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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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站在伦敦街头，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哈莉仍在回想达力的那条猪尾巴，笑个不停。
她回过神来，赶紧拿出前一天晚上她没注意到的第二页纸，看上面的详细内容：
霍格沃兹魔法学校：
校服：第一年的新生需要：1.三套简单素色的长袍（黑色）；2.一项朴素的尖项帽（黑色），白天戴；3.一双安全防御手套；4.一件冬天的斗篷（黑色并带有银色的系带）。
请注意：所有学生的衣服必须就带有姓名的标签。
书本：所有的学生都要有下面所列的每一本书。
《初学变形指南》埃默瑞·斯威奇著；《黑暗力量：自卫指南》昆丁·特林布著；《神奇野兽及如何找到它们》纽特·斯卡曼著；《魔法理论》阿德贝·沃夫林著；《魔法史》巴希达·巴沙特著；《魔法药剂与药水》阿森尼·斯波尔著；《标准咒语，初级》米兰达·戈沙克著；《千种神奇草药及蕈类》菲利达·斯波尔著。
其他器具：一根魔杖，一口大锅（白蜡制品，2号大小）一套玻璃瓶或水晶瓶一副望远镜一架黄铜制的天平。学生们也可带一只猫头鹰，一只猫或者一只癞蛤蟆。
父母们必须注意，一年级新生是不允许拥有自己的扫帚的。
×××
在破釜酒吧里遭遇了一些来自巫师们的热情阻碍——哈莉遇到奇洛教授的时候，莫名地感觉到一种凉意，尽管很快就消散了——不过不管怎样，最后他们还是较为顺利地进入了对角巷。
当哈莉还在回想奇洛教授的时候，她不得不分散一些注意力去望向眼前那个奇妙的世界。
这个世界对她来说是那么陌生，那么新奇，那么有趣。
他们的第一站是古灵阁。
一个身穿制服的妖精站在泛着光泽的青铜色大门的旁边，向他们鞠了一躬。
走进第二扇银色的大门之前，哈莉留意了一下上面刻着的一些字：
请进，陌生人，不过你要当心贪得无厌会是什么下场，一味索取，不劳而获，必将受到最严厉的惩罚，因此如果你想从我们的地下金库取走一份从来不属于你的财富，窃贼啊，你已经受到警告，当心招来的不是宝藏，而是恶报。
“就像我所说的，如果你试着去抢劫它，那真是疯了。”海格拍拍她的肩膀。
取钱并不需要很长时间。
当他们重新沐浴在阳光下的时候，哈莉兴高采烈地蹦跳着，特别有精神，“天啊，简直像是过山车一样，感觉超棒的——我以前都没玩过！我们还能再来几次吗？”
不，不只是过山车——而是过山车在迷宫里穿梭！太、赞、了！
“噢不，梅林的袜子……”
而经过几番折腾的海格的脸色一点都不好。他痛苦地揉着额头叹了口气，决定去喝一杯，于是不得不让哈莉自己去买衣服。
“看到了吗，哈利？就是那边那个店，你自己可以的吧？”
“噢，当然，海格，我想——行的。”
刚走进店里，一位身着淡紫色衣服的女士就迎了过来，哈莉猜测她就是摩金夫人。
说实话，她有点紧张。
平复了一下心情，她大胆地走上前去。
“亲爱的，是霍格沃兹学校的新生吗？你会在这里买到很多你需要的东西……哦，刚刚就有一个年轻人在这儿购买校服呢。”
“嗯，谢谢，夫人。”哈莉有点羞赧地向她点点头。
隔间里，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孩站在板凳上，另一个女巫正在缝制他的黑色的长袍。
摩金夫人让哈莉站到那男孩旁边的板凳上。她向对方点头示意，一边用余光小心地打量着他。
“嗨，”男孩懒洋洋地打了个招呼，“你也是去霍格沃兹上学的吗？”
“噢，是的，”哈莉多瞅了一眼这位她在巫师界第一个遇到的小巫师。
淡金色的头发，浅灰色的眼睛，个子比哈莉高一些，态度和神情都很傲慢。
貌似不是她喜欢……欣赏的类型。
