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同人]暴君》叠字成言

5、05

　　第三天的傍晚，宫倾瑶邀请陆榭登上了城中最高的塔楼薄天台。
　　天边云彩翻卷，仿佛极少有的宫倾瑶起身活动时，陆榭垂着头恭敬地跟在宫倾瑶身后，看见地上翻卷的素色衣摆。
　　夕阳渐颓，天空中渐渐晕染开了玫红的橙红的颜色，从天际到眼前，仿佛火红的枫叶，铺了满天。
　　陆榭就安静地看着晚照，等着宫倾瑶。
　　「醉春风，候离人，落花逐水渐颓沉。柳亦困，眸亦深，醉卧荒草傍野村...」
　　他还记得，这首歌便是那位大人教给双成的。他记得那丫头杀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便失了再刺下一剑的勇气。
　　他不由轻声哼唱起来。
　　「...红袖灯，青剑锋，莫如零零落落皆随风。」
　　陆榭翘起嘴角。
　　他都明白了。自己比不过那白顾言，正是因为...那白顾言是个死人。
　　死去之人让人伤得最重、记得最深...也忘得最彻底。
　　远远地看见宫倾瑶走过来。
　　不足百步之遥，不足千寻之高，就是这样一个距离。
　　陆榭倾身喊道：「小瑶！我是...我是顾言！」
　　然后纵身坠下。
　　不见了，这一跳之后，一切爱恨都消失不见了。
　　他，陆枉然，最终还是输了。
　　......
　　「你不是顾言...你才不是顾言！你是枉然...枉然枉然陆枉然！」
　　宫倾瑶从未想到过，百步是如此长的一段距离。长到隔绝了心意，隔绝了生死，连后悔都成了不可能的奢望。
　　「陆榭，枉然，我...孤何时准了你去死！」
　　宫倾瑶用了一年的时间离开有着白顾言的梦，又用三天的时间与白顾言告别。
　　谁知三天后，她第二次倾心爱上的人带着微笑从高塔上坠落。
　　他说：「我是顾言。」
　　......
　　陆榭，字枉然，西城人氏，授侍卫长。镇内闱而安宫廷，劝城主而泽万民，此盖世之功也。坠塔薨，年廿一。
　　--＜四方杂史陆榭飞鹰侯而明筱苍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