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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收养了有恩反成仇习性的小小鸟,到底是福还是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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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景仁宫回话时,海兰珠自觉不自觉地装了一把憨,据她来看向皇后卖好将来也不会落下什么好,索性就让宫里人当她是个傻子,在这风口上不知道多少眼睛盯着她们,还是避一避的好。
她是知道皇后为人外荏内厉、心机狠毒、阴鸷残忍的本性的,用动物来形容,她像是盘踞在后宫每个人头顶上的一条毒蟒,初见时觉得只是根长长的麻绳,软塌塌地没筋骨看似老实无害,实则却躲在阴暗之处突发袭击喷射毒液毒死所有她认为潜在的威胁,被识破或激怒后更能现身将仇敌牢牢缠绕窒息而死再一口吞下肚去不留痕迹。
然而,海兰珠却无法不同情不可怜她,当年她没有为甄嬛流产、华妃撞墙或果亲王暴毙而流泪,唯一的一次哭泣是在皇后跪在地上,向皇上呈起手上的手镯说着“愿如此环,朝夕相见”,对皇上痛哭流涕地说这些年她那些不得已的贤惠就是她最心痛的地方。
作为一个曾经的正室老婆,她太明白这种感觉了。当年面对渣夫的屡屡出轨,为了家庭和孩子她何尝不曾忍气吞声故作不知,在小三挑衅上门后,又是怎样苦口婆心地劝说丈夫,为了多年的患难感情和儿子及时回头,结果那个男人置若罔闻,在从性格感情到婆媳关系都找不到她的任何不足的情况下,只一句“我跟你早就是亲情了,我跟她之间是爱情,她没有破坏我的家庭是我抗拒不了她,你能过得就维持现状,要么就离婚。”
作为现代女性,她至少还有维护自己尊严权利,摆脱痛苦困扰的机会和手段,而皇后这个位子却是只能做到底的,在清朝做不到底的皇后,一位顺治的元后一位乾隆的继后那叫什么下场啊,爱新觉罗家的皇帝若翻了脸那叫一个渣啊。
这位乌拉那拉皇后,戏里的比真实的还要悲催,眼前的劲敌未除,宫内又添新患,并且还要她个个照顾妥当。
她男人当她是一件孝敬给母亲的礼物,高高供起来不闻不问,对于他的欢愉宠幸只要静静旁观就好,不然就是悍妒成性。除了说上一些转弯抹角、察言观色的,委婉的,饱含大义的,皇上肯定不爱听的劝谏,她却没有任何制衡皇上的本钱,如果说这还不是最悲催的,那就是她对皇上那孜孜不倦抖M属性的森森的爱,生生把自己逼成了变态啊。
同情归同情,理解归理解,依照海兰珠目前的立场,确实对她生不出多少好感来。她觉得自己算不上是小三(你确定不在小十六以外吗?),跟皇后的关系也谈不上因为抢她的老公而心虚,她就是一件由蒙古送来的礼品或被布下的一枚棋子,完全身不由己,有用还好说,假如自己犯了大差错必然会被弃掉的,不管谁曾向她保证过什么,她从没有完全当真。草原上有的是好姑娘,只要皇帝愿意可以源源不绝地送来,也可以说如果能她也算是做了件善事,牺牲她一个幸福好多人啊。皇上在与蒙古各部下一盘大棋,这些深陷局中的悲剧才是体制造成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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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妾给华妃凉凉请安,凉凉万福金安!”
