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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重生 ...

  •   被过去折磨的遍体鳞伤,对未来怀抱着飘渺的渴望······
      此时此刻,是否想过重生?
      类似蝴蝶一般的,抛掉沉重粗笨的茧,翅膀上满是新鲜的光华······?
      多么幸福啊,对于蝴蝶来说。
      然而,当我们真的那么做了,却发现或者无法顶破细密的硬壳,或者无法摆脱残留的茧屑而再次遍体鳞伤。
      有一种硬壳是自己亲手编织的过去,有一种茧屑是无房忘却的回忆。

      “婉儿,婉儿~!糟了···糟了!”宁皓哥火急火燎的冲进来,后面还跟了一大堆正在追他的人,小小的休息室瞬间被人潮充满了。这个架势,我和白先生都不约而同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怎么了怎么了?!”
      “榜单,榜···榜单,发了榜单,新曲子···”宁皓哥上气不接下气,“婉儿···榜单···”
      看着他痛心疾首的样子,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我···第几名?”
      回应是连连摇头。
      “第十?”
      依旧摇头。
      “二十??”
      加上了摆手。
      “不会是最后一名吧?!”我只觉得天昏地暗,眩晕感异常强烈,“真···真的?!最后?!最后一名?!!”就在我几乎要抱着白先生哭出来的时候,宁皓哥猛地一抬头把一张纸贴在我的额头上,“没错,只不过要倒过来一下,傻瓜!”说完便开始夸张的狂笑,我和白先生愣了两秒,随即一个叹气一个狂打他。什么恶作剧啊!完全不好笑······
      不过,这一次真的真的是完全不敢相信。我的名字作为新人组的第一名,和宁皓哥作为男歌手的第一名排在了一起,这是儿时就在渴望着的,可是真的捧在手心却又觉得如此的不真实。
      “下一次要试试这一张么?”宁皓哥的手指轻敲另一张榜单——女歌手的榜单,包括很多只在电视中看得到的名字 。
      我笑了,双手高高的举过头顶,在一起下放到胸前。
      宁皓哥明白,这个动作的意思是“Faight!”
      “Congratulations~!”宁皓哥张开双臂,让我能被他拥入怀中。

      “希望能和宁皓哥站在同一个舞台上!”曾经的梦想已经越来越近了——只是我们以为。

      我没有爬上“女歌手”的榜单,爬上它的是一个上一次被我挤在NO.2的名字——蓝若琳。而且我的制作人佐藤先生也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若琳的。
      “没有理由,佐藤不是固定的制作人。”
      “我知道的。”不需要白先生解释,若琳早就和我打过招呼了,就在榜单前,她所在的第一名的名字之下,“知道为什么你赢不了我么?我能做到所有你能做到的事,也能做到所有你不能做到的事。我之前就说过吧,不过是装可爱罢了,谁不会啊。”
      “我会想办法联系新的制作人的,你放心吧。”白先生拍着我的肩膀安慰道,但是我从他的表情上可以看得出来,这不容易。但我还是听话的点了点头。果然,一连几天,白先生的表情都是阴着的,我也就不必多问了。眼看着若琳进一步的专辑计划就要开工,而我这边却依旧没有任何头绪。我已经接近放弃了。
      “对了!我居然忘了!就在身边不就有一个么?还是顶级的,天才!”白先生却在这时忽然说。
      “诶?是谁?”我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是顺口溜出几个字。
      “夏宁皓啊!夏宁皓!”

