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寻》暮溶

3、寻（3）

　　“这样？”高桥老师看着鹤真笑了笑，问，“荻野会弹钢琴的吧？”
　　“会一点儿。”鹤真感觉到，自己被所有的同学关注着，心中有些不自在，不由地皱了皱眉。
　　鹤真的这个表情被下面某个女生发现了，只见她瞪着鹤真，小声对身边的女生说：“小夜，你看那个家伙，居然对老师那样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里美，也许，那个女孩子很厉害呢！”小夜看了看鹤真，对她并没有什么敌意。
　　“哼！铃木的钢琴才是最优秀的，那个家伙，一定连我也比不过！”里美轻蔑地说。
　　小夜看着里美，没有再说话。
　　“可以为我们演奏一下吗？”高桥老师空出自己的那架钢琴，笑着对鹤真说。
　　“啊？！”同学们都惊叫起来。“高桥老师居然……”
　　鹤真也很吃惊，但是，看着老师鼓励的微笑，她不由自主地点点头，走向老师的钢琴。
　　一根修长的手指，在洁净的钢琴上，小心翼翼地敲出第一个音符。鹤真的表情一下子舒展开来，十个手指娴熟地在黑白键上舞蹈、欢跃。“这样的感觉……”鹤真渐渐露出了陶醉的微笑。
　　高桥老师站在一旁，没有看鹤真，却微笑着看着别处。
　　下面忽然有女生小声喊：“什么？！她竟然敢和铃木刚才弹的一样！”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一开始就敌视鹤真的里美。
　　铃木听了里美的话，皱了皱眉。看鹤真的眼神中，隐隐有一些警惕，心中暗想：“这个女孩子，好像弹得不错……”
　　一石激起千层浪，里美的话，使原本安静的教室，开始有了窃窃的私语。
　　“嗯？”高桥老师皱皱眉，“大家安静！”
　　宽敞的琴房又重新安静下来，可是，鹤真心里却无法再平静。“果真，还是这样吗？”鹤真难过地闭上了眼睛。接着，只见鹤真的指法开始紊乱，旋律也出现偏差。终于，一曲未毕，鹤真却再也弹不下去了。
　　鹤真低下头，怔怔地看着钢琴上的黑白键，一会儿才站起身，对高桥老师深深鞠一躬，说：“对不起，老师，打扰您了！”说完，低着头朝门外走去。
　　里美很得意地看着沮丧的鹤真，笑着对小夜说：“我没说错吧！那样的水平，还敢那么嚣张！”
　　铃木看了鹤真一眼，表情放松了很多，回头对里美淡淡地说：“好好练习吧！”
　　“是！铃木社长！”里美慌忙住嘴。
　　就在鹤真关上琴房大门时，高桥老师忽然对着鹤真的背影，笑着说：“荻野同学，你的妈妈给了你一双很适合弹钢琴的手，不要辜负了啊！”
　　“啊？！”鹤真吃惊地抬起了头，她看了看自己纤细、柔软的双手，以及十根修长的纤纤玉指。“一双很适合弹钢琴的手。是呢，有多少人说过那样的话啊！可是……”鹤真没有回头，却又低下头，低声说：“谢谢，老师。”然后将琴房的大门，在自己身后轻轻地关上了。
　　高桥老师看着鹤真低着头，黯然地走过窗户，微微皱了皱眉，想起刚才看见的，那个站在窗外看进来，一脸安宁、陶醉地微笑着的女孩子。“荻野鹤真。”
　　铃木看着高桥老师的神情，有些不高兴地皱了皱眉：“老师，接下来，该练习下一首曲子了。”
　　“哦？”高桥老师回过神，点点头，“嗯，我们开始吧！”
　　鹤真心情抑郁地走出钢琴社之后，又去体育馆别的社团转了转。等到不再在意在钢琴社的事情时，鹤真才离开体育馆。
　　“还是再去网球社看看吧。”鹤真笑着自语。虽然先前被不二的玩笑弄得很难堪，可是，总觉得愿意过去看看。仿佛被什么吸引着，可能是因为英二的可爱、热情，也可能是大家努力的样子，也可能是不二安静的微笑，甚至可能是手冢威严的表情……到底是什么呢？鹤真只是觉得，在走向网球场的路上，自己的心情真的一点一点好起来。
　　网球部刚好解散。
　　英二跑到鹤真跟前：“哎，荻野！一起回家吧！”
　　看到英二可爱的笑脸，鹤真的心情彻底好起来：“嗯！菊丸君。”
　　“叫‘英二’就好了！”英二闭起一只眼睛，笑着说，“大石、不二他们都这样叫我，荻野不要例外哦!”
