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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染疾 ...


  •   刘章没想到刘盈会突然说这个,于是刘盈很轻易的从自己怀里退了出去。
      虽然张辟疆给刘盈的药会让男子之间的交融变得更容易和舒服,但是,两人毕竟都是初次,刘盈还是感觉到某个隐秘的地方有些酸痛,但是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正常,忍着疼痛离开了浴池。
      硕大的浴池里只剩下刘章,他看着依然带着刘盈体温的手,不知想些什么。刚刚还带着暧昧缱绻味道的浴池,现在却带着点过于落寞安静的感觉。
      终于,刘章想清楚了很多事,下定决心去找刘盈说说两人将来的打算,出了浴池回到温室殿的内室,却只看到王云领着另一个太监跪在地上,一个双手举着一件崭新的官服,另一个手里的托盘上有黄金以及玉如意。
      刘章还没有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王云开口了:“皇上说,如果朱虚侯问起,边说他已经去宣室殿看奏折了,另外,那些黄金和玉如意是赏给朱虚侯的。”
      刘章似乎有点明白刘盈的意思,一张俊脸看不出什么表情,开口道:“这是什么意思。”
      王云是个人精,之前对朱虚侯的印象就是少年得志,为人去非常亲和,可是现在听到对方的声音里却充满了冰冷,王云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似乎快被冻住了,内心狂骂自己,怎么能就那么容易认为对方是个温和的性子,看来这朱虚侯同自己皇上一样,凶起来,冷起来是自己完全不能承受的呀。
      王云声音有些颤抖的说:“奴才不知,奴才只是奉命行事。”
      刘章没说什么,拿起了衣服,穿好后,说道:“有劳王公公替本侯多谢皇上厚爱,只是,无功不受禄,这些赏赐,恕章不能接受。”然后就离开了温室殿。
      等王云再次回到刘盈身边后,一五一十的描述了当时的情形,当然,也说了朱虚侯的声音冰冷,吓到了他,“皇上,奴才本以为朱虚侯为人亲和,没想到,不仅拒绝了您的赏赐,更是个深藏不露的人,那杀气……”
      刘盈本来正闭着眼睛揉着自己的眉心,他因为臀部不适的原因,只是侧卧在床榻上,听到王云意有所指的话,睁开眼睛,双目不怒自威,冷冷的看了王云一眼。
      王云不知自己怎么触了龙鳞,赶紧跪下,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刘盈再次闭上眼睛,看也不看战战兢兢的王云,淡淡说道:“朕不知是谁赐你的胆子,妄议朝廷重臣。”
      王云全身冷汗,身子伏在地上,两手撑着地面,却似乎无法撑住自己身体的重量,不断颤抖,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请皇上恕罪。”
      刘盈不理对方的祈求,似乎在叙述一件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事情,说道:“来人,大内总管殿前失仪,妄议朝廷重臣,拖出去,杖毙。”
      王云如同五雷轰顶一般,他怎么会忘记了,自己的天子可是个平时看起来极为温和,甚至脱线活泼的少年,但实质上哪有君王心不狠的,虽然刘盈没有视人命如草芥,但是,身边的宦官议论朝廷重臣,这是自己决不允许的,更何况,那个人,是刘章。
      侍卫们很轻易的将已经呆掉的王云拖了出去,对方连求饶都忘记了。
      刘盈看着刚刚一直跟在王云身边的小太监,说道:“你的名字。”
      那小太监赶紧跪下说道:“奴才名为陈群。”
      刘盈继续说道:“今日,你可看到听到些什么?”
      陈群赶紧开口道:“陛下日理万机,王公公却在殿前失仪打扰了陛下休息,其他的,奴才不知。”
      刘盈满意的点点头:“你很机灵,那么,从今日起,你就是大内总管。”
      陈群赶紧叩拜谢恩。
      刘盈继续道:“作为内侍,适当的揣测君王之心,朕可以理解通融,但是,你也应该清楚什么是朕的底线。朕,是你唯一的主子,哪些话可以说,哪些话不该说,哪些事可以听,哪些事不该听,不需要朕教你。朕看你是个聪明人,朕的话你明白吗?”
