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之别样芷若》紫千汐

2、第一章 汉水有女初识愁

　　山谷密林。

　　一个十来岁幼女持剑而舞，身姿飘逸，竟有几分出尘之感。她忽的蹬地而起，一跃十数米高，剑芒四射，惊起阵阵飞鸟。小小年纪便有此功力，着实出众。难怪不远处的一所茅屋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一脸欣慰地望着她。

　　老人回想起八年前的事情，只觉得是上天看到自己竟然没有一个弟子传世，所以可怜自己，将自己送到了数十年之后。又遇见了如此有缘的婴孩，让自己拥有一个如此卓越的嫡传弟子，使自己的武功不至于淹没在历史长河之中。

　　“芷若，可以收功了。”老人笑着回到房中。

　　闻言，粉衫幼女灿然一笑，恍若所有的光都集中在她的脸上，那一刻，璀璨夺目。她收剑，内力微转，一瞬间便到了茅屋门口。那轻身功法，恍如翩跹起舞的蝴蝶，别有一番精妙之处。

　　“师父，今天为什么那么早呢？”周芷若眨着眼睛问道。师父虽然青衣白发，可依旧能看出他往日的隽秀面容，而且气质超凡，让人忍不住亲近。周芷若只要一想起自己爹爹说当初是自己一看见师父便死死拉住不放，所以才拜师学艺的就觉得既羞涩又高兴。

　　“为师大限将至。”老人平淡的语气，就仿佛是在谈论天气一般。他已经看透了生死，自然不会对生死那么执着。

　　“什么！”周芷若一下子拉住他的手，眼中的惊惧怎么也掩饰不住。

　　“芷若，”老人眼里有着淡淡的不舍，“生死有命。”

　　“可是，芷若会舍不得嘛。”周芷若眼里泛起了泪花。自从自己有意识起，师父就一直是这个样子，从来没有变过。让周芷若以为老人会一直这样陪着自己，永远不会变。可如今她才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的奢望，就像她奢望自己会在某一天拥有母爱一样。

　　老人只是笑了笑，摸摸周芷若的头，道：“芷若，你天赋卓绝，性子又柔中带刚，有决心刻苦修炼，且你自幼便在记背我桃花岛的功法秘籍以及其他各类书籍。因而，以后为师无法指导与你，也不会太担心你的修炼。”

　　“只是，芷若啊，江湖险恶。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老人似乎是在交代后事一般，“所以，有一天你若身在江湖，切不可轻易相信别人。这两瓶是九花玉露丸和无常丹，你收着，以备不时之需。”

　　“师父。”周芷若双眼红肿，语气哽咽，“芷若不要，芷若只要师父好就好了。”

　　老人欣慰一笑，淡淡地道：“只要是人，都会有死的那天。芷若，为师时日无多，剩下的日子，你就好好陪陪我吧。”

　　“嗯。”周芷若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只是心里的担心和伤心依旧没有停止。

　　一个月后。

　　清澈的河面上，一个穿着粗布麻衣，手里握着船桨的中年男子看着船头的白衣女孩，失了神。

　　他忽然觉得时间真的过得好快，好像昨天女儿还在他的怀抱撒娇，今天便已经长成乖巧懂事，容颜秀丽的女孩儿了。只是女儿眼里带着淡淡的忧伤，让人忍不住心疼。他知道那是因为黄老爷子去世了的原故。

　　“芷若。”他沉声叫道。

　　“嗯。爹，怎么了？”白衣女孩也就是周芷若回过头来，看到周立眼里的担忧，忽然很想哭，但却忍住了，“我没事的。”

　　说完，周芷若自己似乎也觉得像是解放了似的。师父已经入土为安了，我一定不会辜负师父的教导的。而且我也不应该让爹担心。想到周立担忧的目光，周芷若只觉得心头暖暖的。

　　正想着，周芷若忽然看到岸边有两男一女在招手想要渡河。

　　“爹，有人要渡河。”

　　周立望去，点点头：“我们去吧。”

　　周立和周芷若将船撑到岸边，便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对方。

　　从衣着来看，容貌更为俊秀的男子和那名女子看起来有些狼狈，而另一个男子看起来虽然冷峻，但眼神飘向另外两人时闪过点点暖意。三人看起来不仅风尘仆仆，脸色似乎也不怎么好。尤其是那名女子，就像是很焦急、恐慌。

　　看到这儿。周芷若忽然觉得很有趣。

　　周芷若打量对方的时候，对面三人也在打量着周芷若父女二人。

　　在三人眼里，很容易就看清了周立的底细，也就是一个有着功夫，但却不怎么精深的中年人而已。而看见周芷若的那一刹那，三人都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年幼的渔家女儿，有些稚嫩却清妍秀丽的脸庞，和风习习，青丝飞舞，长衫微动，浑身通透，别有一番气质，竟不似一般渔家幼女。不管行走还是伫立，都呼吸绵长，气韵幽幽，那一身内力让三人都看不透。若非三人早就对此作了一番打探，傻女人定会以为这是来截杀他们的。

　　“三位是要渡河吗？”周立虽已在汉水边渡河十年，但却不像其他摆渡者般，而隐隐约约有着一种闲云野鹤的感觉。

　　“嗯，劳驾了。”三人中以那冷峻男子为首。

　　说罢，三人上了渡船。

　　“看这位兄弟的服饰，似是武当人氏？”周立一边摇着船桨，一边说道。

　　“这位大哥慧眼如炬。在下乃是武当俞莲舟。”冷峻男子没有对此感到意外。毕竟作为一个渡口，来来往往如此多人，在这里长期摸爬滚打的人都会知道这点，更何况周立看起来并不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渔夫而已。

　　“嘻嘻，听说今年是武当掌门张三丰张真人的百岁寿诞。这是真的吗？”周芷若恰好在此时走了进来，听见了俞莲舟的话，笑着问道，眼里掩不住好奇，“那他会不会是胡子长长、白发苍苍呢？”言语之中，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小姑娘，今年确实是我师父他老人家百岁之期。”饶是俞莲舟如此冷颜，也对故意装可爱的周芷若冷不起来，只是笑答道，“可是师父他乃是习武之人，即便满头鹤发，也不会像你想的那样。”俞莲舟当然听出了周芷若语气的怪异，只将此当做是担心自己师父的身体。但心里却莫名地感到一丝奇怪。

　　“哦。”周芷若不再说话，转身走出了船舱。

　　周芷若站在船头，看着越来越近的对岸，心里泛起了一丝涟漪。同样是鹤发苍颜，不知道张真人与师父之间，谁风采更甚？

　　船尾的周立看着周芷若的身影，心底担忧渐渐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