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从天而降的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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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花飞溅，一刀毙命。
白兰死前，嘴角还挂着一抹诡异的笑，而作为凶手的花火却像是受了什么致命伤，脸上露出极为狰狞的表情，身体一下一下地抽搐着，让旁人又是疑惑又是担忧。
“黑川你怎么了？！”
沢田纲吉想来扶她，被花火伸手制止，“没事的，只是一点后遗症而已，忍过去就好了。”
她紧咬着牙关，直到冷汗将全身衣服湿透，汇成一股细流沿着四肢低落在地面上，那种令她几乎要失去意识的痛苦忽然之间全部消散，仿佛先前只是她的幻觉。
她做到了。
花火勾起嘴角，旁观的众人见她恢复正常，也齐齐松了口气。
然而她宽心还不到一分钟，另一种熟悉的感觉席卷了身体。
对面沢田纲吉脸上再次流露出忧虑的神色，在他眼底的倒影里，花火看见有黑色雾气正从自己身上的每个毛孔源源不断地冒出来。
“真是，失策啊……”花火低头苦笑着。
她能明显地感觉到身体里的灵魂宝石在这么短短几分钟内就被污染了大半，并且没有丝毫要停止的趋势。
看来白兰作为Boss的分量实在是太重，杀他一个顶得上过去灭杀几十上百的妖怪或者巨人，而且更糟糕的是，她现在才发现，灵魂宝石每达到一次极限被逆转后，下一次所能承受最大值似乎也在减小。
因为先前误杀Xanxus等人、还有“梦”中讨伐过量巨人时有过两次黑化的经验，花火并没有感到慌张，也没有后悔刚才的所为，只是歉意地对沢田纲吉道，“抱歉，我大概，不能和你们一起回到过去了。”
沢田纲吉慌忙问道：“为什么？”
“我本来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临近分别，花火对自己的来历坦诚相告。
“那你要回到你本来的地方去吗？”
“不，”花火摇头，“应该会去一个能够让我恢复正常的地方吧。”
“不要担心哦，我可是能够穿越时空的魔法少女，能力比白兰还要高级呢。”花火感觉到心底的杀戮欲望在急速攀升，后退了好几步，但控制不住逸散的杀气还是让拥有超直感的沢田纲吉察觉到，身子忍不住缩了一下。她可以看出Xanxus和里包恩也有所感觉，却忍着没有拔枪相向。
“我清醒的时间不多了，我离开以后，Varia的几位能以现在这种状态一直存在下去，如果觉得无聊想死的话，自杀方法我已经教给斯库瓦罗了。”看到Xanxus那张讨人嫌的脸瞬间变黑，花火十分满意，又对库洛姆拜托道，“我父亲母亲和弟弟那里，能不能请库洛姆你用幻术修改一下他们记忆？其实我并不是他们的亲身女儿。”
库洛姆看了沢田纲吉和六道骸一眼，见他们没有反对，才轻微地点了点头。
最后，花火的目光转向从她再次出现起就异常沉默的竹马，脸上的笑变得柔软。
“对不起了平，好像不小心瞒了你和京子很多事。”
过去的那些年里，关于长大以后和了平结婚的想法，全部出自她的真心，就算没有初恋那样让她疯狂的爱意，但青梅竹马的喜欢也在几千个相处的日子中慢慢累积起来。但是现在，真实的、诡异的、充满着不决定的她完全暴露出来，越在意，越是害怕从他眼中看到哪怕一丝一毫的畏惧和厌恶。
“总之不管怎么样，都不想那么丑陋的自己被你和京子看见，所以，只要记得那个有点暴力的‘黑川花’就可以了。”
她的身体浮空远离，黑雾逐渐蒙住了她的双眼，封闭她的五感。她听不见、看不见这些曾经并肩作战的同伴们的回应，但心底却已经被祝福填满。
倘若有缘，必会有再相见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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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户时代末期，被称为“天人”的谜之外星人从各个星球来袭，不甘被奴役侵略的人类奋起反抗，轰轰烈烈的攘夷战争拉开帷幕，数不清的武士和攘夷派志士投入到战争中，前赴后继，将热血挥洒在故土上。
