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五章 天王盖地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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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本来林殊只是有三分怀疑的话，那么在看到艾丽莎特意对他露出的笑容之后，脑子里某个猜测成立的可能性立马飙升到了九分，心里涌起了一阵淡淡的喜悦。
喜悦什么？
书面点的说法，可以归纳为五个字：他乡遇故知；
而损一点的说法，则是：哇咔咔咔原来倒霉的人不止我一个！
总算顾忌着月和西索在场，林殊只和艾丽莎互相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然后又很有默契的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各做各事。
在又一次外出觅食的时候，瞅准了机会的两人不约而同的脱队寻找单独说话的地儿。
“好了，就这儿吧。”外放着神识的林殊确定周围百米之内都没有可疑的人，月和西索更是连个影子都见不着，示意艾丽莎可以停下来了。
艾丽莎站定，虽然知道林殊各方面的实力都高于她，他说没问题那附近多半也是没人的，而且他们将要说的内容就算有人听到也不见得听得懂，但她还是运起内力集中到五感小心戒备着。
“你是……穿越女？”临到互相坦白的时候，林殊却找了这么一句话来开头，用的是中文。
艾丽莎的脸色一下子就更冷了几分。
对曾经是一个腐属性的同人宅男来说，林殊也曾混迹过各大文学网站，依稀记起好像在最近的一段时间，“穿越女”这个词已经偏贬义了。
女孩子真是麻烦，心思也太敏感了！这么想着，林殊嘴上却说：“只是字面意思，你别多想。”
艾丽莎依旧冷着脸，她摆摆手同样用中文说：“我是不是穿越的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还有什么好问的？好了别说这个了，这儿到底是哪里，平行空间还是什么？你是怎么来这儿的？”
“你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林殊感到惊讶，看艾丽莎的表现，他还以为她是知道剧情的。
艾丽莎不满的看了林殊一眼，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她说：“不知道。只是觉得流星街这个名字很耳熟，好像还有一个什么流魂街吧？”
“我们现在是在一部叫《全职猎人》的漫画世界里面，至于你说的流魂街，也确实有那么一个地方，只是那是另一本漫画里面的。我是怎么来这儿的……”林殊想了想，含混的说：“就那样突然的就过来了。你呢？”
“居然是在漫画世界……”艾丽莎偏头想了一下，“如果我的记忆没出错的话，我应该是睡了一觉之后就来的这儿，刚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变成了一个婴儿，周围的人在说什么也完全听不懂，还真是吓了我一跳！”
“噢，你是婴儿穿啊。”林殊不欲继续谈论这个话题，略显生硬的道：“话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也许是个穿越者的？”
听到这个问题，艾丽莎的眼神带了那么一点笑意，又有那么一点嫌弃：“一开始。我没你那么笨。”
一开始？！太打击人了吧！“什么意思？”
艾丽莎解释：“意思就是，从你说要和我们当同伴的那天开始，听到你自我介绍说出的名字的时候我就开始怀疑了。你的名字，和我们的都不一样，硬要说的话，就是太有中国风了。不过当时也只是有一点怀疑而已，毕竟我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存不存在取名习惯和我们国家相同的国度，一直到后来看到你会内力和轻功并且知道功法的名字的时候，我才基本确定。”
林殊囧着一张脸：原来我的名字让我一开始就暴露了！
艾丽莎又说：“说到名字，你在我介绍西索的时候表现得有点奇怪，而且仔细想一想，好像当初听到我和哥哥的名字的时候也有一点，为什么？”
相处了这么久，林殊也了解艾丽莎不是那种脑残的穿越女，而是一个算得上可靠的同伴，因此也不瞒她，“我以为你们都是剧情人物。西索我已经确定了是的。你和月的话，如果你们的名字是真的，年龄也是真的，那就不是。”
“是真的，我们没有骗你。”
尽管早就知道他们不是库洛洛与玛奇，但听到艾丽莎这么一说，林殊还是难免有点失望，不过，总算是彻彻底底的死心了。
艾丽莎看见林殊的脸色，皱了皱眉，慢声道：“你不会到现在还以为剧情人物和非剧情人物有什么区别，你又与大家都有区别吧？”
“你是想说我以穿越者的高姿态来看待这个世界吗？”林殊懂了艾丽莎话里未尽的意思，嗤笑：“那是真·傻子才会做的事！”
