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一章 ...
-
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似乎在梦境之中，随处可见的，总是有那么一场缠绵而漫无边际的雪。然后，众神之门敞开，她遇见真理，还有，脚步声……脚步声？安睁开眼，一脸惊诧，转而恢复了平静。
手脚被铁链锁住吊起什么的，是她预料之中的情境。只不过身上没有切口什么的才真是让她觉得好奇。
“不是应该先把我切开什么的看个究竟吗？”耳边充斥着水声，安强打起精神，打量起来人——
棕色的卷发，白皙的皮肤，虽然看来只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但是他那双满布沧桑的睿智双眼却无法掩盖他的年龄。
“我听说，当年诸神之战的时候，神主在人世间选召了几位人王……原来这样的传说，是真的……”
“不用什么传说，也不用质疑。你不是正在用你的身体在感受吗？安娜塔西亚……”中年男人的声音浑厚而带有磁性，好像一个智者用他的智慧和声音重击着你的大脑和神经，掌控着你的思绪。
“在特质的水牢里，你无法施术。”对方的脚步混杂着拖沓的水声也让人觉得近了。月光从头顶敞开的夜空中投下，洒在他的斗篷和衣襟上，映在池中的水影中，却是一个两鬓斑驳的老者。
安就这样被绑吊在池中，水并不深，只是刚刚没过脚面，但是安却全然没有了力气。“这不是普通的水……”安疲惫地笑了笑“是海水？”
老者席地而坐，虔诚地鞠了一捧手在手心里，看着水中苍老的自己陷入了沉默。同时，他接触到海水的皮肤也开始变得异常褶皱。
“只有海水才能让我们显露本原。因为它是生命的起源。却也只有人类的双眼才是蒙昧的开始。可是，你看……”他将手松开，水便顺着他的指缝流出。他拨了拨水面，指着安的倒影。依旧是十五岁的模样。“这才是神迹吧？”
“哼，”安轻蔑地笑了笑“你倒不如说，是神罚还差不多……”安扭过头去，脸上一闪而过的是一种难得一见的落寞。
“年轻的重构者，你违背了自然和生命的真理。所背负和承受的痛苦，已经传递过来了。”那人站起身，走到安的面前。按的态度，却依旧不屑“你是人间的王者。同样背负着神的‘诅咒’，看你的样子，也不需要什么长生不老吧？抓我来对你没有半点作用。至于我的什么痛苦，也没有向你忏悔的必要吧？况且——”安的脚吃力地在水里踢弄了两下“中土大陆离海洋十分遥远，你们是怎么越过猛兽之森将这些海水运回的？”中年男人对她的问题笑而不答，似乎有意转变了一下话题的方向“如果我说，我是来满足你的愿望的，你也会同意为我去完成心愿吗？”
安反而笑了“这位老人家，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想，如果我能满足你的愿望，你就不会在意其他的事情。我是想说——”男人的手搭在安手腕的镣铐上，摇晃了几下，铁链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响。“如果我可以给予你和常人一样的生育能力……”安的瞳孔以极快的速度在收缩，嘴唇开始打颤，话在喉咙里，却连声音都发布出来。
“我们都是经历过浩劫的人。带着那时的记忆，被时间遗留下来。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可以为我所用，去帮我们履行当初对神主所起的誓言……”
“你……”安的声音因异常的兴奋都变得扭曲，嘶哑得听起来像是野兽的低鸣“有什么办法可以做到？”
“年轻的姑娘，不该用这样的语气来询问一个老者，或者说，你问错了问题。你应该，先问问我是谁……”安抬起眼帘，目光变得凶恶。
“我是克雷蒙特，忒里克的王者。掌管着六件神器里的创世之书……而我接下来要对你讲述的，正是五十年来人世间所流传的，人王的传说……”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