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藏的镜子》地狱某人

3、第三章•黑影

　　第三章•黑影

　　如果说我是为你而生，
　　我承认。
　　为了你我可以毁灭世界，
　　但为何我不能得到你的心？
　　即使我们来自同一个灵魂……

　　我疯狂吗？……
　　也许吧，
　　我早就忘记该如何去判断对错了……

　　为了你……
　　就让我去承受一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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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没有隐瞒什么重要的东西！」莱文达似乎激动起来了，但旁边的那两位警官明显不相信他说的话。

　　「阁下，请您跟我们合作好吗？我们手上的证据已经随时可以起诉莱文达少爷了。」大为冷冷的盯着他，言词上开始尖锐起来。

　　我并不知道在自己到达之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维深只说事态严重，但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我并没有去了解——也没那个兴趣。但看在场的两位警察先生不怎么好的脸色，这事似乎真的不太乐观的样子——无论是对于他们还是对于那位犯人。

　　想来也是，明明就抓到了凶手，但又不是那个凶手，没办法了解动机，又因为前面的四个凶杀案而无法确定是不是无差别杀人，如果不是，还有另一个杀手存在的可能。先不说有外国人被害在外交上所造成的压力，单就那个凶手就是个麻烦——有爵位的少爷，跟王室有亲缘血统，造成现今贵族形象的问题……再者，被杀的那些人的亲属，国民和政府的压力……呵呵……还真不是个能跟轻松愉快扯上边的案子。

　　那这么看来，这两位警官的来头也不会小到哪里去……维深啊维深……你怎么就把我扯进了这么精彩的一出戏里呢？……

　　「我只是在为家族和我侄子保全名誉！」莱文达似乎跟大为扛上了，他那双深绿灰色的眼睛回视着大为。气氛顿时闹僵——希望那个祸首不会是我…………

　　「你以为现在是什么社会？！贵族就了不起吗？！你……」跟他扛上的人似是被莱文达的话激怒，看来要吵起来了……

　　「大为！」可惜，那位一直在边上和我一起做壁上观的乔先生，先发制人的阻止了这场应该会颇精彩的戏码。「对不起，医生，让您见笑了。莱文达阁下，请您相信我们的职业操守，我向您保证，你说出来的事不会有第五个人知道，当然，也不可能被任何传媒知道。我们想要犯人和事实的真相。你想要一个正常健康的家人，说出来，这对大家都有好处不是吗？」末了，他望了我一眼。

　　我会意的站起身。加入劝说的行列。

　　「阁下，维深也跟我说了，他们没办法让令侄平静，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他疯狂的原因，他为什么来自首，之后又为什么一直神智不清，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有精神病态的，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有很多很多的问题——说句老实话吧，我不是来当治疗师——这里有太多比我好的治疗师。我是来帮他们找原因的。来帮他们解释这些不正常的情况，为他们找出病源和病因，让他们可以对症下药。」我顿了一下，看了看莱文达的脸，他正低下头去，像是在思考什么——他大概要崩溃了吧……作为这种重大凶杀案凶手的亲人，还因为身份的关系要比普通人承受更多的压力……希望他能支持下去……「你也希望他能好起来的对吧？也请你相信我的人格，我没有把别人的秘密当谈资的兴趣。」如果他隐瞒的要真是些鸡毛蒜皮的事……那就真是…………

　　「安若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莱文达在我说完之后接口——还真是语出惊人。「在他十四岁之前，他都住在巴黎的一家孤儿院。」

　　「什……那个被杀的神父不会就是那家孤儿院的院长吧？」我问，这样的话，那神父被杀就…………

　　「是的。」

　　「那你还说不是什么重大的线索？！」大为在一边怒吼，看来他真的很生气。

　　「大为！」还是乔阻止他的失控。「注意你的态度。」接着，他示意莱文达说下去。

　　「他在很小的时候就和家里失散。后来，我哥哥夫妇在空难中死后我就一直帮他们找安，但直到三年前，我才在巴黎的圣玛利亚孤儿院找到他。而那位丹尔斯•利伦•佛拉尔多琪神父就是那里的院长。我没说的，就是这些……」他的声音很低，显然，他已经很累，但又无法不硬撑着自己，神精绷得过于紧的感觉大概让他受不了了……

　　「谢谢您的合作，您也累了吧……医生，您要不要也先去酒店休息？」乔问。「我们先送你们去休息一下，明天再说好吗？现在都很晚了。」

　　我点了点头，毕尽我可是一下飞机就赶过来的。

　　乔会意的函首，拿去我的行李便拉着大为走了出去。

　　「医生……」莱文达叫住了准备跟出去的我。

　　「叫我寒吧，维深应该有跟你说过我的名字吧？」

　　终于抬起头，他望着我，眼中含着复杂的情绪。「请你……一定尽力……」

　　「这个当然……你还是小心自己的身体吧，不要太累了……真的不行的话就把维深叫回来，反正他也不喜欢开那种学术会议。」我扶着他下楼。

　　「嗯……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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