一次的！”达维嘴角带上冷酷地笑意：“不过，不用急，大餐要慢慢吃才有味道，不是吗？……”
　　几人离开时，已是深夜。达维却毫无睡意，望着窗外繁华的夜景，忽然对伦纳德说道：“伦纳德，我们出去逛逛。”伦纳德刚要去安排车辆，达维阻止了他：“我们走走。”达维和伦纳德走出酒店，在街上随意逛着。看着街上的红男绿女、纸醉金迷，达维充满血腥的头脑清醒了些，他刚要往回走时，伦纳德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主人，那个好象是斯科特子爵。”达维听了他的话一愣，再向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时，却已空无一人。达维相信伦纳德的眼力，略一思索便道：“跟上去。”
　　达维二人顺着一条有些阴暗的小巷走着，小巷中不时有些黑影闪出，不过看到伦纳德腰间的配剑又退了回去。二人走到一家不大的旅馆前，达维停住了脚步，观察了一下：“应该就是这里，进去找找。”伦纳德推开门走了进去，在“盛情”之下，旅馆老板告诉了他们要找的目标在404。伦纳德押着旅馆老板拿着钥匙走到四楼404房间门前，达维把耳朵贴到门上，隔音不太好的房间里隐约传出了“革命”、“推翻帝国”之类的词汇，达维冷笑一声，用眼睛一扫，旅馆老板立刻知趣地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房门被推开时，房间里立刻传来问话：“谁？”接着就是一阵慌乱。达维没有理会，直接走了进去。这是一个中等的套间，客厅里站着5个年轻人，正手抚着腰间，紧张地看向达维严队以待，其中一个正是利尔。利尔一见达维，呆了一下：“达维哥哥？！你怎么会在这儿？”达维没有理会他，看了伦纳德一眼，伦纳德微一躬身，便关上房门，“教育”老板兼任守卫去了。
　　达维向前几步，悠然坐到沙发上，扫了五人一眼，才看利尔：“利尔，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你不在帝都，怎么会在这儿呢？”利尔支吾了几声，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是和几个朋友来玩的……”达维冷冷地说道：“玩？玩革命吗？”“你……你听到了？”利尔有些吃惊。达维冷笑道：“那么大的声音，想不听到都难。你们应该直接到帝都的广场去大声宣传，干嘛找这么个旅馆。”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漂亮的蓝发女孩大声道：“他知道了，把他抓起来……”话没有说完，便在达维冷冷的目光下消了音。达维冷哼一声：“连我的目光都受不了，你们凭什么革命？”
　　达维又扫视了五人一眼，最后将目光定在利尔身上：“利尔，你是个贵族，你是子爵！将来要继承侯爵爵位！你捣什么乱？来革自己的命吗？还是来革达维哥哥这个公爵的命？”利尔感觉自己的达维哥哥与平时有很大不同，不再是温和的，而是充满了威势，让自己不敢直视，只能低下头，乖乖地不再说话。达维正想再教训教训这几个人，忽然听到外面一阵乱，伦纳德打开了房门，走到达维身边：“主人，治安厅正在旅馆里挨门挨户的检查，好象是冲少爷几个人来的。”
　　达维点了点头，略微思索了一下，便向着几个少年道：“你们不想被抓就老老实实听我的话。”说完没有给他们表达意见的机会，便指着两个少年说道：“你们到卧室去，趴在床底下，不要出一点声音！”两个少年看着达维的眼睛，打了个冷战，乖乖进了卧室。达维接着站起来，走到刚才说话的女孩面前，一只手将她的双臂扣在背后，另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伦纳德将窗帘绳扯了下来，捆住了她。利尔和另一名金发少年刚想上前，达维用眼光冻住了他们的行动。达维将金发少年也如法炮制，接着伦纳德将被捆住的二人按倒在沙发边上，一把撕开了两人的衣服，露出了白皙的背部肌肤，二人在地上徒劳无功的挣扎着。利尔有些急切：“达维哥哥，你……”达维没有理他，脱下了自己的外套，将外套扔到一边，解开了衬衫的四个扣子，露出了自己一小部分胸膛，半躺到沙发上，才继续说道：“想要救他们的命，你就听我的！坐过来！”利尔乖乖地坐到达维身边。
