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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错过和错误是远房亲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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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自从那天莫名其妙被我骂地狗血淋头,就再没主动找过我。
我和他是和着泥巴一起长大的,但并非意味我俩没有过矛盾。
从很早之前我俩干完仗就是这样,我不需要他解释,他也不需要我讨好。两三天过后,自然而然又恢复原状。当然,我俩心照不宣自觉避开这个敏感话题。
缓和些时日简单来看我,他见我头发乱糟糟的几天没梳洗,衣服也皱巴巴和街边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有得一比,坚决让我搬去他家,由他全权照顾我直到伤口完全好为止。
我想着也是,现在我可是三等残废做什么都不顺手还不乐意给人添麻烦,有他在身边照顾说不定伤会好的比较快些。于是当即允诺,随便捡了些衣物日常用品即刻出发。
其他人听说我要去简单家小住,眼里多少都流露出些暧昧的色彩。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没必要和他们解释那多,毕竟他们和我的关系还没到那步。
自从简单搬出本家之后,我还真没来他这屋串过门儿,那会儿告知我的时候,我也就随口应和一声。
简单的新居所相当空旷且整洁。
恩,对的,特别整洁。
他有轻微洁癖症,不外我进他家都要梳洗一番,当然这轮是他帮我。
简单拽我进了浴室,弯起袖子试水温,“怎么样?”
我咂嘴点头,“有些凉,再调热点。”
他将我乱蓬蓬的头发掳到前面,修长五指轻柔来回穿梭在我湿润的发丝,此刻我要抒发情怀,“真舒服,我觉着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耳边哗哗水声流,他没听清楚,“你说什么?”又细心在我头上淋上洗发水,香甜香甜的,是草莓味。
我大声重复一遍,“我、觉、得、自、己、很、像、大、饼。”
他轻轻揉搓了片刻,满头泡泡飞,“大饼不是以前我奶奶家后院养着看门用的大黄狗吗?”
我点点头,“还记得吗,你那时候总和我说大饼好可怜全身脏兮兮的也没人管它,所以你每逢周末回老太太家总会亲自给它洗得干干净净的,我想大概大饼当时的感觉和我现在一样吧。”
简单歪头似模似样思考片刻,又摇头说:“我看不像,大饼是狗头,你啊充其量算个猪头。”
我立即呲牙大声叫唤:“我要是猪头,那你是什么!”
梳洗动作依旧轻柔,他笑地特讨打,“我当然是饲养员啊,嘿嘿。很贴切吧。”
他像挠虱子一样在我脑袋上捣鼓一阵,冲洗干净,又给我擦干水珠,还轻柔替我吹干。服务真是周到,富婆包个小白脸都没这待遇。当然,简少爷的服务项目只能限于洗头。毕竟男女有别,举着伤患的胳膊,自己随便凑活冲洗几下。
进屋半天,费老劲儿才腾出屁股坐下。简单亲自递给我一碗综合水果大刨冰。我喜滋滋地叼着勺子,环绕周围一圈,“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一个月得费多少租金啊。”
“房子给买的,不需要租。”他奇怪的看我一眼,表情特正经,“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我惊得差点跳起,“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也没问我啊。” 他大惊小怪看我一眼。
我一脚踢在他小腿,“那你不会主动和我说吗。”啧啧啧,富家少爷真腐败。
他抱着受伤的腿,可怜兮兮说:“买个房子也碍你事儿,再说我妈看我来回租房也不是个事儿,看这环境好非得买给我,怎么能怨我。”
吃完刨冰,我起身转了两圈,“我睡哪间屋子?”