“我爸爸正在隔壁帮我买书，妈妈正在帮我买魔杖，”他用无精打采的声音说道，“待会我还要拉他们去买飞天扫帚，找不明白为什么第一年的新生不能拥有他们自己的扫帚，我想，我得设法让爸爸给我买一把，然后偷偷带去学校。”
哈莉不知道该不该回应些什么，因为那个男孩自己一个人说的很high，也没管哈莉有没有接他的话。
“你有自己的扫帚了吗？”
“没有。”
“那么，你玩过魁地奇没？”
“没有，”她老老实实地回答。
“我玩过——爸爸说如果我没被选入魁地奇队的话，那将是一种耻辱。不得不说，我非常同意这种说法，你觉得你会被分到哪个学院？”男孩说着，好奇地打量起哈莉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还得分学院？
“哦，没关系，每个人都是到了那儿才知道的，不是吗？但我知道我将会进斯莱特林，如果我被分进赫奇帕奇的话，我会被家里人赶出来的。嗯，我看我得走了，你呢？”
“是吗？”哈莉犹豫了一下，倒是希望他能再说多一点有趣的事情。毕竟，她对魔法界还一点都不熟悉。
“嘿，我说，看那个人，”男孩突然指向前方的窗户。
海格站着那里对着哈莉露齿而笑，他指着手中两个冰淇淋表示他没法进去。
“啊，那是海格！他是学校看守人。”
哈莉的注意力一瞬间集中到了那可口的冰激凌上，不由眼睛发亮。
她最喜欢芒果味的了！天哪，海格怎么会知道她的喜好？
“我没想到这里也有芒果味的冰激凌！真是太棒了……我以前一直很想尝尝味道，终于有机会了！”
“是吗？”男孩愣了一下，顿了顿，才想起刚才他说到哪儿了，托长了音调，“可是他怎么会和你在一起，你的父母呢？”
哈莉回过神来，慢慢地收敛起笑容，“他们死了。”
“哦，对不起！——呃，他们和我们是同类的吗？”虽然他的语气一点都没有歉意。
“他们是巫师，如果你指的是这个的话？”哈莉歪着头看他，挑起一边的眉毛。
“我从不认为他们会让其他人进入学校学习，你呢？他们就是与我们不一样，成长的环境不一样，所以他们不会知道我们生活的方式的，可能他们其中的一些从没听说霍格沃兹，直到有一天他们收到了一封信。我想他们应该把这信保存在古老的巫师家族才对。对了，你姓什么？”
哈莉发现男孩很喜欢滔滔不绝地对她说一大堆话，而很多东西是她完全不懂的，这让她有点无措。
而他那傲慢的口气述说着的东西也让哈莉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差距，她想。
又或者是“代沟”。她暗自叹了口气。
至于，她姓什么？
“Potter，你呢？”
“哦，我是马尔福，德拉科·马尔福，很高兴认——”他一边自我介绍，一边伸出手，然后猛地停住了，显得有些滑稽。
他倏地睁大了眼，显得目瞪口呆，“等、等等！你、你刚才说……说了什么？”
“什么？”虽然有点好笑，哈莉还是重复了一遍，奇怪地问，“怎么了吗？”
“难道……那、那你就是那个，”男孩的语调充满了不可思议，脸上的惊异之色毫无保留地表现出来。他咽了咽口水，有点僵硬地说，“那个哈利·波特？——你叫哈利？”
“咦？你怎么知道？”
等等，从海格的话中……难道她真的这么出名？！
“真的是？”德拉科·马尔福的口气有那么一瞬间变得激动，甚至情不自禁地靠近了几步，然后才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下，努力把自己的惊奇压下去。
他轻咳一下，让自己镇定下来，但他脸上微微泛起的红色泄露出他的激动，“所以，你真的是那个哈利波特咯？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
“你知道我？”哈莉在脑海里飞快地转动着念头，试图从他口中挖出一些信息，“你在说什么？”
“不，没事了，”德拉科嘴上这么说着，但依然死死地盯着她，企图从她的外表上看出来些什么。
这个头发乱糟糟的，戴着一副难看的眼镜，长得瘦小纤弱的男孩，就是大名鼎鼎的活着的男孩——哈利·波特？
