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爱情，爱上你》向日小葵777

4、我的心，你没走出去，所以别人进不来。

　　Skype打到被封几个号的人，现在却不敢接我电话！哈哈，雍森你怕我！

　　“首先，很抱歉！你说不要再打扰你，我真的没有故意。梦里，有你。昨晚电话中你说10号要去伯明翰。很神奇，晚上梦里的我接到你的电话，你的声音很空旷说要离开，然后还有你朋友送行的声音，透过电话我听到背景有登机提醒，我惊慌的问你去哪里，你说，没有想好去哪里，就去C市吧。然后我醒了，流着眼泪醒了，C市是我成长的地方，也是你说要准备未来和我一起生活的地方。雍森,保佑我能记得你的脸。”——梁顾白
　　“宝宝，我的Skype又被封了，已经第三个了……我问客服，得到答复居然是反复长时间拨打一个号码，被系统判定恶意骚扰封了。”——雍森

　　“早！”刚进办公室，助理瑶瑶带着笑容的问候。
　　“早，瑶瑶。”
　　“梁律师今天心情特别好啊！”
　　“是啊。对了，瑶瑶，代女士的离婚代理案子，对方代理律师同意庭下和解吗？”自从比较精彩的打赢一个财产纠纷比较复杂的离婚案件，为代理人挣得了一大笔赡养费之后，在业界有个不错的口碑。目前，很多类似的案件都会找梁顾白代理。
　　可是当感情因为利益，让双方撕破脸的时候，又让梁顾白不怎么喜欢这样的事情。
　　看了眼手机壁纸上的那个“嫩正太”。雍森的样子就那么自然而然的窜到脑子里。
　　七百四十一个日子，梁顾白一直都安静的过自己的日子，有时候忙碌，有时候清闲，每次别人问自己是否还是单身的时候，也都只是笑着不回答。
　　也渐渐打消了朋友善意相亲，帮梁顾白解决单身的念头。
　　你没从我心里走出去，别人又怎么能走进来呢。

　　摊开桌子上的案件卷宗，律师和教师一样，都是要讲很多话的工作，也有大量的前置工作，只不过一个是采证，一个是备课。尤其梁顾白没有专业背景，要在这个行业里立足还是很吃力的，甚至付出要是别人几倍的精力。
　　曾经向雍森抱怨，怪他出现的太晚，害的自己大学里没有体会过那种纯纯的校园恋爱。嗔怪的时候都没有发现，似乎她等的人只有他，也只会爱上他。
　　雍森还消遣自己说回国之后和她的学生借套校服，然后去她的课堂上假装学生，满足她的校园恋情，而且还是场刺激的“师生恋”……

　　他变了。
　　虽然酒店房门口的那句“你又开快车！”是一样责备的语气。
　　只是，不会和自己说很多话，不会给自己笑容。甚至会推开自己的手了……
　　是不是分开太久了呢？
　　梁顾白并不觉得这很长的日子，除了每天的思念很长之外。可能自己在这场一个人的爱情里吧。
　　他回来了，这就够了。
　　整理下思绪，梁顾白开始专注的看卷宗，既然庭下和解不能达成，就只有法庭见了，这次对方的代理律师，是梁顾白之前实习的事务所的首席，接下来是一场硬仗。

　　看着眼前瘫痪的路况，几乎整晚没睡的雍森真的想弃车算了。整整快一刻钟了，几乎没有没有移动过的迹象。不得不承认自己出国太久了，在B市这种生活方式真的让人吃不消。
　　电话第N次响了起来。
　　“喂，滕辉，堵在路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你和韩旭先开始吧。好……估计还得堵一会吧。拜拜。”又是方滕辉打来的。
　　雍森答应做他们婚礼的伴郎，可能顾虑他刚回来，还给他准备了礼服。韩旭今天约他一起去试穿下，确定下是否有需要修改。
　　还有三天举行婚礼。看着他们忙前忙后的，随时都看得出藏不住的幸福。让人羡慕。
　　停好车，雍森叹了口气。
　　这种交通状况，如果每天都这样，这些人是怎么忍受的。
　　找到韩旭说的服装店，是一家私人服饰订制坊，韩旭的眼光一直都很独到。
　　“先生您好，有什么能帮您的？”
　　雍森刚打开门，就听到热情的声音，“请问韩旭和方腾辉到了么，有预约。”
　　“请问是雍先生吗？”
　　“是的。”
　　“韩小姐和方先生已经到了，请您跟我来，这边请。”引领小姐做出了手势。
　　雍森打量了四周的设计，可能职业习惯，会不自觉的留意建筑风格。连一些细节都注意到了，看得设计很用心，不流俗，品味十足。
　　转回目光，恰巧捕捉到引领小姐稍显羞涩偷看自己的视线。
　　被梁顾白那个痴迷自己的小变态锻炼那么久，雍森已经不在意这样的视线了。
　　“雍先生，就是这里，有需要帮忙请说。”引领小姐微微欠了身。
　　“谢谢。”
　　看着在不停摆弄裙摆的韩旭，“对不起啊，我迟到了，我不知道会堵车这么久？”
　　“YongSen，你来了啊！”韩旭拉着裙摆走过来。
　　“你真漂亮，祝福你。”两人很英式的彼此吻了面颊，雍森真心的赞美。
　　方腾辉也换了婚礼的正式礼服，“雍森，你迟了。”
　　“抱歉，我没想到这种路况。”
　　“帅哥，快去试下你的衣服吧，估计婚礼那天你会抢我的风头。”方腾辉推了雍森去更衣室。