　　达维把利尔的外衣也扒了下来，弄乱他的衬衣，抓住他的手按到女孩的背部肌肤上，利尔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达……达维哥……”他正想再说些什么，突然门一下子被撞开了，冲进来十几个荷枪实弹的治安厅士兵，见到这个情景一下子愣住了。达维慢慢坐直身子，松开了利尔的手，利尔赶紧把手收了回来，伦纳德也站了起来，被压在地上的两人倒是老老实实地没有动。达维一边系自己衬衫的扣子，一边冷冷地看着士兵，不悦地开口：“你们是丹华治安厅的？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去把寇尔斯叫来！”士兵见了达维的气势有些胆寒，一个站在最后的士兵赶紧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一个穿着高级军官服饰的中年人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一见达维吃了一惊，赶紧右手放在胸前，躬身行了一礼：“维森达尔大公阁下，我不知道您在这里，冒犯了。”达维示意他平身：“寇尔斯，你们这是怎么回事？居然这么无礼，打扰了我和斯科特子爵。”寇尔斯赶紧向达维行了个礼，转向利尔又行了个礼，利尔局促地点了个头，寇尔斯继续说道：“对不起，尊敬的公爵阁下，尊敬的子爵阁下。我们是得到了线报：有革命联盟的人在这个旅馆里聚会，意图推翻帝国，所以赶紧过来抓拿的，没想到冒犯了两位大人……”达维懒洋洋地说：“既然是公干，我也就不追究你们今晚冒犯贵族的事了，下不为例。不过，今天的事……”说着用眼角扫了一下地上半裸的两人，寇尔斯识趣说道：“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大公阁下请放心。”达维满意的点了点头，寇尔斯赶紧向二人告退，带手下退了出去。
　　门刚一关上，利尔便转头看向达维要说话，达维抬手制止了他：“等一会儿。”当外面的声音都静下来，达维看了伦纳德一眼，伦纳德便开门出去，过了一会儿回来冲达维点了点头。达维重新靠在沙发背上，慵懒地说：“好了，可以解开他们了。”利尔赶紧把同伴身上的绳子解开，找来衣服被单给他们裹上。两人整理好衣服后，恨恨地看着达维，却什么都没敢说。达维没有拿正眼看他们，闭着眼仰头靠在沙发上：“今天晚上只能在这儿凑合一下了。利尔，明天天一亮，你就跟我走。我送你回帝都。”利尔刚想反对，达维睁开眼斜了他一下，利尔只能委屈地点了头。
　　套间并不大，七个人睡很紧张。利尔五人又累又吓，早已有些坚持不住了，男孩子们绅士地把床让给了女孩。女孩进屋睡觉后，四个小伙子全都打起了地铺（没有人敢跟达维抢沙发），关灯后，一会儿就响起了鼾声。利尔也很累，可躺在地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四下打量着昏暗的房间。忽然发现伦纳德不知什么时候又出去了，而自己的达维哥哥手拿着一杯红酒站在窗边不知在想些什么。以往利尔眼中的达维是温和的、亲切的，甚至有些懒散的，有时也听到别人谈论他风流花心；可今天见识过达维强势地一面后，他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自己的达维哥哥。在窗外灯光的映衬下，达维冰蓝色的美丽的眼中充满了思绪，整个人看起来美丽、明媚而又忧伤，就像……对，像堕入凡间的天使。利尔的眼睛完全被达维吸引住了，他觉得心像被嘭嘭乱跳，一种莫名的情绪萦绕在心头。他不敢再看，赶紧移开了眼睛，胡思乱想了半天，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几人睡到半夜，忽被一阵枪声和喊叫声惊醒了。利尔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没有完全醒过来的脑子还是一团糨糊。他揉揉眼睛坐起身来，达维仍站在窗前，伦纳德已经回来了，正站在达维身边小声跟他说着：“主人，是屠夫。乔纳森传来消息，说是革命者联系了他要在这座城市进行‘武装革命’。屠夫带着自己的手下，和一些革命者闯到城里来，现在已经和治安厅交上了火。还有一些其他人在趁机抢劫，整个城市都乱得很，治安厅的人恐怕没有时间来保护我们。”“蠢货！”利尔听出达维很生气，但不知究竟在骂谁。
　　达维穿好外衣，回头看了看刚醒的几人，对着利尔说道：“利尔，跟我走，直接去港口。”利尔吃了一惊，站起身来刚要跟着达维走，忽又停住，看了看自己的同伴：“达维哥哥，那他们呢？”“管他们做什么？”达维有些不耐烦。“他们不走，我也不走！”利尔今晚难得地说出了自己的意见，接着又用哀求的语气说道：“达维哥哥，求求你，带着他们一起走吧。”“人太多，一起走的话，最后谁也走不了！”达维想了想，转向伦纳德：“伦纳德，你带着这几个孩子，我带利尔，我们分开走。”“不行，保护您是我的使命！”伦纳德很坚决。达维看了看利尔渴求的目光，叹了口气，正色对伦纳德说道：“伦纳德，我的骑士，”伦纳德立刻单膝跪在了达维的面前，“这是我的命令：你保护这几个孩子到安全地带！但，我的骑士，你的安全永远是第一位的。”伦纳德深深地看了达维一眼，持起达维的手，在上面吻了一下：“遵命，我的主人。”说完便立即起身，不顾对方的挣扎，一把拉起女孩走出门去，动作没有一丝犹豫。其他几个男孩子互相看了一眼，也跟着走了。
