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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2 ...

  •   正当司徒被困于一室暗暗担心焦急时在方靖倾尽全力搜索乐凯将张森带去了哪里时,未末带着几个黑衣人突然出现。
      一脸冰霜似乎将西伯利亚的冷空气也带了进来,方靖还未反应过来已被人在后方拿枪指住,其余手下当然也是倒地不起。
      未末冷冷问:“张森呢?”
      方靖没见过他,自然不知道他是谁。听他如此问,又看他一脸煞气只当他要找张森晦气,虽不想隐瞒但确实不知道,于是说:“不知道。”
      未末轻轻点头,后边立时有人在他背上切了一张,似乎正中某个穴道痛得要命,方靖闷哼了一声。
      未末再问:“张森呢?”
      方靖忍痛道:“我是当真不知道。”
      未末从上到下打量他一番,换了个问题:“司徒宏呢?”
      方靖不敢不说,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是懂的,这群人绝对不简单。他只好朝旁边的房门扬扬头。
      一个黑衣人过去,小心地将门打开。
      司徒在里面早听到了外面有动静,但他出不来,只有干着急。此刻有人才把门拉开,他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这当然就不能怪人家将他当敌人给摔在地上,当然还有一把枪顶在额头。
      未末走过来,看他几眼不屑道:“照片不怎么样,本人更是差。”
      这当真不是司徒的错。试想,他被人关住,保命都来不及哪还有功夫去在乎帅不帅?
      司徒心里窝气,却无话可说。
      好在未末又问道:“张森呢?怎么没瞧见他?”
      司徒急忙道:“张森被人带走了……”
      未末皱起眉头:“带走了?谁?”
      “是个叫乐凯的人……”
      未末大吃一惊:“什么?!乐凯?你没说错?”
      司徒道:“我见过那人,张森又叫出他的名字怎么会错?他,他还射了张森一枪,你你快去救他——”说到后来,司徒鼻子又开始发酸。
      未末面色越来越难看。事情不简单,乐凯敢如此把人带走就不怕组织惩治,张森怕是有生命危险。
      未末掏出手机,拨通号码下达了指令。为今之计是要先找到乐凯的行踪,未末握紧手机,千万不要有事!
      风水轮流转,此刻轮到方靖当囚犯,好在未末看司徒宏不顺眼,把他俩关在了一起,至少有个伴儿。但是,此刻方靖心情却无论如何也好不起来。他再傻再笨,在未末一通电话打完在体会过对方身手后,他已猜到了对方身份。
      “翼羽”。
      方靖苦笑,还真被张森说中了……

      小小的阁楼,小小的空间,陈旧的摆设,透出丝丝古典味道。
      张森萎靡地倒在地上,后背靠着墙支撑着,稍稍抬头,乐凯站在窗边,脸色竟是从未见过的沉痛,却又带着些其他的什么东西。
      张森想,这个人知道他在做什么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里几乎都没什么变化。”乐凯突然说,抬手指着那条河,“那个树桩都还在。”
      张森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似乎在缅怀,似乎在叹息。
      乐凯转过身来,靠在窗户上。风吹进来,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花了张森的视线。
      “我很喜欢这个地方,每次任务后几乎都会来这,我的心会在这里得到宁静……虽然每次来这都会有些痛苦,但是,这样证明我还活着,好好的活着……而且,”他拨拨头发注视着张森,“我每来这一次,我就会提醒我自己:变强,我要变强!不然,我没办法报仇……”
      “张森,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杀你?”