　　“呵呵！”鹤真心里忽然一震，很开心地笑起来。没想到，英二真的把她当成和不二他们一样的自己人了。“是，记住了！一起回家吧，英二！”
　　“嗯。”不二一边往网球场门口走，一边看着鹤真笑着说，“好象，也不是象爷爷说的，是个怯生生的女孩子呢！”
　　旁边戴着方形眼镜的高个子男生，声音阴沉地说：“哦？据我统计，有一些人属于慢热型。这样的人很拒生，在陌生人面前很小心翼翼的样子。但是一旦熟了，就会完全不一样。其实是很开朗、活泼的。”
　　不二微笑着，沉吟了片刻：“乾居然连这些也这么了解，真是了不起啊！”
　　乾推了推眼镜，很一本正经地说：“嗯。选手的性格特征也是很重要的数据之一。”
　　“哦，是这样。”不二看乾严肃的样子，讪讪地笑了笑。
　　校门口。
　　“原来荻野和不二是同路啊！”英二有些失望地说，不过，很快又高兴地挥手，“那，我和大石先走了。Bye！”
　　“嗯。”荻野也笑着挥手，“明天见！”
　　大石对不二说：“那，不二，荻野同学就由你好好照顾了。”
　　不二微微一笑：“嗯，我会的。”
　　荻野和不二一起回家，路上，荻野忽然觉得自己和网球社的这些同学，仿佛很久以前就熟悉的。那天在照相馆见到不二，距离现在不过一天，感觉却完全不一样了。
　　“大石真是个很周到的人呢！”荻野笑着说，感觉很自然，仿佛她和不二这样边走边聊，已经很久了。
　　“嗯。大石是网球部的副部长，很会照顾人。”不二笑眯眯地说。
　　荻野笑着说：“网球部的正选球员，都挺有意思呢！不过……”荻野微微皱了皱眉，“那个，手冢部长，好可怕！”
　　“手冢？他可怕吗？”不二皱了皱眉，笑眯眯地说，“我觉得挺有趣的啊!”
