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声》我爱吃米线

5、第五章

　　没错，夏萧八年前差一点强|暴了文锦。
　　那是他们高三的时候，夏萧的成绩一直是年级一二，文锦跟了夏萧两年，成绩自然不差。临近高考，两人家里都不是可以任他们为所欲为的条件，所以他们也要凭自己的实力为自己开辟宽阔的未来。这种情况下，出国自然是很好的选择。临近高考还有一个月，学校有一个保送国外高校的名额，不少学生都去面试了，最后就剩了夏萧和文锦两人。但是名额只有一个，这让不少看不爽这一对的人爽了一把，高凡以就是其中一个。高凡以从高一就开始追夏萧，最后夏萧却选择了毫不出色的文锦，她自然是不甘。
　　夏萧自然是想去，他有给自己一个更好的未来的野心，但他同样不忍心让文锦丢了这么好的机会。
　　文锦心思细密，早就考虑到了夏萧的为难。而且比起自己，她更想让夏萧去，夏萧一定比自己更珍惜，更会利用这次机会。况且，不就是四年，她等的起，只要他是她的，她为他放弃什么都心甘情愿。
　　所以文锦去找年级主任，她说她愿意放弃这个机会，把机会让给夏萧。当时年级主任还很错愕地看着她，说“我知道你和夏萧的关系，但是这毕竟关系到你的未来，你真的愿意把机会让给夏萧吗？”她非常肯定，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年级主任叹了口气，无奈“好吧。”可是让文锦绝对没有想到的是，出了办公室，她看到高凡以站在夏萧的身边，说着什么，脸上净是得意，她的舒心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急忙跑过去想解释，他却仿佛没看到般地走了。
　　过后的几天，文锦怎么也打不通夏萧的电话了，她不相信夏萧有这么小气，她相信即使是她占了这个名额夏萧也不会生气，更何况是连她的解释也不听转身就走？
　　第六天，文锦在小区里的长椅上一遍又一遍地按着夏萧的手机号的时候，他终于出现了。文锦开心地跳了起来，抱住她的手臂“夏萧，你听我解释。”但下一秒，她就变了脸色，她意识到夏萧不同以往的满脸阴郁和一身酒气。夏萧一把拖着她朝小区那一片偏僻的小竹林里走去，文锦一时情急，胡乱拨通了一个电话，一边挣扎着逃离夏萧的拉扯。夏萧干脆一把把她扛到肩上，扔了她的手机，快步走进竹林。文锦不敢大声吼，她怕引来其他人，到时候闹大了给夏萧添麻烦，她只能小声的哭泣哀求，捶打他的背。但没有用，那一晚的夏萧格外的阴郁，让人害怕，一反以往的阳光。
　　到了竹林中心，夏萧把文锦放下压在身下，红红的眼眶看的文锦既害怕又心疼，他摸着她的脸颊，哽咽着，眼泪打在文锦的脸上，有一种莫名的哀伤“文锦，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呢？我跟你说了不要担心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我会让我们两个一起出国上大学的，我舅舅都已经把钱打过来了，他愿意供我出国读书。可是你竟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怕我抢了你出国的名额吗？难道我两年的真情在你的眼里就比不上一个出国的名额吗！”
　　“夏萧，你听我说！不是”
　　夏萧一把吻住她的嘴唇“高凡以什么都跟我说了，她什么都跟我说了。”
　　文锦也哭了，她害怕此时夏萧的行为，她愤怒夏萧对她的不信任，但更多的是绝望。夏萧已经开始在撕扯她的衣服，她的手早被他压在她头顶。嘴唇被夏萧堵住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裤子的拉链已经被他拉开，文锦夹紧大腿，不让他分开。他却在她的唇上嗫嚅着“文锦，我这样爱你，你不可以这么对我。”
　　短短的十几分钟，对文锦来说却是度秒如年，夏萧此时对自己的暴行让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绝望，比她初中时，父母抛下她离家更加迷茫悲痛。终于，在她上身还剩一件文胸，牛仔裤被扯到膝盖处时，陈菁和全涵锐赶到了。全涵锐拉开夏萧，重重地给了他一拳，两人随即扭打起来。陈菁捡起一旁被夏萧扯下的衣服慌慌张张地往已经泣不成声的文锦身上套。陈菁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帮文锦穿好衣服后，就抱着她，轻声哄着她，安抚她的情绪。而夏萧被全涵锐打得已有了三分清醒，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后，他懊恼地给了自己一巴掌，想要靠近文锦安慰她，向她道歉，却被陈菁愤怒的眼神看得愧疚地不敢上前。四个人就这样静默地待着，直到文锦还带着哭腔的瓮声瓮气响起“夏萧，既然如此，那么再见了。”软软的语气净是坚决，那一刻，是夏萧这一生最绝望的时刻。
