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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缘起 ...

  •   红娘原是一个小县城里的媒婆,三十六七岁,孤身一人,15年前逃难来到这里,也无人知其来历。
      当年黎红孤身一人来到这锦上城时,这里还只是一个小村庄,也就是几个边陲村庄的人们会来这里交易货物,有几家店铺,连县太爷都没有一个。好在民风淳朴,对黎红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没有过多的刁难。黎红用仅剩下的银子,买了间破旧的小院子,置办了几亩薄田,开始在这里定居。刚开始的时候,大家不清楚她的来历,不大与她交流,而黎红也是深居简出,还好隔壁的张大婶是个好相与的人,教了黎红许多农耕事务,帮了黎红不少忙,黎红才慢慢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张婶家贫,两个儿子都到了该说亲的年纪,却给不起媒人钱。媒婆不仅仅是给人介绍对象,农村人大多目不识丁,媒婆就得帮着写庚帖,这相邻的几个村子就只有那么一个老秀才的娘子王媒婆。张婶思量着还是先把小女儿张春丽的事儿给办了。恰好就有王媒婆来与张春丽说亲,张婶子家做了几个小菜,邀了黎红也去她家搭把手。又偷偷的告诉黎红,让她帮着掌掌眼。黎红笑着应了。
      黎红一进门就看到张婶家的堂屋上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头上戴着一朵大红的绢花,面上涂着厚厚的一层白粉,两颊和嘴巴也涂的绯红,样子要多滑稽就多滑稽。黎红看见在一旁赔笑的张婶子还有同样两个村妇打扮的中年妇人,生生将笑憋了回去。
      “哟,这是哪家的小媳妇,这模样生的,啧啧!”黎红现下才二十岁,称自己是个寡妇,丈夫孩子都在逃难的途中死了,遂做了妇人打扮。可是毕竟也曾是娇养的小姐,模样本就生的不俗,再是一副村妇的打扮依然俏丽可人,王媒婆顿觉眼前一亮。早就听说这张家村来了一个小寡妇,生的俊俏,如今一见果然是个好货色,不觉转起了眼珠子,心思活络了起来,就拉住黎红开始攀谈。王媒婆自是自家相公是个秀才,自己又是个识字的,比这些村妇要高一等,说话时时常爱学自家秀才相公念的之乎者也,炫耀自家相公是读书人。
      “哎哟,黎娘子,我家相公常说呀: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姑娘者,这可是大实话,你看这世上的尊贵人那个不是读书人。”王媒婆说。
      黎红看着王媒婆脸上丰富夸张的表情和不时掉着的白灰,忍俊不禁,也就附和道:“王大娘说的是,常言道: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可见读书却是事件好事。”
      王媒婆挤了挤眉毛,没怎么听懂黎红说的话,但是却也听出了黎红夸赞读书人的意思,顿时高兴起来。说:“听口气,莫不是黎娘子也是读过书的人?”
      “早年家里给请过几年私塾!”
      在场的几个女人都不由的高看起黎红来,上的起私塾的那都是官老爷的家人。
      这边又聊了几句,黎红发觉自己到把春丽的风头给抢了,就说自己得去厨房帮把手,又说了几句春丽贤淑的好听话就往后屋走去。
      这厢王媒婆动了心思就向张婶子打探了起来,张婶子就把黎红逃难,全家只剩一人的是给说了,几人都不免叹息。张婶觉出王媒婆的心思就又说了黎红愿意为丈夫守寡,不愿再嫁人的话。王媒婆听后不禁感动,她人虽然爱炫耀,可是却是颇重情义的人,又对读过书的人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推崇,就改了想帮黎红说亲的心思,却想认了黎红做干女儿,正好自家也是没有孩子。
      于是接下来王媒婆就常常往黎红家跑。黎红一开始就觉得这王媒婆并不是坏心之人,几番聊下来也觉得亲切,关键是两个没有孩子的老人,自己对他也非常同情,遂随了她的意。
      后来,直到给两老人送了终,黎红也继承了王媒婆的衣钵,做起了这几个村子的媒婆。
      后来新皇帝登基,开始与邻国贸易通商,这里渐渐繁荣了起来,如今已是一个繁荣的小城了。如今城里有官员镇守,虽在边关,但次序井然。
      这里守城长官的儿子娶亲,取的是上头一个大官的女儿,长官非常重视,派了许多人去接亲。竟然要红娘亲自去帮忙迎亲。贸易边城的守官自然富足,此去路途遥远,看在银子的份上,黎红认了,路上还可以探听一下消息。
      可这新郎官陈公子真是,好好的官道不走,偏偏要操近路,这荒山野岭的,赶路也不是这样赶的吧!他倒是骑着马呢?老娘一把老骨头还这么爬山,回去得多要几个钱。黎红忍不住抱怨起来。