　　只有韩旭的衣服有要做轻微的改动，三个人刚从二楼下来，就看几个同样服饰的店员围着说些什么，里面就有刚才那个带雍森去试衣服的引领小姐。
　　“刚才那个雍先生的声音好好听啊……”
　　“今天在7号厅的两个男的都是帅哥，可惜是准备结婚的。”不知哪个讲话的小姐还带着叹息。
　　“那个稍微矮一点的是准备结婚的，还有那个高点的呢。”
　　“算啦，那个看起来冷冷的……”
　　三个人走出来就听到窃窃的讨论声，韩旭看着雍森调笑：“高点的，你冷冷的呢？”

　　华灯初上，透过酒店的巨大的落地窗，雍森看着外面漂亮的夜景。霓虹把夜晚妆点的让人不自觉的沉醉，或者这就是这座城市的魅力，成就很多人的梦想。夜晚也带着很多人精彩。白天让雍森讨厌的大堵车，此刻在车灯的映照下，形成了漂亮的不断流动的光线。
　　“Hello？”雍森看着手机上陌生的来电号码，知道自己回来的人不多，不自觉的脱口而出英文的接听应答。
　　“雍森……”
　　两个字就能让自己判断出是谁。仿佛被里面的声音咬到耳朵一样，雍森立刻挂断电话。
　　不甘心似地，屏幕上依旧是那串号码跳跃。
　　断断续续响过几次，然后就是短信提示音。
　　雍森轻轻的点开：雍森，你怕我哦！雍森，Skype打到被封几个号的人，现在却不敢接我电话！哈哈！
　　短信上的内容更加确定是谁的号码了，梁顾白。
　　这样的语气，这样的用词，自己的名字总是反复出现的语无伦次的讲话方式是她独有的。
　　Skype打到被封几个号的人……

　　这句话提醒了自己曾经有多傻。
　　很多朋友都说异地恋一定分手，遇到她的时候，自己在英国攻读自己的第一个硕士学位。她刚刚大学毕业做一名老师。还是在一次自己学校放假，回国的时候，朋友聚会上偶然的遇到了她，然后他回英国继续读书，然后联络她，再反复几次回国探亲时候约出来见面，然后他爱上她，再然后两个人开始了“异国恋”。
　　记得那个时候他被时差折腾的很惨，有时候7个小时时差，有时候夏令时8个小时，他们重合的时间又不多。
　　体谅她刚刚做老师工作辛苦，自己一直配合她的时间，甚至电脑上的时间都调整为她的时间，不想她因为自己更辛苦，有时候只是为了在她中午下班陪她说说话，听她发发牢骚，自己就会在凌晨4点醒来。
　　后来才发现伦敦的凌晨4点根本没有一丝的光。
　　每天会在固定的时间打电话给她，比较常用的就是Skype，一个Skype每天支持6个小时的手机通话。其实说的话不多，都是开着，两个人都是默默的时候居多，她休假的时候，两个人开着电话，她把手机放在口袋里，带着耳机洗衣服，整理房间，他看书。
　　或者他晚上下课回去制图的时候，守着她睡觉。在听到她翻身不安的时候安抚她。
　　可能他们太黏彼此了吧，这样的通话方式，他的Skype被封了三个，询问客服，得到答复居然是反复长时间拨打一个号码，被系统判定恶意骚扰封了。
　　他不是冷冷的，只是自己的热情被消磨没了。
　　一条接着一条的短信提示音。
　　继续点开：雍森，我想你，很想。雍森，我想听你的声音。别冷冷的啊，我会难受的。我用你给我的7个理由中的一个和你换好不好。
　　她居然还敢提那“7个理由”。
　　那个时候她总是会不停问，为什么会爱她，有时候还会因为不安哭的像个小孩子，心疼她说了7个爱她的理由。
　　雍森接着点开一条：我听话，你别不理我，好不好，雍森，我怕。我怕。
　　她还不懂他们已经分开了么？而且分开很久了。这样的语气不适合他们现在的身份。
　　自己究竟在干什么？还这么一条条看她在说什么？雍森把手机扔到沙发上，转身进了卧室。
　　一夜未眠。

