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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西方魔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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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底去了哪里,你就直说吧!”叶飘飘撩开马车帘子,拽了拽容五的衣角。
“西方。”
“哈?”风声太大,叶飘飘往前探了探头,离着容五那个标志性的黑纱大帽子又近了些。
容五重复了一遍内容道:“西方。”这次他说得很大声,连官道上疾驰而过的许多人都好奇地打量过来。
“什么?”叶飘飘一把手抓住容五脸上飘啊飘的黑纱,情绪有些激动,“魔教?”
容五沉默着,继续驾车赶路。
“怎么会这样……”
叶飘飘有些失落地倚在车子里侧,茫然着陷入回忆。
那日晚上,花满楼是在软榻上睡的,本来该是个很美好的夜晚,有着很美好的梦境。在晨曦微亮的时候,叶飘飘微笑着醒来,这才发现,花满楼竟然已经不见了踪影。
床头只一张便条,是花满楼的字迹:陆兄出事了,我去找他。勿念,愿安。
叶飘飘好奇,陆小凤不就是在花家吗?
后来才知道,陆小凤那夜去了赌坊,银钩赌坊。他进去两个时辰后,人就消失了,一同消失的,还有同样在赌场之中的沙曼。
为了不让花家人担心,叶飘飘把便条烧掉又留了新的字条,假装她和花满楼一起离开的。之后,她便去江南的五香楼,却也只寻到了容五,他们兄弟几人,只有容五尚在江南。
帘外鸽子扑腾翅膀的声音,打断了叶飘飘的深入思考,她再次撩开帘子,索性陪着容五一起坐到外面车辕上。
“容五,有消息?”
“容迪,我名字,别老容五容五的,一直提醒我的排名那么靠后!”容五撇了她一眼,认真读着字条上简略的几个字。
“……”叶飘飘发现,自从跟容五一起赶路这几日,混熟了之后,这人就“啰嗦”起来了,以前给她的什么“黑衣侠客”和“沉默冷峻”的印象全是浮云啊,这完全就是一个喜欢放冷箭的腹黑男嘛!
“唔,这什么意思?三五三,七二九?”容迪挠挠头,自言自语着,“难道是一或者三在整我?”他们的字条什么时候变这么高深莫测了?
“呀,是我的!”叶飘飘有些惊喜地抢了过去。
出门的时候,她试着用密码方式给花满楼发过信,收到最好,收不到,别人也并不会看懂她在说什么。真没想到那只鸽子这么通灵性,竟然真的可以找到花满楼!
“你看!”叶飘飘从车中拿出一本《论道》,一一指给容迪,“三五三的意思是,三页,三行,第三个字,以此类推……”叶飘飘仔细地核对了十几个字,顿时开心起来,果然主角们无论遇到什么事都是无敌的,她是太过认真了才会这么担心!
容迪点头道:“这点子倒是有新意,说的什么?他们在哪?”
“哈哈,出发,花满楼说他在古云镇的踏云客栈。”
“倒是不远。”容迪老不乐意地板着脸“训斥”叶飘飘,“我说,你要是会武功,咱们直接轻功就去了,多好!”
“我不是那块料……”叶飘飘无奈,连西门吹雪都劝不动的人,容迪,你确定要劝?
“那就算会骑马也是好的……”容迪忍不住地翻白眼,他们的马车实在太慢了,若是轻功赶路,早在几天之前,就可以到达所谓的“西方”了。
“会做事情的人就要去做!你看我,不会武功不会骑马,却可以坐在舒服的马车中,不是很幸福吗?”
容迪认命了,她怎么这么会讲道理!“罢了,不是你幸福,是我太倒霉……”
“过了前面一条街,就是踏云客栈了,”在街上乘马车并不明智,所以容迪提醒几乎睡着的叶飘飘下车,他对此事颇有意见:他辛辛苦苦地驾马车,好吧,也算不得多辛苦,可是车里这个小丫头,要么吃零食,要么找他聊天,无聊了还可以睡觉!太不平衡了吧。
“嗯好……”叶飘飘打起精神,跳下马车走路。
“对了,”容迪突然想起什么,他道,“好像陆小凤真的出事了。”
叶飘飘不解道:“什么叫‘真的’?几日前,他在银钩赌坊失踪,你不是告诉我说,他只是受魔教反叛势力的围攻,受了伤而已?”
“是这样没错,他当时是为了保护沙曼,可……”容迪看了看她,在组织语言,因为他知道陆小凤是叶飘飘的朋友。
“可是什么?”
“沙曼昨日傍晚传信,说陆小凤在黄石镇出事了,好像是被一个叫什么素素的女人杀了……”
“什么?”叶飘飘瞪圆了眼睛,生生地停在了闹市中央,有些不可置信。“黄石镇,是西北那个边陲小镇吗?”
“是的,”容迪拉着她继续前进,“不过人死也是有真有假的,沙曼没有细说,只是托我跟一号说声先不回京城,她打算在那里仔细查探一番,我看啊,她对陆小凤多少也是有情的……”
叶飘飘茫然,她记得,银钩赌坊和西北那个宝藏,分明是两个案子的,怎么在时间上搅合到一起了?也不能这样说,好像“银钩赌坊”的案件根本没有展开吧,只是陆小凤和沙曼恰好在赌坊遇袭,根本没有后续的样子。
“那么魔教现在动态如何?玉罗刹又如何?”
