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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上) ...
“够了!我不想再听了,也不想再吵了,这一次真的够了,我累了,不想再……爱你了。”眼泪滴落,瞬时被脚下的地毯吸收干净,找不到痕迹。
我仓惶的夺门而出,这次,项映泉没有拉我,他颓唐的坐在地上,用手抱着头。如果不是我跑的那么急,如果我没有看漏他微微颤抖的肩头,也许就不会毅然决然的离开,也许也就不会发生以后的事情。
可惜,现实从不建立在如果或也许之上。
除了一件防风外套外我什么都没有带出来,外套的口袋里揣着我的手机和皮夹,里面有一千两百元现金、身份证,还有两张信用卡副卡。我偷偷返了回去,将信用卡投进信箱,其实找到工作那天起,我就惦记着要把这两张卡还给映泉,只是还没来的及。
重新买了一张手机卡,原来的卡被我泄愤般揉得粉碎,丢进垃圾桶。
哥哥可能正在工作,手机录入了语音信箱,我大致说了下情况,告诉他会去找他,打了车就往火车站赶。
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从小到大都是哥哥在照顾我。他很疼我,什么都依着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极力反对我和映泉在一起,这次失意前去,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骂我。但是无论如何,现在的我,实在很需要亲人在身边。
到火车站,还来得及赶上去银川的火车。心里略微挣扎了一下,买了硬卧。如果映泉在,铁定又要抱怨了。
我喜欢旅游,又一贯独立。自拿到身份证开始,就努力打工,用自己赚来的钱天南地北的到处跑。单身旅游经验让我养成了节俭式旅游的习惯,硬座的火车,20元的床位,有时候甚至就睡在火车站什么的,既省了钱,又自由惬意,从不以为杵。
但这我这些勤俭节约的好习惯,以及以天为被地位席的豪情壮志却不能为映泉所理解。他总是抱怨酒店房间不够大,卫生设施不够干净,火车硬卧睡起来不舒服,帐篷什么的根本不是人睡的等等,总之,只要是我安排的他都会有诸多的意见。可他又不愿意伤脑筋去做行程,找攻略,所以还是一股脑儿的丢给我,由我来做。
为了迁就他,我不得不改掉自己一贯的作风,改旅游为度假,但从内心来说,却是十分的委屈。
如此循环往复,筋疲力尽。
相爱容易相处难,这大概是每个情侣都必经的一个过程。我一直质问自己,两人是否真的适合。映泉家境很好,父母双全,阖家美满。毕业之后直接继承家族事业,人生顺利的就像是我的相反面。而我却是一毕业就失业,捧着冷门的历史专业处处碰壁。
就在我心灰意冷感叹世事无常之际,映泉伺机提议让我在家里装贤良,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可奈何。好在,时间可以自由支配。
过的是很多女孩羡慕得养尊处优的日子,但我毕竟是穷苦人家出生,晓得吃人嘴软拿人手短道理。靠他养着我供我吃喝,还用他的钱到处逍遥快活不带着他,心里难免有些愧疚,于是就试探性的邀他同游。
跟我跑了几次,映泉彻底从工作家庭两点一线的‘宅生活’中脱离出来,兴致愈渐高涨,我却悔得肠子都要青了。以前旅游是享受,穷并快乐着。带他以后,旅游变成了负担,每每都成为吵架的导火索。自此越来越深刻认识到,女人,一定得要经济独立。
火车票到手后又给老哥去了个电话,留言告诉他我的到达时间。他会不会来接其实我心里也没有底,但好坏存了一份期待。
