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篮球）棋局》無莫逆

23、【十七】

　　M记。在中学生中小有名气的快餐店。主色调是据说会激发人的食欲的红色。虽然生意一直很红火促销活动却一直不遗余力。

　　“奶昔第二杯半价哦！”——为什么都快要冬天了还会有这种活动。

　　“白井桑讨厌香草味么？”黑子拿着两个杯子回来了。

　　“完全不会。”速答。只要是甜食都不会讨厌！香草味身为甜食中经典的口味更不可能被讨厌！“要帮的忙就是这个？”

　　“嗯......一部分是的，难得有活动不买两杯会觉得可惜。”可是两杯又喝不下，“实际上，是......”

　　“诶？想和征十郎道谢却不知道该怎么做？”吸满一口份量的奶昔，师走很有耐心地咬着细小的冰粒，“唔......很简单的事情啊，做让他开心的事情就行了。”

　　“会让赤司君开心的事情？”黑子困惑地微微皱眉。应该是要迎合他的爱好的意思吧？但是仔细一想，黑子发现自己对赤司真的是一无所知。除了他对胜利的执念还有......一敲手心，“将棋？”

　　师走歪了歪头表示等待他的具体做法。其实不用这么辛苦的黑子君只要把自己送上去就行了——这样的话目前还是说不出口。师走默默地用奶昔堵住嘴。

　　“唔......陪赤司君下将棋，之类的？”

　　“这个不行！”

　　意料之外师走的拍桌而起，以及瞬间变得颓废的气场：“黑子君......只有这个，千万不可以。”都已经有绿间君跟我抢了现在连黑子君你都想来掺一脚么？！

　　没错，这就是师走对绿间莫名敌意的由来，从那一天自己推开棋艺室的门却看到看到赤司的对面已经坐了一个人开始。造成致命一击的是赤司和煦的笑容：“啊，师走，太晚了，不过先原谅你。过来，记一下棋谱，绿间的棋路意外地很有趣呢。”

　　当时的心情，大概就是那种发现原以为专属于自己的位置却可以轻易被别人取代的那种失落感吧。总之那天全程师走都在用带着泪花的眼睛瞪着绿间真太郎。绿间君......明明比我要弱好多。征十郎到底是看上了他哪一点。我实在无法理解。Q^Q

　　如此想来其实更像是失宠了的小猫对主人新欢的愤愤不平？

　　将自己从黑暗的回忆里扯出，师走缓缓坐下喝了一大口奶昔：“......黑子君，其实只要主动点就好。”

　　“诶？”

　　“试着主动关怀一下征十郎。或许会有意外的收获。另外在那之前——”吸管接触到杯底发出的窸窣声，“奶昔喝完了，麻烦再来一杯。”

　　“......白井桑，喝得好快。”

　　“因为之前黑子君说的时候我一直在喝啊。对了，汉堡也请来一个，今天就用这个当晚饭好了。”

　　“......”

　　“如果是顾忌第二杯半价的优惠，买两杯也没关系，我会全部喝掉的。”拇指，“我有一个专门用来装甜品的胃所以大丈夫！”

　　“白井桑请容我郑重地拒绝，一开始我就只打算请一杯。”

　　“黑子君真是小气啊，明明我给出了那么好的建议连谢礼都没有么？”

　　“白井桑的建议说实话并没有实质的可行性。”

　　“......好过分的发言。”

　　如果不是喜欢的话......果然还是喜欢的啊。

　　[爸爸，师走和妈妈中有一个人要消失的话，你会选哪个？]

　　不知道是从哪里听来的口头游戏，被提问的青年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提问的女孩却是一脸一定要得到答案的坚定。

　　[对于这个问题我也想要认真地回答，所以不会说谎......]

　　[可以了，不用再说下去了哦。]

　　[......]

　　[会露出那么抱歉的表情，答案一定是会让我伤心的那个。没关系的，爸爸果然很喜欢妈妈......]

　　温柔地擦去女孩脸上的泪水，青年微笑着揉了揉女孩的脑袋[爸爸也很喜欢小师，但是正是因为能和凉子相遇我才拥有了你，所以我相信，只要凉子还在我的身边，总有一天也能再次和小师相遇。]

　　相当温柔又滴水不漏的回答。在爱这个问题上，总是没有平衡的天平。师走突然很想问出和当年一样的问题——“如果征十郎和我有一个人要消失的话，黑子君你会选哪个？”。

　　仿佛是自挖陷阱般的问句。能想象出少年睁大眼睛的困扰模样。

　　也是呢。所有的一切都还没有成熟。这个问句毫无意义。

　　师走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回想起这个久远的回忆。也许，跟黑子君相处的感觉真的很像是爸爸吧。但觉得喜欢，又是为什么呢？

　　多年以后有一个人这样说了：“对赤司征十郎的情感也好，对黑子哲也的情感也好，难道不都是对于拥有家人这件事所带来的感觉的寻求么？”露出笑颜对自己伸出的手，“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来做你真正的家人，好不好？”

　　当局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