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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29 镖匪之争 ...


  •   他耳边听到另外一个女人用哀求的声音道:“英雄,劫个色吧!我都守寡三十年了。”
      接着一个土匪道:“三十年?你看来也才三十多岁嘛。”
      那女子道:“我是童养媳,六岁就开始守寡了。”
      山道上,众匪已经和猛男镖局的镖师趟子手打成了一片,不时有受伤的和装死的人发出惨叫。
      虎班蜂正和两个用剑的镖师打的难解难分,那两镖师想必是镖局的好手,两柄剑同进同退,配合得十分精妙。但是虎班蜂一把刀变化莫测,还是占了上风。
      其他土匪和趟子手们砍来砍去,到处是飞溅的血和兵刃的碰撞声。
      龙在巅刚到镖车边,一个小个头的趟子手,迎面就给了他一刀。龙在巅一见这刀势,便知这趟子手必是刀法中的行家,这一刀,来势极为凶猛。
      龙在巅慌忙后退,他突然发现不知道该怎么对付一个拿刀的人,而且他虽然手上有刀,却不会刀法。那个趟子手看出便宜,逼上来迎面又是一刀。龙在巅后背顶在了镖车了,无路可退,只能举刀相迎。“当”的一声,他的手都要震麻了,趟子手越战越勇,又扑过来。龙在巅暗骂道:“老子是不会刀法,别逼我把刀扔了,空手收拾你。”
      趟子手不知道龙在巅在嘀咕什么,双手握着刀从上砍下。龙在巅一边躲闪一边骂道:“你小子就会这一招吗?”趟子手听清了这一句,也骂道:“你爷爷的招多着呢。”这一刀却是从侧面斜削过来。
      龙在巅低头钻入车底,然后从镖车的另一面钻出来。
      他刚把头从车底下钻出来,耳边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呼,一片热血泻在他的脖颈上。却是一个黑蜂寨的弟兄一刀砍中一个趟子手的胸膛。两人站在镖车上打斗,趟子手中刀后倒下来,头下脚上地挂在镖车上。那黑风寨的弟兄跳下镖车,去对付另外一个人了。
      龙在巅第一次看见这种横死的人,又心惊又兴奋。只见那个人双脚被镖车勾住了,脑袋垂在车轮边,血从胸膛涌出,经过脖子淌到脸上,然后又顺着乱发往下淌,一双眼睛还瞪得圆圆的。龙在巅注视着那双眼睛,那是一双死人的眼睛,并不是经常能见到的。
      突然,那双眼睛眨了一下,那人用微弱的声音道:“你盯着老子半天了,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龙在巅吓了一跳,道:“死人并不好看……不过,你这样倒挂着死,不累吗?”
      那人低骂道:“你以为老子想这么死呀,老子摆成这种姿势,是被动的……”
      龙在巅不忍其死得这般痛苦,道:“那要不要我帮你调整一下?你心目中有没有比较理想的姿势?比如四脚朝天什么的。”
      那人叹道:“你……既然提到……我……你可知道老汉推车……”
      龙在巅道:“我当然知道,不过这个姿势……不太适合你现在的情况吧,而且你只有一个人,想摆这姿势也不容易。”
      那人的手无力地指着一块石头,道:“我……可以……我要……” 但他的声音越来越弱,终于什么也听不到了。
      龙在巅叹息道:“你看你,本来活得好好的,当什么趟子手呢!”
      这时旁边劲风袭来,一把单刀砍向龙在巅的脑门,这人的刀法只怕比原先那人还要高。龙在巅就地一滚,避开这一刀,另外一个趟子手从另一边夹击。
      龙在巅骂道:“你们竟然两个打我一个?”
      那名趟子手道:“两个打一个有什么不对?”
      龙在巅道:“两个打一个,你的能力就得不到充分地锻炼,就算这次把我打死了,下次也难免死在别人手里。如果一对一练练,就算这次被我打死了,但下次就不一定死在别人手里了。”
      那名趟子手脑袋并不十分灵活,不太明白龙在巅的话,只是骂道:“老子不管这么多,只想砍死你。”
      龙在巅一边后退,一边挥舞着单刀,身形十分狼狈。这山道并不宽敞,退着退着就顶到山壁了,两柄刀同时向他砍到。他举刀挡住其中一把刀,同时紧缩了身体,另一把刀砍在他身边的山壁上,离他的脸只差两寸。龙在巅吓得差点尖叫起来。
      第一把刀用力往龙在巅身上压,龙在巅只好双手握刀奋力顶住,只觉得这小子力气真不小,不愧是整天推车的。另一个趟子手将砍在山壁的刀举起来,作势欲砍,龙在巅浑身动弹不得,万万躲不开这一刀。
      龙在巅大喊道:“这样打是不公平的……”
      那名趟子手嘴角挂着得意的冷笑,他的嘴张开,刚想说几句得意的话,那张嘴突然发出了惨叫声。接着僵直的身体斜斜栽倒。一名土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身后,给了他一刀。
      那名逼住龙在巅的趟子手惊叫道:“他竟然从背后偷袭?”
      龙在巅喘着气道:“从背后偷袭有什么不对?”