德拉科得承认，他的笑容很好看，明眸皓齿，眼睛是漂亮的碧绿色，看起来像是比自己还小的孩子，这样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打败黑魔王的……
摩金夫人的声音传了过来，“亲爱的，你的衣服做好了。”
哈莉回过神来，抱歉地对男孩点了点头，飞快地从高脚凳上跳了下来，“那么，我要走了，下次见！”
“好吧，我想，我将会在学校再见到你。”德拉科的反应显得有点迟钝，他仍然疑惑地看着哈莉，“可、等等，但是——”
他后面说了些什么，哈莉就没听到了。
哈莉终于如愿以偿地品尝到了她期待已久的冰激凌。
“你认识了新朋友吗？”海格问。
“唔？大概，还不算吧？”哈莉愉快地回答。
“你觉得他怎样？”海格没看到德拉科·马尔福的模样，所以有些好奇。
“哦，客观来说，”哈莉思考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着用词，“是个怎样的人呢？不算友善，傲慢，孩子气，友好？嗯，勉强算得上可以……”
海格诧异地看着她。
“怎么了？”哈莉问。
“没……只是没想到你会想这些，有些奇怪……你继续吧。”他有些不自然地说道，抓了抓头发，笑了笑。
“大约是有钱人家的孩子，说话不客气，”哈莉思索着，继续说了下去，“偏见重，或许有种族歧视，大概？我不知道巫师界有没有这种东西。另外，三观跟我大相径庭。”
海格似乎猜到了什么，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了，“唔，或许，他是个纯血斯莱特林家的孩子。”
“纯血巫师都这样吗？不给从麻瓜家庭里出来的人上学？”
“你父母可不是麻瓜，”海格赶紧说。
“噢，”哈莉应了一声，依旧在思考。
“咳咳，我说……哈利，”海格显得有些尴尬地，但他试图表达得更加婉转，“那个男孩——你恐怕还是不要太多接触比较好，也许他并不适合当你的朋友……”
“也许不是个很适合的类型，”哈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耸了耸肩，“但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乐意交往一下试试的。”
“可是——”
“我没有朋友。”她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用的是现在完成时。
海格更加尴尬了，看着她的目光也变得愧疚起来。他不知道是否应该进一步安慰一下哈莉，但他对自己的语言表达能力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所以明智地闭上嘴。
过了一会儿，哈莉已经完全抛开了之前的小插曲，提出了新的问题，“那么，魁地奇是什么？”
这让海格大大松了口气，开始为她介绍魔法世界的各种新奇事物。
×××
接下来，他们在丽痕书店里买到了需要的课本，哈莉还多挑了几本看起来比较有趣的书，当然，前提是海格允许她买的。
他不得不强行把哈莉从温迪克教授所写的《诅咒与反诅咒》那本书前拖走，边走边检查购物清单，“我想，只剩下魔杖没有买了——对了，我还没给你买生日礼物呢！”
哈莉愣了一下，脸微微发红起来，“那个，不、不用的，海格，不——”
“哦，别说了，我将给你买一只小动物，当然不是癞蛤蟆……我将给你买一只猫头鹰，所有的小孩子都喜欢，而且可以帮你送任何东西！”
哈莉很想小声说其实养一只癞蛤蟆也很可爱……而且价格会便宜一些吧？
二十分钟之后，他们离开了咿啦猫头鹰商店。哈莉拎着一只大鸟笼，里面一只十分漂亮的雪白的猫头鹰，它的头埋在翅膀里，闭目养神？——或许是在睡觉。
奥利凡德的魔杖店显得极其破旧和古老。在布满灰尘的橱窗里只有一根手杖放在已经褪了色的紫色垫子。
哈莉就坐在椅子上等着，新奇地望着那些堆得高高的盒子。
