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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沦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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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日日进出婆罗寺,跪在佛前听你讲经
我要你天天看到我
看到我巧笑倩兮,看到我脉脉含情。
然,你却神色如常,从不多看我,
哪怕一眼。
我笑,你是怕坚守不住内心的佛吧
我原谅你,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在我的爱慕里惊慌失措。
我终究要让你臣服在我的脚下。
除却夜晚,我白日里几乎寸步不离婆罗寺。
然而你依旧是最初的样子,不喜不怒,不肯多赏我一个目光。
我的笑我的温柔便如同对着空气,散在风中,破碎不堪。
我不放弃,最终搬到寺里住下。
我命人洒扫整座寺庙,命人给寺庙换新的香炉,帷幔。
你终于肯见我,
一张口,仍是淡漠的语气:
公主请回宫吧,寺庙乃佛门重地,还请公主,休再纠缠。
我冷笑——
玄苦,我做这些,可都是为了你啊。
你背转过身,沉声道:
公主,玄苦不过是来天竺国讲经,
若公主要花费钱财来重修寺庙,倒不如一心向善,断不可再作孽,杀生了。
我怒道:
我为你放弃了皇宫,天天在这里过着青灯古佛相伴的日子,你却仍是这般!
玄苦,切莫后悔!
是夜,我回宫,命人纵火烧寺。
天明,火熄,婆罗寺残破不堪。
父皇得知,将我禁足。
我却买通侍女守卫,逃出皇宫。
我想看你落魄的样子,想看你悲凄的眼神。
这次你总该震怒了吧?
我逃到寺里却遍寻不到你的身影。
难道,你死了?你死在昨夜的大火里?
我呆立在原地,身体的血液仿佛被瞬间抽干。
我以为你的出现不过是我生命的插曲,
你不过是与奴隶们不同的玩物。
然而我却不自知,我逃离皇宫,不是为了看你落魄,看你悲凄。
我一路都在提心吊胆,
我是想要来确认你这玩物是否完好无损。
我也未曾想过你不在,我竟这般失魂。
玄苦,玄苦。
原来,惊慌失措的,竟然是我。
你从最里间的佛堂行来,
身影依旧冷漠。
我还未开口,便听见你说,
大火已熄,公主的执念也该了了。
我跪在你面前,颤声道:
玄苦,我输了。
我输了骄傲,亦输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