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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重口味搭配小清新,钟粹宫的和平崛起 ...


  •   侍寝第二日早上,海兰珠照规矩要去给皇后请安。

      皇后平时见到妃嫔那一脸娇羞的样是必不会高兴的,但看到海兰珠这种笑的跟中彩票娶媳妇似的傻样心里更憋闷,这货就不知道收敛一下吗?

      “博尔济吉特贵人,昨天侍寝可还好吗?”

      “回皇后娘娘,嫔妾开始还有些害怕呢,嫔妾在家乡常听人说皇上是天底下最大的巴图鲁大英雄,以为皇上定是身高丈八长大胡子的壮汉呢,结果皇上一点也不吓人,还跟我乌立汉叔叔长得很像呢,嫔妾一看就觉得不怕啦,见到皇上就像见到叔叔一样亲切呢。”

      皇后努力控制着自己扶额的冲动,“皇上是主子,以后要尽心谨慎伺候,和睦宫闱才好。”

      “是,嫔妾受教。”

      “下去吧。”

      “嫔妾告退”

      ……

      “剪秋,你说还有必要栽培她吗?”

      剪秋:“……”

      从景阳宫出来,海兰珠又去了宁寿宫报到。

      皇贵妃口上说的跟皇后差不多,但却用极其诡异的眼神凝视着她,让她有种想要紧抱胳膊的的冲动,接着让她靠近身边,一双虽然精心保养但也已掩不住松弛枯黄的手,在她的脸上反复摩挲着,喃喃地说道:“原来就是这个样子啊,果然是不同了……”继而专注地抚摸着她的脖颈、手臂、手腕……

      干嘛啊,深宫中的老百合啊,可以喊非礼吗?

      海兰珠从恋恋不舍的眼光里逃离了宁寿宫,决定这段时间看见这地方就躲着点走。

      皇上又有十几天没进过后宫了,众多嫔妃在翘首以待的同时也在猜测着谁能拔得头筹。结果出人意料的是,不是呼声最高的华妃也不是风头正劲的沈贵人,博尔济吉特氏贵人再次中标。

      前些日子博尔济吉特贵人的皇上像叔叔的傻话传遍了后宫,暗地里笑煞了各宫的娘娘小主。

      你问为啥不是在明面上?

      你是想借机嘲讽嫁给姑父的孝庄还是嫁给舅舅的孝惠?架不住人家里就有这个传统啊。

      再说也没说错啊,她乌立汉叔叔实实在在就是皇帝的嫡亲姑表兄弟,管皇上叫声叔叔也不为错,这总比皇上管隆科多叫舅舅靠谱吧。

      还就玩儿这情趣了,不服你咬我啊!

      暂且不说历史问题,也不知道皇上抽了哪根龙筋,上次不是连夜就送回来,都没让留宿到天亮吗?过了这么久居然还会临幸这个要才没才要貌无貌的野丫头,反常啊。

      博尔济吉特贵人自从侍寝完了以后消停了不少,既没有恃宠而骄也没有再四处钻营,每天窝在钟粹宫里面跟安答应学刺绣女工,她那么个藏不住话又抗不了的事的人,也不是个能狐媚惑主的妖妃样子啊。

      ————再一次黄暴的分割线————

      海兰珠依旧是躺在养心殿的龙床上等待着,一看见皇上过来就又开始跃跃欲试了,不过这次皇上有备而来,先跟她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

      “哪有你这样的女子,这样的粗俗莽撞。”

      上次你居然敢侵犯了朕%>_<%……,康熙远目中,“宝日龙梅,你后继有人了……”

      “嫔妾哪里粗俗哪里莽撞了?”海兰珠想坐起来,可被子裹得太紧,她边回话边像只菜青虫一样前后上下蠕动着。

      “你瞧瞧你这样子,哪里不粗俗,哪里不莽撞?”

      “皇上这话嫔妾不明白,”挣脱出一只手臂撑住了身体,她用满语回话道,“皇后娘娘教导我们说:后宫妃嫔最重要的责任就是替皇上绵延子嗣,嫔妾克尽己责而已。”

      “你倒是有理有据啊,朕问你,《女戒》上说女子以贞静顺从为要,你有做到吗?”

      “那书上叫人羞手缩脚的,难怪生不出儿子了,”海兰珠嘟哝着,挣出另一只胳膊,“以前教汉文的师傅就讲过存天理,灭人欲,嫔妾觉得不通的紧呢。我们蒙古人想要得到好马,就要先挑选年轻健壮的母马,等到过野马群的时候放到草原上,就能跟草原上的马王配上种。”她把被子往下一拽,弹跳出一对丰满,她抓起皇上的双手摁上去,“不错吧。”

      嗯,弯的FOUR!

      皇上覆在上面的双手下意识地做了几下这个动作。

      海兰珠顺势从被子里钻了出来,一转身趴在了床上,皇上让那雪白纤韧的腰肢,紧翘的臀部和那两条大长腿晃得眼睛有点发直。

      “啪”,她拍了一下自己的屁股,声音清脆响亮,双臀像剥皮的鸡蛋一样微微颤了颤,“结实吧?”