所谓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眼看前头大戏就要开锣,狮子吼一嗓子喊出来,所有动静戛然而止,前面正热闹着的和正看热闹的齐齐回头。
“嫔妾给华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呼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更显得众人簇拥之下的盛装丽人超逸不群,饶是海兰珠在前世见过那么多的天然、PS和整容美女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娘娘不负八旗翘楚之名,完全是无死角美女,而且是光彩夺目吸人眼球那一型的,此时海兰珠的脑海里却冒出不太吉祥的“自古红颜如名将,不叫人间见白头”这句话来。
这个女人心高气傲又有手腕,像一只高傲而强健的狼,通过迅速直接且致命的攻击让对手丧命,而目前她身边还有一只依附于她善于出谋划策的狈,这更让她稳稳站在了后宫食物链的顶层。
她跟皇后相比恰如刚才她们对话中打机锋提到的东珠和翡翠,东珠宝蕴光含低调华贵,贵为皇太后、皇后和皇贵妃佩戴的专属饰物,却逃脱不了人老珠黄的命运;翡翠娇嫩明丽鲜艳欲滴,却算不上是顶级的珠宝(在慈禧之前)。华妃苦于没有带上东珠的命数,皇后却苦于没有带翡翠的岁数了,而此刻的她们都没有想到,今天在向她们跪拜的人当中,有一颗将来会比她们更硬更亮,此刻却尚未打磨的金刚钻。
“本宫安不安的都被你这一嗓子给闹得不安了,博尔济吉特贵人,不回你的钟粹宫歇着,怎么走到西六宫的地界来了?”
“回凉凉的话,嫔妾看着这后宫的景色华贵庄严且处处并无殊异,一时不查就走到这边来了,既看见娘娘的仪仗停在前面,怎敢不上前请安问好呢!”
“小嘴倒是挺甜的,回去好好练练说话和嗓门,跟打雷似的,本宫看在你是草甸子上来的就不治你的失礼惊扰之罪了。”
“多谢凉凉指点,嫔妾回去以后一定多加练习控制。”
“罢了,都起来吧。”
成功收获了一枚白眼后,海兰珠功成身退远远地站到了人后,看华妃如何发落。
“紫禁城是最讲尊卑规矩的地方,你们才进宫的三天就这么不安分,大庭广众之下拌嘴吵架,本宫若不加惩戒日后还不被你们翻了天?”
“嫔妾等知错。”
“知道错就好,刚才的事情我听的也不少,夏常在挑衅在先,罚禁足三个月抄录女戒百遍。”
穿一身翠绿色旗袍的少女显然不服气,只是被身后的侍女及时扯住了衣襟,才没有出言辩解。
“看夏妹妹的样子还是不服气啊,那不如就先到慎刑司去学学规矩,什么时候规矩学全了什么时候开始禁足吧。”
夏冬春闻言,吓得身子一软瘫坐在地,旁面周宁海一摆手众太监不由分说拿住胳膊将她拖起来就走。
“处罚妃嫔是皇后娘娘的职责,华妃娘娘你……”
远远地传来夏冬春的似断似续地呼喊,华妃闻言眼神一厉,说道:“传话让嬷嬷用些心思好好教,不受教就不用放出来了。”回头又说道:“你们几个也不是省油的灯,回去闭门思过去吧。”
沈眉庄、甄嬛和安陵容见状闻言也是一哆嗦,敛眉低首称是。
华妃招招摇摇地摆驾回宫了,众人皆暗松了一口气。
海兰珠没有上前跟她们厮见,因为师奶纠结了,本来想看到甄嬛就上去喊一声:“孙俪,邓超喊你回家吃饭!”
说不定时空之门就此打开自己就能回去了,结果这个甄嬛连同沈眉庄和安陵容真的是些青春逼人货真价实的少女。
前面她看到皇后的脸没死心,看到华妃也没死心,现在看到主角却没法不死心了,真的是穿进剧中的世界了,演员演完戏可以回到现实成为自己,角色却永远留了下来,海兰珠对推到这个世界再重建的可能行充满了沮丧,连跟主角打好关系的机会也不想要了,好吧,这个甄嬛唯一跟孙俪相像的地方就是也有个光亮的大脑门,额发生的高福气也高嘛,海兰珠挠了挠自己的脑门,自己在这里存在的意义是什么?难道老天安排自己重活一回就是为了当一个后宫惨剧悲催的见证者或英勇的炮灰?