      那名趟子手道:“从背后偷袭,能力就不能得到充分地锻炼,就算这次把我打死了,下次也难免死在别人手里。如果面对面练练,就算这次被我打死了,但下就不一定死在别人手里了。
      他的话刚说完,浑身突然一阵抽搐,手上的力道也消失了,然后像一滩泥一样软了下去。那名土匪乘他说话的时候给了他一刀。
      龙在巅坐在地上,不断喘气。刚刚经历生死关头的他,几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时候打斗正进行地如火如荼、热火朝天,双方都死伤无数。大麻蜂也收拾完了那些寡妇,拿着一柄刀在人群中杀得风生水起、不亦乐乎。镖局的人看出他是高手,上来两个拿剑的镖师,跟他斗在一处。
      龙在巅发现拿剑的武功都不错,应该尽量避开这些人。但放眼望去,除了跟虎斑蜂和大麻蜂相斗的四个人,其他的都是拿刀的。
      看着满地血淋淋的场面,龙在巅徒然产生逃跑的念头。但他又想起虎斑蜂的警告:如果有谁怕死敢退缩、逃跑,被老子抓到的话,老子就连阉他五次。
      这句话很有威慑力,但现场的景象更让人惊栗。
      他一定要逃。不是因为他怕死。而是,这种乱糟糟的场面,不讲究单打独斗,既没有技术含量,又没有品味。
      大麻蜂边打边喊:“先把他们的少镖头做了,骑马的那个。”他喊的时候分了心,手臂被划一道三寸多长的伤口。只好咬紧牙关,打起精神全力应付缠住他的两个镖师。
      龙在巅在镖车后偷偷探出一只眼睛看了看,那匹马在吃草,马上并没有人。而大麻蜂和虎斑蜂被镖师缠住了,脱不开身,其他小咪咪也没有人留意到他。这时候正是逃跑的时机。
      火把忽明忽暗,龙在巅在草丛中漂移。他本来想骑马逃走的,但是骑马太张扬了。更何况他跟那匹马也不熟。
      逃跑讲究的是速度和隐秘性。他自信这两点都做得很好。
      他钻入山下的矮树丛,却看到一条人影忽闪而过。那人影极快,突然间就消失在树丛里。
      龙在巅大怒。这小子竟敢比我还怕死。龙在巅的原则是绝不逃跑的,但如果决定要逃的话,绝不能比别人慢。
      他决定教训他,让他知道临阵脱逃是不道德的行为。逃跑的时候这么快,更是可耻的行为。
      他追了上去。
      矮树丛里一片黑暗,树枝零乱不堪,前面那个人又跑得极快。但龙在巅也不慢,他很快就看到了那个人的背影。
      龙在巅喝道:“站住!”
      那人听到呼喊,迟疑了片刻,然后又更加拼命地逃跑。他这一跑,比兔子还快,甚至比龙在巅还快。
      眼看那人要逃远了,突然他“啊哟”一声,被石块绊倒。
      龙在巅向前一扑,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足踝。
      那人双足猛踢数下,显然是鸳鸯连环腿。龙在巅见他脚法零乱,力道也颇不足,武功不算上乘。他的手没有放开,另一只手也抓到了那人的脚。那人将上身扭过来,突然间捧起一把土石洒向龙在巅的头脸。
      龙在巅没有防备,有些沙土洒入眼睛中,有的则钻到鼻孔里,呛地他眼泪鼻涕一起流。更多的烂泥飞入嘴里,有一种苦涩的味道。他的脸也被尖锐的石块割破。好在那人随手洒土,并没有用上暗器手法,龙在巅也未受重伤。他只好放开那人的足踝,用双手揉眼睛,一边吐出入口的沙土骂道:“你这兔崽子,竟敢暗算我。”
      那人也不答话,乘机猛踢龙在巅的面门。这一脚踢个正着,龙在巅被踢得眼冒金星,眼角如火烧般疼痛。他心头大怒,用了一招“恶狗扑食”,扑向那人。两个人都没有兵器,而拳脚正是龙在巅的强项。
      那人立即翻滚身子,想躲开这一招。不料这里矮树繁多,他又是往上滚的,才滚了半个身子,就被卡住了。龙在巅扑在那人背上,双手按住他的肩膀,那人的后脑就在他的面前。这时候龙在巅已经占尽了上风,只不过他在脑袋里搜索了一遍打狗拳的所有招式,也没有哪一招能应付一个光溜溜的,摆在他面前的头。
      就在这一迟疑间,那人肘部反击龙在巅的胸口。龙在巅挨了一下,好在并不重,那人又一个肘部击来,这一次龙在巅飞快地抓住了他的手臂,这只手臂不断挣扎,龙在巅不得不用两只手牢牢按住它。他发现这个人个头不大,力量也不算大,但他练打狗拳的时候只是站在练,却不知道躺在地上要怎么打。
      那人侧着身子,一只手被压在自己的自下,另一只手又被擒,但他临乱出奇招,用屁股往龙在巅腹部猛得一拱。龙在巅处于下坡,被这一拱,身体不由下滑,那人乘机挣脱了被擒的那只手,连爬带滚狼狈逃窜。
      龙在巅骂道:“你小子临阵脱逃,还敢反抗。”不过这小子虽然是个怕死的孬种,屁股倒是挺软的。他匆忙爬起来,继续追赶。
      那人边逃边喊道:“老子是总镖头,想逃就逃,你管得着吗。”他的声音,竟然是包猛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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