      “哈哈,老大,今天我们不用出山啦,有只肥羊送上门来”前方不知何时立着十来个彪形大汉,手里提着明晃晃的大刀。这下迎亲的队伍都慌了,这怎么就遇到山贼了?黎红躲到轿子底下。
      黎红全身发抖,耳旁全是厮杀声,一阵阵恐怖袭来,仿佛回到了那个火光冲天的夜晚。一个满脸是血的官兵倒在黎红三人面前,伴随着的是那个骑在大马上的大胡子嗜血的狂笑。黎红回过神来,不能死,现在还不能死。
      黎红疯狂的向前跑去,她要活着。两个同路的小丫鬟见状,也跟着黎红跑起来。
      “兄弟们,还有女人,哈哈,老子运气果然不错,快给老子抗回来。”那壮汉又叫起来。
      黎红只顾着跑,脑袋昏昏沉沉,根本没注意到衣裙被树枝撕烂,不知道后面的两个小丫鬟被那些山贼抓住,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跑到了悬崖边上。脚下一空,这才发觉过来,心想,这下死定了。
      许久之后,黎红微微张开眼睛,阳光刺痛了黎红的双眼,想抬起手遮一下,才发现现在全身都痛得要命。忽然回想起先前发生了什么,黎红慌乱的想要逃跑,刚站起身,又晕倒在了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感觉到有水滋润着干裂嘴唇,黎红不自觉的舔了一口,缓缓睁开眼睛,天上乌云密布,原来是下雨了,这才发觉身上一阵阵发冷。黎红挣扎着坐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自己现在处在一个山崖中间的一个突出的石台上,下有深渊,上是峭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对面同样是一个悬崖,遮住了远望的视线。
      她还没有死,得赶紧找个地方躲雨!
      黎红所在的这个石台只有三四丈长,宽约一丈,生长着许多藤蔓,有的开着紫色的小野花,有的已经结成了红艳艳的小果子。黎红看到一处垂着的藤蔓,不像其他地方的贴在石壁上,被风吹着微微晃动,黎红好奇的扒开它,惊讶的发现,里面居然是一个石室,淡淡的光透过去,黎红隐约可看到靠着石壁的一张石床上。
      瞟了一眼外面越下越大的雨势,压下心中恐惧惊疑,还是走进了石室。一迈进去,顿时感觉身上温暖了许多。黎红摸到石床上边上,突然感到一股庞大的压力扑面而来,黎红脚下一个不稳就摔倒到了地上,黎红这才发现石床上居然还有一具白骨,黎红吓得倒退了几步。
      黎红走到石室里,对着石床拜下:“前辈,晚辈并非有意冒犯,晚辈住在石室里也是生不由己,前辈勿怪。”
      “真是倒霉,等得我神识都快消散了,才来了一个天衡冰火灵根,还是个老的!”一个苍老又有些玩味的声音在石室里响起。
      “谁,谁在说话。”黎红惊惧不已,想跑又觉得有什么东西压着自己动不了。
      “就是我咯,得,还是个胆小鬼。罢了,看在你资质还不错的分上我就将功法传你。”
      “你是谁?你在哪里?”
      “我叫玄冥,我大概已经死了吧!不过我的神识也支持不了多久了!你可愿随我学习仙法!”
      “你,是鬼?前辈我无意冒犯,你别这样,我走就是了!”
      “想走,你走得了吗?你一个凡人,要是不习仙法,你就在这里等死吧?”
      “前辈,你放过我,我与你无冤无仇的……”
      “闭嘴,如此胆小如何成大事,我又不会害你,我也不是鬼。哎呀,该怎么解释,我是修仙之人,你们凡人该听过仙师吧,仙师!我先在要传你功法,渡你成仙!”
      “你,你,为何要帮我?”
      “自然是想要后继有人!”
      黎红现在已经渐渐冷静了下来,几十岁的人了也听说过许多灵异之事,尽量稳下声音问道:“若我学你功法,可是能离开这悬崖峭壁?”
      “哈哈哈,何止如此,习得仙法,就算不能长生不老,也至少可以延年益寿。怎么样,可愿跟我学?”
      不等黎红回答有说道:
      “我所剩时日不多了,我愿将我的毕生所学传你,把我的生平积蓄都留给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他日你修炼有成时,我不求你开山立派,但要把我传给你的机关术传承下去,在你修成元婴之后,至少得教五个结丹以上弟子机关术!如此,你以心魔发誓吧!当然,你不答应我,你就跪在这里等死吧!”
      黎红心道:这老头,嘴上说要传我仙法,却又要逼我发誓,不答应就得死,这是什么事?可是不答应就得死,我还不想死!如此……“前辈我答应你,我以心魔发誓!”黎红道。
      “甚好!”玄冥如此说道。
      刚说完,就见眼前白光一闪,头突然很疼,感觉脑袋里多了好多东西。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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