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乌盆招雪鼠猫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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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一袭月白竹裳，这衣服承的人是俊朗无双，清秀绝伦。入到花厅之中，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包拯见到这如此清秀脱俗之人，更是满心欢喜，公孙策给人感觉清新脱俗，虽是一文弱书生，但看那□□的身影，可以看出主人的铮铮傲骨，丝毫不让须眉的性格。
“想必公子便是公孙先生，在下开封府府尹包拯，想问先生几个问题。不知公孙先生可愿意？公孙先生请坐，来人上茶。”包拯见到公孙策之后就觉得此人不俗，必定是有所作为的人。
“大人尽管问，学生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公孙策见到包拯之后对包大人也是好感大增，和传闻中铁面无私的包青天果然一样，刚正不阿，为名着想，看来黄伯所说并不是无稽可谈。
“公孙先生可知这是何物？”包拯示意公孙策看放在桌边的乌盆。
“这是五日前学生在市集向一小贩所买，买了之后便送与邻居黄伯，不只大人为何如此？”公孙策还是很担心黄伯，不过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事情不是那么的简单。
“公孙先生，说了不怕你笑话，本府目前接到一个堪称奇案的案件，而这起案件的主要物证就是这乌盆，可惜本府现在无从下手。”包拯卖了个关子，对于案情还是隐瞒了一些，毕竟这是一件关于神鬼乱神的案情，说出来很多人也是不相信的。
“乌盆！大人，莫非黄伯说的确有其事？”公孙策一听马上就明白了过来，这真的是堪称是奇案。
“看来公孙先生对案情有一定的了解。”包拯见公孙策的神情，深知公孙对案件的了解。
公孙点头，明白黄伯的话确实可信。“大人，可否让我看下那乌盆。”公孙想起黄伯说过，那人的尸骨被做成了乌盆，如果这乌盆真的是用骨灰做成的，那自己还是有办法辨别出来的。
“当然，公孙先生请看。”包拯示意。公孙走到桌边，拿起那乌盆，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不时的还敲敲打打。
“大人，可容学生从这盆中取少许瓷粉，学生有办法证明此盆乃是用骨灰烧制。”公孙敲打过后抬头看着包拯。
“公孙先生，你确定可以？”包拯听到公孙策那么说，表示怀疑来着。
“爹爹的医术是最厉害的，爹爹说可以就是可以。”铃铛仰头对着包拯说，刚说完话就让白玉堂展昭合力塞进一嘴的桂花糕，两人就跟较劲似的，包拯见状，马上就帮铃铛抢过来抱给公孙。
“那就麻烦公孙先生了。”包拯对公孙策是十分的信服，听铃铛那么说，也让他放了十万个的心思。
“展护卫，麻烦你去将那卖乌盆之人查上一查。”包拯转头对还在跟桂花糕奋斗的展昭吩咐。
“遵命。”展昭咽下最后的一块桂花糕，拍拍手，喝完最后一口茶，咂咂嘴，心说，好可惜，白玉堂只要一过来就跟自己抢吃的，自己在包大人面前又不好跟他抢，不过这桂花糕就是好吃，下次再去买，如果可以的话带上这白老鼠，让他付钱，自己认识的人里面就他最有钱。
拿上巨阙，和包拯还有众人挥挥手，查案去了，白玉堂在展昭拿巨阙的时候就已经拿着画影在门边潇洒的靠着等展昭。
“展小猫，你不要和我说，你查案就骑着这头小毛驴去。”白玉堂骑在高头大马上看着展昭憋屈的样子就是觉得好笑，堂堂的南侠展昭，御前四品带刀侍卫，圣上亲口御封的御猫居然连匹马都没有，骑着个小毛驴说不出的委屈。
“白玉堂，你不喜欢，大可以不去，展某是不会有意见的。”展昭事前是有匹马的，不过前久自己出门办案，遇到群江湖上的人。江湖上不乏一些对自己有意见的人，一江湖中人入了庙堂，其中有人称赞有人挖苦，实在是让人头疼不已。
展昭对此很无力，追随包大人是自己自愿的，当然他不会说开封府的东西好吃，时不时的还可以尝下包大人的手艺。俸禄也不错，虽然他家家资丰厚，最主要的是可以公费旅游，外出不用担心住处的问题，除了是便衣的时候，当然这些话展昭是不会跟任何人说的。
这群江湖人明显就是对自己有意见的，二话不说就打了起来，展昭虽是入了庙堂，但毕竟也是江湖人出生，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些应对的方法。
