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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出遊 ...

  •   辦好買丫環的事後,我讓祿子把那二十來個小丫環送去山莊安置,我逕自回府,叫來大秘,讓她收拾行囊去山莊培訓那群小丫環,“記住了,忠心第一,口*風緊第二,這兩樣不過關,爺是不用的。”
      大秘回說:“阿哈知道輕重,定會替二爺嚴格把關。”
      我點頭:“看要幾個幫手,隨妳支派。”
      大秘應諾便行禮退下,我左右沒事便去了額娘院子,額娘見了我一逕的拉著我嘮叨,無非是講府裡的一些瑣事,話題繞著皓禎身上轉。
      “他這傷養了快百天了,也差不多養好了吧?”
      額娘答說:“算養好了,只是他剛骨折那幾天情緒過度激動折騰過幾回,剛接好的腿骨又移位,再接過,又折騰一輪,等第三次接過後就癒合不良,現在骨頭長好了便跛足了。”
      我挑高眉問:“嚴重嗎?怎麼之前都沒聽福晉提起?”
      額娘嘆口氣說:“這事福晉瞞都來不及,又怎會主動說起?”
      “我老爹知道皓禎跛足了?”
      額娘沒說話,一旁服侍的常嬤嬤答道:“回二爺的話,碩貝勒爺昨兒才知曉,為此還發了好一頓脾氣。”
      我哂笑:“他發脾氣?對誰發?”
      常嬤嬤說:“對福晉生了好大的氣。”
      我嗤聲道:“就知道,他哪捨得衝他寶貝兒子發火?”我想了下又問:“那個白什麼的女人不是在皓禎那兒嗎?”
      常嬤嬤點頭說:“白吟霜是大爺的通房丫環,是大爺屋裡人。”
      “白吟霜入府,我老爺竟不吭聲?”
      常嬤嬤說:“二爺不知,碩貝勒爺雖也在大爺屋裡見過白吟霜,不過沒認出她就是大爺在帽兒胡同養的外室,可能貝勒爺以為白吟霜是府裡的丫環吧?”
      我撫額笑嘆:“真真睜眼瞎~~”
      皓禎出事後我去探望過幾回,只一眼我便知道這人已經完了,皓禎素來自視甚高,你奪了他的爵位和權勢,他可能還挺著不屈服,理直氣壯叫:“眾人皆醉,唯我獨醒,我一點也沒錯,只是世人太愚昧,理解不了我的美好!”可是大廷廣眾之下被捉姦,他不僅是顏面掃地,連尊嚴都被人一腳踩入泥淖裡,失去了尊嚴,他也等同失去了一切,即使給他復爵,他也挺不起來了。
      我暗忖:若被捉姦的是我,我會不會也羞愧難當?
      應該不會吧?
      我身材這麼好,要羞愧也是別人羞愧……
      “對了,二爺,昨兒夜裡大爺院子鬧出事了,連福晉都驚動了,親自把守門戶,不讓消息傳出來,可見事情不小。”
      我一聽興趣來了,什麼事能讓福晉這麼緊張,甚至比皓禎跛了還要嚴重?
      “繼續追蹤,就從皓禎院子裡的婆子身上突破。”
      “嗻,阿哈知道。”
      陪著額娘吃過晚飯,我回到行春院,直接到妻子逯氏屋子,幾句閒聊又扯了幾個笑話給她聽,妻子逯氏一直保持微笑專注地聽我說話,叨完閒話,妻子逯氏狀似不經意的提起:“對了,方才妾身聽院子裡的嬤嬤說,爺差遣大秘出去辦事,是出什麼事了嗎?”
      我垂下眼笑答:“也不是啥大事,前些時日在城外置地蓋了間山莊,今兒得空買了幾個丫環去那兒當差,爺特地派大秘過去調教她們一番,免得下回再去連個熱飯菜都沒得吃。”
      妻子逯氏笑的無辜問:“山莊?”
      我摸摸鼻子識相的解釋:“爺就一嗜好,騎馬,幾月前在城外山腳下弄了個山莊,養了幾匹馬,蓋幾間房,為這事忙了挺久,好長一段時日沒回府,就這事兒福晉沒少說我壞話,在我老爺面前告黑狀說爺去嫖*妓,白日黑夜的荒*淫*享樂不歸家,我老爺氣的差點給我一頓打,妳千萬記住了,山莊的事爺寧可背著黑鍋也硬瞞著府裡沒說,妳可別把事給洩了出去。”
      妻子逯氏點頭道:“妾身知道,也會約束底下人。”
      我淡笑道:“等山莊那兒上了軌道,爺再領妳去踩點,對了,妳說咱住的主院取啥名字好?”
      妻子逯氏思索片刻問:“共有幾處院落?都取些什麼名?”
      “就三個院落:主院、客院和葵院,葵院是爺那幾個小妾住的院落。”
      妻子逯氏垂眼沉默半晌方抬眼微笑道:“不如主院就叫竹院,客院就叫槿院如何?”