　　达维目送伦纳德几人离开后，转向利尔：“利尔，你带枪或剑了吗？”利尔有些茫然，摇了摇头。达维深吸了口气：“那你一定要跟紧我！”说完便从腰间拔出激光剑，打开开关，激光剑露出暗红色的不祥之光，接着便走了出去，利尔赶紧跟上。两人出了旅馆的大门，有几个人扑了上来，达维没有费什么力气便用剑将他们砍倒了。走出暗巷两人才发现，这座城市已经不是用“乱”字可以形容的了：枪声和人嚣张的狂笑声、惊恐的喊叫声……各种各样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到处都有暴徒：有的人在抢劫，一手拿着激光剑或枪砸开门或玻璃，另一只手里拽着一个大袋子；有的人边举枪射杀逃跑的人群边哈哈狂笑；还有的则是几个人抓住一个女人（或是少年）撕开衣服，当街便开始□□……利尔看到这些从没见过，甚至都没有想过的场面头一阵发晕，胸口有些闷，恶心欲呕，脚下也有点发软，而达维仍是非常冷静地拉着利尔向港口跑去。
　　两人正跑着，忽然一伙人从前面街口转过来，正好堵住了他们前进的道路。最前面的一个多多尔星人看到达维和利尔眼前一亮，挥舞着他镰刀般的前臂哈哈大笑：“弟兄们，这两个美人给我活捉！我要好好和他们玩玩。”后面跟着的海盗轰笑着附和他们的首领。达维一见这伙人心中一阵暗骂：［倒霉！居然是屠夫！］做为死神，达维深知屠夫派瑞.申的暴力值是超标的，如果落到他的手里，死是最好的解脱方法。达维皱起眉：自己不能暴露身份，更不能被抓，所以必须速战速决。达维迅速衡量着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如果仅是屠夫一人，达维很容易就能解决，但对方一共有十五个人，而且还有人手中拿着激光枪；而自己一方却只有一个已经吓晕了的利尔。
　　屠夫见达维两人都没有说话，以为被吓坏了，向前走了两步：“美人儿，跟我走吧。”说着便伸出了右手，想要将达维揽入怀中。机会既然自己送上门了，那就不要怪我了。达维嘴角溢出冷笑，右手的激光剑以迅雷之速向上一挥，屠夫的右前臂立刻脱离了主人落到了地上，绿色的血液喷射出来。没等屠夫有所动作，达维的剑已经架到了他的脖子上，达维冷冷说道：“千万别动，不然我不保证你的脑袋能不能留下。” 屠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大声叫嚷：“你这个混蛋……”对面的海盗才明白过来，紧张地盯着达维和被他胁持的屠夫。达维没有理会他们，微侧过头对利尔说：“利尔，快，到我身后来！”利尔还有些晕，但听话地移动了自己的脚步。
　　海盗们试图协商、恐吓，但达维根本不为所动。双方僵持了一会儿，下一个街口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达维望着跑过来的治安部队，嘴角露出笑意，轻声对屠夫说：“海盗先生，在你们的身后，一队大约50人左右的治安厅士兵正赶过来，你准备如何对付呢？”屠夫仍然强硬：“我要杀了你！”“还是等下次吧。我们做个交易：我放了你，你带你的人赶紧走，今天不得伤害我们，怎么样？”屠夫只是凶残，并不傻，他略一思索便同意了：“好！但下次，美人，祈祷吧，不要落到我手里！”达维冷冷一笑：“拭目以待，海盗先生。”说着，他放下了剑，屠夫直瞪着他，接着一挥手，带着海盗们向前跑去。
　　当海盗和治安厅的士兵都已离开，达维又拉着利尔向港口跑时，利尔的精神才回复了些，他有些奇怪：“达维哥哥，刚刚明明是治安厅人数占上风，你为什么放海盗走呢？”达维一笑：“利尔，不要以为人多，就一定占上风。刚才那个海盗是有名的屠夫，这些治安厅的士兵不是他的对手。”“可是还有达维哥哥呢？”“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是不会动手的。”他不再说话，只是跑着，利尔只能跟着他的脚步。
　　当港口已隐约可见时，达维也不由得松了口气，他停下脚步，一回身正要跟利尔说些什么，忽然发现利尔身后远处一道绿色的光破空而来，“激光枪！”他不及多想，一旋身将利尔扑倒压在身下，同时感觉到自己的肩背部如同被火灼烧一般的疼。他没有检查自己的伤势，直接向绿光来处扑了过去。方才屠夫的一个手下正站在阴影中，手端着激光枪，见达维冲过来还来不及有所反应，达维便一剑结束了他的生命：［屠夫，是你不遵守约定，请不要怪我。］当达维回到傻站在原地的利尔处时，他能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衣服已经完全被血浸透了，［恐怕伤到了动脉，］他感觉到自己因失血而有些站立不稳，而且浑身冰冷。［好在今天穿的是黑色的衣服，现在又是晚上，利尔还发现不了。］达维看着大约500米外的港口，［如果再有一次袭击……］他不由一阵苦笑：［自己还能走到吗？］
　　达维不敢再消耗力气，只轻声说了一句：“走。”便迈开了步子，他不想吓到利尔，尽量让身子平稳，可由于失血过多，头已经开始晕眩，眼睛也逐渐看不清前方的样子，他只是凭着印象向前挪动着。忽然前面又多了一个人，达维下意识的挥剑，剑被对方的剑轻易挡住，接着，便是一只手揽上了自己的腰，将自己搂入怀中。［好熟悉的感觉，是谁呢？］达维的意识渐渐迷糊，最后停留在听到利尔的惊叫声：“达维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