      “结实!”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咽下口唾沫,喉结跟着动了动,声调也有点变。

      “我阿妈说我这种体格就是宜男之相,能生下最强壮的崽儿,皇上不是为这个才选中我的吗?”

      接着傻傻点头,当时我压根没看中你,我看中的是你父亲我会告诉你吗。

      那还等什么。

      “皇上看了我的了,也让我看看你的……”

      “哎,先别猴急……,对了,你叫什么呀?”

      “海兰珠!”关键时刻不能分心,直接上母语了

      “满语讲的挺地道的……”喂!住手啊~

      “皇上蒙语讲的也好,改天咱们切磋!”

      “慢点……那个,咱们先聊几句互相了解一下……,别再拽了,都破了……,大胆,竟敢这样对
      朕……你想怎样?”

      谁理你啊,深更半夜了还不快点直奔主题,叫我来是陪你盖被子聊天吗?不为XX的侍寝都是吃饱了撑的!

      喂~师奶你扯裤子的速度要比脱衣服还利索啊╭(╯^╰)╮

      次日早上,皇上第一次从别人的臂弯中醒来,这玉臂既瓷实又软和,枕在上面挺舒服也挺别扭的,害的他更不平衡了。

      醒了他就又是皇帝了,女人也马上成了嫔妃,跪在地上等着跟他道别。

      如果她还像在床上一样狐媚淫//乱,他会马上下旨处死她;如果她借此讨好邀宠,他会鄙视冷落她,可现在她这副想马上回去补觉样子,让他觉得这女人绝对是个精分,又或者是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

      到底哪种会让他舒服点?

      下次,皇上狠狠地想着,下次朕定然不能让她得逞。

      -------------------------

      皇帝登基之后没有去过蒙古出巡,蒙古的亲贵大臣们上表要到京城来觐见。皇帝自然龙心大悦,四夷臣服天下归心啊。清朝向来讲究满蒙亲善,如果能用蒙语跟亲贵们交谈会更显皇恩浩荡吧。宫里正好有蒙古嫔妃,倒可以先到她那里去练练口语。

      皇上跟海兰珠就没怎么在床下接触过,心里还是有点障碍的,结果人家一听说他是来练口语的,二话不说先揣摩着蒙古王公贵族的口气拟出了几十条对话出来供皇帝参考,然后认认真真地帮皇帝纠正语法和口音。

      雍正原本精通满蒙汉语,但是随着年龄和身份的变化,他对蒙语就有些生疏了,但毕竟年轻时是下过苦功的,经过海兰珠的提点很快恢复了水平。

      “听说皇帝幼时读书背诵都必得一百二十遍,学业扎实精深,在上书房里是数一数二的好,深得先帝赞赏,是嫔妾无福不能得见皇上当年的英姿,”海兰珠奉承道,“嫔妾祖父曾在先帝出巡时有幸见过皇上一面,回来说四皇子天资聪颖,行事周详,于众皇子中出类拔萃,定当为治世之君,先帝圣明烛照传位给皇上,真可说是天命所授,四海归心。”

      皇上捻须笑道:“你祖父倒是个有见识的。”

      海兰珠心里吐槽:你爸当年听人说“鸟生鱼汤”的时候,怕也是这德行吧。

      学习气氛是愉快的,海兰珠家的亲戚们遍布草原各部,一些亲贵的情况乃至恩怨八卦,她都会在课余的时候跟皇上讲一讲。皇上也决定投桃报李,这次海兰珠的母亲也跟随而来,等到了京城就安排她进宫来见见女儿。

      皇上的公事繁忙,每天顶多抽出一个或半个时辰来学习,每天海兰珠都要顶着各种艳羡嫉妒的眼光出入养心殿。某日跟皇上练完会话后,海兰珠掏出一条手帕拭了拭额头上不存在的汗。皇上看到了这条手帕有点特别,一伸手抽了过去。

      这是一幅浅绿色的鲛绡,上面绣着几行诗句,帕子的一角绣着一只小白羊窝在翠绿的草丛中。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皇上扬了扬手中的帕子,“好丑,这笔字可配不上这绣工啊,我看这字像是你写的,不过这刺绣肯定不是出自你手吧。”

      “这字哪里丑了?个个都横平竖直的,是嫔妾写了好多遍挑出来的一张最好的呢,不过皇上有一点说对了,这确实不是我绣的,是安妹妹的手艺,我看着跟针工局的绣法不一样呢。”

      “你这字啊,就是描红的根底,人粗鲁字也张牙舞爪的,这绣工是苏绣的针法,倒是别具匠心不同俗流。”

      “原来安妹妹是江南的针法,人也像江南女儿一样细声慢语的,嗯,就像这只小白羊一般,叫人又是爱又是怜的。”

      皇上仍旧在孜孜不倦地批折子,敬事房的太监捧着装绿头牌的盘子不敢言语,好容易等皇上放下了笔,他赶紧递了上去,雍正瞥了一眼,目光回到了桌上笔架上的羊毫笔,联想起了海兰珠的一笔臭字,脸上略微浮起笑意,又想起那块被他没收的罗帕,“小白羊?呵呵,宣安答应晚上到养心殿侍寝。”

      安陵容接到旨意的时候惊喜交加都快要傻了,海兰珠记得她第一次侍寝是掉过链子的,忙上前攥住她的手说:“好妹妹,你的福气来了可千万别紧张啊。”

      “姐姐,我的腿不会动了,怎么办啊,妹妹好害怕……”

      “你这个样子可不行,阿黛快拿鼻烟来给安小主嗅一嗅……,用力点吸……可好些了?”

