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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十六、十七年 ...

  •   I've tried to stray away from the entire world, and give a tirade of how I'm

      invincible like a fсking juggernaut. But every other second, I've had to go

      back and nibble at our recollections, cautiously, meditatively, and painfully.

      The shadows of your smile blare in my mind like a schizophrenic tyrant,

      grasping every spared minute; during midnight, before dawn, and within the

      fading twilight of a midsummer's eve.

      I've been running around like a stroller, hastily, trying to escape from

      you, but knew success was unachievable.

      After all, the blue sky still ripples overhead like a pond of springwater,

      just like the way it did before we met.

      ——朔月白博客·The Drunken Weed Conspiracy

      这十七年来我养出了一大堆小习惯。比如皱眉,比如睡午觉,比如喜欢吃甜纳豆,比如用手

      托着腮帮子发呆、或者在风景好的地方看日落、天热了就去买西瓜刨冰、单手揣在裤兜里玩手

      机、还有经常说着“谁知道呢”这种淡漠又不近人情的口头禅。我变得少言寡语,但是许多行为

      又截然相反地幼稚。

      好像,只要拥有了跟他一样的习惯,或者在相近的时间做着相近的事情,就能更接近他一

      点。

      当然有人追过我,甚至让我直接把要求的条件都列出来,不论是房是车都会一应买给我。我

      只说,我不要那些物质上的东西,但是你得有一头跟我一样的帅气白发,要有一双像宝石一样璀

      璨的绿眼睛,低沉清澈的嗓音,清冽甘甜的体香,还有加上有点暴躁的幼稚脾气。

      在这之后工作室的人都开始传言我有点不正常,有个幻想中不存在的梦中情人。

      我不分昼夜地将自己埋在音乐里,24/7地琢磨着和弦和节奏,弹着钢琴吟唱最新谱写的旋

      律。由此,我成为了业界里有名的工作狂。

      每天的生活除了工作就是睡觉,还有吃喝拉撒。我想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以便再没

      有思念他的空隙。

      有时候我也会更新博客,写下一些在旁人看来莫名其妙的心情。最近喜欢上一句话:因为无

      能为力,所以顺其自然,因为心无所待,所以随遇而安。

      咚咚咚,外面传来叩门的声音。

      “白姐,森田先生来了。”助理小妹一边笑着通报一边给我递上一杯清茶。

      我皱着眉点头说好。

      “白”这个字,每次听都会觉得是“狮郎”。

      想到每次雏森故意淘气地叫他小白而挑起他无奈蹙眉的样子,我一边将茶杯搁置在办公桌的

      玻璃台面上,一边不自觉地笑了起来。跟雏森在一起的他,真的很快乐。

      “又在神经质地傻笑了。”

      我抬头向说话的人望去。那是个身材高挑矫健的男人,穿着水洗破洞的牛仔裤和川久保玲的

      黑色T恤衫,鲜红的鬼脸桃心在身侧虎视眈眈地瞪着眼。他黑发黑眸,面目阳光俊秀,笑容略为

      邪气。虽然来过不少次了,他对我的工作室依然显得充满了憧憬。“还是老样子呢,”他叹了一

      句,“到处都弄得明晃晃的。”

      我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的确如他所说,不论办公桌还是挨着马路的墙壁都是透明的玻璃材

      质,巨大的窗户上挂着拉了半开的白色纱帘,飘逸淡雅,折射着澈亮明晰的光线。

      我就是喜欢通透清澈的东西。

      森田懒散地倚在桌前的窗边,说:“而且,你好像很喜欢祖母绿的颜色?”他指了指我的茶

      杯,又指了指一旁的文件夹。

      我皱着眉,“你来不会就是为了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吧?”

      “为什么喜欢祖母绿?”见我不答,他又自说自话道:“嗯,祖母绿号称宝石之王,靓丽炫

      目的颜色被世界各国所青睐,可是我听说早在16世纪,祖母绿最初被开采的时候是伴随着杀戮和

      血腥的。”

      “你想多了,我喜欢这种颜色……只是因为它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爱人?”

