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灰黑色的爱恋》Historia

5、黑魔法与斯莱特林

　　开学以来，一切还算是风平浪静。格兰芬多与斯莱特林不可消磨的矛盾在圣诞节这样一个令人欣喜的节日临近之时也稍稍减少了争执。
　　“圣诞假期留在学校的学生到我这里登记。”麦格教授叫道。
　　灰原不得不称颂梅林的神奇思维。这是脱线呢，还是脱线呢？居然让小个子弗立维教授指挥圣诞装饰物挂到高高的穹顶上，身材高挑的麦格教授来统计圣诞假期在校人数，邓布利多校长在他的办公室里面闲着没事干。灰原翻了个白眼，这是怎样一种奇妙的分工啊？
　　“雪莉”红头发的莉莉蹦跳着来到灰原身边，“我这个圣诞假期还是回家好了，你回去吗？”
　　灰原斟酌再三，如果在学校的话可以吃到学校家养小精灵做的圣诞大餐，回家的话可以吃到薇薇安做的圣诞大餐……这二者之间好像没有多大关系。
　　“我留校。”身后一个低沉的男生传来，莉莉欣喜的回过头。灰原也转身看着这个随便插入别人谈话的不礼貌的家伙，还真认识，是哪天火车上的男孩，西弗勒斯·斯内普。
　　“西弗，你不回家吗？”莉莉杏仁状的绿眼中充盈了不舍，斯内普的眼神飘忽到远方的弗立维教授那里去。
　　“我也留校好了。”灰原说，“反正我回家也没人能够陪我过圣诞节，他们早就在一次魔法事故中去世了。”灰原的声音很平静，因为她本就对她极少谋面的父母没有多少感情，只有姐姐，宫野明美，才能在她的生活中增添一抹亮色。姐姐死在Gin的枪口下后，就只有柯南了，这个大侦探，最近又在破案了吧，他这种霉运体质……
　　斯内普对于除了莉莉外的人都不大感兴趣，只是淡淡地看了灰原一眼，没说什么。
　　“雪莉，莉莉。”迎面走来的捣乱四人组看到灰原都放缓了脚步，本来推推搡搡的小天狼星和詹姆斯也松开了。灰原的角度甚至可以看到詹姆斯正在试图压制自己顽固不化的乱发。
　　“波特！”莉莉见詹姆斯没有想斯内普打招呼，“我觉得你唯独漏了一个人。”
　　“我们漏下的不是人，而是鼻涕精！”詹姆斯用了个很夸张的动作展示了魔药课切鼻涕虫的场景。灰原不禁记起来魔药课上用的那种叫弗洛林毛虫来，那种黏糊糊的东西从来都不是灰原喜欢的。想到这里，哀觉得胃部有什么地方很是难受。
　　“你没事吧？”小天狼星跨过来，灰原一下找到身子的重心，“我带你去医疗翼，你不能在圣诞节前出事。”
　　他的语气很坚定，带有一种不容否定的态势。灰原只得臣服，被他半抱着进了医疗翼。
　　等到从庞弗雷夫人再三地叮嘱一定要好好吃饭之后走出医疗翼，已经是快到晚餐了
　　“我要去图书馆了”灰原对着还想继续‘护花’的小天狼星说，“不要跟着我了。”
　　后者停下了脚步。“我圣诞节留校。”
　　这回到灰原傻眼了。按照玛丽·麦克唐纳的话来说，小天狼星是布莱克家族这一辈的长子，有肩负家族复兴的任务。“布莱克家族……”
　　“母亲她……大概不欢迎我。”灰原看着这个酷似工藤的男生露出了一丝哀伤，“不要把我当做另外一个人来看。”灰原一惊，眼睛盯着路边一株破土而出的青草：“我没有。”但是话语中的不确定常人一听便知。
　　布莱克此时脸色有些绯红，看上去好像发烧了，灰原想用手去探，却只摸到了他的发梢。“我只是小天狼星·布莱克”他转身的时候嘟囔了一句，然后便走开了，身后是一阵黑袍翻滚。
　　——深海中的鲨鱼看到在海面上阳光中跳跃的海豚总是会涌起不自觉的害怕。害怕被它们的热情所灼伤。
　　灰原摇摇头走进图书馆。正碰上莉莉和斯内普。
　　“真不知道你们斯莱特林是怎么想的，我还以为你会特别一点。”莉莉长而带有微卷的头发在图书室中十分显眼，即便是她压低了声音还是很引人注目，冬天来大家都戴上了各自学院的颜色所制的围巾，红黄色和银绿色总是最抢眼的一个组合。莉莉的脸面向图书馆的门口，自是一眼看到了灰原，做了个过来的手势，红色的长发微微飘起，很张扬。