      “翼羽”的力量的确强大,更何况几乎是全部动用。
      张森被找到时浑身是血,俯在地上生死未知,未末顾不得众人在场抱住张森放声大哭。好在John发现张森还有气息连忙拉开他,大声吼着“还没死还没死”一边安排人赶紧送到医院。
      手术进行了很长的时间,饶是John医术高超也累了个半死,不过,人总算是救了回来。John只疲惫地说了一句“没生命危险了”就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未末提了半天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流个不停不停的泪水也终于止住,同时仇恨涌上心头,转头恨恨吩咐:“给我把那厮揪出来,他就是当了龙王的女婿也给我捞出来!”
      属下自然连连点头赶紧去办,平时可以偷懒,此时却不能撞枪口。
      过了三天,张森的情况已渐趋稳定。John说这多亏张森体质好,再者最先那一枪直接穿了过去没留在体内,否则就麻烦了。但是,尽管如此,张森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毕竟被人那刀子在身上深深划了那么多刀,手脚差一点就废掉,现在虽然无恙,但若想像以前那般好身手那是不可能的了,最多只能像普通人那般,就算是这样也需要很长的一段康复时间。
      未末笑了,要那么好的身手做什么?以后有我护着,谁再敢动他!
      张森醒过来时已是一个星期后了,看到未末竟未认出,还傻傻问:“你是谁?”
      未末却趴在他身上又是一通哭,呜呜地说着张森听不懂的话。
      张森终于认出此人是未末,好笑道:“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未末抽抽鼻子说:“我,我怎么啦?”
      张森道:“头发乱糟糟的眼圈黑得跟国宝似的偏眼睛红得跟兔子有一拼。”
      未末眨眨眼睛,果然又酸又痛:“这还不是为了你?你要不是被人砍我也不会现在这般模样!”
      张森看看自己包得跟木乃伊似的身体,苦笑一声:“我又不是故意的。”
      “你还想故意,想死啊!”未末哼了一声。
      张森微微一笑道:“未末,这几天辛苦你了。”
      未末握住他的手:“没什么,森森没事就好了。”
      John又过来检查一番,笑道:“这下好了,不用担心,修养修养就好了。”
      未末趁机洗了脸稍稍修饰了一下门面,听到John说无事了一脚将其踢开,又坐在床边拉着张森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张森看他心情不错,终于将憋了半天的问题问出:“未末,你有没有看到司徒?”
      未末脸跟门帘子似的,刷的就放了下来:“没看到。”
      张森耐住性子道:“未末,你同我说实话。”
      未末干脆撇过头去不理他。
      张森知道他不喜欢司徒,上次派人修理他没修理成,当然生气,但司徒的安危却是张森挂心的。
      张森道:“未末,我不会去找他,你只告诉我他如何了。”
      未末立刻回过头来:“你当真不去找他?”
      “不去。”
      未末还是有些不信:“你不是喜欢他么?为了他还跟我翻脸。”
      张森淡淡道:“这不是一回事,有些事情我已想透了——未末,他现在如何?”
      未末怀疑地看了他几眼还是说道:“他还好啦,我把他关在一个地方,有吃有喝,好得很。那个方什么的也跟他在一起。”
      张森道:“没事就送他们回去吧,别让两家家长着急又给组织惹麻烦。”
      未末闷闷道:“好啦好啦,都听你的了,送他们滚回他们家去。”
      张森微微一笑:“乖。”

      方父几乎是眼睛喷火得把方靖从头骂到了尾,意思大概无非就是蠢材白痴混蛋之类,但绝不重复,将中国语言之博大精神发挥到极致。
      方靖反应也很奇怪,自始至终冷着一张脸,仿佛挨骂是另一个方靖而非他。
      方父被他的反应气得火气上涨两分:“你还不知悔改么?!”
      方靖平静道:“父亲,我只问你一件事,我希望你如实告诉我。”
      方父有种不好的预感。
      “父亲,小妹究竟是怎么死的?”
      方父身子震了震,强自镇定道:“你都知道的怎么还问我?”
      方靖盯着他一字一顿道:“我要的是真相!”
      方父眼睛看向书房右边,那边放着《孙子兵法》,方父喜欢历史尤其喜欢研究古代兵法,闲来无事就捧着看。
      半晌,方父终于收回目光,眼睛注视着方靖:“你都已知道了何必再问我。”
      方靖不可置信般地看着他的父亲,他的父亲,他和小妹的共同的父亲,也是害死小妹的真正凶手!
      “父亲,你怎么可以——”
      “家族,我身为家长应该付出的代价与责任。”方父打断他,“我已有两个儿子继承家业,已经够了。”
      也就是说小妹是无所谓的存在可以随便抛弃吗?
      方靖终是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开了书房。

