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日暖欲倾城（已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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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花花在小柔怀里从不肯安静地呆上片刻一样，小柔也觉得，这样被人圈在怀里，一动不能动的感觉，嗯——不太好。
坐垫太硬，咯得小屁股有些不舒服。
可是他看卷宗看得很认真的样子，又不忍心出声打搅，小柔自认为很轻轻地，很小心地，很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
裴行远扣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隔着衣服陷进肉里几分，右手翻过一页书。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坐得又有些麻了，小柔在心底暗骂了自己一句，偷偷瞄他的侧脸，裴行远的眼睛低低垂着，浓密的睫毛掩盖，看不清楚神情。
裴将军认真看书的样子很帅气，可是小柔无心欣赏。
尝试着挪一下，再挪一下。
怎么哪里都是硬邦邦的，坐得好难受。
“小柔干嘛？”
许是午后静谧的气氛让人有些无措，小柔竟敏锐地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捕捉到一丝不自然的沙哑。
“那个——那个，哦对了，那个茶凉了，我去替你换一壶热水来。”小柔有些不好意思地答话，说着就要顺着他大腿往下溜。
“别动——”裴行远艰难地开口。
她的小屁股就被大将军牢牢地控住了。
从坐上来开始，她就一直在他腿上磨蹭，包头的方巾有意无意蹭到他的喉结，那杯茶还没有凉的时候，他就已经燥热得不行了。
食髓知味，军帐里一夜良宵，记忆犹新的纠缠碾磨，个中销魂蚀骨滋味只有裴将军自己清楚。
“别动——”裴行远掌住他的粉臀，闭着眼，尽力平复着下腹的骚动。
午时刚过，煦光微暖，晴天白日。校场上的吼杀声远远传来，屋子里没了翻书的沙沙声响，静得让人脸红。
时值仲夏，纵做男装打扮，小柔也只穿着清凉的两层薄衫，里衣的质地，更是轻如蝉翼。裴将军只觉得手下握了一团软膏香腴，满满地随着他的力道变换着形状，大手一拢，便是满掌凝脂。
裴行远本来只是想制住她无意的扭动，安安静静地坐会儿，好让他消消火，没想到大手一按，如同火上浇油，头顶炸开一个响雷，整个人迅速烧了起来，满脑子都是怎样把她按在这桌上，就地正法。
“怎么了，你不舒服么？呜——”小柔刚开口，尾音便被含在了口中，软嫩的唇被他卷了进去，先是温柔地舔舐，轻浅地品尝，尝了一会儿觉得难解饥渴，把她的整张唇都含到了嘴里。小柔紧紧拉着他的衣襟，整个人被浓烈的男性气息覆盖，身子被牢牢地制着，在他温柔霸道的吮吸中融化成一滩春水。
怀中的姑娘一脸无措，可怜的小模样勾得他恶向胆边生。
“刺啦——”房间里一声清脆的布料破裂声。
小柔薄薄的纱裤被他从里面撕开了。
书册被推到了地上，凌乱的一堆无人理睬。两人被桌子挡着的上衫俱是整洁利落，下面已经一塌糊涂。
下午，大将军到校场上练兵。
众将士只见裴将军一脸神清气爽，眼底透着餍足，走起来足下生风，纷纷也振作精神，用了十二分的气势。
徐副将见状忍不住开口询问：“将军气色不错，身上的伤可是好利索了吧。”
“嗯。”
“竹大夫果真是医术高明。”这几日，已经没有人再染新疾，服了汤药之后，原本上吐下泻脸色蜡黄的一批人先后好转，个个红光满面精神抖擞。听说，竹大夫只是吩咐太阳升起之前不要再去越河边打水而已，没想到，事情竟就这样解决了。
“确是高明。”将军嘴角带了一丝笑意，随即隐没在淡然的神情之后，岂止是医术高明，竹大夫身上高明的地方，可多了去了。
一下午，小柔两腿直打飘，手软得捧两根药草都发抖，看得韩一名韩大夫在一旁直皱眉。
“小竹？”
“啊？”
“你病了？”说着就要过来把小竹大夫的脉，小柔心里一惊，被他把脉那还了得，韩大夫再怎么不济那也是御医出身，不至于连男女都看不出来。
韩一名一手扑了个空，十分不满：“我也是担心你而已，你就这么瞧不起我的医术？”
“没没——哪儿敢呢，”小柔陪着笑脸，“我真没事儿，身子有些发虚而已。”
