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火影]一只眼的距离》杨墨沫

51、死亡序曲

　　直到事件结束，带土仍然对那天发生的事情难以介怀。

　　带土还记得，当时他冲进去的时候，银发男人正静静的伫立在最昏暗的那个角落，表情呆滞，得到命令后动作迟缓。

　　虽然卡卡西平日里很懒散、无精打采，可是这般没有生机，仿佛一个提线木偶的卡卡西，带土从未见过，于是他的怒气很快便转移到了那两个女人身上。

　　控制不住情绪，是武者的大忌，可是卡卡西却让他再三情绪失控，这样的情感，真的好吗？

　　此刻他正站在西索房间隔壁的阳台上，外面是漆黑的夜空，远方的森林隐隐能看见轮廓。

　　凉薄的风仿佛能吹进人的内心，带土慢慢平静下来。

　　屋内的卡卡西还在熟睡，双手搁在胸前，一脸安然。

　　那个时候带土下手不知轻重，只知道是尽全力去搏击。

　　距离那天，已经有三天了。

　　想来依照卡卡西的恢复能力现在应该醒过来了，带土转身进入房间，却只听到平稳微弱的呼吸声，如果不仔细听，恐怕会让人以为床上躺着的是一具尸体。

　　就连在睡梦中都不忘隐藏气息啊……

　　带土迷茫的看着卡卡西，他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曾经经历了什么，当然，对方也不是全然知晓他的经历，那么，这种可以交付真心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明明就是突然冒出来的人，为什么初次见面的时候会有熟悉的感觉？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让他当了自己的同伴？虽然自己的性格中有一部分对人的轻信造就了现在的局面，可是更多的是这个男人的穷追不舍……这个词好像是这么用来着？

　　反正，很奇怪就是了。

　　带土靠在墙上，摸着下巴凝神思考着。

　　或许，他们真的就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人。之前想到这里就不愿再深入思考下去了，可是万一这种推测是正确的话，怎么解释自己失去的记忆？难不成是那次受伤造成的？师傅说过那个时候他的半边全身像是被岩石之类的东西砸得血肉模糊，那么脑袋也被砸出脑震荡造成失忆的说法也就成立了。

　　看来，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先撬开卡卡西的嘴才能了解事实的真相。

　　这次，不能再逃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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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在第二天便醒过来了，不过这时距离药效失效还有三天，所以此刻他的脑袋还没有完全清醒。

　　带土站在床边，抱臂看着角落里堆纸牌堆得不亦乐乎的西索。“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用库洛洛的名字是想做什么了吗？”
　　“唔……大果实答应人家的约会还没兑现呢，我拒绝回答♠”
　　“那天不是陪着你把这座都市的每一个角落都逛完了吗？这还不算是约会？”
　　“可是我说的约会啊，是决斗哦~❤”
　　带土别过脑袋，“我知道啊，但是约会的形式也有很多种啊，你当时没有说清楚。”
　　“可是我以为你当时说得很明确了啊~◆”
　　“我当时有说过吗？”带土懵懵的睁大眼睛，一副无辜的小黑兔模样。
　　西索的嘴角不正常抽动零点零三秒，然后回复正常表情，“如果你不答应了话，我就在这里杀了他。”说着，用纸牌在半空中比着卡卡西的位置，然后轻轻一划。
　　带土：“……”你这是威胁吗？威胁吗！？
　　“如果你胜过我的话，我就告诉你库洛洛的事；如果你不接受挑战或者输了的话，我就保不准这家伙三天后是否还健在♣”
　　“可以，两天后，晚上八点，北方树林。”

　　这样一来，就算自己输了也没关系，反正卡卡西在第三天就会恢复正常，而在那之前，西索应该没有体力到达卡卡西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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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后的傍晚，带土换上宽松的黑袍，这种袍子的领口是竖着的，而且是圆领，不知道怎么回事，带土就是对这样的衣袍有着特殊的爱好。

　　床上的卡卡西仍然面无表情，神情呆滞。

　　带土知道他这一去，只有五成的把握，和西索那个变态武斗狂对战，一点好处也捞不到，恐怕最后的下场是非死即伤。

　　果然还是准备一张「大天使的呼吸」比较保险吗？可是……管他呢，这一场战斗的胜负怎样都无谓。

　　走到床前，带土静静的凝视着卡卡西呆滞的面庞，俯下身，却最终停留在卡卡西脸庞上方一厘米处，轻声叹息。

　　就在带土想要立起身体时，一只苍白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在那一瞬间，他仿佛看见卡卡西无神的右眼迸射出万丈光华。

　　他渴望的看着他，大概是希望他能活着回来吧？

　　带土轻轻拢了拢卡卡西杂乱的银发，双眼的颜色变得比窗外的落日更加妖冶，然后他说：“安心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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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阳渐渐沉下山谷，天空逐渐变得深邃，恋爱都市的一家旅店内，银发男人死死的瞪着眼睛，身体始终无法动弹。

　　窗外的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浩瀚群星在天空中盘踞成一条明亮的带子。

　　从北方传来的剧烈念压让卡卡西冷汗直冒，但是他现在还解不开带土施加的束缚之术。

　　可恶，果然一个人的理解能力是随着年龄和对事物的认知一起增长的吗？明明小时候领悟能力差得要死，现在却几个月不到就完全掌握了写轮眼的使用方法，哦，还有万花筒。

　　卡卡西一边回忆着过去，一边对比着现在熬过了这个令人焦躁的夜晚。

　　当天边一抹微光倾洒进房间时，卡卡西发现他的手指能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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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卡西飞快的在林间跳动，他注意到有些树木上沾着干涸的血迹，还有些树木的枝桠被折断，他能大概想象出带土撞击在树枝上，嘴巴呕出鲜血的场面。

　　他尽量克制自己不去想那么血腥的场面，可是他停不下来。

　　终于，他抵达了战斗的中心。

　　这里的树木都被一股蛮横的力量从中间折断，还有许多烧焦的痕迹。

　　这时，卡卡西看见了坐在一棵被折断的大树下的带土。

　　他头发散乱，遮住了面部，卡卡西所能见到的只有嘴角边的血迹，看上去已经凝结了。清晨的阳光照在他身上，仿佛能消除不洁和黑暗。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卡卡西的脚步慢慢挪到带土身边，伸出手将他揽到怀里，一下又一下，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头发。

　　卡卡西忽然想起很多事，想起了曾经在忍者学校成绩优秀的他和那个宇智波家族的吊车尾；想起了曾经的水门班；想起了那场战争；想起了九尾袭村时候的惨象；想起了第七班刚成立时的美好；想起了佐助离开后鸣人失了魂一样的眼神；想起了……

　　对了，他想起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