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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人生如浮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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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平一月,皇后派其贴身宫女玉洁蓄意谋害碗修华,幸其贴身宫女有琴及时发现,吴王大怒,毅然下旨月底处斩皇后。
精致至极的宫殿内,摇月细细的品着茶,高高在上的坐在前塌上,怡然自得的吃着糕点。
跪在地上的玉洁此时如同卑微的泥土,面对这上面高高在上的摇月,云泥之别,天壤之别。
她一声不吭,不卑不吭,嘴角挂着嘲讽的冷笑。
有琴默默无闻的在一旁站着,亦是不吭一声,淡漠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玉洁。
沉默的空气使气氛变得压抑,让人大气不敢喘。
沉默半响,摇月才启口。
“玉洁姑姑在宫中多年,资历必是很深,对事物的了解必比本宫多,对于‘良禽择木而栖’必是比本宫理解的深刻,姑姑,切莫令摇月失望啊!”
玉洁冷笑一声:“奴才不过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能得碗修华娘娘的赏识甚是荣幸,但是,皇后娘娘究竟是否有意祸害娘娘您,相信碗修华必比我这一个卑贱的奴才更清楚。”
摇月淡淡一笑,“现在没有皇后,只有废后。”
玉洁笑逐颜开,骚笑望向摇月,不卑不吭道:“在奴才心中,皇后永远是皇后,无人可取代,也无人能取代。”
摇月双眼微眯,眼中的笑意渐渐收回,冷笑道:“如此,本宫就多谢姑姑受教了。”
“有琴。”
有琴端着一杯酒走到玉洁面前。摇月笑意更深,语气沉稳:“本宫知道玉洁姑姑是忠心耿耿之人,本宫就做个顺水人情,姑姑先在那等着吧,皇后不久就会来,姑姑好走。”
玉洁不语淡笑,轻轻拈起酒杯,到嘴边时,泪水夹杂着微笑。
“碰”,倒地声清脆入耳。摇月淡漠的看着玉洁的尸体。
——
寒冬未尽,冷风咧咧,刺骨寒心。
“吱呀”深谙的牢门发出牢骚的声音,阳光十分刺眼的与房舍形成鲜明对比。
元素清抬眼看她,但笑不语。可琪也静静的看着她。多年的仇恨,多年的恩怨,寄积埋在心,点点滴滴的磨砺与痛苦,皆化悲愤为力量,到此一刻,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恨,何从起?愁,又为何?
元素清消瘦很多,却荣华依旧,端庄大方,她贻笑大方:“总算来了。”
可琪微愣,莫然说:“你知道?”
元素清高深莫测的笑笑,威严迫人,气势非凡,趾高气昂道:“玉洁跟随本宫多年,本宫还不了解她吗?你在醉城中可谓是风风雨雨,本宫虽不屑与碗婕妤为敌,只是事不由人,本宫自也对你很好奇,令择日遣人去调查你。”
她的容貌几乎与昔日的元尚娇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皇后身边的人身在深宫数年,知晓也不足为奇。
可琪想了想,道:“既然你都知道,我也就不废话了,我来,只想问你一事。”
元素清笑:“本宫乃大赦之人,事无牵绊,我所在意乎的,早已付之东流,本宫本问心无愧,做事磊落,母仪天下,为世人单见表面。”她含笑,笑意越发深刻的融入眼中,却极为嘲讽。
可琪抿唇,漠然道:“我知道了,告辞。”她向元素清性深深一辑,为她保留最后的尊严。
一切都没有了意义,她不确定元素清有没有骗她,不确定她话中的可信程度,只是这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直觉告诉她,她未说谎,元尚娇非因她而亡,其中必还夹杂着许多不为人知的事,只是可能只有到了地底下才能知晓真相了。
心里顿然间有点空落落的,将近一年,她为了那个所谓的仇恨苦苦练功15载,苦心经营“风满楼”,现下,一切似乎都变得没有了意义。
一袭冷风拂过,十分警醒,白茫茫的一片使前路看似迷茫。
“本宫奉劝你一句,事有因皆有果,事因你起,却不定会因你而轻易结束。”
朦朦胧胧的记住了这句话,听得懂,听不懂,并不重要。
新平二月,吴王吴钩薨,享年四十有六;同日,太子吴鹰因痛失双亲而悲痛欲绝,次日病终,罗神无回天之力。另日,当朝宰相江尚携吴鹰之幼子吴琦登基,碗修媛为太皇太后,改年号新元。从此疏离政权落入江尚手中。
三月,疏离出兵攻打王下,文帝长子王腾毛遂自荐,出兵抗敌,文帝喜,封其为大将军王,择日出兵。
新元四月,文帝薨,其次子王智掌握政权,暗中断其粮草,王腾四面楚歌,后遂自尽亦堪辱。
同月,疏离内乱,杨炳带众万兵讨伐逆臣贼子江尚,从武阳起兵,攻至许昌等重要城池。江尚遣元世冲带兵攻打,令派张怀玉助之。到了封属,其城墙坚固无比,且地势险恶,周围密林极多,张怀玉建议用火攻,待东风起,发之火,次日尽可。
此次战役在后来被称道为“飞烟封属”。次日,全城所剩无几,然杨炳却连夜逃走了。及景程,诣江尚,江尚朗笑三声,外遣人散播,说如此,民心怨气,又将其妻儿携之,未果,杨炳起兵失败,死于姜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