然而，作为统治阶级的幕府畏惧于天人先进的科技和强大的军队，只是在初期毫无力度的抵抗后便低下头颅，为保证自己的地位与钱财签署不平等条约，对入侵者大开国门，逐渐成为天人的傀儡，将武器转向抗争的人类，开始长期内战——“废刀令”的颁布让众多武士忘却自己的道，之后又有“宽政大狱”，各地的攘夷志士，乃至反天人的诸侯、公卿，皆被列为肃清的对象。
这场内部大清洗让攘夷领袖十去其八，自此，攘夷运动急剧衰退。
战争后期，当失去领导的攘夷战士们纷纷抛下手中的武器时，有一批热血未熄的年轻武士站了出来，从前辈手中接过攘夷旗帜，重新燃起星星之火。
其中又有四位名望最高——
白夜叉，坂田银时。
狂乱的贵公子，桂小太郎。
鬼兵队总督，高杉晋助。
桂浜之龙，坂本辰马。
以上四人在抗争队伍之中有“攘夷四杰”美誉，而天人和幕府则出于愤恨与藐视称其为“JOY4”。
但是，此时此刻英雄们的处境却不太妙。
“什么攘夷四杰，什么JOY4，我呸！”人身虎头的天人将领看着已经被部下层层包围的猎物，得意地哈哈大笑，“今天本将军就让你们变成‘dead4’！”
他说完，周围足有上千的天人士兵们爆发出一阵阵哄笑。
再看被包围的四人，身上伤痕累累，面露倦容，唯有眼神依旧亮得慑人，凡是被他们带着杀气的目光扫过的天人，即使知道己方有碾压性的兵力优势，还是忍不住脊背发凉，纷纷闭上嘴巴，转头不敢与他们对视。
“啊哈哈哈，今天我们的幸运女神好像出门去了呢！”即便是在眼下这种九死一生的时候，坂本辰马也不改自己的大嗓门和口头禅。
“幸运？哼，”身材最矮小的高杉，一身血腥气却最为浓郁，“几条被腐肉勾走的狗就让我们落到如此境地，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今天他们本来是带人救援一队攘夷同道，没想到是个陷阱，而并肩战斗多年的手下里竟然也出了被幕府收买倒戈的叛徒，以致于被天人瓮中捉鳖，失去了数十位忠心耿耿的挚友，只剩下他们四人拼死厮杀到现在，体力几乎消耗殆尽，全靠意志在支撑着。无奈对方似乎为这一次捕杀下足了血本，天时地利人和，四人是一个都没沾上边。
这次很可能真的要栽了。
桂小太郎面色凝重，轻声问同伴：“银时，你觉得我们有多少概率能够杀出去？”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桂疑惑地转头，“银时？”
他看见这个一直冲杀在最前方的同伴正神色恍惚地盯着敌方大将，似乎是在思考。
难道在想突围的计策？或者和过去一样，爆发小宇宙冲杀过去，擒贼先擒王？
桂如此期待着，半晌后看见银时仿佛想到了什么，对那位天人将军大声道：“喂！那个猫头，我说，我们以前见过吧？”
高杉、桂、坂本：“……”
现在是套近乎的时间吗喂！
“……本将军是来自嗷嗷星的虎头人！！”天人将军大怒，“你这等蝼蚁，能在今日瞻仰本将军英姿，成为本将军的手下败将尔等已经是三生有幸，还不快点下跪求饶！本将军今日带来了我们嗷嗷星最先进的第三代阿姆斯特朗低气压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你们除了投降以外没有任何活路！”
他一挥手，数座造型诡异的大炮被士兵们推到最前方，黑洞洞的炮口对准银时四人。
桂和高杉额头沁出冷汗，坂本“啊哈哈哈”的音调都降了八度。
银时却双眼一亮，“想起来了！”
“你是十年前的那个家伙！”
纳尼？！还真是熟人？
不仅桂几个惊讶，天人那边也被小吓一跳，怕这人是老大的故交或者是相好的弟弟之类的，停下了逼近的脚步。
反正四人已是囊中之物，天人将军听银时这么说，突然起了兴致，问道：“十年前本将军确实来过地球，立下赫赫战功，难道你当时就见过本将军的英雄事迹？”
银时无比认真地问：“你，还记得‘夜叉’吗？”
天人将军皱眉，“今天要抓的就是你‘白夜叉’。”
“那因为风太大，被吹走的A子、B子、C子呢？”
“……”
仿佛有一道惊雷劈下，曾经的阴影从记忆深处被翻出，虎头人几乎要把一双眼珠子都瞪出来，“你你你、你是那个夜叉身边的白毛小鬼！”
“回答正确！”银时对他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等会阿黑它见到你一定也会很高兴的。”