老哥是J大地质学教授,主攻水文学,也是个边缘学科。大概我们杨家的人都爱独树一帜,放着那么多讨喜的专业不选,偏挑些冷门的。不过哥哥可不像我这个半吊子只会晃啷晃啷响,却一事无成。博士后读完就被学校返聘教授,还在国家科考队里占有一席之位。除了一些实习的学生外,就数他最年轻,长得又帅,引得各种狂蜂浪蝶前仆后继。可惜老哥深度近视,除了他的学问,其他都当空气一样无视,芳心那是一地又一地的碎,我看着都可怜。
这会儿他正和他的科考队在阿拉善盟做勘测研究,已经去了几个月了。而我的目的地也是那里。
我去过内蒙的科尔沁草原、呼伦贝尔草原、阿尔山等地,西面还没怎么涉及。阿拉善盟境内有三个有名的沙漠,寻思着这次正好借着机会,给自己转换一下心情。
离开车还有些时间,我在便利店里转了转,买了些食物和洗漱用品,又到临街小铺子买了两件全棉的长袖T恤,才晃悠悠的跑去检票。
上了车,找到自己的铺位,靠着窗户坐下,看人们提着大包小包穿梭在站台上。很久没有做过火车硬卧,倒有些不习惯了。上次去西藏,映泉坚持要坐飞机直飞拉萨,结果一下飞机两个人都被高原反应击中,吃了药都没缓和多少,无论是心理还是生理都备受打击。
考!我一脑袋撞在车窗玻璃上,“咚”的一声把旁边的人都吓了一跳。怎么又去想他了?现在开始,我要把这个人从我的生命里剔出干净!
深秋的黄昏有些萧瑟,天也黑得越来越早。火车徐徐开起,旋起了站台上几片寂落的枯叶。渐行渐远的城市喧嚣,带走了属于它的繁荣光华,窗外变得一片漆黑。
我看着自己倒映在窗上的影子。眼睛下方有些红肿,双眼皮很深,到眉骨尾处略略凹陷。眉毛黛色浓重,弧度完美,左侧眉尖处有一道淡淡的褐色斑纹,大约是胎记,听老哥说生下来时就有,当时我就暗暗舒了口气,还好只是淡淡的一条纹路,不然岂不是变成了钟无盐?
鹅蛋脸,樱红的唇,小巧高挺得鼻子,乌黑的头发和发亮的双眸。委实一张古典美女娇俏的脸蛋。当年在大学的时候组织过汉服同好会,裙裾琳罗,清点梳妆,密密的长发绾成髻,不料竟迷倒了一大批青才学子,情书铺天盖地的撒过来,我哪里见过这阵式,吓得再也没敢穿古装,那个同好会也不了了之。
说来倒也奇怪,我若穿平常的便服,也看不出多么姿色旋霓,再配上一幅黑框眼镜,实实一个普通的路人甲。
映泉告诉我,他注意我,也是在那个时候。
我们是同一个大学,他比我大两届。我刚进学校的时候在大礼堂举行开学典礼,他作为学生会主席,代表学校致欢迎词。
当时他站在台上,欣长高挑,面容清雅俊秀,一幅无框的眼镜安静的置于挺拔的鼻梁上,更显儒雅。我只看了他一眼,就像正负两极的磁石,再也挪不开来。仿佛我等待了许久,寻觅了许久,患得患失,都只是为了眼前人。
同届连我在内对他倾心的女生实在不在少数。可我却固执的认为,我是不同的。不然,那种牵动灵魂的感觉又是什么呢?所以当映泉向我告白的时候,我没有太多的惊异,只觉得这是必然的结果一般,毫不犹豫地接受。
也曾像很多恋爱中的女孩一样,傻傻得做白痴状问映泉,为什么喜欢我,有多喜欢。
他的回答没有一丝犹豫:“喜欢你的脸,很喜欢,喜欢到天荒地老。”
我气竭,但却无力反驳。因为我知道,如果他用同样的问题来问我,我的答案大约也是一样的。
我有些恼怒的拍了拍自己刚才撞疼的额头,把外套团起枕在脑袋下面。
怎么又想他了,真讨厌,没出息!
藏色的天空,黑色的树影。火车摇晃着前进,发出巨大的声响。“哐切,哐切”,几十年如一日的颠簸在这两条横卧的钢轨上,仿佛摇篮曲一般,诉说着这片广袤大地上的悲欢离合。
折腾了一天,我也真累了,阖上双眼,不久,便沉沉睡去。
......................