　　雍森咬了一口鲔鱼三明治，微微的挑了挑眉毛吃着早餐，不得不承认这家酒店的餐点还是很美味的。
　　偶尔抬头看看电视的早间财经新闻，忽然手机传来提示音，听声音应该是设定的到期提醒。在餐巾上抹抹手指，雍森顺着声音走向客厅，拿起来昨晚丢在沙发上的手机，关掉提示音，屏幕上显示一个约会提醒。
　　在回国前约好的，以前的同居人。
　　郭伟，方腾辉，还有他一起在英国读书时共同租一个house，知道他这次回国参加方腾辉的婚礼，说好了一起见个面的。
　　关掉提醒界面。
　　43条未读短信！
　　看着同一个号码，她还真干得出来！
　　没阅读也没有删掉。
　　算了，随她胡闹吧，反正就这么几天。看了看时间，9点出门赴约应该来得及。雍森继续把早餐吃完，新闻看完了，简单整理下出门。
　　上次俩人通电话的时候，郭伟就表露出有意拉自己做合伙人。
　　之前他们在英国一起读建筑设计的时候说好学成回国，三个人一起开公司。只不过雍森因为变故选择留在英国，方腾辉回国了就接管家里的杂志社，真正在做的只有郭伟自己。这次回来，郭伟似乎以为他松动了，更想积极的把他留下。
　　见识过B市超强的大堵车，雍森这次出门前和酒店的工作人员问清楚了如果搭乘地铁，不过这过于“亲密”的肢体距离还是让雍森发自内心的讨厌，闭上眼睛，尽力去把注意力集中在耳机传来的音乐中。
　　“呼！”
　　终于出来了，习惯了英国比较有秩序的生活方式，回来看到无论哪儿都这么拥挤真的有些不习惯。剩下一段路，雍森还是决定步行过去。和早晨脚步匆匆的上班族比，这种悠闲还是远远好过于地铁里的乌烟瘴气的。
　　看着比较繁华热闹的街道，忙碌的人群，虽然太久没回来过，雍森也猜得到这地段不错。从口袋里拿出名片，看了下地址。
　　等来电梯，跟着人潮涌进了电梯时，雍森就立刻打消了自己帮女士按电梯的傻念头。为了和其他人尽量保持大一点的距离站到里面，看着自己比较随意的穿着，和身边为数不少的正装打扮的上班族格格不入。

　　GLA建筑设计事务所。
　　等着前台小姐在电话确认是否放行，雍森再次低头打量了下自己，似乎自己真的穿的太随意了，不然也不会被接待小姐挡在门外。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郭伟，看在你的地方要多久可以见到你。
　　“Honey！”
　　迎面走来的男人发出声音的同时张着手臂扑向雍森，雍森在来人的肩上用了点力道的捶了下，“你回来时候，我正外出开会没能去接你，抱歉了！”
　　“郭伟，好久不见啊，看得出你很成功啊！”
　　“消遣我？雍大设计师啊！”
　　两人互相调笑，郭伟边引领雍森走向总裁办公室。
　　“佳宜，刚才那个人是谁啊？”一个职员好奇的问刚从来总裁室出来的助理。其他人也好奇的把眼光转过来。
　　总裁助理佳宜看着这群外届眼里的设计精英，一样的八卦。可能学设计的人大多都会比较随性一点，好奇心也多一点，“老板的八卦你们也敢打探，如果是个美女也值得，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好好奇的？”
　　“就是因为是老板的八卦才打探的啊，那么帅的一个帅哥，连声音都符合帅哥的标准哎！”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
　　“诶，Jim，刚才和郭总一起进去的那个男人，我记得似乎在哪儿见过吧？”
　　“对啊，对啊，好像见过的，想想，想想……”
　　“哎呀，是Yong.S！难怪老板叫的名字让我觉得有印象，你们看！”
　　Jim拿着本英文的设计杂志，封面上的人就是雍森。
　　“这个就是被欧洲设计院称为最有潜质的华人设计师Yong.S，首位获得VK大奖的华人设计师……”
　　雍森被外面这群大大小小的设计师，助理等等热烈的讨论着……