也许在火影的时候我很傻逼，但是现在，流星街走钢丝的生活早就抡圆了胳膊给了我一响亮的巴掌、教了我一个乖！
“那就好，”艾丽莎又重复了一遍：“那就好。”
她低低的说：“不管以前生活在怎样的社会环境，不管以前的身份是什么，到了这里，到了这一步，想要活下去，总要看清形势的，总要舍弃一些东西的，也总要做一些也许以前没有想过的事的，像是杀人……”
也不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林殊。
林殊心里有点触动，有独自在流星街生活的经历打底，他也理解艾丽莎这个老乡的心情。也许她和他一样，也在心里的某个地方默默的讨厌着现在的自己，在看不见的地方划出一道又一道的伤口，然后，等待，等待溃烂或者痊愈的一天。
“一起走下去吧！”他摸着胸口笑了笑，这种沉重的气氛果然不是他的调调，他试图缓解：“那个，以前听说女性在不好的环境之下的适应能力比男性强，我还不信来着。但是现在看到你，我开始相信了。”
可惜，气氛没见得缓解，艾丽莎也没见得高兴，她冷着脸哼了一声，说：“我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要问你，可以说一下你的内功和忍术都是在哪里学的吗？”
林殊模棱两可的说：“内功是在没来这儿之前学的，忍术，是在火影忍者的时候学的。”
艾丽莎看过的动漫很少，但其中恰好就有火影忍者，虽然只看了一点点。“也就是说，这里不是你穿的第一个世界，你至少已经去过武侠世界和火影世界了？那，你知不知道回到现实世界的办法？”
这才是她最想知道的。
林殊也大概猜得出来艾丽莎误会他去过武侠世界的原因，不过他没打算澄清。他又问了个蠢问题，“你想回去？”
“当然！”艾丽莎冲着林殊挑了挑眉：难道你不想？
“……我们回现实世界的方法，我也不太清楚。那个，好好活着，再想办法吧。”林殊说的也是实话，他知道他自己怎样回去，但却不知道艾丽莎还回得去不。
也许主神知道吧……
艾丽莎有点失望，“也只有这样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对了，一直都没和你说，谢谢你啊，教我和哥哥内功和忍术。更有活下去的能力了。”
活着，才有希望。
“不客气。不过你也知道，如果没有什么天材地宝，内功不练个几十年恐怕都没什么成就。”林殊看艾丽莎带着点郁闷的点头，接着说：“我们一直在朝流星街的内层走，不仅因为内层的环境好，还因为内层有高手，有会念的人。”
“念？”有种熟悉的感觉。
“这个世界的主打力量，是一种，”林殊总算记起了念能力的定义，“操纵生命能量的能力吧，非常有意思的能力！”
“那要怎样才能得到念？”艾丽莎开始打起念的主意。
林殊回忆了一下，“有两种方法，一种就是通过冥想自然开念，称为“燃”；还有一种就是找会念的人用发刺激打开精孔强制学会。第一这方法当然是最好的，没有什么副作用，而且理论上来说是任何人都可以学会的。但是用“燃”来训练学会念的技术知道的人太少，花费的时间也较长，所以大多数的人都是第二种方法开念的，虽然有死掉的危险。”
“……念……念……”艾丽莎低声念着这个感觉很熟悉的字，微微闭上眼回想着来到这个世界所发生的还能记起来的所有事：初穿越的惊吓、全新的家庭、各种各样的学习、上流社会的宴会、西索、逃亡……逃亡！
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抬起头不确定的对林殊说：“关于念，也许，我想，也许我们可以去问问哥哥。”
林殊惊：“怎么说？”
“我也不太确定。”艾丽莎皱着眉，显得有点迟疑，“只是，你知道，我和哥哥是被灭族后才来的流星街。但是，单凭我们两个小孩子，两个只学过一些书本知识和上流社会认为的高雅艺术的东西的小孩子，怎么可能逃得过专门来灭门的强大仇人，还活着来得到连地图上都没有标示的流星街？
其实，那时候，是我们家的一个老人救了我们出来并一路逃亡送我们来流星街的，只是才刚到他就死了。他死之前，是断断续续的对哥哥说了一些话的，我隐约记得，好像就有提到你说的念，而且，我记得很清楚，他还拍了哥哥一把……”
林殊万没料到艾丽莎居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想起他究竟忽略了什么了：初次见面时月诡异的杀人手法！
那时候，第二个人的匕首都已经递到几乎不能动弹的月跟前了，但他却突然死了！他是怎么死的呢？好像是月做了什么吧？对的，月做了一个动作，一个抓握的动作！
难道，他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念了？！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第五章 天王盖地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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