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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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ber带着他们来到一家人不多的咖啡店里面。
泰莎好奇地摸摸门把手——上面的小兔子图案显得十分可爱。
直到lancer轻轻的咳嗽一声，她才不好意思的收回手。
“我只是……只是……觉得有点可爱……”细细呐呐的声音，加上有些发红的脸蛋，与其说是门上的装饰物可爱，倒不如说……
“您也很可爱。”saber转过身，突然摸摸泰莎的头。她不常做这种事——孤高的亚瑟王或许更习惯于以更内敛和冷淡的方式与别人相处。但是看到这个孩子羞愧又不好意思的模样，却也忍不住安抚性的摸摸她。
“啊……谢、谢谢。”结结巴巴的，好像没被安抚成功，反而更加紧张了似的。
这和刚刚那个聪明伶俐，冷静大方的小姑娘完全是两个模样。
“真丢脸……”在saber又率先走到前面去的关头，泰莎小声自言自语道：“应该更大方一点的……”
“您这样已经很好了。”lancer对他的master笑了笑，收紧抱着御主的手：“走吧？”
“嗯……可以放我下来吗？”
“还是我抱着您吧，您的身体也不合适频繁动作。”
“……那麻、麻烦lancer了。”
不安的抓紧从者的衣服，却又泄了力气，不敢太用劲，只是松松的抓着对方。
泰莎被抱着走上二楼。旋转的木质楼梯因为人重量的缘故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在那里。”还没打开门，泰莎就把头转向西边最靠近里面的一个房间门口。
“您的感觉十分敏锐呢。”saber惊讶道。
同一时间，门咔哒一声被推开。
就像泰莎立刻感知到了爱丽斯菲尔的所在，几乎是同时同刻，爱丽斯菲尔打开了门。
美丽的白发女人，姿态优雅，容貌温和美丽，微微笑着，从房里走出来：“虽然把你请过来有点突兀，但请容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爱丽斯菲尔。”
示意lancer放下自己，泰莎站稳后掀起裙摆，微微屈膝行礼，然后笑眯眯的说道：“大姐姐，好久不见。”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并未进入房间，只是如同保镖一样守在门口的两个人，因为俊秀的容貌，吸引了很多路过者的注意。然而他们对此都熟视无睹，只是小声的、严肃的在讨论着什么。
首先发出质问的事lancer。虽然关着门，但这并不影响他超凡的听力透过门板监视爱丽斯菲尔的动作，只是让他有些不解，从两个女士进入房间开始，所做的只是没什么内容的闲聊，包括天气，食物，甚至是门把手上可爱的兔子。
“这还用问吗，lancer。所有参加圣杯争夺战的人，其目的都是圣杯。”与lancer的一脸警惕不同，saber虽然也很严肃，但并没有什么攻击性。
“你知道我不是问这个。”
“如果你指的是今天的会面，那是因为爱丽斯菲尔说无论如何想当面对那天先离开的小姑娘道谢。你应当察觉到了，她们某种方面很相似……”
都是人造人。
看来罗斯塔利亚家族派遣人造人参加圣杯争夺战的情报已经不是秘密了。
“所以？”
“所以这次的会面是私人性的，不涉及家族利益和个人利益。你可以这么想。”saber抬手扶正自己的手套，顿了顿说道：“你的master，是个不错的人。”
“这是对自己的master有所不满吗？”lancer立刻尖刻的反问。——他无法——无法忘记卫宫切嗣，无论是出于仇恨还是蔑视，都无法轻易释怀。
saber顿了片刻，才回答道：“这是我自己的问题。而一旦选定master，我会毫无保留地为他战斗下去。”
听到这话的lancer仿佛看到了上一世的自己。一旦选定肯尼斯后也抱着为主上战斗至死的决心而死去——却并非以自己期望的形式堂堂正正的死去——
他讽刺的笑了笑，不再说话。