      “你在干什么?!完全不对,婉儿!”
      熟悉的训斥声中,我揉着扭到的脚踝站了起来,继续努力的跟上动作。我知道这就是他的性格,所以压根也没有想过叫苦叫累,再让他当我的制作人那一刻开始我就做好觉悟了。宁皓哥可以算是这个公司有史以来最成功的艺人,甚至在世界范围内都是,他唱过的歌曲,跳过的舞步,演过的角色,配过的声音,代言的广告甚至比一麻袋的大米颗粒数还要难数,尽管他作为制作人的经验为零,但是他当艺人的年头足以让两个制作人加在一起还要自惭形秽。而我,将要成为他手中的第一个艺术品——若要精致,自需精雕细琢。我并不排斥这种严厉,可能是因为它很熟悉。从小的时候开始,对于训练宁皓哥从来不会对我表现出心疼或怜悯。
      根据我们讨论的结果,我将做一次挑战。过去的我往往都用脸来取胜,而这次,屏幕拍到的只有我映在白色画布上的影子。因此如果我的舞蹈动作不够大,那么效果将差到极点——尤其是我并不熟悉的舞种。我也不再是可爱风。
      夜晚独自留在练功房,我已经在这个房间呆了几天了,应为每天练舞空余的时间如果回家的话宝贵的睡眠时间就会浪费大半,既然没有人管,我便在这里安了家。
      拖着疲惫的身体靠在舞蹈器材库的架子边,刚刚把一箱七彩的器材堆上高架的顶端,实在是不想动一下。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连“好累”这样的字眼都说不出来,身体一斜,躺在了一边的软垫子上。
      不知道睡了多久,总之我是醒来之后才发现自己居然睡着了,拉了拉器材室的大门,已经上锁了。也对,器材室狭窄的气窗已经被深邃的夜填满了。我有些沮丧的坐在垫子上。居然会犯这样的错误,都已经是成年人了。这样教训着自己。我又重新躺了下来,眼睛盯着似乎在不断变化着的天花板,一道白光闪过,我吓了一跳,随后便是轰隆隆的雷声,淅淅沥沥的雨点瞬间冲天而降,千朵万朵绽开。忽然有了一些感慨,曾经我是那么害怕雷声,那么害怕一个人的黑夜,不管多晚,都一定要等着刘阔回家,故意装睡在沙发上,故意盖很薄的被子,只是为了他把我抱回房间,盖上被子的那一点点温暖,如果没有这一切,那将是多么的无助。但是现在,我已经学会坚强,学会承受,他已不在,我已不怕。
      忽然,思绪再次闪过一丝温存,那是很久了,几乎被我封存,相似的场景,同样是被锁在房间,同样雷雨交加的雨夜,同样是一个人,只是场景从捉迷藏的神庙变成了器材室,只是这一次我······
      “婉儿!”门应声而开,他已经不能称之为少年,只是滴水的刘海和湿透的肩头显得有点年轻的莽撞,“找到你了!”冰凉的雨水滴在我的额头。
      “恩!”我点点头,“晚上好,宁皓哥!”
      因为衣服都湿透了,宁皓哥只好随便换上一件仓库的戏服。
      “参见国王陛下~!”我故意调侃他,这一身衣服款式到还可以,就是似乎太大了,万分滑稽。
      宁皓哥身子一歪,故意摆出一副昏庸无比的样子,“小婉,过来给寡人捶捶腿!”
      我讪笑着过去,打算冲着他的腿狠狠地掐一下,没想到他先我一步拉住了我的手,我以为被他识破了,脸一红,可接下来的场景让我的脸更红了几分,我在他力道的牵引下,我的鼻尖近到与他的鼻尖轻触,“你没有哭。”
      “什么?”莫名的一句。
      “你还记得么,小的时候那次你也是这样被锁在神庙里。大家都回家了,只有我还在找你,那一次你一下子就扑到了我的怀里,哭了好久。”
      我笑了,“因为我相信宁皓哥一定会找到我的!”
      他也笑了,可是甜蜜中却还带着一点点苦涩,“不,使你变得坚强了。”他咬了咬下唇,“坚强到不再需要依赖我了。”
      “不,我的确是成长了,但是不是那样的。”
      “还记得吗?我们交往过的。”
      我用力地点头,当然会记得。
      他似乎很欣慰,“有一件事情很奇怪。”他的眼眸映入我的眼睑之间,“我和你分手的时候我居然没有哭,只是觉得很寂寞,很冰冷,但是却没有哭,你明明说你并不是爱我,可是你却哭成了那个样子。很奇怪对吗?”
      我一时语塞,尽管心里知道答案,可是却不忍心说出口。
      “我对你也并不是那种感情,这种答案对吗?”他说出来了,我的心口为之一振。
      “你是在安慰我么?”如果他愿意,我真的可能为他背上一辈子的愧疚。他的面容变得柔和了很多,“好吧,我告诉你。”他牵住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胸膛,然后他轻轻的吻了上来。
      双唇离开,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我。我知道他告诉我什么——心跳,没有加速。
      “我知道为什么我把你留下却并不会觉得难过,因为我知道有一个人比我更爱你,而你也爱着那个人。”
      “对不起,宁皓哥,让你失望了。”
      “是失望还是绝望?你已经决定放弃了么?”
      我歪歪嘴角,似乎在嘲笑自己:“不放弃又能怎么样,你想让我当小三么,宁皓哥?”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应该选择你喜欢的那条路,如果那条路不幸福,就应该宁愿站在原地。”我没有给出回答,似乎他也并不需要我的回答。虽然星星依旧被乌云隐藏,但屋外的雨已经停了,“走,我们回家去。”他起身,向我伸出手。

