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seventee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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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古啊，你最近是不是闹的有点太过火了？”
咝——
古逢春点燃一根雪茄，“哦？局长怎么关心起我来了？”
“不是我想关心你，最近的事情我已经帮你兜了很多了，再闹下去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帮你擦着屁股了啊。”
古逢春嘴角微微翘起，“沈殿英局长，我非常感谢你帮我做的所有事情，但这一次可不是我的原因，情报司那帮吃卵蛋的家伙整天就知道搜刮利益，我这里可是一点油水都捞不到。这也就算了，已经过了多少天了，连个屁都放不出来啊。”
“古逢春。”对方的口气有些强硬，“你要明白！你现在没有任何职务在身，光审批下来就要经过很多程序，这是规矩！没有任何人可以跨越的规矩！”
“喔——”古逢春吐出口烟雾，眼睛在黑暗中闪光，“规矩啊？沈局长，你居然跟我谈规矩？”
“古逢春，这里不是战场，不是国防边境三角地带！如果你那边解决不了我就请求中央直接下达命令，派飞虎队或者特种部队过去镇压！原本把这件事情交给你就是为了不登上台面，可是情况已经到不容刻缓的地步了！”
古逢春沉默。
“还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秦市长已经被罢职了，明天就会有新的市长到任，到时候……”
“去他妈的规矩。”
“你……你说什么？！”
“我说。”古逢春一字一句的说，“去，他，妈，的，规，矩。”
“古逢春！”对方在咆哮。
古逢春丢下雪茄，一脚踩在脚底下，“你听清楚了沈局长，在我这里只有战场，战场上是没有规矩的！我不管你会派什么东西来，军队也好特种部队也好，只要他们朝我开枪就是我的敌人！这，就是规矩。”
“混账东西！你这是……”
“我已经被国家抛弃过一次了，如果还有下次，我的敌人将会是这整个国家。”
啪，电话被扣上。
沈殿英捏着电话的手指发白，他缓缓抬起头，不安的看着坐在会议桌上座的那个中年男人，地方军队总司令，陈胜军。
“没想到堂堂国安局局长连一个女人都摆不平。”他面无表情的说。
“哼。”沈殿英冷笑，双手抱胸坐回位置上，“小看古逢春是只有那些刚入伍的新兵才会干的蠢事，陈司令，她可是前国安局局长。”
陈胜军点了根烟，“我知道，之前参加过越南战役，因为救了越南边境的一个小村庄而被削掉了军籍，没过半年就莫名其妙的当上了国安局局长，真不知道那些老头在想什么。一个打过几场战的年轻女人就能维护好一个国家的安全？太可笑了。”
沈殿英眼神一沉，站起身理了理衣襟，“总之，陈司令，在文件还没有审批下来之前，你的精英部队就最好统统呆在家里。”
“沈局长，这个城市属于我的管辖范围之内，出现了这种特殊情况，我有权利先斩后奏。”
沈殿英走到会议室门口，侧身看着他冷笑，“现在可不是抗日战争时期，陈司令，私自动用部队就不是处分能了事的。如果你想挑战权限，我将拭目以待。”
沈殿英走了，陈胜军狠狠的把烟头戳在烟灰缸里面，“这个王八蛋绝对是古逢春那个臭表子的人！不然这女人怎么敢明的跟我们抢石油！东非那些乡巴佬哪里懂什么做生意，他妈都是一帮谁的枪好就跟谁混的蠢蛋！”
他转头对身边的参谋长说，“一定要查出她当年为什么退位，还有跟神道宫到底是什么关系！那个当年最强最大的枪械走私□□！”
“是。”
夜晚的街道大雪纷飞，时间已经接近半夜，各家商铺都开始准本关店打样。一个人影一瘸一拐的走在街边，头上肩上落满了雪花。
忽然几辆轿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了那个人影边，从车上下来一伙人，瞬间就围住了那个人影。
“你好，鱼秋海因丝贝鲁，我们又见面了。”泽钦看着伤痕累累的鱼秋。
鱼秋缓缓的抬起眼睛，“闪开。”
“请你跟我们走。”泽钦一动不动。
鱼秋微微皱起眉，“你怎么每次都听不懂人说话呢？”
泽钦看起来就像随随便便站在那里一样，但鱼秋毫无预兆的挥出一拳她便迅速的挡下来，然后一脚踢翻了鱼秋，把她的手扭到背后，用膝盖顶在她的背上。
“唔……”鱼秋的脸埋在雪里。
“如果你反抗，我们就不得不用武力制服了。”泽钦掏出枪抵在鱼秋的后脑勺上，“请跟我们走。”
鱼秋停止了挣扎，军人做事从来都不会盲目，而是带着绝对性的目的。她是杀手，但她也曾经是军人，所以她明白。
“我跟你们走。”
车上，鱼秋老老实实的坐在后座，大拇指上和手腕上都戴上了钢制的手铐。
“boss，人已经抓到了。”副驾驶座上的泽钦边说边从后视镜看着她。
古逢春从酒柜里挑出一瓶陈年的威士忌，嘴角带着笑意，“很好，要是她想逃跑，就打断她的腿。”