      陈群赶紧说道:“奴才明白。”
      刘盈点点头,“去领赏赐,退下吧。”
      陈群赶紧谢恩出去。所谓,雷霆雨露,均是君恩,这话可真没错。自己以后一定要机灵点,只要做好分内的事,好好服侍皇上便好,其他的,就当自己是瞎子,聋子,哑巴。
      刘盈闭上眼睛,揉着自己酸痛的腰,内心一片荒夷,心里是自己从没体会过的一种感情,似乎,心很痛,却不知为什么痛,想要呐喊,却不知自己可以喊些什么,有落寞,有不甘,似乎真和歌里唱的那般---心痛得无法呼吸。刘盈自嘲笑笑,算失恋么?419?可是,自己只是失落,只是心痛,却唯独没有恨这个情绪,他都这样对自己了,怎么就是不恨呢。
      刘盈感到眼睛的酸涩,心更是痛得无法自持,身后不能言喻的部位虽然有丝丝胀痛,但是,却远远不及自己的心痛。
      看来,不论是硕大的椒房殿,还是宣室殿都会给自己孤独的情绪呢,也许,朕注定就是孤家寡人,认了吧。可是,为什么还是那么难过,那么心痛。刘盈摇摇头,不行,朕不要被情绪控制,朕是帝王,帝王,不该有爱,不是吗?刘盈用自己的右手掐住了左手,希望让生理的痛来代替心里的痛,似乎还是有些不够,刘盈手下更是用力,终于,似乎注意力转移了一些。
      刘盈开口:“来人。”
      陈群赶紧进来,跪下:“皇上。”
      刘盈说道:“朕忽感不适,罢朝三日。”
      陈群说道:“皇上,可要宣太医?”
      刘盈摇摇头。
      陈群继续劝道:“皇上,要保重龙体呀。还是找太医来看看吧。”
      刘盈看着陈群道:“朕知你心意,但是,朕不用,出去吧。”
      陈群知道自己可能多言了,便赶紧行礼,出了宣室殿。
      刘盈喃喃说道:“宣太医?朕,这是心病,要看也看心理医生,这儿有么?况且,现在的哪个医生敢知道皇帝的心事。”
      刘盈心中郁结,这天夜里,果然生病了。
      其实,刘盈来到这边后,从小习武,身体还是很健康的,从未病过,结果,这么一次,还真有那么点病来如山倒的感觉。连续三日,身体还没好,刘盈只好继续宣旨再罢朝四日。
      吕太后很担心自己的儿子,几乎每日都来探望,后宫的莺莺燕燕们也是成群结对的过来看望,刘盈很烦,也是有在看到自己还只有几个月大的孩子时,心里才舒服一点。
      刘盈直接下旨,未免将病气过给太后和夫人们,在病好前,禁止过来探望。刘盈可不希望自己虚弱苍白憔悴的样子被那么多人围观。
      刘盈为什么好的那么慢呢?一方面是心情一直不好,汉宫里也很低气压,另一方面,让他去喝那些极苦的中药,饶了他吧,他宁愿病着,本来心里就够苦了,还要他喝苦药?想都别想。
      于是,这病还真是病去如抽丝,朝野上下都在思索着皇上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是怎样的大病,会不会?如果,皇上这次一不小心……那么,皇位……几个皇子还真小,而且没有立太子,这样的话……
      刘盈心里自然也清楚最近某些不淡定的人的蠢蠢欲动,哼,朕就通过这次来看看,谁敢不老实。
      而吕太后则适时地处死了一批多嘴的宫人,哦,那些宫人们似乎提到了皇上脸色苍白,形容枯槁,似乎……
      于是,吕太后雷霆的手段让不少人真的认为皇上时日无多,更有传言说皇上中毒了。
      刘盈笑笑,自己老妈的政治眼光果然厉害,不需要自己开口,便知道该做些什么。
      只是,确实感到很虚弱,哎,偷偷懒吧,心好痛呀。其实到了后来,就是为了偷懒了。
      得知刘盈生病的曹窋,张辟疆以及吕禄心焦不已,本来张辟疆以为刘盈是找个借口不上朝,偷懒休息(乃真相了),可是,当连续几日求见均被挡回去,刘盈不上朝的日子越来越多,甚至整个朝野上下谣言四起,他才真正开始担心了。
      于是,某日,刘盈躺在床榻上冥想时,功夫极为不错的曹窋和张辟疆,携带吕小呆一枚,偷偷夜探宣室殿。