　　而八年后的现在，同样是瓮声瓮气，软软的话语“强|暴”两个字却仿若穿越了时间，八年前的晚上。夏萧一脚刹车停在路边，文锦被猛烈的惯性向前一甩，差点没稳住身子装上挡风玻璃，再抬头时却看到夏萧此时已然泪如雨下。
　　她很想狠狠地嘲笑他，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夏萧俊美的脸庞上落下的泪就像浓烈的硫酸滴在她的心上，痛得她不能自己。而比起嘲笑他，文锦更想把他抱紧，哄他不要哭泣。文锦大笑出声来“夏萧！你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这个时候我他妈的心里竟然还是在心疼你的眼泪。你他妈的走了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我好不容易用这么多年把你从我生活里踢走了，你为什么又要回来？”文锦大声嘶吼着，句句都沉痛地砸在夏萧的心上。
　　他讨厌她这么恨他这么疏离他的感觉，他倾身向前牢牢地抱住文锦，任文锦怎么拍打，怎么揪他，他都不放手。“锦锦，对不起，对不起，八年前是我的错，我不该不相信你，不该不听你解释，不该借着酒疯伤害你，对不起，锦锦，锦锦。”
　　文锦愣住了，随即哭得更大声。锦锦这个称呼，夏萧只叫过一次。那天，是夏萧18岁的生日，文锦很早就开始给夏萧准备生日礼物了，她准备亲手织一条围脖给夏萧，这对心灵手巧的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她每一针每一线都很用心，都很幸福。那天文锦亲自把围脖绕上夏萧脖子的时候，夏萧微不可闻地说了一句“锦锦，我喜欢你。”文锦离他只有几厘米，自然听到了，不顾周围的众多同学，文锦揽住夏萧的脖子喊了一句“萧萧，我也喜欢你！”然后，哄声一片。
　　夏萧心一抽一抽的，怀里的柔软的身躯哭得发颤，他的双臂更加用力地收紧，阔别了八年的味道，夏萧更加贪婪地吸进自己的身体。“锦锦，我错了，我们不分手好不好，不要分手，我们已经浪费了八年，我们不要再错过了好不好。”
　　“可是我们已经分手了。”
　　“没有！没有分手！八年前你我都没有说过分手，我们从来都没有分手过！”
　　“夏萧，你够了，你的霸道对现在的我已经没有用了。你已经折磨了我这么多年，你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
　　“因为我爱你！十年前爱你，八年前爱你，八年后爱你，八十年后还爱你！”夏萧感受着慢慢软下去的身子，跟着放低了声音“锦锦，我们不分手，永远都不分手。”
　　许久，都没有回应，连抽泣声也没了。夏萧分开两人，却见文锦已经昏了过去。夏萧连忙前后摇晃文锦，依然没有反应。他急忙将她身子放平，一路飙车到了医院。
　　“没事，她就是情绪太激动了，再加上这段时间应该没怎么休息好，饮食方面有问题，体力不支晕过去的。”
　　夏萧心疼地拂去文锦脸上的泪渍，不知道该喜该悲。那天在她的咖啡店里，他看到了她的小动作，她为了自己寝食难安说明她心里是还有自己的，另一方面，她仅仅看见自己一个侧面就这样麻痹自己，他真的让她哪样恨吗？
　　夏萧满脑子的乱绪，对医生说了声谢谢，抱起文锦向外走去。
　　“哎，现在心疼，早干嘛去了？”医生无意的一句话却让夏萧停住了脚步。是啊，八年前那晚过后，文锦再也不肯见夏萧一面，不接他的电话。夏萧一开始还能为自己找借口，是酒精的作用，但慢慢的，在他再次回想起来时，都会忍不住给自己一拳。即便是喝醉了又怎么样，文锦是自己用心守护的人，他怎么可以对她做出那样的事情。夏萧只能每天远远地看着她，一天天瘦下去，脸上的笑容再也没有增加起来。夏萧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会疯的，便用舅舅给他的经费出了国。他走的那天，初夏的季节正下着大雨，四面都是透明玻璃的机场被雨水浸地模模糊糊，看不清外面的景物，他的眼眶里也是模模糊糊，他到现在都没有对文锦说一声对不起。一步步挪到安检口，狠心转身之际却看见一个娇小的神经，猛地回头，才嘲笑自己的痴心妄想，她怎么可能会来？
　　这样一过，竟是八年。如果八年前他们好好的，也许现在他们的孩子都已经三岁了。八年来在国外的生活是忙碌和辛苦的，但他的脑海里总是会突然浮现文锦幸福无邪的笑脸，蹦蹦跳跳的身影，捧着她自己做的饭菜一脸讨赏的神情，画面的最后，却总是那天晚上自己对她的罪行。其实一年前，他就已经回国了，开始把国外的所有事业迁到国内。过去的七年，即使他那晚的行为让他不能回首，但他非常清楚，他是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文锦嫁为他人妇，为别的男人生儿育女的。所以他在忙完了公司后，开始有意有计划的接近她，打听到了一切他能打听到的关于她的七年。第八年，他跟踪了她半年多，看到她越来越频繁的相亲后，他终于坐不住了。正好公司与全涵锐的沁心集团有合作事宜，他抓住了这个机会，回到文锦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