“……大家小心！！还有敌人！！”虎头人大喊，一边抬头四处张望，士兵们也跟着浑身一震，警惕地打量四周，又听虎头人继续叨叨，“那是会使用邪恶忍术的超强敌人，一定要守好第三代阿姆斯特朗低气压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你们几个去那边巡查，你们几个过来保护本将军！”
眼见那虎头人竟然被银时几句话就说得惊慌失措，甚至破坏了原本固若金汤的包围阵型，高杉几个一头雾水，私下低声交流起来。
“这蠢货到底在干什么？”“啊哈哈哈，大概是拖延时间吧。那个‘夜叉’‘阿黑’又是什么？援军吗？”“我没听过，假发你呢？”“不是假发，是桂！”
“趁现在赶紧地撤！”银时拿刀柄每人头上敲了一下，“东北方位的那啥炮，他们还没装弹。”
银时指出的方向此时出现了一个大缺口，正是突围的好机会，几人不再犹豫，瞬间暴起冲杀过去。
虎头人见他们面对上千敌人还如此勇猛，以为曾经灭杀自己十几次的恐怖怪物果真再次出现，慌里慌张地缩进了角落里，大将这般表现，普通士兵们也变得畏首畏尾，让四人一下便冲过了大半包围。还是一个副将看不下去，指挥着自己手下的百人小队把银时他们围住。
眼见四人再次显出颓势，那可怕的夜叉却始终没有出现，虎头人意识到自己被银时给耍了，大喝：“白毛小鬼，你骗本将军？！”
“没有啊，你不信抬头看，”银时挥剑砍掉一个天人的头颅，大笑道，“阿黑就要从天而降咯！”
他的话太过笃定，对手再次齐齐望天，武士们趁机拼杀。
可惜同样的计策没能第三次奏效。
炮弹上膛，恼羞成怒的虎头将军也不管会不会误伤自己人，亲自拿着火把准备点火，“在我嗷嗷星第三代阿姆斯特朗低气压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的威力下，就算夜叉来了，也救不了——”
轰！
巨响过后，烟尘四起。
所有人都呆住了。
并不是大炮发射的声音，天人们看见有一坨黑色的、有点像陨石的东西突然出现在半空中，冲着虎头将军当头砸下，他原本所在的位置变成了一个直径三米的大坑。有谁喊了一句“保护将军”，士兵们如梦初醒，争先恐后地围过去，只见自家将军呈大字形躺在坑底，翻着眼白生死不知。
压在他身上的东西忽然动了一下，伸出四条触手，不，更像是人的四肢，踩着虎头人的身体站了起来。
“上！”副将大喊着，“为将军报仇！“
天人们举起武器，一拥而上。
围在银时四个身边的天人也走了四分之三，剩下的不足为惧，他们三两下砍翻对手后，也不着急撤离，找了一个隐蔽的角落掩藏好身形，休息喘息片刻，草草地处理了一下身上的伤口，便远远观望起来。
这个距离没法看清中央的情况，只能听见天人的哀嚎声此起彼伏，说明来人就算不是攘夷同道，也绝不是天人们的帮手。千对一的战斗居然呈现一边倒的局势，很快天人的阵型就被冲得七零八落，让银时他们勉强捕捉到对方的影子——确实只是个黑乎乎的影子。
妖怪？还是新的天人？
差不多是一秒一个，还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不久前还对他们耀武扬威的天人们被斩杀殆尽，桂目瞪口呆，高杉皱眉握紧刀柄，坂本辰马啊哈哈哈了半天也没能发表出什么评价，银时——
银时他跳了出来。
那东西感受到战场上还有活人的气息，猛地转过身，尽管没有脸和五官，JOY4仿佛能感受到两道充满杀气的视线锁定了自己的所在。
“啊哈哈哈，他好像想把我们一起干掉呢。”“……蠢货你疯了吗？！”“危险啊银时，快下来！”
高杉三人简直要给银时不定时抽风给跪了，想要把他给拽回来赶紧跑路，却被后者侧身躲开。
再然后，他们就看到了足以在往后的人生反复拿出来嘲笑挚友的一幕——
银时扔掉了头盔，状似疯魔，一边大叫着“阿黑”，一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顺时针逆时针交替着，甩起了自己那头银发。
#今天小伙伴出门没吃药肿莫破#
作者有话说
第68章 从天而降的你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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