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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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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和站在门前,看着落了花的海棠。身后有侍女轻轻的脚步声。
“怎么了?”他回过头,看起来一副沉稳的样子,其实内里早已烧灼不安,像是岩浆侵蚀过一样疼痛。
“大少爷……大少爷似乎因为吸入千日醉过多,导致受寒,现在已经起了热……”那个年纪方十六七岁,却已经是甘府心腹侍女的女孩一向有超出同龄人的沉稳,可这次声音却带了微微的颤抖,“又因为气郁积于胸导致气血郁结,连着三天粒米未进,现在……”
“烟萝,快去煎药,快!”甘和已经没了继续听下去的勇气,匆匆吩咐一句,奔向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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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虽不潮湿,却因为向北而寒冷,靠墙有一张床,而那个穿着锦服蜷成一团的身影却蜷缩在角落,不住轻微的颤抖。甘和轻轻的蹲下去拿开那人紧紧抱膝的双手,抚着那人弓起的脊背,轻轻的扶直。果然,头发散乱的粘在脸颊两侧和脖颈上,额头滚烫,脸色带着不正常的病态潮红。领子被汗浸得透湿,冷冰冰的黏在身上。
甘和用额头抵住他的,感受上面灼人却冰冷的温度,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门被敲了两下,烟萝端着药进来,将药放在一边的小几上:“少爷。已经凉了一半,刚好过口。”
甘和用眼神示意她可以出去了,门被轻轻掩上,挡住了从外面进入的最后一丝天光------原来已是黄昏。
他含下一口药,扶住甘罗的后颈,将药渡了过去-------心跳的飞快,反正都是男人,还是兄弟,这么做怕什么?
然后马上苦笑,那自己还喜欢他呢,这么做岂不趁人之危------------!
最后一个字,在撬开柔软双唇的那一瞬间,早已粉碎消失,剩下的只有燃烧的心火,舌抵抗着药液进入喉咙,从嘴角渗进了脖颈。他觉得有些碍事,于是咽下了被退回的药液,将那顽固的舌推开。
甘罗似乎发出了什么音节,甘和一紧张,生怕他咬着自己的舌头-----开玩笑,咬舌自尽听过,咬别人舌头,这不杀人吗?这么想着,就觉着舌头被轻轻的卷了一下,然后缠住了。
甘和托着他的头,加深了舌头的翻搅力度,啧啧的水声充斥在因隔音而分外安静的密室内,格外响,却不刺耳。怀中的人迷迷糊糊地随自己侵犯,因发烧而略高于自己体温的舌甚至还略有回应,甘和的脑子里突然断了什么东西,他的舌退了回来,舔了舔唇边的液体。伸出另一只空着的手,伸向怀中人细挺的腰部,那里有条赤色的宽大腰带,缠了一个并不难解的结。
他的指节刚放上去,便模糊的听见了什么,凑耳上去,全身好似被泼了冰渣水,每一个骨缝都嘶嘶泛寒。
“扶苏……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