　　“有……趣……”鹤真瞪大了眼睛，匪夷所思地看着不二。不二却看着鹤真，一脸无辜、单纯的微笑。
　　“这个家伙！不是脑子有问题，就是装傻！”鹤真心中暗想，“哼，最讨厌这样的人了！”
　　走到分岔路口时，“那个，”鹤真忽然阴阴地笑着说，“听说，不二君是青学网球部的‘天才选手’。”
　　“啊，大家随便说说的。”不二淡淡一笑。
　　“可是，那个叫‘越前龙马’的小孩子，看起来很厉害呢！不二君和越前比起来，想来会输的吧？”鹤真说，笑得很好看的样子。因为，一直挂着优雅微笑的不二，听了这话，表情忽然僵住了。
　　鹤真眼看着自己的恶作剧得逞，很得意地笑着说：“哦，不二，我往这边走了。明天见！”说完，就兴高采烈地跑远了。
　　不二站在原地，看着鹤真的身影，跳跃着跑远，微微皱了皱眉头，笑着自语：“呵呵，还真的让乾说对了呢！”说着，转向另一条岔路。
　　风吹起不二浅褐色、柔软的头发，将笑眯眯的眼睛遮住了。一瞬间，原本温暖的样子，却陡然冷峻起来。“不二君和越前比起来，想来会输的吧？”鹤真的一句玩笑话，却在不二心里轻轻地划过一痕。
　　第二天，鹤真拿出填好的社团报名表，要去交给老师。
　　英二凑上来，问：“听说荻野昨天去看钢琴社了。要报名去钢琴社了吧？真可惜，不能来网球部了！对吧，不二？”
　　“嗯。钢琴社也很有意思的样子。”不二笑眯眯地说。
　　英二狡黠地看着不二，笑着说：“不二的钢琴也弹得不错，难怪会这么说呢！”
　　“哦？！”鹤真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网球天才，还会弹钢琴！“有机会，一定要听一下的！”
　　鹤真将报名表递给英二，笑着说：“我对钢琴并不感兴趣，也不去什么钢琴社。”
　　“啊？！”英二低头看鹤真的社团报名表，惊呼起来，“什么？插花社？！”
　　不二也疑惑地皱了皱眉，明明见过鹤真在课桌上随意地弹敲，很沉醉的样子。
　　“嗯。”鹤真点头笑着说，“奶奶在郊区开了一家花店，我学一学插花，也可以给奶奶帮帮忙啊！”
　　“哦！是这样。”英二恍然大悟地笑起来，“荻野想得还真周到呢！学会了上我家去插一束吧，我二姐很喜欢的。”
　　“嗯。没问题！”鹤真学着英二的样子，闭起一只眼睛笑着，打了一个“OK”的手势。
　　不二看着鹤真，脸上重新挂起了他的招牌微笑。
　　社团活动时间。
　　网球场内，手冢喊道：“大家集合！”
　　龙崎教练对站在第一排地正选队员们说：“为了准备地区预赛，乾特别为正选队员制定了一系列训练方案。”
　　乾为大家介绍完所有的训练项目之后，从身后拿出一大瓶饮料。只见乾的眼镜忽然反射出两道寒光。
　　“喵。”英二小声问站在身边的不二，“那是什么东东啊？不二。”
　　“呃，不知道。不过，好像很有趣的样子呢！”不二饶有兴致地看着乾手中的瓶子，笑眯眯地说。
　　“嗯？是什么呢？”大家都疑惑地盯着乾的瓶子，一时间，气氛凝重而诡异。
　　“嘿嘿。”忽然，乾发出两声阴沉的笑声。
　　“啊？！”大家都紧张地叫出声来。
　　“不要紧张。”乾阴沉地笑着，“这是我为了提高大家的身体素质，消除疲劳，特意研制出来的，乾氏蔬菜汁！”
　　“乾氏蔬菜汁？！”大家的疑惑似乎并没有因为答案的揭晓，而有所消除。
　　“听起来，好像很有营养的样子啊！”桃城摸摸头，笑着说。
　　旁边扎着头巾的男生，斜了桃城一眼：“白痴！”
　　“嗯？！”桃城气得眉毛竖起来，“你说什么？！混蛋蝮蛇！”
　　“嗯？！”两人互相瞪着对方。
　　“海堂学长，桃城学长……”后面低年级的社员，怯生生地说。
　　大石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两个家伙，又吵起来了。”
　　“大家安静！”忽然响起手冢浑厚、威严的声音，顿时，网球场内鸦雀无声。
　　乾将他的蔬菜汁放到一旁，接着说：“想要坚持到全国大赛，首先我们一定要训练脚步动作。‘强力脚踝’，增加250g训练负荷。还有一些红色、蓝色和黄色标志，连同一起准备了这些红色、蓝色和黄色的球。”
　　“嗯……我明白了！”英二拿着球拍笑着说。
　　“只要造成一个错误，游戏就结束。要开始了，英二！”乾说完，开始从装有各种颜色球的球筐里，随手捡起一个，发给英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