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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twenty-fou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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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什么是幸福,什么是人生,或许是在饥饿的时候有口饭吃,或许是在枪口下幸运的活了下来。第二天清晨能看见太阳升起,晚上能闭上眼睛,然后还能活着醒来。甘不心说我们是被蟑螂拉扯大的小孩,只有在战斗中才能知道生命力有多顽强。我为了什么而在战场上冲锋,我为了什么把子弹射入敌人的血肉,我不知道,但现在,我想大概就是为了幸福啊。——鱼秋海因丝贝鲁
“司令,所有小队已部署完毕,请下达命令。”一个士兵站在陈胜军前,敬礼报告。
“很好,他们的船几点始发?”
“七点五分到七点十分之间。”
陈胜军站了起来,手一挥,“六点四十五分整装出发,五十五分全部到达港口,继续给我密切监视!”
“是!”士兵敬礼,然后退了出去。
陈胜军看了看时间,对身边参谋长说,“我们也准备出发!”
参谋长犹豫了一下说,“司令,我们只带几个小分队去?目前我们还不知道神道宫到底残存了多少实力啊。”
陈胜军撇了一眼参谋长,冷笑一声,“你居然拿我们跟那帮乌合之众比较?他们有全自动步枪吗?他们有火箭炮吗?他们有先进的卫星系统吗?”
参谋长顿了一下,不再出声。
陈胜军背负着手说,“上面虽然让我们调查,但要求尽量不要扰民,难道你要我开着坦克炮过去直接把他们都炸上天?”
参谋长咬了咬牙,说出最后的担心,“古逢春真的不会干涉进来?”
陈胜军的眼里闪过一道寒光,“我可是巴不得她插一脚进来呢。”
圣彼得堡酒店。
古逢春常年不变的坐在沙发上,叼着雪茄,“东西已经给你准备好了,看见了吗?”
“啊,真是好东西啊,大姐。”
“那就祝你顺利。”
“啊等等,你是想要他的头还是心脏?或者你更喜欢一只眼睛?”
“小鬼,看见你就够烦了,我什么都不想再看见。”
“ok。其实你该喝点静心口服液之类的,最近挺火的。”
“是吗?谢谢,那是我的公司。”
啪,鱼秋对着手机撇嘴,下次要告诉俞秋宁千万别买那东西,古逢春的公司出来的肯定坑爹。
甘不心整理着装备,把一切能往身上挂的都挂上。
“喂,你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挂那多在身上会影响行动啊蠢材!”鱼秋骂道。
甘不心不理她,继续往身上挂,“那个时候所有人的枪和弹药都在我身上,可唯一活下来的只有我。”
鱼秋愣了愣,继续擦枪,恐怕她从来没有这么仔细的擦过她自己的配枪。
“我来的时候你这栋楼好像少了很多人?”
甘不心把手榴弹别在腰间,“住七楼的男主人杀了一家人,连自己瘫痪的老妈都没放过,小女儿的老师发现学生几天没来上课,找到家里也被杀了,尸体在楼下的垃圾堆里引来了一大群野狗。等房东老太婆报警的时候,男主人已经在家里暴毙了两天,他的大儿子在警察进门的一瞬间冲了上去,结果那个白痴警察的枪走火,唯一的幸存者就这么死了。脑浆爆的走廊上到处都是,现在都没清理干净,还有一只眼珠子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暴毙?”咔擦一声,鱼秋装上弹夹。
“是啊,邻居就开始传闻是被他老婆和老妈的鬼魂吓死了,于是统统都开始搬家。”甘不心举起手里的勃朗宁眼睛看着准星。
“哼。”鱼秋冷笑一声,“鬼魂?要是真有这种东西,我也能打爆它的脑袋。”
甘不心咧嘴一笑,“最近这两天我老听见门外有响声,据说人有头七的说法,今晚正好是第七天,如果能回来,我会帮你打爆它的脑袋。”
鱼秋不可置否的耸耸肩。
“今年的冬天可真冷啊,不是都过了年吗?”古逢春站在落地窗前,打开窗户,吹着风。
泽钦走上前,砰的一声关上了窗,严肃的说,“那是因为您开了窗,不要浪费屋子里的暖气啊boss!”