      “不成,妹妹还是腿软……”

      “别怕,皇上也不是老虎会吃人,我跟你说啊……”

      海兰珠在安陵容耳边叽咕叽咕,成功地让她的脸色由青转白,由白转红,由红转紫。

      “姐姐,怎么讲这样羞人的事情,妹妹不听了……”

      “你这样子待会嬷嬷们给你讲你怕也听不进去,侍寝的时候妃嫔不能穿衣服,定神的药和香包带不进去,我有些能凝神静心的上等檀木,不如刨了它来泡水来洗头发,闻着那味道也就不紧张了。”

      “妹妹都听姐姐的。”

      安陵容洗头后,海兰珠教了她深呼吸、捏虎口、数数等办法,好像都没什么用。

      最后,当安陵容上了凤鸾春恩车的时候,口里不停地叨念着:“我不紧张,我不害怕,我不紧张,我不害怕……”

      ————————————————
      皇上望着床上一直哆嗦着的安陵容,问道:“怎么这么害怕?朕又不是老虎。”

      “嫔妾叫不紧张,嫔妾不害怕老虎!”安陵容说完就囧了,脸臊得通红。

      又是一个被毒害的,皇上也有点囧。

      对视良久,两人不约而同地一笑,拉灯就寝去也~

      第二天早上,皇上看着臂弯中沉睡的少女,脸上犹带着昨晚的泪痕,这才是正常情况嘛。为了找回自信,皇上又连续招幸了安陵容两次,虽不能跟华妃相比,与沈眉庄倒是可以并驾齐驱了。

      安陵容善于做小伏低,非常能满足皇上的大男人主意情绪,又兼会刺绣,皇上身上的配饰慢慢都被她的针线取代了。

      转眼到了冬至节,各宫之间纷纷进献礼品给太后、皇上和皇后,海兰珠和安陵容专门跑了一趟寿康宫给太后请安送礼。

      “这幅用类似白描的针法绣制的观音相真是活灵活现,这一对绣梵文的荷包也颇有新意,安答应你是下了一番大工夫啊。”

      “太后谬赞了,嫔妾就这一点微末的本事,不敢跟宫里的刺绣名家相比,能搏太后一笑嫔妾就知足了。”

      “太后娘娘,嫔妾正跟安妹妹学了几天刺绣,若安妹妹说她是微末本事,那嫔妾更不敢现眼了,”海兰珠示意婢女捧上自己的贺礼,“嫔妾知道太后敬佛,特意带了一本贝叶经,是嫔妾父亲自从青海活佛大喇嘛那里求的,还有一双嫔妾手织的羊毛袜,是七色莲花的纹样,太后娘娘是菩萨转世,正合用呢。”
      “你这丫头,这是诋毁神佛呢。”太后虽这样说,到底掩不住她的笑意。

      “嫔妾献给皇上的那一双,原想用蟠龙纹呢,可嫔妾能耐有限,最后选了笔锭和如意的纹样,讨个好口彩,给皇后娘娘织了双牡丹花样的,嫔妾愚笨,太后和皇后娘娘不要嫌弃才好。”

      “手艺还是其次,有心就好,哀家见这几日愈发冷了,正想换双厚一点的毛袜呢。”

      “寒从脚底起,还请太后细心保养。”

      两人走后,太后跟竹息说道:“这钟粹宫贵人初入宫时东钻西窜,漫天的撒银子,一出手两三千两恐怕是有的,哀家当时很看不惯她的轻狂劲儿,今日看来倒不像是个不懂事的。”

      “这小主自打进了宫就见不到皇上,她年纪又轻,时间久了难免失了分寸,也难怪,从草原来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倒也有情可原。”

      “你这老货,从来不讲后宫事的,怎么今天倒帮她说起话来?”

      “奴婢看这位小主眼神清澈,喜怒都在脸上挂着,近身伺候了皇上也没有倨傲起来,不像是个不知礼的。”

      “规矩倒也不错,知道尊重皇后,不过这次的彩头恐怕要让安答应得了去了。”

      ——————————————————————————————————

      “绣”“巧”“纹”

      皇上在几个字中权衡了一下,最后还是取中了“纹”字。前些日子冬至节,安陵容敬奉的一幅苦海慈航的观音大士相,因观音面容跟太后有些相像而备受好评,加之她绣的金龙闹海的荷包,被皇上佩戴着接见蒙古王公,因品相庄严威武,手工精美绝伦震住了外宾,让皇上龙颜大悦了一把,所以在除夕之前,赏了她一个恩典,安答应因妇工精湛,秉性柔顺,得了一封号曰“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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