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十九章：愧疚与怀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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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旗木前辈，您回来啦。”路上的忍者对着滕良恭敬的问候道。
滕良点头，神色不变。
第二次人界大战结束二年之久，以木叶的胜利告终，一切划下完美句号。
“三代目大人，任务完成。”滕良站在三代火影的面前，将手上的卷轴放在桌子上，对着坐在办公椅的猿飞日斩说道。
“嗯，辛苦了，朔茂。”三代目火影磕乐磕手里的烟斗，眉目慈和的看着身形修长的男人。
旗木朔茂仅仅是站在那里，就仿佛是一把出鞘的利剑。
也许我该退休了……想起自己即将要出生的二儿子，三代目火影想到。
滕良刚出完S级任务回来，卷轴上还在粘附着黑褐色的鲜血。
真正等滕良从旗木朔茂的死恢复过来时，才终于深刻的明白到，旗木朔茂到底有多么出色。
无论是反应能力，还是查克拉总量，或者是身体的学习能力。即使是装着滕良这种废柴却可以凭借绝对的力量将敌人打压。
我现在是旗木朔茂。
舅舅，我很想你。
滕良无数次在深夜里对着镜子喃喃自语。滕良的手指修长，轻柔的碰触着镜面，上面的旗木朔茂脸色悲伤。镜子冰冷的触感透过指尖瞬间传到滕良的心底。
旗木朔茂以死亡为代价，滕良被彻底的拉入这个世界。原本阻挡在在滕良和这个世界的隔膜在那一刻碎裂。
可是这代价也未免太过沉重。
我多么希望，你能够活下来。
镜中的旗木朔茂满脸悲伤。
每分每秒愧疚都将滕良的整个心脏绑缚住，疼痛的压抑的难过的刻骨的灰暗的疯狂的情绪让她喘不过气。
我一定要活下去……
带着旗木朔茂的份，一定要活下去……
滕良还是没有按照旗木朔茂死前的想法，她的身上从此背负了另一个人的命运。
所有的人脑中的记忆都被负责人处理过，所以大家即使发现了旗木朔茂与以往的不同，也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潜意识的认为，这就是他们认识的旗木朔茂。
而滕良也在旗木朔茂死去的那一刻，彻彻底底的消失在每个人的记忆里。
滕良抚了抚自己银色的头发，粗糙的手掌布满老茧。
“朔茂啊，这之后暂时没什么任务了，你回去陪陪卡卡西吧。”
“是。”滕良转身出门。
滕良不紧不慢的走着，远远地便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在街头站着，不停的向着远处眺望着。
滕良身上锋利的气势慢慢的的消散，身上再次出现的是温和。黑色的眼睛浮现一丝柔软。
而站在街头的小小的身影在看到滕良的时候，眼神顿然明亮了起来。
接着他就落入了一个宽广的怀抱，闻到了熟悉的气味，他伸出手，同样试图环抱着自己的父亲，可是他的手臂太短，只能半抱着。
“爸爸，你回来了。”故作平淡的口吻下是浓浓的喜悦。他无意识的紧了紧抱着男人的手。
“恩，卡卡西，我回来了。”滕良微笑着，双手环抱着小小的孩子，脸上神色温柔。她用手摸了摸卡卡西张扬的短发。卡卡西抬头，皱了皱鼻子，然后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
“欢迎回家。”
“恩。”然后滕良一只手领着卡卡西，向着家的方向走去。
滕良将对旗木朔茂所有的感情都投注到了旗木卡卡西的身上。