      我皱着眉,一脸的不耐烦,“没有。”

      “走吧,”他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请你喝咖啡。”

      东京都的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视线被四周林立的高楼大厦遮了个七七八八,只容

      得下涌动的车流和人群。在这个苍白而冷冽的冬季里,我身上裹着一件驼色的立领风衣,掩住了

      大半张的脸,只露双眼睛在外观望。

      印象里总是有他穿着立领衬衫或外套的样子,帅得无法直视,我却连学样都学不来。

      森田提议说步行吧,就去街对面的Java Jones。我说行。

      到了街口的斑马线,红灯。

      呼啸而过的车辆模糊了街对面的景色,可对面等待穿行的人群中,那个白发的少年是那么显

      眼。他脖子上系着一条白色的长围巾,低着头,一手插在裤袋里,第一只手在玩手机。

      我脑海一空,胳膊猛地被旁人拉住,耳边传来森田恼怒的声音:“喂,红灯啊你疯了么。”

      我用力挣脱他的钳制,说:“跟你无关。”话音一落,我就像发了疯一样不顾一切地冲上前

      去。汽车的鸣笛和司机的怒骂四起,嚷嚷着,又沉进都市忙碌的喧嚣中去。

      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却除了不知所以的漠然人群外别无他人,他们用看神经病的眼神打量着

      我,结伴而行的都在交头接耳地低语议论。

      我视若无睹地用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地喘息,瞬间觉得浑身都有点脱力。氤氲的白雾缭绕着从

      嘴里冒出来,飘散在冬日的冷风中。

      第几次了。

      这都是第几次了?我自嘲地笑了起来。可是,他刚才明明却那么真切地在我眼前站着。

      我深吸了一口气,想去买条围巾,白色的。

      “喂!白,没事吧?”森田拉着我站直了身子,眼中带着焦急的关切。什么时候如果能在他

      的眼中看到这种关切……哦,不对,他眼中是有过这样的关切的,只不过对象是雏森。

      “没事。”我漠然答道,“走吧。”   Java Jones 还是老样子,小清新的木质桌椅

      上,漂浮着年轮的花样。缀着钩花的窗帘是略有点沉重的深绿色,玻璃窗上喷绘着一个巨大的白

      色咖啡杯,冒着白色的蒸汽。

      “摩卡。”森田戴着巨大的黑墨镜,将面容遮了大半。

      “Iced capp,谢谢。”以前不喜欢这么甜的东西的,那还是后来八千流老塞金平糖给我吃

      才养出了这种小女生才有的口味。

      穿着白绿格子围裙的服务生笑着收起点单转身走了,森田的探究的目光依旧定在她姣好的臀

      形上,撇着嘴说:“这么冷的天还喝冰的?”

      我避开他无聊的问题直接问道:“你今天找我到底什么事?”

      他右耳上的钻石耳钉闪闪发光,笑容有些狡黠,“说说新专辑的问题,”他清了清嗓子,

      “MV的录制你会来看吗?Schizophrenia可是你的呕心沥血之作。”

      对,Schizophrenia的确是我花心思花得最多的一个作品。它讲述了一个有着精神分裂症的

      少年关于爱情的经历,从忐忑到希望,从希望到失望,从失望到绝望。我的视线停留在刚刚看到

      白发少年站立过的那个街口,漠然说:“谁知道呢。”

      “听说这次导演请了个重量级的嘉宾参演。”

      “谁啊。”

      “新人,不过据说是帅得惊天动地,”他淡粉色的薄唇弯起来,“好像就是你喜欢的那种类

      型。”

      服务生端着托盘递上两杯咖啡,说了句请慢用。

      我捧着杯子抿了一口,唇齿之间溢满了冰凉甜腻。“真有这么帅?你不怕被抢镜?”

      他挑起一个桀骜不驯的笑容,调皮地眨了眨眼,“再帅也不会比我帅嘛。”我朝他递了个不

      以为然的笑,若有所思地望向别处。他认真地看着我,又追问道:“所以,到时候你会来的对

      吧?”

      我叹了口气,“看在帅哥的份上,顺便赏你个面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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