“人最宝贵的东西是生命,生命属于人只有一次.一个人的一生应该是这样度过的: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
这是师奶二十岁时扎根边疆的时候最常读的一句话,也是伴随她此后无数岁月的座右铭。
老天给了他两次生命,她不想白白度过,即使拯救不了别人,也至少做了努力,夏冬春是嚣张跋扈,欺软怕硬,但海兰珠认为她犯的事绝不至于被打残打死,用自己的性命给别人上了进宫的第一课,就算她今天圣母了一把,下面且看夏冬春的命数吧,反正戏里进了慎刑司的人都是要掉一层皮,何况华妃着意嘱咐过了要好好“调/教”她呢。
今天华妃对自己未加责难还稍加辞色,算是难得了。依照她平时睚眦必报的性子,加上今后雍正会越来越倚重年羹尧,若是再触怒了她,恐怕也没有今天这样的运气了,以后对她还是敬而远之吧。当天睡觉之前海兰珠暗暗警惕地在心中对自己说道。
第二天得到消息,昨天御花园的水井里发现浮尸,吓病了莞贵人,十天半月的恐怕不能侍寝了。看来那天分开后她们还是去了御花园,即便没有打残夏冬春剧情还在照常进行着。
当日晚,皇上在皇后处用膳,皇后告知了他新进妃嫔可以开始侍寝而他最中意的莞常在生病的事情,叹息一番后接着提到了福子的尸体被从井里找到了,见皇帝不愿追究,皇后住了口接着提到了夏冬春的事情,“臣妾已然问过当时在场的沈贵人,据她说她们是为了礼物分配的事情口角了两句,不过是女孩子家的小性子发作并不是什么大错,就这样把人关进了慎刑司那种地方,这恐怕———”皇后边说边觑着皇帝的脸色,“何况她家里是皇上在潜邸时候的包衣奴才,几辈子都是伺候皇上的家臣,因她父兄可靠能干才特意抬了旗又赏了她家佐领的世职,不然这夏常在只能参加小选,哪有福气直接伺候皇上呢,谁知这才刚进宫就出了这样的岔子,”皇后顿了顿低声道,“到底是她没福气伺候皇上。”
“罢了,让她在那里待上三五天顺顺性子,禁足到除夕前解禁吧,这些事你看着办,朕不愿再听这些小事。”
“臣妾遵旨,那今天晚上皇上要召哪位妹妹侍寝?”
“就沈贵人吧。”
不出意料,沈眉庄的温婉端庄很受皇帝喜欢,赏赐和宠幸不断,皇上还给她改了寝殿名字赐下了珍贵的绿菊,一时间风头最盛,紧接着富察贵人也侍了寝,虽然不能跟沈眉庄相比,但也算是入了皇帝的眼。
至于她这个高个大脸盘的蒙古妞皇帝恐怕一时是想不起来了。海兰珠开始并没觉得有什么,但很快就感到了这宫里拜高踩低的厉害,自己宫里的饮食用度都开始敷衍拖欠,两个从蒙古跟过来的侍女时不时地跟她嘀咕皇帝偏宠并建议她想办法引起皇帝的注意,一些宫人也不比刚进宫时的殷勤了。海兰珠见状不禁叹道:住进了宫,就别想过清闲日子,自己要是不上进不争气的话连身边人都不答应啊。
进宫的头一个月,宫女撺掇着她到各个宫里去拜码头,结果笑脸赔了硬通货也洒出去了不少,海兰珠依然不得皇帝的青眼,连面也没见上一次。
“阿彤、阿黛,你们说现在各个宫的小主们是不是边数钱边笑我是个傻逼啊?”
“小主,傻逼是什么?”
“汉语,就是被逼上门的傻子。”
“小主别太往心里去,咱们这么做也不是完全没有作用,沈贵人不是亲自来道谢回访您了吗?敬嫔娘娘也派人送来了相当的回礼呢。”
“那是人之常情,如今沈贵人正在风头上不想凭空树敌,要是跟她说我给你钱,把皇上让给我睡吧,你们看她会不会把礼物当场甩回我脸上。”
“小主你说话太粗俗了,被人听去可怎么好。”
“咱们几个自从到了这里连蒙语都不说了,不要说是宫里你去前朝的理藩院问问去,有几个能听懂咱们的话?”