      那一天我正在公司里准备参与设计新一期的服装,一对中年男女忽然半路冲了进来,“你是春桃婉儿?”他们问道。
      开始我还以为是粉丝,可是他们的眼神却并非带着兴奋,而是一种近乎流泪的焦灼。
      “请问···?”正当我疑惑之时白先生适时地赶了过来:“他们自称是你的父母。”我惨笑,自从我有了点名气,又因为我是孤儿这样的特殊身份被公开,想当我父母的人不计其数,当然,只有DNA才是硬道理,在技术关筛选掉无数的假父母之后,这样的事也有一段没发生了,没想到又有人故伎重演。
      “我的血已经不多了,经不起这么折腾,就让他们用我存在血库的血不行么,刚刚十几天前的?”
      白先生似乎面露尴尬,而刚刚那二人中的男子此时上前,一叠实验报告被递过,我有些狐疑的结果,上面显示着这样一行字:“春桃婉儿与裴菁,苏广言为血亲的可能性为99.9%。”我愣住了,虽然我没有研究过这种东西,但是我是见过的——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把它当作拆散我、洛洛和宁皓哥的元凶,把它撕成了碎片。我又去了一次鉴定中心,结果是一样的,没有什么余地让我怀疑了。

      共进晚餐的时刻,尽管饭店的装潢无可挑剔,而且竟泽和家人,宁皓哥也陪在我身边,可是我还是不觉得自在,似乎在竟泽家或者在宁皓哥家我会更自在一些。
      “我叫苏广言,是你的父亲,这位是···”
      “裴菁是吧。”我微笑着伸出手,和他们握了握。因为今天在座的多是有名气的人,而我终于寻得父母也必然是一件娱乐圈的大事,因此我必须懂得在媒体面前应该怎么做。尴尬的气氛因为彼此的握手缓和了不少,“我的过去到底是怎样的?”我双手拄着下巴,就像是几岁的孩童一般看着他们。他们的故事也讲开了。
      其实故事很简单,他们在年轻的时候本来是当地的高官,却因为利益纠葛被人陷害锒铛入狱,而那时的我刚刚降临,幸好当时的好友出现了,但是好友家已经有了两个孩子,经济条件也不是很稳定,所以就把我送到了孤儿院。我的本名叫苏莞尔,之所以我现在叫了这样的一个名字也是为了不忘本。
      而其中,这个故事让我意外的提到了两个人——不,应该叫两个家族更准确——,那个好心人是当时由家,也就是竟泽的父母,那个陷害者是刘家的当家,也就是刘阔的父亲。

      之后的记者招待会,问题大多都是准备好的,之前白先生和宁皓哥一起交给我的。 “别忘记我对你说过的话。”这是宁皓哥对我说的最后几个字。我大概扫了一下问题,明白了宁皓哥的意思。
      “今天你第一次和生身父母一起就餐的感受是什么?”
      “真的很温馨,感觉心里被幸福感填的满满的。”
      “那么对于自己的身份,尤其是其中涉及到刘、由两个商业家族的事是怎么看的呢?”
      “感觉缘分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呢!还是蛮震惊的,毕竟我现在暂住在由家,由家和刘家的关系有那么好。”
      “有传言说你在上学时期曾经和刘家的独子交往过,这件事是真的吗?”
      “不,绝对没有这回事。”
      “可是有照片证明你们似乎曾经关系很好。”
      “很好并不代表亲密,我们原来在一个学校的时候曾经是同坐,自然要比普通同学熟一点,有几张合影也是正常的,但也就仅此而已了。”
      “你可以保证吗?你一定没有和他交往过?”
      “我可以保证!!我从未和刘阔有过任何亲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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