他指了指主卧,“剩下的客房都被杂物占满,清理需要些时间,你先睡我房里,我在客厅打个地铺就成。”
想到简单是洁癖患者,我拒绝道:“你是主我是客,天下没有让主人睡地的道理。我看沙发挺大挺舒服的,在客房清理干净之前我先睡着吧。”
简单终究拗不过我,勉强答应。
胳膊上的绷带在洗澡时沾了些水,时间久了白色的绷带有些发灰。
简单要带我去医院换,我告诉他上次在医院取了药,在家换就行,医生也允许了。
于是他笨手笨脚给我拆了线,上药时表情那叫一个专注,拿我当孩子似得,一边上药还一边皱着漂亮的长眉替我轻轻吹气,敢情疼的是他。
我故意笑他,“你做什么撅着嘴,怪恶心的。”
他抬起头,眨巴着晶亮的黑珍珠瞳仁,认真解释道:“怕你疼,给你呼呼呗。”
半小时后。
“你这包的什么,真难看。”原来的像粽子就算了,这倒好整一毛线球。
简单放下剪刀,“我又不是学医出身,将就对付着吧。”
我撇嘴,随口嘟囔道:“宋玉也不是学医的啊,人家包的不仅整齐还有蝴蝶结咧。”
他手下一顿,低着脑袋半晌不做声,开始默默收拾东西。
瞧我这嘴笨得。
我靠上前去顺了把他柔软微卷的黑发,没心没肺地笑道:“蝴蝶结什么的小家子气,还是我家四少爷包得好看,白白圆圆的,像大白馒头,看着就特有食欲想咬一口,嘿嘿。”
他没做声,勉强弯弯嘴角,脸色缓和许多。
我这才努嘴道:“和宋玉那家伙相处的挺不错啊,号码也交换了,果然变态智障一家亲。”
简单疑惑抬起头,“什么号码?”
“还装,那天我受伤后不是宋玉给你打电话你怎么可能在医院出现,可别告诉我是你无端被雷劈开了天眼。”
简单奇怪盯着我,“宋玉怎么可能告诉我,我们从没交换过电话号码。”
我一时语塞,“不会吧,除了他还会有谁。”
简单焕然大悟,“是叶云飞通知我的。”
我愣了愣,敢情冤枉了好人。
跟着大金主住一个屋檐,我也顺道儿享会儿福。简单平日上下学坐公车,和普通人没两样。一个富家公子在学校挺低调,也不爱显摆实在难得。我手负伤的缘故,几天都是打车去打车回。
最近我俩一起进进出出,又加上平时就走的近关系比家人还亲密。无聊到蛋疼的某些人便暗中传我俩好上过起了同居生活,我只认证一半,同居不假,反正同屋不同房。这我俩好上吗,就有些玄乎了。
更加奇怪的,宋玉好似也受了流言蜚语的影响,偶然遇见我和简单嬉笑打闹,总摆出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哎,这人真是难琢磨。
没有宋某人的刺激,我每日神清气爽,感觉伤口好的也倍儿快。长新肉的缘故,伤口时不时会痒痒的,简单做起我的临时事儿妈,每每受不了想挠挠的时候,他总会及时拍掉我的爪子告诫当心留疤。
大半月过去,伤口好得七八成了。拆去臃肿繁琐的绷带,疮口只剩淡淡肉红色的痂,创可贴一贴就搞定。
这功劳有我的一半也有简单的一半,所以我这个出了名的懒人忍痛下定决心帮他收拾杂物。最近我来这住,他怕打扰我也没让钟点工来打扫。
趁着他去采购的空挡,预备给他个惊喜,也算南芯我白吃白住的回礼。
杂物按照类别分类安置在客房,看起来不多可收拾起来却有不小的难度,特别是我这种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更是不小的挑战。
我埋头苦干,哼着劳动号子,头一次做回勤快致富的劳动人民绝色。
杂物基本上收拾地差不多,见他还没回,于是顺便也把书房整理,我将一摞茶几散落的书籍整整齐齐摆回书架上。
简单自小爱看书,书房巨型的书架都把另一侧的超大号衣橱比了下去。我个子不高,得垫着脚才能够着上层书架。我费劲举着一本无敌厚的英文诗词,还没碰到上层书架,忽然有什么东西从书本夹缝处掉出来,恰巧落在我脚边。
我赶忙弯腰拾起,仔细一看,白纸上的图案类似黑白相胶底片。
整理完屋子,我泡了杯茶窝在沙发,带着疑问等着。
片刻后,他一进门手里的两大袋物品没来得及放下,我立马冲到他面前,把印着胶底片的纸张举在他眼前:“这是什么?”
下一秒,简单神色一变。
我暗暗意识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