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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28章 ...

  •   “我不喜欢这种味道。”小里德尔先生皱着鼻子说。
      “焚烧尸体的味道。”里德尔小姐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她也不喜欢,但她更知道这代表什么。
      “太不高贵了,太不高贵了。”小马尔福先生嘴里还在嘟囔,事实上,他是语言贫乏而无法想象出能够代表他心声的词语。
      里德尔小姐看着这位绅士一字一句的说:“你知道吗?你所站的草坪,包括你旁边的树上,那一层白白的积灰,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
      “尸体焚烧时,随着烟囱飘出来的骨灰。”
      马尔福先生的脸更难看了。

      他们在铁栅栏旁边碰到了一个小姑娘,她有着清澈的蓝色眼睛,虽然衣衫破烂,但是却修补的整整齐齐的;脸上的菜色表明她是一个囚犯,而且营养不良已经很久了。

      “你在看什么小姑娘?”里德尔小姐用德语问。
      “妈妈在那边---”小姑娘用手指着铁栅栏的另一边,那边显然是另外一个集中营营地。
      “妈妈为什么在那边,没有跟你们在一起吗?”
      “之前一直在一起,后来妈妈怀了小弟弟,就被那些魔鬼给带走了,舅舅他们说,妈妈在那边的集中营。”小姑娘说。
      “那么,你介意带我去看看你舅舅他们吗?你看,我们不是坏人;我还带了食物来。”里德尔小姐扬了扬手里的包裹。同样的包裹,小里德尔先生和小马尔福先生的手上也都各有一个。

      在小姑娘的指引下,他们走向前方的一个大的像仓库似的房子。
      “我没想到艾米丽还会德语,你怎么知道她是个德国人?”马尔福问。
      而小里德尔先生则帮艾米丽回答这个问题:“进来的时候,集中营的门口有写分区,上面注释了他们是从德国本土运过来的。至于德语,我想,艾米丽几乎会整个欧洲大陆所有的语言。”
      “不,事实上我不会,稍微懂点的也只限于阅读。德语是我一个小表舅舅教的。”艾米丽回答:“他现在是个纳粹了,我真后悔那时候还替他和他的祖国抱不平,为他们在凡尔赛条约上的压迫,如今…”里德尔小姐冷哼,没有继续下面的话。

      这是一个空间极大的房子,里面密密麻麻的住满了人,狭窄的剩余空间让人转身都成了个难题。
      “感谢你们的仁慈,美丽的小姐和尊贵的绅士们。”这是一个看起来曾经家世良好的先生,虽然他现在成为了囚犯,但是头发依旧整齐,而衬衣的袖口也依旧笔挺。沦为一个囚犯,但并没有从心性上改变他的本质。
      “不客气,我们没办法带太多了,希望这点食物能够稍微让你们好过点。”
      里德尔小姐三人这次并没有带面包,因为过于蓬松而且体积过大不好携带。而是选择了一种由面粉做的死面饼;这是小里德尔先生的意见。

      “曾经,小时候我们就是靠这种饼过冬的,它一个冬天也不会坏。”小里德尔先生对艾米丽说,而里德尔小姐选择了拥抱了他的哥哥:“不会再有那种日子了,我发誓。”

      “曾经有人来看望你们吗?”里德尔小姐对这位先生的态度感到惊讶,他似乎并不吃惊,也不怀疑他们的动机。
      “是的,常常有一些人会时常丢一些食物在营区里,虽然不多,还会被这里的军官收缴,但是好歹能够留下一点点,否则,我们在这里绝对熬不过三个月。”男人为她解释。

      能够在戒备森严的,由荷枪实弹军人把持的营区来去自如,甚至带进来食物。三个学生立马明白了是什么人才能做到这一点。他们,比想象中的做的还要多。

      “到底有多少人在这个鬼地方?”马尔福有些惊讶的问。
      “很多,数字我们不清楚。”男人平静回答“犹太人没有自己的国家,在战争爆发后,我们居住的国家就把我们交了出去,为他们换了和平。”
      里德尔小姐冷哼到“惩罚永远落在没有庇护的人的身上,而不是真正的罪犯。”

      “那么,小姑娘的母亲呢?为什么她说被送到了另一边的集中营?你们不是应该都住在一起吗?“小里德尔先生依旧对这件事情表示了兴趣。
      “她母亲怀孕了,所以被带走了。”男人为他解释。
      “为什么?难道纳粹会有这么好心吗?”艾米丽不解到。
      “不,根本不会让他们生下孩子,等到孩子成型,他们就会给孕妇注射一种药剂,然后就会成为死胎,然后再把他们拿出来。”男人在叙述这件事情的时候保持了异样的冷静,似乎好像这是司空见惯的一般。而残忍的描述,却把三个孩子吓的不轻。

      集中营外的空地上,里德尔小姐质问马尔福到:“刚刚为什么不让我问?为什么那些纳粹军人要把未成形的孩子都毒死?”
      小马尔福先生语气沉重的说:“难道你要我在那些麻瓜的面前告诉你,那是一种黑魔法吗?”
      “什么?”
      “嗯,贼蜡烛。”小里德尔先生解释“德国巫师的传统拿手把戏。”
      “那是什么?”里德尔小姐不解的看着她的哥哥。
      “一种黑巫师的产品。在黑暗中,点燃蜡烛,只有握着他的人才能看到光明。以前是盗贼们行窃的最好帮手。”
      “纳粹需要这种东西干嘛?”
      “同样也是夜袭时最好的装备,不是吗?”小里德尔先生像是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难怪他们可以闪击那么多地方,都不被人发现。这真是残忍又有效的办法。”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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