古逢春微笑,“啊,抱歉抱歉。”
电话响起,古逢春看了看来显,笑意更浓。
“小秋宁,你是想我了吗?”
“古逢春,今晚你到底在玩什么游戏?”俞秋宁思前想后,还是给古逢春打了电话。
“哈。”古逢春一笑,“你也应该得到情报了,我什么都没做。”
“不。”俞秋宁顿了顿,“我想知道,你跟鱼秋做了什么交易。”
古逢春眼神一闪,“她没告诉你吗?”然后提高了一个声调,“她居然都不告诉你吗?”
俞秋宁的心脏晃动了一下,“告诉我。”
古逢春那边沉默了好一阵,才听到她说,“俞秋宁,这是一场战争!一场利益和生存的战争,从一开始就已经打响了啊,而你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吗?”
俞秋宁愣住了,张开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一定对你说让你在家等着,她要去结束所有的一切吧。”古逢春的嘴角挂上诡异的笑容,“那你就等着吧。”
电话里传出盲音,俞秋宁恍然间有些明白过来。她一直在光明与黑暗之间徘徊,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儿时有家人的庇护,少年有下属和古逢春的庇护,现在……有鱼秋的庇护。
从始至终,她都是被保护的那个人而已。
战争,她笑了,一直都不是她在战斗啊。
夜幕早早落下,港口陷入黑暗中,除了几盏路灯,卸货的工人也都早早下了班。只是在黑暗中还有一群蠢蠢欲动的野兽,盯着他们的猎物。
“今晚是要开派对吗?”甘不心小声的嘀咕。
两人躲在巨大的集装箱后面,从这里,看不到一个人,只有一艘大船,以及一些上下的东非人。
一个中国人走上前对那些东非人说话,鱼秋微微眯起眼睛,那是尚军。看来就是这批货物了,神道宫走私的那批军火。
“真是明目张胆啊。”甘不心啧啧。
在这个城市敢这么大肆逍遥的□□,出了古逢春就只有神道宫了吧。
“别出声!”鱼秋小声的呵斥。
甘不心撇了撇嘴,警惕的望着四周。
战争总是一触即发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前兆,一大群的军队忽然就从四面八方涌了进来,足以刺瞎眼睛的探照灯打在那艘大船上。
“船上的人注意,我们是中国解放军,现在要搜查你们的船,请配合!”
那些东非人一下子就炸开了锅,完全搞不清状况的哇哇乱叫,尚军也是一脸的莫名,甚至不知道这事是怎么发生的。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枪,接着四起彼伏的枪声就响起来了。黑暗中看不清谁是谁,只看得见满视野的枪火亮光。
然后是惨叫声,和大骂声,有听不懂的语言,也有中国人。
军方宣告过那句话之后,就像是被感染了战争病毒,对着人群就是一通丧心病狂的扫射。
鱼秋舔了舔嘴唇,狰狞的笑容在脸上荡漾开来,她对甘不心说,“该我们上场了!”
“等等!”甘不心拉住她,“你就这么冲出去!我们的目标是什么啊!?”
“目标?”鱼秋抬起枪,对着慌乱间冲进来的一个人就是一枪。她甚至不知道那个人是哪一方的。
“杀光所有人就是今晚的任务!”鱼秋的眼里闪烁着疯狂。
甘不心捂着胸口,感觉到那里越来越热的跳动,她低声骂了一句,端起枪,闪出集装箱背后,冲着前方就是一通乱扫。
你既然这么想疯狂,那就让你疯狂到底吧!
一个炸弹在人群中间炸开,不知道是谁的残肢在空中四处乱飞。鱼秋手持着双枪在人群里穿梭,脚下的军靴踩在血水里溅起血花。
一颗颗子弹打出去,没有一个落空,统统都钻进了血肉里,绽放开来。
“鱼秋海因丝贝鲁!”尚军瞥见那个恶魔般的声音,大叫了一声。
回过头是一张狰狞的脸孔,扣下扳机,血溅在这张脸上,在月光下妖异狰狞。
“你怎么会在这里?”尚军一个翻滚爬到她面前。
鱼秋疯狂的大笑,“我不来,怎么杀光你们?”
尚军的瞳孔里是最后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