不过展昭还是深知不可伤人，所以下手的时候处处留情，那群江湖人却招招紧逼，招招都是下的杀手，展昭不想惹麻烦，只得点了众人的穴道，这才得意脱身，不过自己骑来的马，已近在刚刚的混战中不知被谁的刀砍到了，这会已死，展昭不得不步行。
回来后，就把马的事情给忘了，现在出门才想起，只好去借，不过照料马厮的伙计说，马前久都让人借走了，现在只有头拉磨的毛驴，如果展护卫不介意的话。
展昭在伙计的毛驴还未出口的时候一口答应，待毛驴让伙计拉到门口的时候，展昭傻眼了，白玉堂乐了。想想南侠展昭骑毛驴的样子，怎么想怎么觉得有趣。
展昭这会也不好将毛驴退回去，只得拉着毛驴和白玉堂一起上路，白玉堂一路上还嫌弃展昭和毛驴的速度慢，同时一路逗弄着展昭到了查案的地方。
“展小猫，现在地方是到了，呢打算怎么入手？”白玉堂带着展昭进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上房，点了些菜，待酒菜都上来之后，白玉堂才问展昭。
“先找到公孙说的那个小贩，记得公孙说过就在洪记药材铺的附近，很好找。”展昭习惯的夹自己喜欢的菜吃，嗯，这个糖醋松鼠鱼不错，再来点。
“展小猫，你真是猫儿变的呀！只顾着吃鱼，来吃点这个。”接着夹过最近的清水豆腐递过去。
展昭吃鱼吃的正高兴，看看碗里的鱼，又看看白玉堂筷子上的豆腐，考虑是放碗里呢还是就着白玉堂的筷子吃，白玉堂就看着展昭又开始发呆。
“展小猫，还不接着，难道要五爷喂你不成。”白玉堂一边说一边递到展昭的嘴边，展昭只得张嘴吃过，不过白玉堂见展昭的耳朵微微有些泛红，得意的喝酒，一顿饭两人吃的还算是心满意足，若除去白玉堂的喂食，展昭会觉得更好。
问过掌柜的，找到洪记药材铺，果然找到了公孙说的那个小贩，小贩还是在哪里买着些瓦罐什么的。
“我说李子，上回我来市集你的瓦罐不是卖的很便宜么，怎么这会又涨价了？我还打算再买一个呢！”说话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胡子，这会他正跟卖瓦罐的小贩说话，展昭白玉堂见状，不动声色的走到他们的身边，假装挑选东西，耳朵则仔细的听的他们的对话。
“元哥，不是我要涨价啊，上次让我进货那对马氏兄弟他们没烧瓦罐了，这不我只得去以前的那家进货，这价不得不升了。”
“没烧瓦罐了，马氏兄弟不就是我们村的么，他们就有点这手艺，不烧瓦罐以后日子怎么过呀。”被叫元哥的大胡子还担心马氏兄弟的生活。
“吖，元哥你就是好心，上回我找他们进货的时候，他们可走运了，穿得好吃的好，可不是我们能比的，这不我才没进到货。”李子一边招呼人看瓦罐一边和大胡子唠叨。
“展小猫，看来这马氏兄弟的嫌疑最大。”展昭点点头，不动声色的拍拍李子。
“小哥，问你个事。”李子见自己面前的是一袭蓝衣的俊俏男子，说话带笑，让人如沐春风。
“公子想问什么？”李子见人不是大奸大恶之辈，和气的询问。
“小哥，前久我家公子曾路过这，买了个乌盆。回去后我家老爷看过乌盆，觉得做乌盆的手艺和我家老爷多年失散的一异性兄弟很像，所以让我们来问问，这做乌盆的人在哪，这不就找你来了，不知小哥知道么？”展昭说的是面不改色，生生将公孙说成了是包大人的儿子，远在开封府的包大人和公孙策齐齐打了好几个喷嚏。展昭边说边拿出布包着的乌盆给李子看。
“这是上回我和马氏兄弟进的货，我们这的乌盆就马氏兄弟烧的好。”李子一看乌盆就知道是经自己收卖出的。
“不知小哥可知道那马氏兄弟是住哪？”展昭面露喜色，李子以为是亲人得已相逢的喜悦。
“知道知道，那马氏兄弟现在还住原来那里，还好你来的早，我听说他们还是商量买房呢。”李子很热心的为展昭指路，只是现在他还有买卖要做，不然的话，他绝对会带着展昭去。
李子指的路很简单，这是对正常人来说，也遇上展昭这个路痴来说就困难了，在走了三遍相同的路后，白玉堂火了，当时自己怎么就没听呢，明明知道这呆猫是路痴，还让他带路，这不是自讨苦吃么。
这猫只有在开封府才不会迷路，因为猫知道那条街的什么好吃，具体在哪，所以，你没有猜错，展大侠是路痴，而且展大侠认路都是只认小吃的位置，而历来的巡街，展护卫说的都是先到桂花圆子那，然后到干果店再到李记烧烤店，最后转道到太白居实在是不为外人道也。
白玉堂带着展昭回到刚才李子的摊位，又打听了一遍路线，才带着展昭上路。白玉堂认路比展昭准，不会儿就找到了那马氏兄弟的住处，包袱中的乌盆也抖动了起来。
“这里，我来过。”许久没有说话的刘世昌这会开口了，不过声音有些许的颤抖。
“刘世昌，一会见到那兄弟，你可要仔细的认他们。”展昭吩咐刘世昌。
“谢谢展大人，白少侠，我知道的。”
白玉堂敲门后和展昭一起等来人，开门的是一个打扮跟暴发户式的年轻人。
“谁来了，小富？”屋子里传来另一个人的声音，“怕是过路的把！你们找谁？”叫小富的人问。