      方静是个女人,同其他的女人一样,或多或少有着虚荣心,只是作为大家族的千金小姐她的虚荣心更重一些。她要求站在她身边的人必须与她相匹配,这也是她身边少有朋友的原因——谁愿意有个成天指手画脚对你要求这要求那的朋友?
      方靖交过的几个男友都有个共同点,男就是帅而多金,只不过男人大都因为受不了她最后全都离开了她。对于她的喜好她的要求她的愿望,没有人比她的父亲更清楚,而一次意外让她的父亲立刻制定了详细的计划。
      方靖和方静并不是一母所出,方靖的母亲颇有背景,而方静的母亲只是个普通的小职员,方静是方父一夜风流的结果。方母为人善良,不忍她们母子流落在外,所以收留了她们母子,可惜方静的母亲在生下方静后不久就去世了,而方母几年后也因为身体的原因离去,再加上方父从不提及方静的母亲,因此人们大都不知道方静母亲的存在,也因此没有人知道方静的意外。
      方静的母亲家族里有精神病史,而方静的母亲也不幸遗传了,在产后抑郁而死,并把病症再次遗传给了女儿。方静发病是在走廊里,接完一个电话就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方父正好从书房出俩撞上,立刻把她抱到书房,悄悄叫了医生过来,也因此没有其他人知道。
      方父从医生那得知方静遗传了她母亲的病症后,脸色立刻沉了下来,如若让别人知道这件事无疑事件丑闻。几乎是瞬间的,也许他以前就有着这种想法,他制定了那个计划。
      故意叫方静去参加那个宴会,故意把司徒宏指给她看,故意说些“般配”之类的话。果然,方静出手了,而司徒宏这只花蝴蝶也不负众望的回应了。然后就是甜蜜的交往,然后分手。
      没有几个人受得了方静,这是她历任男朋友下的定论。
      司徒宏当然没有例外,方静这次却是认了真,其中有部分原因是方父从旁的煽风点火。而司徒宏对于她的死缠烂打已相当烦,语言态度也是越来越不客气,方静的精神越来越紧绷。而此时方父请来的精神专家又不时的给方静一些心理暗示推波助澜,最后方静终于成了牺牲品。
      方父其实没有真正想过让方静死,他所做的最坏的打算是方静彻底疯掉,他会把责任完全推给司徒宏,并以此为要挟换取更大的利益。但是方静死了。他看到尸体的那一刹,他还是伤心了,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毕竟他从小看她长大,毕竟她曾经在他怀里撒娇……那是他的女儿。
      事情并非如他所愿般进行,有着“翼羽”背景的人突然插手让他措手不及,他不得已只好作罢,计划就此告败。他失去了女儿,他得到了空虚以及懊悔。
      方靖从未将小妹的死归咎于父亲,他认为他是伤心的,甚至说是伤心欲绝的。但是,当未末把方静的病诊记录还有方静母亲的精神病诊断书还有其他一个个证据放在他面前时,他几乎要相信——只是内心仍有着微弱的抗议:骗人的骗人的,去问父亲,这不是真的!
      未末冷冷地笑:“若非为了张森,我早就剁了你!还费事查这个!靠!”
      就像那句话说的已有那个,现实总是残酷的。
      方靖终于明白张森当初那句“不要后悔”指的是什么,他绝望地想,一直以来恨着司徒的他到底算什么?
      第二天,方靖自方家消失,只留下了一封信:不要找我。
      方父叹口气,突然间仿佛老了许多。
      从飞机上走下来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时,方靖有一种抛弃过往再世为人的感觉,这般容易就重生了。不知为什么他突然想起了张森,那个总是冷静的甚至是冷漠的人,其实是个很体贴很善良的人吧?怎么就被司徒给撞到了呢?
      方靖莫名地有些羡慕,不禁摇摇头笑笑,脑袋秀逗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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