“是。”泽钦顿了一下，“但我想她不会那么做的。”
“那就好。”
挂了电话，古逢春往加了冰块的古典杯里倒了半杯酒，拿起来摇晃了一下，冰块碰撞在杯壁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俞秋宁的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她的脑袋还在一阵阵发晕，她环视了一下周围。这里大概是某个老房区的旧楼房，或者糟糕的小旅馆，更甚可能是废弃的民用屋。有一种腐烂的臭气，像是有无数的蛆虫爬过。
啪，室内的灯被打开，一张眼睛几乎要瞪眼眶的脸在视线里放大，俞秋宁吓得尖叫起来，想从地上爬起来，却发现手脚都被捆着。
那个死掉的女人嘴边全是呕吐物，脸上是白花花的脑浆，脑门的正中央被开了个三厘米的大洞，一些白色的蛆虫正在她的鼻孔和嘴巴里钻来钻去。
俞秋宁干呕了几声，眼泪几乎涌出来。
“啊，不好意思啊姐姐，给你看到不好的东西了。”小女孩一头金色的长发裹着浴巾从浴室里出来，小脸红扑扑的。
俞秋宁偏过头，挪动身体尽量远离那具尸体。
小女孩走过来，拖着尸体的脚，往衣柜的方向拉，“本来我是想等等就处理的，可是等着等着就忘记了，结果过了好几天，都是因为房间开了暖气，不然这种天气放上一个礼拜也不会有问题。”
小女孩打开衣柜的门，把尸体塞了进去，然后关上门，拍了拍，喘了口气。
“体力活果然还是让男孩子干比较好啊。”
小女孩重新绕回俞秋宁身边，把她扶起来靠在墙上，蹲下、身看着她，“我怕你跑掉只能先这样绑着你了，毕竟你是大人，要是跑的话我可没那大力气拉住你。”
俞秋宁有些惊慌的看着她，这个小女孩现在看起来跟普通的小女孩没什么差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忍不住的想发抖。
“诶诶，姐姐你饿么？我买了好多吃的哦，还是你担心半夜吃东西会发胖？”
俞秋宁摇头。
“那好吧。”小女孩无奈的摊手，“我自己吃好了。”
小女孩从床底下拖出个袋子，翻出一堆的吃的堆在床上，正打开一个包装袋的时候忽然转头看着俞秋宁。
“姐姐，你不是怕我下毒吧？”
小女孩从床上崩了下来，自己塞了薯片在嘴里嚼，然后递了一片薯片在俞秋宁嘴边，笑着说，“你看，我也再吃哦。”
小女孩笑眯眯的盯着俞秋宁，俞秋宁瞬间感到一股寒气从头灌到脚，她微微张开嘴，小女孩趁机把薯片塞进了她嘴里。
“怎么样，不会吃死你吧？”
俞秋宁感觉到薯片的辣味，嘴巴却不敢动，那种没来由的恐惧强烈的刺激着她的神经。
小女孩又崩回了床上，问她，“还吃吗？”
俞秋宁条件反射的立马摇头。
小女孩撇了撇嘴，打开电视不再理俞秋宁，自顾自的边看着电视边吃了起来。电视里正在报道晚上小吃街上的爆炸和撞车事件，俞秋宁看了一会儿，脑海里闪过鱼秋的脸。
会来吗？你会来吗？
“中国的警察还真是敬业啊，下这么大的雪还跑出来，在我们那里尸体臭掉了估计才会有人来清理啊。”小女孩嘟着嘴，不满的说。
俞秋宁看了看小女孩，惊恐的情绪已经慢慢过去，于是她问，“你不是中国人，怎么中文说的这么好？”
“诶！”小女孩发现新大陆似的转头看着俞秋宁，“姐姐你肯跟我说话啦。”
小女孩抱着吃的，爬到床下，靠着床沿跟俞秋宁对面对的坐着，一脸的开心，“因为我们那里有个老伯是中国人哦，他每天都说些听不懂的话，但又很有道理的样子，所以我就跟他学啊。”
俞秋宁哦了一句，就沉默了。
小女孩盯着她看了半天，“就问完了吗？姐姐没有其他好奇的东西了吗？”
俞秋宁感觉背上在冒冷汗，小心翼翼的说，“你那里是什么地方？”
“诶？”小女孩愣了一下，眼神闪烁，但立马又笑着了，“我们那里叫普罗达，在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要坐船，然后坐好长时间的火车，再坐好长时间的飞机才能到哦。”
“你的父母呢？”
“我在救济营长大的。”
“救济营？”俞秋宁搜素了一遍脑海里的资料，好像没听过这个东西。
小女孩吃了一口东西，“大概就像孤儿院一样吧，但是那里的小孩……姐姐我们不说这个好不好？”
“呃……”俞秋宁点点头。
沉默了一会儿，小女孩慢慢哼起了曲子，俞秋宁细细听了一会儿，这是一首她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曲子，或者更像是一首童谣。
“你为什么这么开心呢？”俞秋宁忽然脱口而出。
“嗯？”小女孩愣了一下，缓缓放下手里的食物，曲起腿双手抱着，下巴抵在膝盖上，脸上的笑容很纯真，“因为我很久都没有跟谁好好说话了，所以我觉得很开心啊。”
俞秋宁微微一怔，她实在无法把眼前这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和杀人时候的她对比。
作者有话说
第62章 seventeen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