“玉罗刹很好。”回答叶飘飘的是花满楼,即使从纷乱的大街上,他也完全可以清晰地听出专属于叶飘飘的脚步声。
“花满楼,”叶飘飘有些惊喜,几乎要开心地跳起来了,她拽着花满楼的袖子一个劲地笑着,“你怎么跑到客栈门口来了?”
“很明显是迎接不会武功不会骑马的叶大小姐咯!”容迪撇嘴,拉过掌柜的询问花满楼的客房位置,以及还有没有相邻的客房。
花满楼阻止容迪,微笑道,“容兄,不必,我已经吩咐掌柜的提前留好了隔壁房间,你可以先去洗个热水澡,或是吃上一顿特色小菜。”他很了解赶路的那种辛苦,所以安排得很妥当。
“飘飘……”花满楼领着飘飘进了为她留好的房间,“我知道你一定有许多问题,有些我知道,有些我也不一定知道。”
“没什么的,我相信你,也相信陆小凤。”叶飘飘环视了周围,这房间打扫得十分干净,很舒适的样子,出门在外,算是很不错了。
一句“相信”,倒是叫花满楼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想了一下,还是把知道的全告诉了她:“那日,我给你留信说他出事了,是因为他在银钩赌坊受了伤,而且涉及魔教,更听说魔教教主玉罗刹在到处找他,所以我一时担心,便陪着他去找那魔教教主。”
“那么后来呢?”既然银钩赌坊的案情没有发生,那么一定是有别的意外事件,叶飘飘也忍不住的好奇了。
“后来,他见完玉罗刹回来,便跟我苦笑,原来玉罗刹只是给了他一张请柬,竟然是玉罗刹要娶新娘了!”
“结婚?”叶飘飘暂时拦住花满楼的话头,打扰别人说话也许并不礼貌,可是她晓得,花满楼一定不会与她计较这么多。“玉罗刹多大年纪了?”她忍不住地要这样问,因为她一直以为玉罗刹至少也是中年人吧,不然哪有儿子?可是在这里的一切,都有可能与原著跑偏,这种无法预知也无法掌控的问题,每每让她头疼不已。
“陆小凤说,这玉罗刹年幼时曾与他在江南切磋,两人差不多的年纪。”花满楼好像能知道叶飘飘心中所想,“你一定以为他是个很老很成熟的男人,是不是?”
叶飘飘有些惊讶,“竟然这样年轻。”
“嗯。”花满楼点头,接着刚才的话说,“陆小凤说,这只是他与玉罗刹幼时的约定,却没想到他这样坚持,本来遇到有酒喝的事情,陆小凤也该高兴的。奈何陆小凤的另一位朋友,柳乘风似乎遇到了很棘手的事,非陆小凤出手不可。知道他夹在中间为难,我只好留在此地,等着这个月十五,玉罗刹新婚之时再去替陆小凤请罪了。”
“额,怎么到处都是陆小凤的朋友!”叶飘飘无奈了,明明许多人也只是与他一起喝过酒而已,竟然也“朋友”相称呼,果然,江湖男人的世界,她不太懂……
“那么江湖传说,陆小凤死掉了,是真是假?”容迪已经看完了自己的卧房,走进叶飘飘的房间参与他们的话题。
“这个我也不知道,”花满楼摇头,微微叹息,说不担心绝对是假的,“只是司空摘星和西门吹雪似乎也去了黄石镇,这是我今日早些时候得到的消息。”
叶飘飘沉默着,她知道陆小凤是没事的,可真真切切把陆小凤当自己朋友来看,此时她心情也算不上高兴了,在这个时代生活了这么多年,她早已经适应并接受着江湖的变幻莫测。
她都要笑自己有些愚蠢了,明明知道结果的,还是这样担心。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友谊吧,她总觉得,陆小凤好像是她的另一个哥哥一样,那样宽容,那样关怀。
“飘飘,陆小凤给你留了一封信。”花满楼从怀中拿出来,他并不知道是何内容。因为陆小凤不会用飘飘研发的那种可以“摸”到的墨,也不打算用。而知道事态严重,花满楼也不可能去找别人帮忙看。
可即使他看得见,也不会违背诺言去偷看上一眼。
“什么?”叶飘飘几乎跳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纸条,“这只陆小鸡,竟然让我假扮他去参加婚礼?”
花满楼皱了眉头,思考了一会,才对叶飘飘说道:“飘飘,我总觉得,玉罗刹这场婚宴似乎不太简单。”
江湖事永远精彩,也永远麻烦。叶飘飘叹气,“那你的直觉准不准的?”
“我也认为一定有什么事!”容五凑上来,“魔教教主,该是骄傲的人。他邀请谁绝对是情理之中,可他怎么会‘坚定’又‘强硬’地求谁一定要参加呢,难道他们内部出了事?”
“天哪……”叶飘飘非常累,所以她不顾形象地斜倚在软榻上,“都说是‘魔教’了,他们内部不是常常出事吗?”就是偶尔蹦出几个叛乱什么的才好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