不知什么原因，她的后颈处有种刺痛的感觉，这里的尘封和沉寂似乎和某种神秘的魔法有些关系。
“下午好，”一个柔和的声音传了出来。一个老人站在他们面前，看起来很是枯瘦。
“你好，”哈莉站起来，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哦，是的……是的，我一直想我很快就会见到你的，哈利·波特。”老人一见到她就开始絮絮叨叨起来，“你的眼睛和你妈妈的一模一样，真迷人。她来这里买魔杖的事好像昨天一样历历在目……她买的那根魔杖十又四分之一英寸长，用十分漂亮柏木做的，那是一根极好的魔杖。
“你爸爸则喜欢一根桃木做的魔杖，十一英寸长，很容易弯曲，但在变形术上会显得很有威力……其实也是魔杖在挑选巫师。”
“哦，那就是……”
奥利凡德先生用他又长又白的手指触摸着哈莉前额上那块闪电形的创伤。之前，因为遇到了海格，哈莉把创可贴撕下来了，准备去学校前再贴上。
他用难过的口气谈起和一根十三英寸半、很有威力的魔杖相关的事，随即又和海格聊起他的魔杖起来，最后才回到主题。
此时，哈莉已经被他弄得晕头转向，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他说了什么。
“好了，现在，波特先生，让我看看。你惯用哪只手？”
“嗯，右手。”
……
“接下来，波特先生，试试这个。山毛榉木和蜥蜴龙的心弦，9英寸……拿着它试着挥舞一下吧。”
哈莉拿起来，遵照了指令，可对方立刻把它拿了回去。
于是，漫长的试魔杖的过程开始了。
一直到——
“难应付的顾客，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在这儿找到一根适合你的，对了，为什么不呢——不一般的组合——冬青木和凤凰羽毛，十一英寸，又好又轻柔。”
哈莉拿住这根命中注定的魔杖，立刻感到一股暖流涌上手指尖。她试着挥了一下，在布满灰尘的空气中放下来的时候，一股金红色的火焰从魔杖的一端冒出来，跳动的火星溅到四周的墙上。
有那么一会儿，她以为自己眼花看到了一只凤凰。
“啊，太好了！太棒了！多么神奇啊，简直太奇妙了……”奥利凡德以一种飘渺的目光盯着她。“多么神奇啊，这根魔杖选择了你……我想我们应该期盼着什么重大的事情会发生在你身上，波特先生，毕竟，那个人干了许多大事——可怕但是确实伟大。”
哈莉迫不得已再次听了一大堆她几乎听不懂的话，然后为这根魔杖付了7个金加隆。
奥利凡德鞠躬送他们离开了他的店。
走之前，哈莉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了看他，迟疑着，又很快扭头跟上了海格。
回到破釜酒吧后，海格把哈莉送上了将载她回德斯礼家的火车。
火车缓缓地驶出了车站，等到看不见海格了，哈莉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盒子。那是在从试过的魔杖中悄悄拿过来的。
黑檀木和独角兽毛做的魔杖，八英寸半。
“真是奇怪……”她有些困惑地摇摇头。
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是下意识的，身体自己反应了。对于她来说，偷了一根不是自己的魔杖，她感到非常不安，但某种意识又不让她把它归还。
或许，这东西以后会派上用场？
我会记得下次把钱给他的，哈莉坚定地告诉自己，然后把东西收起来，靠在了座位上。
回想今天的经历，又想起那个算是她人生中第一个主动向她伸出手的男孩，心里仍然兴奋无比。
她望着透明的玻璃窗，慢慢露出明朗的笑容，“真是令人期待的一个月。”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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