舅舅，卡卡西，我会好好的爱他，如你对我一样。滕良看着卡卡西银色的发梢，夕阳给那头银发渡了温暖的色泽，就像是旗木朔茂的一样。
我会好好守护他……
路上的人看到滕良牵着卡卡西，都热情地向着他们打招呼。
“旗木大人，您回来了。”卖菜的大婶热情的招呼道。
滕良浅笑，点了点头。
旗木朔茂在木叶村的人眼中，是英雄。卡卡西的脑袋扬的无意识的高高的，他的父亲是木叶村伟大的英雄。
滕良推门，将卡卡西放下，换下鞋子。换上松散的居家服装。
滕良现在的身体是旗木朔茂的成熟男性的躯体。
滕良曾经纠结了很长时间，才狠下心亵渎了与旗木朔茂完全一样的躯体，正常的进行洗澡和上厕所等工作。
洗完澡后，滕良走到厨房，做起了饭，而卡卡西一直坐在客厅里，黑色的眼睛随着滕良的身体而不断的移动。
滕良端出一盘盘传统的日式食物，放在桌子上。伸手想要捞过卡卡西抱在怀里吃饭，却被卡卡西躲开。
“爸爸，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小小的脸上一本正经，配着那张肉肉的包子脸，怎么看怎么喜感。
滕良闻言挑了挑眉，似笑非笑。
卡卡西看到滕良的微笑时目光游移。
卡卡西，你要坚持住。
然后滕良就看着卡卡西拿着筷子，自己开始吃饭。
滕良叹了口气，好笑的摇头，拿起筷子开动起来。然后他就发现对面的卡卡西突然浑身一僵，扒饭的动作停了下来。滕良嘴角一抽，低头看了眼在卡卡西面前的餐盘里放着的小块鱼肉。
被卡到了。
滕良走过去，帮卡卡西拍了拍背，无视卡卡西涨红的脸，将盐烧秋刀鱼鱼肉里面的刺小心翼翼的挑出，放在卡卡西的餐盘里。卡卡西闷头吃饭，眼珠四处乱转。
滕良等把卡卡西喂饱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没吃。然后将碗中的米饭吃净，将其他的菜吃了七七八八才停下筷子。
滕良把碗洗好，一回头就看见卡卡西正拿着一块抹布，气喘吁吁的擦着足足有4个他那么大的桌子，发现滕良的目光，动作越发的努力起来。然后，卡卡西爬到桌子上，用力的擦着另一边地方。
滕良讶然，然后笑出声。走到卡卡西的身边，用手拍了怕卡卡西的头顶，卡卡西的短发很硬，但是摸起来却很舒服。
“卡卡西长大了，可以帮爸爸做家务了。”滕良微笑，语气温和。
“……”卡卡西不发一声，脸色通红，低头越加努力的擦桌子，但是身后却飘起了一朵又一朵小花。
滕良看着卡卡西，眼里是盈盈的笑意。
舅舅，卡卡西今天还是这么充满活力。
饭饱茶余，卡卡西看着旗木朔茂说：“我的手里剑已经不错了。”声音紧巴巴的。
“哦？那给我看看吧。”滕良闻言，放下手中翻看的卷轴，走到院落，双手环胸，倚靠着门，银色的头发在她的眉间。
卡卡西闻言，拿出了忍者袋里的苦无，站在靶子的正前方，双眼紧紧的盯着不远处的靶心，瞬间苦无出手。
“砰——”苦无扎进靶心，但是由于小孩子的力量有限，所以苦无扎的并不是很深，滕良用脚一钩，一把苦无落在掌中，苦无被滕良扔向靶子。
“砰——”苦无插|在卡卡西的苦无旁边，但是却比卡卡西的深入不少，滕良看着卡卡西的苦无并没有被自己的震落，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舅舅，真不愧是你的孩子，天之骄子，不过如此。
滕良第一次教卡卡西抛掷手里剑是半个月前，那个时候卡卡西拿着一把苦无对她开口“爸爸，教我苦无吧。”滕良本想拒绝，但是看到卡卡西眼里坚定的神色，把原本的答案收回。
“好。”
滕良站在卡卡西身侧，手中拿着苦无随手一抛，苦无便锐不可当的刺入靶心，直至柄部。
倘若是以前的滕良，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射入靶子，但是她现在的身体属性与旗木朔茂相同，所以抛掷苦无对滕良来说，不再是难以攻克的事情了。