......................
茫白的迷雾中,伸手不见五指。
远处响起一阵阵清脆的铃音……叮呤……叮呤……
弥灵,弥灵。
是谁?弥灵?弥灵是谁?
弥灵……弥灵……
……叮呤……
谁?谁在呼唤?谁是弥灵?!
弥灵!!!
一声长啸,我惊醒过来。
天已大亮。
我知道自己做了梦,眼睛睁开后脑袋空白了很长一段时间,却什么也想不起来。我很讨厌这种感觉,明明清晰的记得梦中自己情绪,一直绵延到了现实,连一丝一毫都抓不住,只留下心里闷闷的感觉。
有人说心和脑子是分开运作的,看来真是一点都不错。那抹有些悲凉的感觉是什么呢?为什么,胸口会这么闷疼?
我不愿意想太多,前一天发生的事情其实我自己并没有消化完全,就像我刚才醒来时感觉不舒服,第一个动作就是想去摸索身边的映泉。
他之于我,已经是一种像呼吸一样的习惯,如果失去了,就会溺亡。只是,我一直不愿意承认而已。
到达银川已是凌晨三四,一路睡睡醒醒也没再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一出站,就看到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几个月没见,又清瘦了不少,神态也略显疲倦。一直压抑着的情绪如洪水决堤,我飞奔的扑进温暖而又熟悉的怀里,低低的一声“哥”也被哽咽的声腔吞没,像个迷路的小孩,不停的抽泣。
环住我的双手一边抚着我的头发,一边轻拍我的背,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怎么留了言后就再没有消息了呢,电话也打不通,你想急死哥哥吗?”
我贪恋着温暖的触感,把头深埋着,鼻涕眼泪全数落在哥哥身上。放肆的哭了老半天,才掏出手机给他看,一抽一停的说:“没电了。”
哥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使劲地揉搓着我哭得一塌糊涂皱成一团的脸,又将我零乱的头发理到脑后,一言不发的拉起我,上了停在外面吉普车。
我有些抱歉的和司机打了一个招呼,三更半夜的闹自己亲哥也许还能理直气壮,但还捎了别人,饶我脸皮再厚也觉得过意不去。
老哥递上两个面包,我在火车上就吃了一碗泡面,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一把抢过来就风卷残云的吃了个精光,一边还含糊不清的拼命夸赞世上只有哥哥好,有哥的蕙蕙是个宝,搞得老哥哭笑不得,还要递上饮料让我慢点吃别噎着。
酒足饭饱的我舔舔手指靠在哥哥肩上,暗暗感动他非但没有像我想得那样数落我,还一如既往的对我好,果然,这个世界上只有血缘至亲才是最最牢固的纽带。
我本来以为会连夜赶去乌海市,但车却在一家看上去挺高档的酒店前停了下来。老哥说坐火车肯定睡不好,让我什么都别想,好好休息了再作打算。这样为我着想,让我又狠狠的感动了一把。
老哥说的没错,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梦做完后我就没再睡熟过,郁闷的情绪一直挥之不去。不过见到亲哥之后安全感倍增,加上吃了东西胃里暖暖的,大脑开始频频发出疲劳的讯号,连眼皮都开始打架了。
坚持着冲了一把澡,连头发都没有顾得上吹干就倒在了床上,刚沾上枕头意识就远远的飘了出去,很快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
又是白雾迷天,犹如身在仙境一般。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嗯,伸手不见五指,和之前那个梦一样。
“叮铃……”
远处铃声响起,这次我仔细得听了一会儿,觉得非常熟悉,只是不知道在哪里听到过。
我被铃声吸引,一脚深一脚浅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寻去。
“……叮铃……”
不知走了多久,眼前白雾渐渐退去,换成了满目的沙尘,虽不如白雾一般毫不透光,但也足以遮云蔽日。
这是在哪儿?怎么雾散了,就改沙尘暴了?什么鬼天气!