　　外面热闹着，总裁室里也上演着老友叙旧。
　　“怎么样，要不要回来一起做，Yong？”
　　“B市？算了，离开太久了，太拥挤感觉不舒服，我懒散惯了。”雍森轻巧的避开了郭伟的邀请，摊摊手，“而且你做的很好，这种左右逢源的事情更适合你。”
　　你来我往的闲聊着，直到聊到快午饭的时候，郭伟依旧不死心说服留下雍森。
　　“Yong，现在我有个工程希望你能跨刀帮忙，委托方要求非常高，目前加上国外一共有四家设计公司想拿到这个订约委托。当然我也想，只不过，我需要你的帮助。怎么样，帮我一次吧。”郭伟拍了拍雍森的肩膀。
　　“帮你可以，只是这次我留下的时间不多，估计最多还有一周就回去了，那边事情也不少，如果你不介意时间短的话，还是可以的。”
　　“我就不说谢谢了！等滕辉婚礼结束，再和你谈谈竞标设计方案，大设计师。”
　　“好，今晚滕辉的单身告别夜，得好好整整他。被他弄回来，到现在时差还乱七八糟，没睡过一个好觉。”明眼人都看得出讲话的人不怀好意。
　　“听说你遇到‘她’了。”
　　“谁？”雍森摆弄着桌子上的镇纸，带着那么点漫不经心。
　　“别装傻了，滕辉给我说了，你的过去。”郭伟夺过雍森手里的镇纸。
　　雍森抬头，朝着郭伟笑笑，“大男人也这么三八，谁没点过去，至于么？”
　　“这倒是，过去谁都有，可是你雍森的过去那叫一个了得，和别人的不一样吧，没有谁的过去敢用‘死’来欺骗自己爱的人。”看着雍森的脸色一变，郭伟立刻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根本就没过大脑。
　　“再不一般也是过去。”略显生硬的语气。
　　郭伟心里兀自叹气，这么久了，雍森的伤还没有结疤。话题又转回了和方腾辉夫妇婚礼一些琐碎的事情上。
　　有些事，只适合烂在心里。
　　记得，也只是顺便也提醒下自己的愚蠢。

　　“全体起立！”伴随着法庭书记员的宣布。参与庭审的人员都从座位上站起来。
　　审判长开始宣读判决书，“本庭作出如下宣判……”
　　参加庭审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开，梁顾白和助理瑶瑶在整理卷宗，“梁律师，要不是在法庭上，刚才你的结案陈词我真想给你鼓掌。”
　　瑶瑶带着钦佩的眼神，手也，没停下来整理摊开的卷宗。
　　“可能以前是做老师的关系吧，语言表达什么的锻炼的机会比较多。”
　　梁顾白头也没抬，继续整理手上的卷夹。不是说越努力越幸运么。大量的案头工作让刚刚入行两年的自己应付起来还是有些吃力的。
　　大家看起来的幸运是需要很多看不见的努力换来的。
　　赢，不是靠运气。
　　回到事务所办公室，梁顾白靠在椅子上睡着了，最近真的比较累，为了这个案子，昨晚又准备到凌晨快3点，要不是敲门吵醒自己，还不知道会睡到什么时候。
　　“请进！”梁顾白揉揉太阳穴位置。
　　“梁律师，下班啦！我们主子委托诚心邀请今天大功臣梁顾白小姐今晚共赴庆功宴。请您赏光！”梁顾白笑着看着助理瑶瑶，“好的，请回复你们主子，准时赴约。只不过……我得回去换套衣服……”低头看着自己这套正装，似乎不太适合出去玩。
　　“那好吧，梁律师，大家约在星光bar。”刚关上的门又被打开，瑶瑶探头进来，“梁律师，你的脸色不是很好，要不要……早点回去休息？我负责和老板说。”
　　梁顾白心里暖暖的，梁顾白站起来脱掉外套小西装，把衬衫扣子松开两颗，袖扣解开，挽了几折拉到手肘位置，拍了拍脸颊，冲着瑶瑶，“我这样去行不行啊，瑶瑶？”
　　两人相视而笑。
　　事务所同事一起约好先吃过饭，在去星光bar去玩。大家比较熟悉的一个酒吧。瑶瑶刚大学毕业不久，做梁顾白的助理还不到3个月，两人刚刚过了磨合期，瑶瑶被安排搭梁顾白的车。
　　“梁律师……”
　　“都下班了，别梁律师、梁律师啦，我可不想再谈的都是工作的事情了，你和他们一样叫我小猪就行，大家都舒服点。”开车的梁顾白转头看了眼瑶瑶，善意纠正了她脱口而出的称呼方式。
　　“还是叫你梁姐吧，梁姐，听说你的歌唱的特别棒！”瑶瑶觉得私下相处的时候，梁律师有点那种淡淡的温柔，并不会像平时工作或者上庭时那么强势。让人觉得蛮好接近的。
　　“也没有你听到的那么夸张，偶尔唱唱，有时候压力大了就约上朋友去嚎几嗓子。”
　　“梁姐，你讲话真搞笑。”
　　“其实时间长了就好，你刚毕业，律师么，就得严谨点，不然你自己不着调，让代理人怎么信你啊，咱们事务所好玩的人特别多的，等会儿你就见识了。到时候别吓坏了。”
　　瑶瑶似乎也放得开了，车里的气氛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