saber困惑地看了lancer一眼，不明白对方为什么突然不想再多说。直觉上，她并不讨厌这个对手，甚至还尊重与对方的气魄和态度。
不过，并不会解读空气的saber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猜测到她面前的lancer有着怎样痛苦的回忆。
与门外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不同，屋子里的两人倒是一见如故，和乐融融。
“我有个比你小一点儿的女儿……你们见面的话，一定会成为好朋友。”爱丽斯菲尔想起自己的女儿，脸上十分温柔。
“真的吗？好想见见看……我从来都没有过朋友……那位小姐搞不好会嫌弃我的吧……”泰莎摸摸鼻子：“但是……还是想见面……”
“还有机会的。”爱丽斯菲尔摸摸泰莎的头：“你们都是好孩子。”
“那个……有个问题，想问问大姐姐。”像是考虑了很久，才提出疑问的泰莎还显得有些犹豫。
正在帮泰莎倒茶的爱丽斯菲尔倒是毫无介意之色的说道：“可以哦，请问。”
“对于人造人……大姐姐是怎么看的呢……我是说，我们这种……”
“我呢，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看着泰莎露出落寞的表情（这表情甚至连lancer都未曾见过），爱丽斯菲尔有些难过的摸摸她的头。
“我一出生就被告知自己的姓所代表的含义，也被告知了自己的义务。所以自己是人造人这个观念，作为爱丽斯菲尔的我可是说毫无保留的接受了。”
“我也是一出生就被告知自己是人造人，也被告知了应当履行某种义务”泰莎想起爷爷那张不苟言笑的苍老的脸：“但是，怎样才能毫无保留的接受呢……明明我也……也是人啊……不是工具……”
“是吗？你还没能完全接受自己的身份？”爱丽斯菲尔有些惊讶。这样的话对于她而言是不可想象：“这样的话，会很辛苦吧？”
“是呢……不过也还好。”
泰莎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而问道：“那么，如果获得圣杯，大姐姐想要实现什么愿望呢？”
“这个啊……”爱丽斯菲尔撑着下巴说道：“能和我丈夫、我女儿一起生活下去就是最大的愿望哦。”
“很好的愿望呢。”泰莎笑道。
……
从咖啡店出来已经是傍晚。
并没有答应lancer抱着自己赶回去的请求，泰莎选择了慢慢地散步一般往回走。
不放心她的lancer也选择了实体化。虽然他的容貌给他们安静的回家之路造成了一定困扰，但泰莎显然并没考虑这种小事。
“今天下午和爱丽斯菲尔太太聊天……有点失望。”泰莎慢慢开口。语气是藏不住的疲惫。
“怎么了？”lancer温和的问道。
“作为人造人，我们的观念差别很大。比起我，爱丽斯菲尔太太似乎很满意现状，也不想改变。”
lancer知道御主所指的改变意义是什么——是毁掉圣杯，或者，把连她本人在内的，人造人这一不伦不类生物一同毁掉。
“本来以为可以找到盟友，不过到头来还是我一个人……”叹了口气，泰莎玩着自己头发总结道：“一定是她的生活太安逸，所以才没有危机感，也没有被侵犯个人权益的感觉。像是把人造人当做工具这种事……爱丽斯菲尔太太似乎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人就是人，不是什么工具……人是平等的，不可以被随便剥夺生的权利，不可以被随便决定自己的命运，不可以被随便剥夺自己的意志……”
说到这里，泰莎的语气强硬了一点：“至少我是这么想的。”
“算啦，每个人想法不同也很正常，不管怎么说，爱丽斯菲尔太太是个好人。”
自言自语的泰莎，突然察觉lancer没有跟着自己。
“怎么了——吗？”询问的话语，被惊讶打断。
看着屈膝跪地的lancer，泰莎有些困惑：“怎么了？”
“您不是一个人。”
年轻英俊的骑士掷地有声的说道。
“我会一直陪着您。直到圣杯战争终结。”
“……诶？”
“您的愿望，您的观点，我毫无保留的接受。”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