      “就依妳說的辦。”

      蜜月後,如無特殊狀況,我一月中有一半時日住府裡,其餘日子就住青山巷和山莊,老爹原本期待我婚後收心,所以看到我“惡性不改”依舊不著家便越發不待見我,說實話,我也不在乎他怎麼想,沒期待就不會有要求,我們保持目前這樣不冷不熱、不鹹不淡的關係正好。
      大全和大秘主導培訓的那二十幾個丫環,最後只有十二人過關,我將不及格的人退回,我算了下,十二個丫環也差不多夠了,便沒再添人,竹院配置八個丫環,槿院和葵院各分配兩人負責維護院落的整潔。
      此時已近六月末,天氣熱的要命,我暗地盤算帶額娘和妻子逯氏去山莊玩幾日,次日去福晉屋裡請安時,我託詞帶額娘和妻子逯氏去城外山上寺廟上香求子,要在山上住幾天云云。
      府裡人丁稀少,我說要求子,福晉心裡再怎麼不爽,面上仍是笑著允了,可我仍從她的神色中看到不安與惶急……
      跟“求子”有關嗎?我這麼猜想。
      妻子逯氏和她的丫環嬤嬤坐一輛馬車,出了城,我便棄馬上了額娘的馬車。
      “額娘,怎地我跟福晉說要到廟裡上香求子時,福晉神色有些怪異不安?”在馬車裡,我不解的問。
      額娘搖頭表示不知,隨行的常嬤嬤則道:“二爺不知,大爺房裡出了事了。”
      “什麼事?”我一問,額娘也跟著感興趣的看向常嬤嬤,自從大秘被我派去山莊,大全和夏雨也各居兩地後,常嬤嬤已榮膺府裡“情報長”一職了,我這大半個月來都沒怎麼關注那邊的事,還真沒概念呢。
      “大爺的身體出問題了。”
      “不是說大爺跛了嗎?”額娘問。
      “說來話長,二爺記得不,之前阿哈照著二爺交代的從大爺院子裡的婆子、嬤嬤下手,一開始都沒探到消息,一直到十天前,咱的人偷聽到大爺院子的婆子喝酒閒聊方知事情始末,阿哈又一一查證,去偽存真,才拼湊出真相。”
      “說吧,解解悶也好。”
      “話說大爺腿骨傷好後,行動也沒問題,可他從此不近女色,連心頭肉白吟霜日日守在他跟前,大爺寧可讓小寇子貼身服侍也不讓白吟霜近身,福晉想他是心病,俗話不說了:心病還得心藥醫嗎?於是福晉就讓白吟霜去勾*引大爺,大約也是想:反正白吟霜也不是啥冰清玉潔的女子;白吟霜心裡怕是急了,白天黑夜的彈琴唱小曲兒,彈到手流血、唱到嗓子啞了,咱大爺固然面露憐惜之色,可也沒把白吟霜怎麼,福晉忍不住把白吟霜叫來罵了一頓,怪她沒盡心,似乎還說了要趕她出府的狠話,那晚白吟霜回自己屋裡哭了一場,出來後便豁出去了學那勾欄院的妓*女,自己脫光了上大爺的床……”
      我想了下問:“是一個半月前那晚?”
      常嬤嬤回道:“就是那晚,據聞大爺大怒激動的破口大罵,正屋裡的東西都被砸個稀巴爛的,福晉聞訊趕來,立刻下令封鎖院門,丫環婆子全被禁口,事後還清洗掉幾個人,因此咱們都探不到消息。”
      我好奇了:“莫非那女人脫光了被看到,否則別人怎知道她脫了?”
      常嬤嬤道:“他們院子的人都知道大爺自被捉姦後就不近女色,那晚大爺大發脾氣,大吼大叫,白吟霜還赤*裸*裸地被扔出大爺的房間,整院子的人都親眼目睹了,這前後一對照還能不知怎麼了?”
      額娘一臉同情的說:“真可憐~~”
      常嬤嬤續道:“福晉趕去大爺屋裡時白吟霜還光著身子手抱著件外袍傻愣呆跪著,丫環婆子有機伶的見事不妙便躲了開來,按理說,白吟霜出這麼大醜,福晉定趕她出府才對,沒料到福晉進門看著白吟霜卻彷彿嚇傻了似的,還是秦嬤嬤狠命搖她才回過神來,事後福晉居然沒追究白吟霜失德,反而對白吟霜極是友善,還私下應允要抬她為姨娘。”
      “抬為姨娘?”我挑眉說:“福晉瘋了不成,我老爺怎麼可能答應?”
      常嬤嬤一臉認同的點頭:“所以福晉才瞞著咱貝勒爺啊~~”
      “福晉的反應很怪,事出反常即為妖,這事得再探探。”
      “阿哈也這麼想,福晉原本極為仇視白吟霜,可自那晚後,非但態度大變,還時常痴痴看著白吟霜,阿哈怎麼看怎麼怪。”
      “妳方才說大爺什麼病?”
      “自從那晚鬧出事,福晉對大爺的事就不上心了,一顆心全撲在白吟霜身上,還不時打賞白吟霜,那些首飾手環好些都是福晉珍愛的,福晉眼眨也不眨就賞給了白吟霜,可見福晉對白吟霜有多喜愛,二爺不知,就連給大爺請大夫還是白吟霜懇求福晉的,幾日前,大夫請來了,大爺硬是不給瞧,說自己沒病,福晉好說歹說都沒用,大爺又發脾氣鬧了一場,這下福晉生疑了,她藥昏了大爺再讓大夫把脈……沒想到……”說著便嘆口氣~~
      我一聽就明了,挑眉說:“不舉是吧?”
      常嬤嬤乾笑:“二爺英明~~”
      額娘瞠目用手掩住嘴,一臉的震驚……
      我想了下說:“是上回打四十杖打廢的吧?”疑問句,卻是肯定的語氣。
      常嬤嬤再笑:“二爺真是英明~~”
      我問:“不能治了?”
      常嬤嬤道:“能不能治阿哈不知,大夫倒是換了近十個了……”
      我沉吟不語望著窗外深思,額娘亦保持著沉默,車廂中一片寂靜只聞車輪的轆轆聲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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