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之别样芷若》紫千汐

20、第十九章 素衣翩翩向何方

　　房间里静默一片，只剩下微微的哭泣声。

　　过了好久，周芷若才收拾好悲伤的泪水，将周立放在床上，看向躺在地上的商阗。周芷若呆了呆，才走到商阗的跟前蹲下，先将他的眼睛合上，才在他下巴脖颈处摸了摸，找到不对劲儿的地方，将那面具揭下。周芷若这才发现商阗的本来面目比易老看起来多了几分凌厉和严肃。

　　怔怔地看着商阗，周芷若发现她竟然恨不起来。想起在武当的两年里，商阗对自己的多方照顾，周芷若心里颇不是滋味。再看了眼手上的面具，才带着无奈的心情，找了张白布，将尸体裹了起来，置于一边，打算等自己将父亲葬了再来整理。

　　周芷若先是替周立换好衣服，然后整理了一番周立的面容，才将周立抱到薛然墓旁早已放好的棺木中。然后找了些周立的物品和一些珍品置于棺木之中，周芷若想了想，又来到书房将墙上的细剑取下，也将其作为随葬品。

　　做完这些后，周芷若才将棺盖盖上。然后一铲一铲地将新坟垒成。完成这些，周芷若才觉得松了口气。

　　周芷若原本是不懂这些的。但是在她准备动手打穴时，发现薛然坟边泥土稀松，仔细查看才发现只有表面一层是泥土。原来周立早就为自己的身后事做了些准备，不仅准备了棺木，还打好了穴。

　　望着那新立的墓碑，周芷若心中百感交集。

　　“爹爹你真厉害，连你身后事都做了打算。若是没有爹爹的准备，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周芷若年纪尚小，第一次接触这种事。回想当时周立的话，却忽然明了周立的用意，恍惚道，“虽然爹爹为我将来的去处做好了打算，可是我自己却不知道自己以后究竟该做些什么。而心里那么多困惑难道就这样听之任之？我好像真的很没用。”

　　“我还是第一次知道爹爹你那么厉害呢。爹爹你究竟瞒过了多少人？”周芷若也是才知道自家父亲竟然藏着这么大的秘密，同时也为周立的用心而心痛。

　　“爹爹可曾想过以后就只有芷若一人了，芷若会有多孤单啊。”最后一个亲人的离开，让周芷若迅速成长起来。加上周家和商阗的各种斗智斗勇，周立的深思熟虑，让周芷若受到了深深地教训。可以说，今日之后，周芷若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天真的小姑娘了。

　　“爹爹，你背负着家族的期望和仇恨，却依旧......芷若身为你的女儿，一定不会给你丢脸的！”周芷若眼里带着不符合年龄的沉静，“爹爹、妈妈，就让我最后再让我陪你们一段时间吧。”

　　周芷若跪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后，道：“爹爹，我会按你说的去做的。”

　　说完，周芷若站了起来，准备将桃花林四周收拾一下。

　　周芷若看着七零八落地躺在地上穿着黑色劲装、蒙着面的人，皱皱眉，最后决定还是将他们都埋了。

　　于是，周芷若找了一个大一点的平地，准备挖个大坑。想了想又决定在大坑旁挖一个小一点的坑。过了一会儿，周芷若扔下铲子，重重地吐了口气。暗道：做这种事好累啊。终于挖好了。

　　周芷若将黑衣人一个个拖到坑中，却在一处发现了一个和易长得一模一样，只是却更显苍老的人。这应该就是那个真正的易老吧。周芷若忖道，听爹的意思，易老似乎真的把自己当做周家人了。他也是真的对周家好。那也把他单独葬了吧。只是瞬间，周芷若便做了个决定。

　　安置好易老，周芷若再次拿起铲子，再多挖了个坑。

　　周芷若将商阗放在最后挖的坑中，低头看着商阗的尸体，道：“不管怎么说，你也曾真的对我好过。你也是一个很让人佩服的人，你做那些事只是因为我们的立场不同罢了。只是我还是对你的做法感到伤心了。”

　　最后看了眼商阗的尸体，周芷若便拿着铲子，将坑填上了。

　　返回庐舍，周芷若打开那个盒子的夹层，拿起里面的书，发现竟是自己发现那些珍贵药方的书籍。她有些惊讶地反复看着自己当初没有多加注意的封面，却还是没有发现哪里有问题。

　　想起周立说在这封面之中，周芷若便撕开封面，发现这封面内部里面果然有一张地图。周芷若将其展开来，发现自己并不知道图中画的是什么地方。略一回忆，记起家中有一本书上有很多地图，便去书房取来。

　　周芷若一一进行比较，终于发现那地图上所画之地是西北方向的秦岭。得出结论后，周芷若面带愁色，她觉得太远了不说，秦岭地区人烟稀少，找起来很费劲。但转念一想，人少，就专门找有人烟的地方也很简单。只是秦岭的地势为此增添了不少难度。

　　想到周立的遗言，周芷若微微叹气，收好地图。留念地看了看四周，周芷若收回眼光，打算先收拾周立的遗物，再打扫一下房间。

　　周芷若站起来正要转身离开，手却无意间碰到了那个盒子，盒子顺势摔到地上，却瞬间碎成几半。

　　感觉自己似乎碰倒了什么，周芷若正转过头，却听见盒子落地的声音，皱眉看着地上的碎片。怎么会如此易碎？忽然周芷若想到周立似是不经意的一句话，将几块碎片捡起，放到桌上，细细观察起来。

　　周芷若看了几次才发现那盒子表层已经有了些许裂纹，这才知道盒子变得易碎的原因。而且她还发现盒子底部竟是空的，而里面竟有一块看不出材质的紫色玉玦和一张米白色细布。

　　周芷若只看第一眼便喜欢上了这块玉玦。玉玦表面上看去一面似乎只是些许毫无规律的线条，另一面也只是用一些极细的线条雕刻成的脚踏祥云的瑞兽麒麟。周芷若将那有着无规律线条的一面用笔临摹下来，发现那似乎是一朵俯视的莲花图。整块玉玦晶莹温润，偶有紫芒闪烁，流光溢彩，一看就知它绝非凡品。

　　周芷若原以为那细布上会写些什么，却发现只是一块干净的布，似乎只是用来包裹玉玦的。这让原本好奇地周芷若有些哭笑不得。

　　三个月后，周芷若收拾完自己的行李，随手将那块在盒子里的书籍和装进了行李之中。拿上玉箫，周芷若来到周立夫妇的坟前，磕了三个响头。

　　然后又来到距离不远的另一座坟墓。墓碑上只有四个字——师父之墓。看着墓碑上的四个字，周芷若温柔地笑了笑，似是想起了年幼的场景。

　　师父，我又要离开了。周芷若心底淡淡地说道。你们都为我打算了那么多，我怎么也不会辜负你们的心意。

　　再见之时，应该不一样了吧。留恋地看了看四周，周芷若将阵法启动，想要保留心中的这片温暖、宁静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