卡卡西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滕良的动作，滕良拿起二只苦无，瞬间出手，其中一只苦无划过了个弧线，将第一次抛掷的苦无从靶子上打落，第二支则在瞬间穿过两只苦无的圆环，把他们钉在了墙上。现在靶子又恢复了没有苦无的情况。
滕良将一只苦无放在卡卡西的掌心。卡卡西握着苦无，模仿者滕良的动作，将苦无抛出，苦无虽然没有脱靶，但是却扎在了边缘，然后晃了晃，掉落在了地上。
卡卡西低头不语，但是脸上却是尴尬的红色，他觉得有些羞愧。自他出生，便知道，自己的父亲，旗木朔茂是独一无二的天才，实力之强悍，木叶村忍者少之能出其左右。又看了眼掉落在地上的苦无，浑身燥热，眼睛有些湿润。好没用……
滕良看着低着头的卡卡西，蹲下，“没关系，卡卡西，第一次对于你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三岁的孩子，力量能有多大？想起当初的自己，滕良想，如果是舅舅，绝对也不会责怪卡卡西没用的，那可是连废柴的自己都可以宽容的存在。
“……”卡卡西还是垂着头，神色黯淡。
“我后天还有任务，大约半个月后回来，你有信心练习好吗？”滕良对着卡卡西轻声说道。
卡卡西浑身一震。
“一定。”
而在半个月后，卡卡西成功的以行为向着滕良证实，卡卡西，旗木朔茂的儿子，也如他父亲一样，是个当之无愧的天才。
晚上，滕良和出了一身汗水的卡卡西一起洗澡。
滕良放好水后，将手探进去，试了试水的温度，然后就抱着光溜溜的卡卡西坐到了浴缸里面。滕良舀水给卡卡西冲洗着身体。卡卡西三岁的年龄，要是自己一个人在浴缸里绝对会被水没到脖子的。
“爸爸……”
“恩？”滕良背对着卡卡西，卡卡西正拿着搓澡巾给滕良搓着背。滕良的背上布满疤痕，有一道从右肩处一直到腰左侧，狰狞的疤痕可以想象当初受的伤有多么严重。
我们有的时候只是看到表面的光鲜，殊不知这是用多么惨痛的代价换来的。
“……我要成为像爸爸一样伟大的忍者。”卡卡西笃定的说道。
“恩。”我知道，你会的。旗木家的孩子必定不会平凡。
洗完澡后，滕良抱着卡卡西，坐在走廊上，外面是漆黑的天空，但是繁星布满。温度不高不低，所有繁复的花瓣正一层层的舒展开，细微的风携着花香吹过，拂起了滕良的衣角。长廊寂寂，感觉到怀中的热源，手中不轻不重的拍着卡卡西的背。眼神深远。
我小心的避过泥泞，避过那过去无法提及的时刻，记忆里那逆光而立的身影。
舅舅……
潮声在暗夜里呼唤，她看着旗木朔茂的身影透明，向她走来那是他历经百劫不死的灵魂。
旗木朔茂的神色安详，他柔和的看着滕良和卡卡西，然后转身静静远去。
刺痛缓慢而深刻的侵蚀，将一切记录成昨日。
滕良蓦地睁开眼，眼角湿润。
抱紧卡卡西。
舅舅……
胸臆间满是不可解的温柔与酸涩、悲哀。
梦境过后，黑暗总会吞噬尽每一种期待。那令她颤抖与焚烧的相见，是否只是为了消失。
“爸爸……下雨了吗？”卡卡西揉了揉眼，摸到了脸上的湿润。
滕良将卡卡西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抬头看天不答。
没有。
旗木朔茂流血不流泪。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十九章：愧疚与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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