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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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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会像我一样,铭记那个带着巧克力味道的,有着比阳光更加耀眼的微笑的少年?
我记得,他的名字叫做黎泽,我记得,巧克力苦涩的味道,如同他的温度。
开学的时候,我终于知道了某些人的可怕。
穿着白色长裙吃着冰淇淋和黎泽走在一起的照片,贴满了学校的公告栏。
虽然不知道是谁拍的,但是我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两个月的暑假里唯一一次的见面,居然被宣传成了什么什么约会,甚至有人评论我和黎泽实在是绝配,当然,女生更多的评价则是不堪入耳,是那些贬义词,全用到了我的身上。
汗,这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嘛,我和他明明什么事也没有好不好?
最后可能闹得太过分,班主任老师终于带领我们来到了传说中的德育处,我们被逼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噢,上帝,我真的很想打110报告说我们被绑架了。
我忍住想掀桌子的冲动,哭丧着脸向一群人解释,自我感觉就像偷了东西,被警察抓住后在做口供。出了德育处之后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要把那个拍照片的人揪出来碎尸万段,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事实上我也真的这么做了。
当我把同桌从座位上拎起来的时候,脱口而出的第一句话就是:“你是不是吃饱了找不到事情做?或者是早上撞树了?怎么神经错乱了?你那脑袋是不是该进回收站了?找死也没有像你这样像被人揍死的呀,往左看,那里有窗户,你可以跳楼,我可以借把刀给你,你为什么就非要被人打死呢?……”
当我骂完以后,全班同学当场就愣住了,某一位同学鼓着掌,送给我一句让我差点晕倒的话,话是什么我已经忘记了,只记得当时我想把他一起杀了。
然而事情似乎没有这么简单,学校下了通知要处分我们两个。理由就是这个根本不成立的罪名。那个时候我生了病正在家休息,班主任老师打电话到我家以后我家就陷入了一团混乱,黎泽来探望我的时候也因此没能走进我的家门,临走前他对着我的窗户吼了一句:“沫夕露,你放心,我会替你摆平这件事。”
当时我并没有在意,但当我回到学校后,我才知道,我什么事也没有,但黎泽,为了我,却被开除了。
好友告诉我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很震惊,我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让我那该死的同桌说出真相,也不知道他是怎样因为我被开除的,好友告诉我的时候,她们还一字一顿地问我:“夕,你真的对黎泽一点儿感觉都没有?”她们故意重读了“真的”两个字。
“有。”我点点头,看着她们惊喜的目光,我说完了下半句话,“我很感激他,若不是他,我也被学校开除了。”
我看见好友像看白痴一样地看了看我:“你没觉得,黎泽是真的喜欢你么?”
心有短暂的停滞。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强笑着说,“而且,别忘了,我可比他大两个月。”
“这有什么关系嘛。”好友不死心地继续念叨,“感情与年龄无关的,何况,只有两个月。”
我淡淡笑了笑,没有回话。
——感情,真的与年龄无关么?
但是,对于我,这却是一个无法逾越的代沟。
几天以后,处分正式下来了,但他的罪名却是殴打同学,我有些诧异地听着这个消息,望着眼前空空的座位和单调的阳光,泪水差点夺眶而出。
突然有点怀念那种淡淡的巧克力味道。
于是在放学后,我破天荒地买了一块巧克力,吃着巧克力,一种苦涩从心底油然而生。
巧克力的味道,果然是苦的啊,那为什么,在情人节,却要送巧克力?我不知道。
……
我的同桌回来了,头上还缠着绷带,让我想起了战争时期的重伤员。
“嗨!”他笑着向我打招呼。
我扭过头,不理会他,不理会这样一个无情无义在造成了如此后果后还可以笑得如此开心的家伙,尽管我看到,他的脸上有些许的失落。
那是活该!我在心里这样想到。
我们的关系变得疏远。我的生活开始恢复以往的单调乏味,我总是闻着自己带来的曾经嗤之以鼻的巧克力的味道,默默地想着黎泽,那个带着巧克力味道的少年。
但我再没有遇见过黎泽。
他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在了我的视线。
在如此的环境中,我的成绩下滑了。
寒假到了。
那种莫名的寒冷,充斥着我的心脏,在那片没有阳光的土地上放肆呼啸。
黎泽又出现了。
带着熟悉的巧克力味道,他出现在了我的面前,那么突然,却那么令我振奋,我真怀疑这一切是不是一场虚无的梦。
我感觉有束阳光浸入了我的心脏,心底慢慢开始升起一种名为“温暖”的东西。
“夕。”他叫我,将我从一片梦境中唤醒。
“黎泽!”我高兴地冲了过去,对着他毫不客气地送上了一拳,“这么些时间,你跑哪儿去了。”
他显然没有意料到我的反应,直接挨了我的一拳,揉着肩膀向我解释:“最近太忙没来得及。”
“切。”我不满地把头转向一边,“作为补偿,请客。”
“请客?”他睁大了眼睛,浅笑着看着我,“现在可是冬天,你不会还让我请你吃冰淇淋吧。”
“冬天就不可以吃冰淇淋了吗?”我装作生气地说道,然而马上又笑了起来,“不过,我没这个打算,喂,黎泽,带我去游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