阿彤和阿黛的父亲是海兰珠父亲帐下的勇士,海兰珠的父亲把从遥远部族买来的一个高鼻深目的女奴嫁给了他,这位女奴后来成了海兰珠的乳母,她把本族的语言教给了海兰珠和子女们,这种语言与蒙语相差甚远,拜前世所赐,她上中学时学过俄语,这种语言有俄语的某些发音特点,但词汇和语法大不相同,海兰珠的乳母已经讲不出家乡到底在哪里,蒙古走南闯北的老人们也没有听过这种语言,这也是海兰珠家人安排她们跟着入宫的一个原因,讲话可以不怕隔墙有耳啊。
这个月中皇上进后宫七次,沈眉庄和富察贵人各两次,华妃三次,但这也足以引起华妃的嫉妒和不满,很快她就开始下手教训这两个脱颖而出的对手了。
海兰珠倒是落了个清净,她可是金光党,一番真金白银砸下去,日子自然过得滋润了,但这也不是长远之计,她也在思索怎么能在华妃的威势之下分上一杯羹,起码改变一下目前被动的局势。
某天,苦思无果,百无聊赖的海兰珠顺着御花园的甬道遛弯儿时,听到前方树丛密处有人在哭泣,她一时好奇拨开树枝一看,见一个瘦瘦小小的女孩正背对着她一抽一抽地哭泣。
“你是……安答应?怎么自己在这里哭啊,跟着你的人呢?”
“我,嫔妾没有哭,嫔妾想自己出来走走,不想眼里进了尘土,贵人看错了……”安陵容的眼睛肿得跟一对红桃儿一般,畏缩着身子怯怯地说道。
“眼泪还挂着呢,脸都哭花了,瞧你身上都沾上泥土了,你若没事不如先到我宫里收拾一下吧。”
海兰珠话出口后马上就后悔了,自己的师奶热心可没随着重走青春路而消退啊,怎么就顺嘴说请她了呢。
这位可是安陵容啊,一只四不像的小蝙蝠,非禽非兽的,既有着老鼠的阴暗灵巧,也有超音波般的敏感心思,将来会像鸟儿一样一飞冲天,对了,她还能趁你不觉瞬时就会贴近亮出獠牙来吸干你的血啊!
“就不麻烦贵人姐姐了,我,嫔妾自己整理一下就行。”
你别拿受虐小狗狗的眼神看我啊,我会冲动的啊啊啊。
“不麻烦的,我那宫里少有人去,今天是相请不如偶遇。”
海兰珠一方面可能是寂寞过头了,另一方面安陵容现在还只是个心眼不大的女孩子,不是那个草菅人命,阴狠毒辣的安嫔鹂妃,没必要拿未来的她来清算惩罚现在的她。
安陵容惴惴不安地跟着海兰珠到了钟粹宫,她从其他宫嫔的说笑中听到过博尔济吉特贵人的名字,她们讥讽她就是个没见识没教养的傻大妞不说还招晦气,入宫后连皇上的边都摸不上,傻乎乎地四处应酬交际捞门路,岂知别人就算拿了她的好处也不会帮她搭设晋身之路的,当后宫是替人找对象的非诚勿扰吗?
安陵容心有戚戚之余,觉得宫里有个比自己地位高的多,混的却跟自己差不多的甚至还不如自己人,心态立马找回平衡了(海兰珠:安陵容,你神马人啊)。
海兰珠到了明亮的地方仔细端详了一下安陵容,确实像电视剧里崔槿汐说的,摸样不是一等一的出挑,与其他妃嫔相比唯一的特色就是一股小家碧玉的柔弱顺从劲儿,不然不会让自己一拉就给拉了来,看似是个没有懦弱主见的主儿。若不是看过电视剧,海兰珠也不会把这么一个路人太往心里记。
“唉,我是个粗心的,我的身量跟安妹妹你差得多,没办法把自己的衣服给你替换,不如你把外衣脱下来,我让宫女给你清理一下,先将就一下披着我的大氅吧。”
“妹妹不敢烦扰姐姐,妹妹身份卑微怎么能穿姐姐的华贵衣服……”
“咱们女人嫁了人就是第二次投胎了,进了宫就都是皇帝的女人了,谁又比谁高贵呢?妹妹总是这么多心,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呢。”
海兰珠记得某个评论说安陵容就是一个暗黑版的林黛玉,林黛玉的多心是伤害自己,安陵容的多心是伤害别人。
几个宫女上前要为安陵容更衣,她躲躲闪闪地不肯,亲自上手把她的衣服脱了下来,看见了她的手腕上乌青不禁吃了一惊,戏里有她割腕遭抽的情节可没有她手腕受虐的情节啊。
“这是怎么了?”
