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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回 娶年氏,离开两字惹伤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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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氏要进门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子初已经分不清自己的心情究竟是怎样,该来的怎么都会来,不是吗?他又要穿上大红喜服,迎娶一个无论正史还是野史上都是浓墨重彩的女人。
四爷昨晚要得很凶,折腾到很晚,他似乎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跟自己说,最后却都是化成了一个个急切粗暴的动作。凌晨他起来的时候子初是醒着的,她没有睁眼睛,她在等待他的一个解释,哪怕是虚假的敷衍的。她对自己的这种自欺欺人已经十分鄙视,曾几何时,那个洒脱无比的子初已经不知遗失在了哪里。诚如琼瑶阿姨所写的陆依萍,因为爱而拔掉了一身的刺。子初又有些佩服自己在这样的时刻还能够胡思乱想。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在自己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十分轻柔的吻。这算什么,补偿吗?子初没有起来用膳,一直就躺在那里,也睡不着。世界之大,又有什么地方是属于自己的呢?快乐都是别人的,和自己没有关系。
四爷看着面前一身凤冠霞帔的丽人,似乎这是自己第一次仔细地观察她。她确实长了一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可是美丽对于皇家的男人来说并不是什么不可多得之物,只要他们愿意,什么样的佳人得不到呢?会注意到她,也许是因为子初的那句夸赞她的话,子初并不是那种攀比的女子,却唯独对她很是介意。可是会娶她,却是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的,除却她背后的年家的势力,年羹尧的忠诚,当然更重要的是她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第一句是“四爷,清羽有未卜先知的本领,你信还是不信?”
第二句是“四十七年,太子废,牵连十三。”
两件事都一一应验,他不想受她的牵制,这个女人要的是什么他很清楚,如果是以前那么他也无所谓,多宠爱她也就是了,可是现在他有在乎的人,他不能这样做。“你早些歇息吧,爷还有公务要处理。”年氏看着他即将跨出去的腿,笑着说:“爷,你的身边未来没有一个叫子初的女人。”四爷停住了自己的脚步,双手紧握成拳,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你不要妄想去伤害她,她不是你能伤得起的,如果你有什么动作,恐怕第一个不会饶你的就是你的二哥。”听着他话语中的讽刺,年清羽非但没有被激怒,仍是款款走来,说:“这么紧张,那就试试我说的话准不准?”犹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散发着妖娆的美。四爷只感觉浑身冰冷,转身离去。
遣退了高无庸,一个人慢慢走着,远处书房里透出来的光很是昏黄,在浓浓的夜色中甚至都有些看不清,可是就是这一点微光陪伴自己这么多年,不能想没有了这一点点光的生活会怎样。那漫长的流年,深宫的寂寞会不会将自己逼疯?
正走着的时候,面前出现了一个身影,如此熟悉,“胤禛,是你吗?”这个声音,甚至带着些惊喜和期盼而不自知,将她冰冷的身体笼罩在自己的怀中,“天凉了,回吧。”子初点点头,后才想起在黑夜里也未必能看得见,轻轻地应了一声。“爷,还记得答应子初的话么?”四爷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说:“嗯?”子初的心头笼上了一层忧伤,淡淡的,说:“如果哪天不再爱了或不能爱了,要第一个告诉我,不要让我从别人的口中得知,不要让我最后一个得知,不要让我在别人面前像个傻子。那样我不恨你,我会离开,远远地离开。”四爷一听她说“离开”两字竟是如此轻松,再加上刚才从年氏那里受到的刺激,一把怒火瞬间把理智烧得干干净净,“你离开?就这么想离开我吗?”子初一时无法言语,这位爷怎么就抓不住话里的重点呢?如果你都不爱了,我还留在这里有什么用呢?四爷却是冷笑着说:“离开?休想!这辈子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胤禛,或许到那一天,连你也巴不得让我早点离开呢?
子初没有来得及说出自己心里的话,就被他大力地扔到床上,紧接着他炙热的身躯覆了上来。子初看着他如同寒霜的脸色,突然间害怕,这还是那个对自己百般呵护的男人吗?为什么却那样的陌生。子初坐起身子,下意识地向里躲,却不想这个动作让他更是怒火中烧。
四爷只想着,为什么要躲我?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愤怒得失去了理智的人丝毫没有估计到他的力气已经弄痛了他身下的人,子初感觉到灼痛,没有哼出声,眼泪却是忍不住,一滴滴,滚烫,滴在了四爷的手上,却在那一瞬间的热烫之中找回了自己的理智。自己在做什么?看着子初身上青青紫紫的淤痕,心中又懊恼又心疼又惊慌,“子初,对不起,我······”子初看着面前那个无论什么事都是淡然处之的人,流露出少有的惊惶之色,心中大恸,“胤禛,我没事,你来抱抱我。”四爷听她这样说,心里的痛更深,自己怎么舍得如此对她?抱住子初,喃声说:“对不起,对不起。”子初窝在他的怀中,只感觉身上火烧火燎地疼,“胤禛,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十三爷?”四爷抿紧了唇,待了片刻,方说:“十三弟没事,子初,我害怕,你,不要再说离开我的话,好吗?”子初知道他还有什么事瞒着自己,可是他不愿意说,那肯定就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不想为难他,只说:“嗯,好,以后你打我我都不走。”两个人躺下,四爷问:“身上还疼么?”子初摇摇头,四爷的唇落在了那些青痕上,温柔地吸吮着,仿若是最真诚的的歉意。子初想笑,眼泪却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