　　“莉莉，你们在聊什么？”雪莉到了莉莉和斯内普所在的桌子前，“我不觉得你们是那种在圣诞节前夕还没有写完作业的人。”“说真的，雪莉，你的语气真像一个斯莱特林。”莉莉笑着说，“但是你不像斯莱特林那样执着于黑魔法。”
　　“黑魔法和白魔法有什么关系吗？”斯内普不太喜欢伊万斯的这种论调，争辩道，“黑魔法的效果其实并不比有些白魔法强大。像是阿瓦达索命咒，一个四分五裂咒对准了心脏和它起到的作用是一样的。而且黑魔法在治疗方面也有很好的功效。”
　　“但是，黑魔法所带来的伤害是不可逆转的。”灰原哀捧着一本《强力药剂》说，“四分五裂咒可以保存被咒语击中的人的灵魂，而阿瓦达索命则是让人魂飞魄散。”
　　“不过，不管如何，杀人者的灵魂都会被分割……”《强力药剂》恰好停留在一服没有解药的毒药上，“所以不要试图杀人。”
　　莉莉对于灰原支持自己而表示了极大地满足，但是斯内普找到了哀语句中的保留：“黑魔法不等于杀人。”“是的，”哀很高兴一个一年级生认识到这一点，“我家的藏书阁里面曾经提到过这一点，有些黑魔法是可以救人的，只不过……”
　　“不过什么？”莉莉也来了兴趣，这和学校老师说的完全不同。“黑魔法的代价是巨大的。有时候救人的代价是，以命换命。”哀看到伊万斯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诧，“所以不要试图改变命运，有些事情，生来如此。”
　　“但是，除此之外就没有了吗？”斯内普急切地想从灰原那里得到肯定的答复，“我是说，就连强大的黑魔法也不能够挽回逝去的生命吗？”“不能”灰原冷静地说，“强制性地将他们带回是得不到真正的留下，就像幽灵，他们只能日复一日地停留在过去，只有懦弱者才会滞留在刚才，亲人的逝去固然令人伤悲，但是时间是向前的，不是吗？人是不可能逆转时间的，如果要勉强扭曲它的话，人类会受到惩罚。”
　　“雪莉……”莉莉打断了灰原的话，“你为什么没有去斯莱特林。我是说，你的想法和举动都很斯莱特林。”
　　“是我怎样的言行让你们都认为我是一个斯莱特林而不是格兰芬多？或者说分了几千年院的那个脏兮兮的破帽子在我的头上突然累垮了，说出来的院名已经不受它的大脑控制了？”灰原轻挑眉梢。
　　“你平时说话都很矫情，和住在地窖里面的人一样，功底甚至超过了我们许多一年级学生。”斯内普露出一种“你很白痴”的表情对着哀。
　　“还有就是你对黑魔法的看法……我的意思是，一般来说斯莱特林的学生都不太排斥黑魔法甚是是喜欢黑魔法，这是其他学院没有的。”伊万斯小心地措辞，试图让自己的言语变得更委婉些。
　　“如果说斯莱特林等于黑巫师的话，那么我们干脆把阿兹卡班搬到那个阴森森的地下室好了，从根源处断绝黑巫师。”灰原露出一种意味深长的笑容，看得人不寒而栗，“如果哪一天分院帽站出来说伏地魔本来应该进入格兰芬多的，那该有多好玩……”
　　打住！
　　斯内普从桌子的那一面捂住了哀的嘴，距离之近，哀可以清楚地闻出他身上的草药味。“你不想活了吗？现在很多斯莱特林家族都已经投靠黑魔王了，你这样做简直是找死。”
　　好像是突然发现自己的举止很不贵族，斯内普用了个大幅度地动作整理长袍，掩饰自己的尴尬，清了清嗓子，用另外一种音调说：“你刚才的举动可以证明你是一个合格的格兰芬多，因为你比普通的格兰芬多鲁莽数千倍。”
　　“速速缩小”灰原将《强力药剂》缩小到只有约莫指甲盖的大小（“咻”莉莉倒吸一口凉气，“这个是禁书区的书，你在违反校规！”）“我现在的行为应该是一个真正的格兰芬多了吧？”
　　“你比一般的格兰芬多爱看书。”斯内普说，“而且我应该跟你说过，魔药学是斯莱特林的专长，魔药学教授历代都由斯莱特林院长担任。”
　　“但这个至少比一个研究黑魔法防御术的斯莱特林看得正常些。”灰原看了看斯内普手中的书，“如果我没记错，斯莱特林对黑魔法的执着比对魔药学的喜爱强了不止一点半点。”灰原将缩小了的禁书装到口袋里，“圣诞节见。”

作者有话说

　　考试，更文速度减慢，深表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