展昭将刚才对李子说的说辞说了一番，还将乌盆拿出来给那小富看，这一看，让小富差点就把乌盆摔了，其惊慌的神情自然没有逃过展昭白玉堂的眼睛。
“这不是我们兄弟做的，你们找错人了。”小富故作镇静的打发展昭他们。
“可....”展昭的话还没说完就让人打断了，“我说，你们找谁？”刚屋子里面的人出的来了，展昭只觉得手中的乌盆抖得更快了，看来这人就是杀他的。来人看到展昭手中的乌盆只微微皱了下眉，就没其他的表情了。
小富见到自家哥哥稍有些安心，既下了逐客令。展昭假意和白玉堂离开，不会有悄悄的返回，伏在屋顶上偷听，果然听到想听到的事。
“哥，我们的事是不是被官府知道了，我不想坐牢。”
“没出息，那人都让我们做成乌盆了，怎么会有人知道，除非是他自个告的状。”哥哥明显是讨厌弟弟的胆小。
“可是哥，今天来问的人，我怀疑是官差，”弟弟还算是小心，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不会的，你没注意到，那个穿白衣的，他那一身的料子可是千金难买的，官差怎么可能有钱穿那么好的衣服。”哥哥说。
“你怎么知道的，哥。”
“呵呵，这还不是上回杀的那个人，他的货里面刚好就有一快样品，我拿到绸缎铺的时候，店老板可是花了大价钱的，不然你以为我们的这身衣服是怎么来的。”哥哥可算是洋洋得意。
“哥，真有你的，要不咱们去外地吧，在这里我总是觉得提心吊胆的。”
“好，咱们等后天收到钱就走。”之后兄弟两就开始商量去什么地方，展昭白玉堂直到兄弟两睡觉后才会回的客栈。
“白兄，看来咱们要加紧速度，不然这兄弟可是要跑路了。”展昭边啃宵夜边和白玉堂说。
“展小猫，你要怎么谢五爷，要不是五爷你也找不到那兄弟两的住处，身份也是五爷我帮你掩饰的，嗯。”白玉堂喝着手中的女儿红，用手中的折扇轻抬展昭的下巴。
展昭挥手打过白玉堂的折扇，耳朵又红了，这白耗子得寸进尺，再来就蹿他。
白玉堂见折扇被打开也不恼，靠近展昭，轻轻帮展昭理过耳边散落的头发，同时拉起放到唇边一吻，果然展昭由一只馋猫变成了一只红脸猫。
“哈哈哈...”白玉堂奸计得逞，笑的好不自在，手中的扇子都笑抖掉了。展昭气不过，拿起枕头就拍向那只笑的得意的白耗子。
白玉堂躲过枕头，便和展昭拆起了招，闹过打过，两人将乌盆拿出来问些话。
“刘世昌，你还记得当时你进的货是些什么吗？”刚才听兄弟两的对话中曾提到过布料什么的。
“进的货，当时进的匆忙，我现在记得不是很清楚，不过我记得在我出门的时候曾和妻子对过帐，有张清单，我都是按清单来进货的。”刘世昌将自己还记得的是告诉展白两人。
“明天我们去一趟刘世昌的家吧！避免夜长梦多，展小猫。”白玉堂和展昭打商量，展昭同意白玉堂的想法。
第二天，两人起的早，便赶往刘世昌的家。
刘世昌家中有一妻一子，妻子贤惠能干，小儿聪明伶俐，可以说一家人是其乐融融。只是刘世昌自进货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妻子天天盼着相公，孩子也天天问爹爹到哪里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加上街坊邻里的各种猜测，也让妻子无心经营，店里面的生意也渐渐的减少，妻子也日渐憔悴。
刘世昌指引展昭到了自家的店铺，展昭见到的只有一妇人在店中，想那也许就是刘世昌的妻子。
“这位夫人，请问可认识刘世昌。”
“正是家夫，公子可是见过我家相公？”刘家娘子听到有人说自家相公的名字急忙将人迎到屋里。
“不瞒夫人，我们是受刘兄所托，想了解当时刘兄走时和夫人核对的清单，不知我们可否看一下。”展昭说出自己的目的，但也不好告诉刘家娘子刘世昌已死的消息。
“公子，不知我家相公现在何处？”刘家娘子着急的还是自家的相公。
“刘兄他...”展昭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告知刘世昌身亡的消息，所以没词了。
“公子，我家相公他，是不是已经去了？”刘家娘子见展昭为难，心中难免不安，只得将自己最坏的想法说了出来，谁料，果真如此。
展昭已不知如何作答，以前在江湖上，到如今跟着包大人，不知道见过多少的生离死别，可展昭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白玉堂把刚刚一直包着的乌盆放到了桌上，敲了敲。
“刘世昌，有什么要解释的，你自己说好了。”白玉堂说完便拉着展昭出了门，留下不知所谓的刘家娘子。
“白玉堂，谢谢你。”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七章 乌盆招雪鼠猫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