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零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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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久三年十一月九日戌时，我坐在一堆喝酒喝到兴高采烈的男人里面，痛苦地捂住了脸。
【时间倒回到一小时之前】
“吃。饭。”甩下这两个字，土方先生默默回到了房间。我往房间里面一瞧，只见近藤局长，斋藤先生，山崎先生还有一众干部全都聚集在里面，个个人脸上都挂着笑容，特别开心。
不就是出去吃个饭而已么，要不要这样……话说他们果然没做晚饭，这帮懒人。
“阿通，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出去吃饭？”近藤局长发话，我想了想我才和总司吃过拉面，准备回绝他，结果总司这货又开始捣乱了。
“去，去，阿通当然去，我们一起去吃饭才开心嘛。”
“冲田总司你敢闭嘴么……”
“嗯？肯定不敢。”
“……”
于是就在总司的威逼利诱（？）之下，在土方先生“你不去就斩杀你”的眼神中，在近藤局长眉开眼笑的治愈光环洗礼下，我，阿通，终于再次被拐卖到了吉天原这个地方，而至于为什么是“再”——因为一开始阿通就是在吉天原的菊屋里被土方先生给一刀改变了整个人生。
我……擦……
吉天原，去掉“天”字，百度一下你就知道是什么地方。当然里面并不全部都是女支女，里面也有艺妓，艺妓其实是卖艺不卖身的，而土方先生他们今天就是去看艺妓的表演然后喝酒，顺便吃饭。
对，顺便吃饭……
一踏入吉天原领地跟着他们走，我这个女性物体都快要被周围的目光给射死了，女人来女票女昌，天底下最新奇、最喜闻乐见的事情，尽管我这个当事人完全不这样想而事实也的确不是这样。
坑爹的土方先生，吃个饭都要挑这种地方，存心只是为了自己嗨皮。
一行人有说有笑往前走，丝毫没有顾忌到我这个无辜人员的心情。多么想求山崎先生给我一个面罩套头上（008的专利嘛），无奈山崎先生出任务去了，听说往后还会有一段时间不在屯所里。来之前又没人告诉我是来这种地方，不然我肯定会换上男装，虽然我也穿不上他们的衣服就是了。
带着满脑子的胡思乱想，我跟着土方先生他们进了一间叫做“天满月”的店子里，铺面很小，但进去了以后一走才发现很大。整个店都刷着枣泥红颜色的漆，横梁上挂满黄澄澄的灯笼，走廊绕着庭院走，庭院里面是各种盆栽景，还有小型瀑布，看起来十分雅致，只是弥漫在空气中的酒味和熏香味出卖了店的性质。当然这种店其实还是非常正经的，倒不如说少点钱都不能进来享受，只不过对于这个时代来说，这里是给爷们儿享受的地方，我这种妹子一进门就吓到老板了。
“啊没事，她是跟着我们的。”土方先生给一脸困惑的老板解释道。
“可是这位大人……”老板搓了搓手，眉头紧皱地看了看我，又对着土方先生说：“小店并不买年过十岁的姑娘啊……”
“……”
看吧土方先生，我就说你是想把我给卖了。
千辛万苦地解释了一通，老板终于相信了“一帮男人带着一个纯良妹子进来看艺妓表演顺便吃饭”的事实，并给我们准备了一间上好的房间，备了众多酒菜，又叫了好几个妹子进来表演，又是跳舞，又是弹三味线，表演完了还给我们倒酒，陪我们说话。
当然妹子们都是挑汉子来伺候的，我这个小透明自然被冷落到了一边。吃了拉面现在又不饿，面前的美食看着又吃不下，喝酒我是更不会了，倒酒又不用我倒，坐在一边看他们喝醉的样子，有够无聊的。我轻轻叹了口气，挪到窗边，打开了一条小缝隙，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的景色。
直到土方先生把我摇醒了我才知道我无意中睡着了。一脸迷糊地眨了眨眼睛，等眼睛适应了光线后我才发现，这堆男人早已喝得东倒西歪语无伦次，近藤局长和新八还勾肩搭背唱起了奇怪的歌，一边的原田和藤堂居然还给他们拍手掌，总司抱着刀坐在一边微笑，井上先生和长谷先生在调戏妹子（…），斋藤先生他……睡着了……
“怎么不吃东西，这么好的饭菜平时可是吃不到哦。”土方先生在我身边坐下，拿起身边的酒盏抿了一口。
“吃不下，饱死了，我可以打包回去么。”留着做宵夜也好。
“吃不下？一口气吃了四碗饭的人还有脸说这句？”
“你怎么不想想我饿了两天两夜的心情……”
“哈哈哈哈哈哈！”土方先生一边大笑，一边从怀里掏出了烟管，狠狠地吸了一口烟。
“偶尔也要让他们轻松一下，不然这样的生活谁都受不了。”土方先生出神地望着前方，正是近藤局长他们的方向。白色的烟雾弥漫在空中，耳边是他们的欢声笑语，这一刻我突然觉得，他们变得好陌生、好遥远，突然觉得一个月的时间其实很短，短到我不足以去真正了解他们。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情绪，但我只要联想到今天总司跟我说的，我就觉得他们好像随时都会离开，尤其是坐在我身边的这位，新撰组的鬼之副长，土方岁三。
“干嘛这样望着我。”土方先生轻轻一笑，突然往我脸上喷了口烟。
“卧……卧槽！咳咳咳！土方先生你……！咳咳！咳咳咳……！”真是一个让人幻想破灭的举动，我那股文艺劲还没过就被你硬生生地扯断了啊土方先生！
“嗯哼，你还没告诉我，你干嘛这样看着我……”土方先生往我靠近了一点，手撑在了我的右边，我往左缩了缩，两人的姿势瞬间变得有点诡异。
“我、我错了还行不行，我不该盯着你看的……”先认错总是没错的，即使现在的土方先生什么都不做，他只要凭借着他的身高优势压下来就能把我给压死。
“你错了？哪里错了……啊呃……！”啊——呃！？敢情他是喝醉了！？
“没……”
“那你说你错了，你哪里错了……唔……”卧槽真的是喝醉了啊！你的脸好红啊土方先生！
“不、我不知道……”
“不知道？唔……呃啊！为，为什么不知道……”所以说土方先生你不能这样！
“等等土方先生，你、你能不能走开一点啊……”
“为、为什么……唔……唔……”土方先生忍着！
“走、走开啦！”快啦！我求你快走开啦！
“唔……唔……不、不走，我不走！……呕！！”
“……”
土方先生好样的，你终于忍受不了我把你的新撰组搞到鸡飞狗跳于是你要宣泄你的不满而往我身上吐了么……
土方先生好样的，土方先生你太好样了……
于是一瞬间全场安静，硕大的房间里只剩下土方先生呕吐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零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