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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相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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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
呃,忘记了呢……
等等,让我想想。好像是H、Hi、Hiros。
啊,我的名字是Hiros。
为什么忘了我的名字?
嗯,我也忘了呢……
还记得的东西?除了名字,大概……
就只剩下那一片金红色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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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民窑里我没有认识多少人。
对于我而言,他们就像路边文绉绉的诗人所说的人生的过客一样。
于是每次带我去听路边卖唱的婆婆就跟我说:
在我的人生里,她也只是个过客。
我并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一直到了很久以后,我才了解。
但是人生的意思,我却一辈子都没有参透。
也许人生本来就是无法参透的吧……
于是最后,婆婆也像是个过客一样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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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没有葬礼的。
应该说,是不存在葬礼的。
我们只是一群贵族眼中的发霉的面包。
虽然有的时候,发霉的面包在我们的眼中比人命更加珍贵。
但不可否认,自那之后,我只能一个过活。
我不可能让一具被火烧成焦炭的东西给我找吃的。
虽然以前是这个焦炭的前身来给我找吃的。
然后我看到了地上有块黑面包——上面有条毛虫在动,宣示着它的领土权。
嗯,我也不清楚什么叫领土权……
但是,我想。我的晚饭有着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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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死后有很多人来抢那个房子。
虽然那只不过是一个由几十块破破烂烂的木板搭成的。
下雨后还潮的睡不着——还是有人来抢。
似乎是因为这里可以躲避风雨。
但是在这里住了那么久的我当然知道——根本不可能。
以前的婆婆很厉害,把抢房子的人都赶走了。
但是我行吗?
凭着我这还在发育的小身板?
我讨厌流汗。
最后,房子被别人抢了。
然后,我把那房子给烧了。用找了好久才找到的珍贵的火种。
把那家伙送给了婆婆。
就让婆婆教训教训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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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房子住,我只有一个人露宿。
把婆婆留下的唯一一样的东西——一块蛮大的破步披在身上。
我就这样在路边度过了七天。
除了第一天很不舒服外,之后都还算可以。
如果一直都是这样就好了,那我至少不用担心食物——我找到了一个很大的蚕蛹洞。
但是似乎总有人跟我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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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破布下多了一个住户。
一头明晃晃的金色的头发,但是脏的慌。
脸上脏兮兮的看不清,但那双……
嗯……ma、marro、嗯、棕色,嗯,是棕色。棕色的眼睛很漂亮。
我想这一定是他被欺负得那么惨的原因吧。
我并不是有意收留他的。
一醒来就看到自己的破布下多了一个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大的家伙。
直觉告诉我他会抢走我的一半食物——甚至其他的东西也会。
但我还是带着他在贫民窑里活了下来。
婆婆说,一个人有的时候真的很痛苦。
所以,我不想一个人。
虽然这家伙出去的方式有点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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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他的名字,如果他不记得只好自己给他取一个。
虽然我识字不多,而且不知道怎么取名字。
但我不可能每次都直接用你来喊他吧。
然后我知道他的名字,GITTO,似乎蛮好记的样子。
结果我花了几个星期才记住他的名字。
虽然说我很少叫他的名字,也懒得叫他。
但是,他却一次都没有问过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