      当三人看到脸色苍白,更为消瘦闭着双眼的刘盈时,都震惊了。三人记忆中的刘盈不论任何时候都是胸有成竹,意气风发,泼皮无赖,何曾见过如此虚弱的刘盈。吕小呆更是没忍住,哭了出来,喊道:“阿盈,你怎么了?”还扑了过去。
      刘盈本没有睡着,只是在想着怎么处理掉那些不老实的蠢蠢欲动的大臣和藩王,没有感觉到三人的到来,暗卫一看是自家主子的好友,便也没管。刘盈听到吕小呆的哭腔,正准备睁开眼睛时又被他给压住了。
      一口气没缓上来,咳了起来,这更让那三只认为他已然病入膏肓。
      吕小呆更是哭的起劲,连一向表情甚少的闷骚曹窋眼睛都红了,张辟疆赶紧过来替刘盈把脉。
      刘盈咳完,缓了口气,虚弱的说道:“阿窋,你把吕小呆给我拎起来,我快被压死了。”
      张辟疆也正好把完脉,没感觉到刘盈的身体有什么大病,只是有点虚弱,感染了点风寒罢了。不等曹窋动手,张辟疆便拎起自家小呆,揩了一把油,说道:“哼,呆子,你看到我时都没这么热情,怎么,几日不见阿盈,想念的紧了?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吕小呆哭得一抽一抽,脸红红的,想要争辩,却一时说不出话。
      本来还担心刘盈的曹窋见张辟疆把完脉后,神色未变,听到张辟疆揶揄的话后更是确定,刘盈没什么大碍,松了口气,正待说些什么,刘盈开口道:“好了,我还想着你们三个能忍到什么时候来看我,枯等了几天,终于来了,就是阿禄患难见真情,让我感动了一把,你们是来看病人,还是来秀恩爱的?”
      张辟疆瘪瘪嘴:“阿盈,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刘盈揉了揉有些犯晕的头,说道:“一开始,我是真的病了,没想到风寒的威力那么大,后来便是一边养病,一边引蛇出洞了。事情发展成这样,倒是出乎我意料的,引蛇出洞倒是意外之喜了。”
      吕禄总算缓了过来:“阿盈,可是,你看起来真的好虚弱呀。”
      刘盈感动的睁大眼睛,脸皱的和包子似的,当然,没见过这么瘦的包子:“阿禄,还是你关心我,嘤嘤,患难见真情。你们两个快走,阿禄留下来照顾我就好。”
      张辟疆扶额:“呆子,咱们回家,这厮一点事都没有,登基这么多年了,性格还是这么诡异,咱快走,免得被传染。”然后向着刘盈的方向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们会处理好,你就等着看结果吧。”便拖着还来不及说什么的吕禄离开。
      曹窋看着两人离开,走上前,轻轻整理了一下刘盈的锦被,叹道:“这么大人了,还不会照顾自己,怎么遇到个风寒就憔悴成这样。”
      刘盈听着阿窋兄长般的关怀,再也忍不住了,双眼含泪:“阿窋。”
      曹窋一看刘盈居然哭了,额,这太可怕了,虽然从小就是刘盈的脑残粉,但是内心还是把对方看成自己的弟弟的曹窋,从没见过这般委屈的刘盈,坐到床榻旁,轻拍着刘盈,说道:“阿盈,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忙?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你不用担心,我们会替你处理他们。”
      刘盈摇摇头,不吭声。
      曹窋想了想,决定换个话题:“阿盈,你见过阿章了吧,话说,墨章居然就是刘章,这倒是出乎我们的意料,而且,阿章似乎很愿意成为你的人,帮你治国平天下呢,开心吗?”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染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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