韩一名闻言一愣，随即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我瞅着也是挺虚的，看你这小模样，要不是这军中连跟女人的头发丝儿都没有，哥哥我还真要以为你小子是去找姑娘，闹得纵欲过度了呢。”
小柔干巴巴地笑了两声，看到韩大夫正在捣药，药杵一下下捶着，臼里的药汁发出丰沛的声响，脸偷偷红了。
“我说小竹，你的医术是哪里学的？瞅着不像是现在宫里那几位的手笔。”韩一名顿了一会儿，终是忍不住开口问。
他这人目中无人是不假，识人之明却还是有些的。来之前的确是对这个半路跳出来的程咬金心怀不满，但这几天小竹大夫的表现可圈可点。比如月半花花粉略带毒性，清晨花瓣收拢，河水被阳光照上半个时辰毒性便能全解这件事，他挠破了头皮都想不出。
小竹大夫不仅想到了，还趁着月色未消，越河里的鱼儿被花粉迷得醉醺醺的时候，带上大家捞了两车鱼回来，开了一回荤。
那鱼汤他尝过，御厨也做不出这滋味来。
“从小跟我爹学的。”
“你爹是何方神圣啊？”
“我爹啊——我爹就是村子里一个小老头儿，种菜养鸡伺候我娘。”小柔也想很气派地把她家爹爹亮出来，可又想不出来他爹闻名遐迩的事迹，只好实话实说。像人家韩大夫可以说，“我师父是太医院院判，首席御医王诗凡”；裴将军可以说，“我爹是朝廷二品大员前镇国将军现任兵部尚书裴青山”……
她爹兼师父，可不就是竹水村一个小老头儿么。
难不成要把响当当的楼万辰搬出来？算了吧，吓坏人家。她自己也不想提及那段阴冷的过往，虽然，楼万辰的确教了她不少东西。
“切，你就别诓我了，田间地头的老农能有这样的医术？你是信不过我还是怎的？”
“啊？没有骗你啊，非要我说的话——其实我爹的医术在我们村子里是真的挺好的，在竹林镇上也算小有名气，我家还开了一间医馆，邻村的人也经常慕名赶着牛车而来。”
韩一名飞了一个“你少编胡话来唬我”的白眼。
“是真的啊，”小柔挠挠头，“哦对了，爹说他年轻的时候在京里一家大户里当差，后来不知怎么得罪了东家，就被赶了出来，爹就带着娘和哥哥躲到乡下去了。”
“这话听着倒像是真的。”韩一名停了手下的活计，凝神思索了片刻，一个医术了得的年轻大夫，不小心撞破了主家的秘辛，趁主子还没动手的时候带着妻儿慌忙逃命，倒挺像那么回事的。
当个好大夫也不容易啊。韩一名胸中涌起一阵英雄惜英雄的悲壮豪情，仿佛自己已经爬到了杏林之首，皇帝对自己也敬重有加，却不甚卷到了宫廷漩涡之中，被人迫害致死，皇帝捧着他的尸身痛哭流涕……
“韩大夫？韩大夫？”
“哦——那你可知道那户人家什么来路？”回去和师父问一问，说不定能理出个眉目，这样的人才流落在乡野之间，实在是可惜了些。说不定到时候对方感念知遇之恩，还能指点上一二。让小竹大夫指点他，韩大夫拉不下这个脸，但要是个长辈那就另说了。
“这我可真不知道，听我娘说起，好像姓秦吧。”
“秦？”韩一名掰着指头把朝中权贵世家数了一遍，没有姓秦的，难道是已经辞官归隐的老臣，儿孙不在仕途？也可能是老早落罪抄家的吧，这可就不好找了。
有点可惜。
韩一名漏算了一家，紫禁城里最高高在上的那一户人家。
“那我们回去之后，你再找你爹娘问问啊。”
“哦，行吧——”
“如果，我是说回京之后，如果太医院里不忙的话，我也可以去拜访拜访你爹他老人家，毕竟是前辈。不过太医院里事情一向繁杂……”
韩一名绞着手指，斟酌着措辞，抬头看着小竹大夫无所谓的样子有些来气，伸手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个镚儿，就像他师父总是对他做的一样：“哦什么哦，一定要问，听清楚没有。”
“哦。”
“说起神医，从前咱们太医院倒真有这么一位。那位林太医医术高明，妙手仁心，深受主子器重。听说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卷进了前废太子一案，被当时的皇后娘娘，也就是现在住在冷宫的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太婆，害得灭门。一家老小，连腹中的婴儿都未能幸免。咱们皇上登基后，派人到民间寻过几次，想着林太医或者命大也说不定，去了几拨人回来都摇头，怕是早在二十年前那场大火里化成灰了。”
“啊？这么惨！”小柔睁大了眼睛。
“可不是，比不上你爹幸运啊……”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日暖欲倾城（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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