“没……没什么,是妹妹自己不小心碰到的。”
就这副窝囊的鹌鹑样子,还是那个恩将仇报,恶毒无情的安小鸟吗?
“妹妹不用瞒我,这可不是自己能弄出来的伤痕,是什么人敢私下苛待宫嫔?底下人没有这么大胆子,富察贵人不像是个阴狠的,去你们宫里避疾的淳常在还小,难道……夏冬春她还在禁足之中,竟然有这样的胆量作恶?”
“夏常在在慎刑司里关了四五天,放出来后非但没有收敛脾气还变本加厉,性子变得愈发坏了,她深恨那日跟我们拌嘴而受罚又嫉妒沈姐姐得宠,她出不了宫门,不敢对富察贵人怎样,就把所有怨气发到了我身上,隔三差五就找茬来作践凌辱于我……”
安陵容抽抽搭搭地哭诉道,可惜她还没有完全学会掩饰,从她低垂的眼帘中透出来的深切仇恨让海兰珠吃了一惊。
狠女怕泼妇,任你腹内诡计三千背后使,不敌人家明火执仗打上门啊。
海兰珠觉得这件事有自己的责任,如果当初没有插过手,这时候夏冬春恐怕早就嗝屁了,也更不会蹂躏得安陵容提早变态。
“我有个主意,只是不知道安妹妹的意思,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姐姐有什么主意,妹妹无不遵从呢。”
“你这样的性子也太柔顺了,若我说要把妹妹给卖了,你也答应不成?”海兰珠笑了笑,慢慢说道,“我只是突然蹦出个念头,妹妹若觉得不合适只当我没有说过。”
“姐姐请讲。”
“我想请妹妹到钟粹宫跟我一起住,”海兰珠摆了摆手,止住了安陵容开口。
“妹妹和我是同批入宫的,想必妹妹也听说过了,这钟粹宫的主位娘娘在秀女入宫前突然过世了,在我住进这宫里皇后娘娘赐下来桂花树又突然死了,人人都说这宫里的风水不好,连带着我也不得宠。其实,你也看到了我这蒙古人的体格长相,不是皇上喜欢的那种灵秀温婉的类型,将来最多就是熬资历过个安分日子罢了,妹妹若有凌云之志恐怕在这里会耽误了你。”
“妹妹是什么样的出身,能有那样的志向,只求有个安身之处不再受人欺凌即可,姐姐若肯仗义收留,妹妹真是感激不尽,就是不知该如何报答姐姐才好。”安陵容接着抹眼泪。
“千万别提仗义什么的我可不敢当,其实我也有几分私心,一则这宫殿只我一人孤零零地难免害怕,再则我从草原来,说话嗓门大汉语讲的也不利落,常常惹人笑话,想请妹妹教我怎么说吴音侬语呢。”海兰珠想起安陵容住甄嬛家的旧事,虎躯一震脑子一胀心脏一抽菊花一紧。
“姐姐说哪里话,姐姐对妹妹这样好,有一两处能为姐姐效力,妹妹也欢喜的紧呢。”
“那好,妹妹今天回去先别露了口风,到底此事不是我们能做主的,我先去求皇后娘娘的恩典,虽没有十分把握,想来也应该有七八分吧。”
“那就妹妹就静待姐姐的佳音了。”
次日,海兰珠拜见皇后的时候,提了自己想要尽快提高汉语水平的强烈愿望,又说钦羡安陵容的一手好刺绣工力夫想学习学□□后想了想,延禧宫现在住着四位小主且尚无主位,难免环境窄仄拘紧了些,也没有能出面管教统理宫务之人。钟粹宫只住了一个贵人,宫苑又宽绰,很应该调剂一下。不过是两个不得宠的妃嫔想作伴,且又被海兰珠一口一个“凉凉”叫的烦了,所以也就随口答应了。
海兰珠觉得大约赌上了自己和安陵容未来,如果能给大家都找出一条活路走,冒些险也是值得的,对吧。
于是,安小鸟顺利搬入了钟粹宫,剧情走向还会偏离的哪里去,且请等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