这种天气并不陌生,我曾经在北京遇见过,那是比较失败的一次旅行,想去坝上草原骑马,却赶上了北京十年难遇的特大沙尘暴。结果哪里都没去成。但眼前的能见度之低,比我遇到的那回还要严重,估计已经达到强沙尘暴的级别,搞不好就该发布红色预警了。
我急忙用袖子将口鼻捂起,这么大的沙尘吸到肺里可不是开玩笑的,而且沙暴往往还会携带不少有毒物质,真希望手头有个高密度的口罩,像N95那种,禽流感的时候我买了不少,现在还堆在映泉家的仓库里呢。
不过很快,我就发现口罩什么的完全没有必要。这些沙子根本吹不到我身上,好像我是隐形人一样,风卷着沙毫无阻碍的从我身上穿了过去!
我心里一慌,第一反应就是我死了!变成幽灵了!
但随即我就反应过来,朝自己手上狠狠捏了一下,果然一点疼痛感都没有。
我在做梦。
我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在梦里知道自己在做梦倒也不是第一次,只是这么清晰倒是有些意外。本来以为身体已经很累了,该不会做梦,奈何,梦这种东西本就不受主体控制。
“叮铃……叮铃……”铃音在不远处响起,我心中徒然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一般,控制不住自己的步伐,朝着铃声走去。
反正是梦,应该没啥关系吧?
在沙暴中也看不清远近,更没有时间概念,正觉有些筋疲力尽时,铃声突然戛然而止。
我定神望去,眼前模模糊糊地出现了几个巨大的圆球状带尖顶的物体,沙尘太大,看得并不很真切,大概是什么建筑物。离圆顶建筑物不远处,有几个模糊的影子,像是人影。
“没有时间了,你们先走,这个洞应该可以通到外面。这场风暴不能支持太久,我来拖延军队。”其中一个人说道。
很奇怪,按常理说这么大的风沙我是不可能听到两米开外人的声音。
不过念及这是梦,我便释然了,万事皆有可能。
“不!你不走,我也不走!”另一个人说。
我忆起电影泰坦尼和号里,杰克对肉丝说那句经典台词:你跳我也跳。不免有些失笑,虽然辨识度不高,但我肯定这两个声音都属于男性。
是兄弟?还是……?某种体内存在着的因子,促使我想要看清一些,便又往前走了几步。
突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第三个人影猛地推了两人一把,那两人像是被沙暴吞没一般,眨眼之间就消失在了地面上。
我惊愕,提起双脚飞快地向前跑去。是谋杀?!不对,刚才其中一人说这个洞可以通到外面,那说明这是一条活路!如果真是那样,这第三个人是想要救他们?
脑子里冒出无数个揣测来,我几乎都已经忘记自己是在梦里。不知为何,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和心悸萦绕在我心间,无法平复,我能做的,只有拼了命的加快步伐。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在沙地里面跑步是非常费力的事,一个没踩好腿可能就会埋进大半截,而且摩擦力也是普通平地的好几倍。在梦里有这么真实的阻力其实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也许我静下心来就会发现问题,可现在的我一心都扑在那三条人影上 。
他们是谁?为什么我心里会这么难过?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吗?我不知道,甚至都无法思考,呼吸变的越来越沉重,前行也越来越困难,但脚步却不曾停下。
也不知是跑了多久,才猛然惊觉自己与人影之间的距离根本没有拉近,莫说近了,反倒还越来越远了!
“叮铃!”
原本幽远的的铃声此时在耳侧响起,瞬间我又被茫茫的白雾包裹住,眼前明晃晃的一片,闪耀的光芒迫使我闭上了眼睛,再睁开,已是完全不同的景象。
这个搞不好会是个很庞大的故事哩~
不管有没有人看,本着克服我三心二意本性的信念,我一定会努力把它写完滴~~~不过写的质量咋样咱就不保证啦。
各位看官且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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